第二百七十六章 和親禍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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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明見到有兵丁封路,下意識的以為是查酒駕,想調轉車頭回去,華xiao jie驚愕道:“你這是要去哪裏?是想躲避同床麽?”
荊明哭笑不得,這妞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同床,老子總有一天要在床上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讓你真正的愛上同床,不過此時不行,得問問是不是查酒駕,我這江蘇商會會長才當選,萬一被查出酒駕開除公職就不劃算了,於是問道:“玉兒,這大越朝有無喝了酒不能駕車的法令?”
華玉眨巴著眼睛,笑道:“哪裏有這般荒唐的法令?玉兒從未聽說過!”
荊明這才醒悟過來,這是大越朝,又不是大天朝,苦笑一聲,繼續往前駛去。
到了兵丁處一問,才知道今夜是梅遠年與許士麟等官員在夜遊玄武湖,因此在路口加派人手對過往車輛行人進行檢查,以杜絕kong bu fen zi混進去。
荊明納悶,梅遠年在廣陵都是黑夜一個人微服私訪,怎麽到了金陵卻是草木皆兵了?莫非金陵的治安形勢不好?
帶著疑問,荊明趕著馬車往華宅疾馳而去。但見前路上一片燈火輝煌,夜遊的船兒掛著大紅的燈籠在湖麵上隨風漂泊。琴聲瑟音、鍾鳴釜磬不絕於耳,霓裳羽衣、輕歌曼舞喜現於形,好一派祥和鼎盛的氣象。
正自行著,卻聽見不遠處的湖麵上傳來一個聲音:“荊會長,既然偶遇,不如下車到老夫畫舫上一敘!”
荊明停車望去,見那一艘巨大畫舫上站著的人竟然是梅遠年,便拱手高聲道:“梅相好雅興啊,放著我江蘇商會的酒不喝,原來是要在這玄武湖上喝花酒啊!佩服佩服!”
話說之間,畫舫已靠岸,梅遠年走下畫舫,嗬嗬笑道:“老夫哪裏有荊會長這般風流倜儻,那花酒之事,老夫從未嚐試過,還請會長多指教!”
荊明嬉笑道:“梅相,你就裝純潔吧,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你這當年的狀元郎,才子哥,能不喝過花酒?能不留過情愫?打死在下也不相信。”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般放蕩形骸麽?沒大沒小的,竟然這般跟梅相說話!”華玉嗲聲對著荊明嗬斥道,又對梅遠年道:“梅大人,我家車夫心直口快,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勿與他一般見識,回家我便好好管教他!”
“哈哈,華xiao jie倒是管教有方,你這車夫便是真要嚴加管教,免得日後又給你惹了禍端。不過,今夜可否將這車夫借與老夫與他敘敘家常?”梅遠年奸笑道。
“這……”華xiao jie顯得有些為難,剛才說好了回去親熱一番,哪想到半路又殺出一個梅遠年出來,這女兒羞澀,那敢開口。
荊明見狀,知道華玉心思,想著這女子真是對自己著了迷了,便是一刻也不舍得分離,遂對梅遠年拱手道:“梅相今夜可不能借我,我還要回去跟華xiao jie同房呢,哦,不,是同床,不,同窗,哎呀,反正是重要的事。”娘的,才喝這麽點酒,怎麽連話也說不清了,荊明尷尬的笑了笑,卻是把華xiao jie的粉腮羞得通紅,不住的跺著腳,趕忙用手捂住了雙臉,羞澀不堪的鑽進了車廂裏,心裏罵道,你這死人,說話也沒有一個遮攔,這種話也跟外人去說,我倆都還沒有成親呢!非把人羞死不可!
“哈哈哈哈,荊會長說話真是前無古人啊!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強求了,你們回去閨房樂吧!”梅遠年哈哈大笑。
“梅大人,休聽他胡說,你要借就借去吧,隻是將他安全送回來便是!此外,我家車夫今日已喝得多了,你與他談話可以,切勿再灌他酒了,還有就是,莫要喝什麽花酒,他是一個見不得美酒與美色的人,酒能醉他,色亦能醉他。”華玉從車廂裏發出幾句話,卻是將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絲毫不漏。
荊明對著梅遠年苦笑一聲,這妞可真了解我!尚未成親就管得這般嚴了,真是幸福得難受啊!
