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瘋狂的占有欲!(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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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也覺得米豆豆說得有理,可是事以至此,自蘇水生第一次打她的那天起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不止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嘲笑她嗎?米粒皺眉,對著米豆豆冷哼:“豆豆,你倒教訓起姐姐來了,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你還提它有什麽用。”
米豆豆輕笑,並不跟她計較,對著米粒道:“姐姐,依我看最近這幾天你還是別回去了。等著姐夫來接你。”
米粒皺眉,滿臉擔心:“他會來嗎?”
米豆豆垂了垂眼瞼,安撫道:“會的,你不是說剛開始的時候姐夫對你很好麽?說明他心裏還是有你的。先等上幾天,等姐夫登門認錯道歉,你先別急著原諒,吊吊他胃口再說。”
一家人都覺得米豆豆說得有理,是以米大壯也放下手中的木棍並不多做糾纏。
回到家米豆豆疲憊似的朝蕭冀陌懷裏一靠,半玩笑半威脅道:“相公,要是你敢打我,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才不管你有什麽理由。”
蕭冀陌摟住懷裏的俏佳人兒,連連保證:“豆豆我肯定不會打你的。我怎麽舍得?”說著又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麽會那麽想?”
米豆豆一聲苦笑,心道你的另一重人格視人民如草芥,自己的弟弟都被你打得半死,至於我……罷了,現在暫時還沒辦法解決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米豆豆雖然知道蕭冀陌對她這麽好她還那麽想他實在混蛋。可是米粒的事讓她有感而發,再加上蕭冀陌數次傷人的可怕樣子,她還是忍不住這麽想,不自覺得就說出威脅的話來。蕭冀陌,不管你是雙重人格還是三重人格,但凡你敢打我,我們就真的完了。
蕭冀陌見米豆豆垂著眸認真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恐慌。忙抱著她保證道:“豆豆,你在怕我對不對?你放心,我就是殺了我自己也不會動你一根汗毛,我怎麽舍得。”說著垂下眼瞼有些受傷,“豆豆,你別怕我嘛,我……”
米豆豆看著他哀哀淒淒的樣子連忙反應過來,這人待她這麽好,深夜給她送飯念情書。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半分,更是沒讓她受過半點委屈。米豆豆,你怎麽能這麽想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想著米豆豆心下一陣愧疚,忙踮起腳尖朝蕭冀陌的唇邊上撒嬌似的吻了吻。撒嬌道:“相公,我怎麽會怕你呢,你待我這樣好,我愛你還來不及。”
蕭冀陌腦子一蒙,隻覺得五顏六色的煙花就這麽在腦袋裏炸開了,豆豆說愛他,豆豆第一次說愛他誒。蕭冀陌嘿嘿一笑,瞬間美得不知東南西北。寬厚有力的大手握緊米豆豆的纖腰,沿著她的臉就要吻下去。
卻被米豆豆無奈地把手附在臉上擋開,蕭冀陌眨著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無比可憐地看著她。像極了一隻等待被主人領養的小狗,米豆豆被他那無辜討好的樣子萌得不得了。差點就從了他,卻想到還有事沒做。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圓圈,撒嬌道:“相公,你不是會輕功嘛。這樣吧,你用輕功帶我去蘇水生家裏一趟。等到事成之後,我和你試試你在翠紅樓學的那些個本事。”
蕭冀陌剛毅的臉上猛地一紅,興奮的連連點頭。還沒給米豆豆反應的時間,便抱緊了米豆豆飛了出去。
蘇水生家門口,米豆豆尚趴在蕭冀陌背上便見門前站了一個男人朝門外遠遠的望。可不就是她那位家暴的姐夫?
囑咐蕭冀陌在不遠處把她放下,米豆豆邊走過去邊喊道:“姐夫。”
蘇水生眉頭一皺,眼中閃過詫異,但更多的是難看。看著米豆豆和蕭冀陌,幹笑著說:“豆豆啊,怎麽想起來到我這來?”說著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問,“你姐姐呢?”
米豆豆見蘇水生一臉著急卻又眼光遊移不敢看她的樣子淡淡一笑。舒了一口氣,好在這人對她姐姐不是半分情誼都沒有,那就還有救。米豆豆用眼神示意蘇水生看了看周圍,笑道:“姐夫,不請我進去坐坐?”見蘇水生好奇地打量著他身後的蕭冀陌,忙介紹:“這是我相公,待我極好。”
蘇水生幹笑著點了點頭,臉色奇怪地領著米豆豆她們進了屋。
米豆豆打量著屋子裏的布置,看得出他們日子過得還不錯。見蘇水生有些尷尬地搓著手,輕咳了一聲,訕訕地問:“姐夫,最近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蘇水生臉上閃過難堪,哼笑一聲,並不說話。
米豆豆挑眉,對蕭冀陌道:“相公,我們來的時候路過一片竹林,我看那冬筍長得不錯。著實讓我眼饞的很。要不……”
蕭冀陌眼睛一抬連忙說:“我去給你挖來。”看到屋子裏的蘇水生,又有些不放心地皺起了眉頭。
米豆豆衝著他眨了眨眼,佯怒:“怎麽了,你要是嫌麻煩,那就算了。”
蕭冀陌奇怪地搖頭:“怎麽會?我這就去。”走前又不放心似的叮囑,“豆豆,你,有什麽事立刻叫我。”
蘇水生看著蕭冀陌強悍健碩的身形在米豆豆麵前卻如此乖巧,不由笑著感慨:“你這個相公,倒是對你很好。”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麽,垂下眼瞼苦笑。
米豆豆拿起麵前的茶杯,在手中細細摩挲,眼中泛起難以隱藏的甜蜜:“蕭冀陌的確對我很好,平日裏粗活重活半點也沒讓我做過。對我從沒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打我了。”
蘇水生臉上露出不悅:“豆豆,你有什麽話直說吧。”
米豆豆輕笑,放下茶杯:“姐夫爽快,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姐姐身上的傷,家裏人都知道了。”
蘇水生冷笑:“怎麽,你這次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米豆豆挑眉:“興師問罪談不上,隻是我們米家的閨女也不是那容易被人欺負的。姐夫當初娶姐姐時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對姐姐的情義可謂海深。為何得到了之後如此不知珍惜?”見蘇水生臉上浮出苦色,又接著道:“姐夫若是對我姐姐半分情義也沒了,那還請姐夫留下休書一封,以後各自婚娶兩不相幹。
蘇水生心中惱怒,區區一個婦道人家,也敢來教訓他。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泛出狠意:“我若是不同意呢?米粒是我娘子,我願打願罵與你們無關。”
米豆豆見他兩句話不和便要發火的可怕樣子,心道這人看著和和氣氣,沒想到脾氣如此暴躁。卻也毫不退讓地笑:“姐夫說的對。自古嫁夫從夫,我們幹涉不得。隻是方才我那個相公想必你也看到了,或者姐夫也可以找人問問,他對待欺負我的人,可不會像在我麵前那麽溫柔。”
蘇水生頓了一下,皺眉:“你什麽意思?”
米豆豆溫和地笑:“沒什麽意思。隻是姐夫,我也不跟你周旋了,要麽你休了我姐姐,以後男婚女嫁兩不相幹。要麽,去我爹家把她哄回來,從此以後好好待她。”見蘇水生麵露不屑,又道,“姐夫放心,蕭冀陌沒什麽本事,但是無聲無息地教訓一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剛說著就見蕭冀陌抱著滿滿一把冬筍推門而入。蕭冀陌沒有工具,就這麽幾句話時間竟然就挖了這麽多,不對不是挖的。他的手上並沒有多少泥土,幹淨的很。難道,他是徒手把那些冬筍從地裏拔起來的?
蘇水生臉上的不屑有些掛不住,他幹笑一聲,立刻對著米豆豆軟聲道:“妹子說笑了,我和你姐姐不過是夫妻兩吵架拌嘴。我對她怎麽樣她是清楚的。明兒我就收拾一下買些點心,親自上門把她哄回來。”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本以為會比較麻煩,誰料他答應地這麽爽快。想著輕笑一聲,也對但凡打女人的男人,哪個不是欺軟怕硬之流。
第二天果然見蘇水生拎著幾袋子點心上門賠罪,米豆豆之前拉著米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可不能就這麽輕易地就跟他回去了。他打了你這麽久,必須得讓他受到教訓,才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犯。”
米粒抹著淚點頭,又拉著米豆豆的手說了蘇水生千般不是,說的米大壯抄起棍子就要打人。
“米粒,米粒。”蘇水生見這魚米村的鄉親都朝他望。其實人家不過是突然見到了外鄉人一時好奇,他卻做賊心虛,以為自己打媳婦的事天下皆知。有些難看地垂著頭。
開門的是米發財,門一開,米發財的鞋底子就招呼到了蘇水生頭上,邊打邊罵:“你個小兔崽子,有本事啊,真有本事。老子的閨女都敢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水生邊狼狽地逃竄,邊怕丟人似的左右張望。抱著頭求饒地說:“老丈人,別打了,快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就讓米粒跟我回去吧。”
“哼,別打了?”米發財手拿著鞋底子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瞪著眼道,“老子好好的閨女被你打得一身是傷,說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小兔崽子,老子告訴你,這事沒完!”