梅遠年撇了一眼荊明,對著車廂道:“華xiao jie吩咐得可真是周到啊!老夫保證將他全身奉還!”
隨即安排人手將華xiao jie送到府邸,邀請荊明蹬上畫舫。
那畫舫十分寬敞,梅遠年將許士麟、尹道台等幾名官員請了下去,隻留了一名船公在畫舫末尾。
“不知梅相要我來這裏有何吩咐?繼續罵皇上麽?”荊明笑問道。
梅遠年正色道:“荊會長,荊小哥啊,千萬不要再罵皇上了,那皇上要是知道我與你在此罵他,非砍了我的腦袋不可!”
嗬嗬,荊明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畫舫上尚有些美酒,梅遠年親自捧了出來,笑道:“還敢喝麽?”
“梅相實在太小看在下了,對於美酒與美色,我是來者不拒。”荊明哈哈道,又搶過梅遠年手中酒壇:“怎麽可以勞駕梅相倒酒,還是讓在下來吧!”
荊明倒了兩杯酒,兩人初次喝酒,倒也不客氣,端起杯就一飲而盡。
梅遠年放下酒杯,道:“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老夫今夜請你來,隻想問一個問題。”
荊明驚愕,正色道:“梅相客氣了,你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下一介布衣,怎當得起宰相大人詢問!”
梅遠年嗬嗬道:“少來這套,你說說,對於羅斯國,是打還是和?”隨後攤開了一幅簡易地圖。
又是這問題?荊明記得不久前,那老李頭問過同樣的問題,便回道:“實不相瞞,梅相是第二個問這問題的人,第一個是一個姓李的老頭!”
姓李的老頭?梅遠年捂嘴一笑,故作驚訝狀,道:“看來老夫又落後了,還請小兄弟賜教!”
荊明看著地圖,拱手道:“不敢,不敢,我就發表一下繆見,羅斯帝國從一個小小的羅斯公國發展至今,所用手段無非就是強取豪奪,已吞並了周邊數十小國,國土麵積日益膨脹,大有追趕我大越之趨勢,其野心之大可見一斑。羅斯人攻打大越,並非像匈奴、鮮卑一樣掠奪食物和牧場,而是誌在謀奪我大越西北廣袤無垠的土地、城池、百姓和牛羊,天山以西、巴爾喀什湖、貝加爾湖以南地區到手後,必將又從東北侵犯我外興安嶺、庫頁島,黑瞎子島,進而便是蒙古唐努烏梁海、圖瓦地區以及整個蒙古。梅相,你說這種人還能跟他和麽?隻有打,傾盡全力的打,打不贏要打,打得贏更要打,量我大越之國力,集我大越之熱血男兒,血染疆域,隻有把羅斯人打痛了,打怕了,才能換回我大越邊疆的穩定,才能保住我大越祖宗留下來的大好河山!否則,和親隻能貽笑大方,遺禍無窮啊!”
荊明洋洋灑灑說了一通,將自己在曆史上學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直接點明了羅斯人卑鄙無恥的強盜麵目。這是振聾發聵的警告,也是gao zhan遠矚的預言,是梅遠年從未想過聽過的話。梅遠年確實沒有想到荊明竟然能看到如此長遠,結合西北戰事直指東北和正北隱患,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振聾發聵,發人深省啊!荊先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夫感激不盡!敬先生一杯!”梅遠年仿似突然開竅了一般,興高采烈,端起被子就要敬荊明,口裏還尊稱他為先生。
荊明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隻不過說了一些前世的曆史,竟讓這老頭子如此恭敬,忙道“不敢不敢”。
兩人又談了些時事,均有了三分醉意,忽聞畫舫外傳來一陣悠揚琴聲,如訴如泣如悲啼,兩人停杯投箸,傾耳細聽,梅遠年走到甲板上,隻見一艘畫舫慢慢靠攏,琴聲便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便高聲問道:“何人在此彈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