米粒聽到外麵米發財的吼聲知道蘇水生來了,放開米豆豆的手就要往外衝。卻被米豆豆連忙拉住:“姐姐,姐夫打你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給他點教訓總是這麽輕易原諒他這事恐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米粒垂眸,麵露為難:“他對我還不錯。”
米豆豆輕歎:“對你不錯不能成為打你的理由。姐姐,你雖外表柔弱,但性子可不懦弱。你就這麽跟他回去,他還像以前那樣,你受的了?”見米粒麵露苦澀忙安撫道:“先別急,且看咱爹教訓他一頓再說。”
米發財在外麵隻恨不得扒了蘇水生的皮,卻被豆豆娘攔著。隻一句話,“街坊鄰居都看著呢,不嫌丟人啊。”米發財立刻就像是失了水的白菜,蔫吧了。
米豆豆安撫地拍了拍米粒的手,溫和道:“我去看看,你在屋子裏待著,千萬別出來。咱們這次得拿住了勁兒。”
蘇水生一見米豆豆,立刻湊上去討好似的笑了笑,問:“妹子啊,你姐姐呢?”
米豆豆還沒來得及答話,便被蕭冀陌插進來,把她和蘇水生遠遠地隔開,一時讓她有些啼笑皆非。
輕掐了一下蕭冀陌的後腰,米豆豆搖著頭麵露為難:“姐夫,姐姐說,不跟你過了。”
蘇水生一聽傻了眼,結巴道:“怎麽,怎麽不跟我過了呢?這,昨兒個說好了的,我一來就跟我回去的。”
米大壯一聽火氣蹭蹭就上來了,抄起牆邊的棍子就罵:“嘿,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把我妹妹打成那樣,還你一來就跟你走,你當你是黑白無常啊!”
米豆豆聽著他哥罵出的話“噗嗤”一笑,看著蘇水生訕訕的臉道:“我姐姐那是生性善良不計較。可是俗話說的好,這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脾氣再好的人,有事沒事的就被人尋著由頭打幾頓,那也是受不了的。我姐姐說了,未出閣之前想娶她的人多了去,看上你不過是覺得你是個會疼人的。如今你這般犯渾,隻管把休書留下,她不想跟你過了。”
蘇水生心裏咯噔一下,頭腦出現瞬間的空白,又氣紅了眼似的狠狠道:“哼,自古隻有休妻沒有休夫。我不休她她就還是我媳婦,得一輩子伺候我。”
話還沒說完蕭冀陌便猛地抓住他一隻手腕,向後一擰,米發財等人甚至能聽見骨骼嘎吱作響的聲音。
蘇水生隻覺得手腕要被人生生掰斷了,他順著蕭冀陌的力道扭曲著身子哀嚎:“哎呦,疼,疼死我了。你住手!”說著又忙衝著米豆豆喊道,“妹子快讓你相公住手,我,我是真稀罕你姐姐。”
米豆豆撇了撇嘴,心道哪有這麽容易,不給你點教訓,還真當她米家人好欺負不成?
還沒說話,便聽一陣要哭出來的喊聲:“放開他,妹夫你快放開他!”米粒在屋子裏聽蘇水生哭得厲害,連忙衝了出來,猛地推了蕭冀陌一把,心疼地看著蘇水生的手腕。
蕭冀陌見是米豆豆的姐姐,沒敢用力。順勢就被她推了開來,有些迷茫地看了米豆豆一眼,等待著她接下來的打算。卻見米豆豆皺著眉頭,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多次被打,卻這麽輕易就原諒。連自己都不看重自己,別人又怎麽會珍惜。
米豆豆冷哼一聲,跟她爹娘打了個招呼,拉著蕭冀陌就走。出門前還聽米粒聖母一般的聲音:“水生,手腕還疼不疼?你畢竟是我相公,我怎麽能讓你受這種苦呢?你下次還打我嗎?”
蘇水生見米粒眼看著就要原諒他,連忙順坡下:“不打了,不打了,我肯定不打了。”
“好,我原諒你了。相公,咱回家好好過日子。”
米發財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自己好好的閨女妹子,怎麽沒出息成這樣了。最後還是豆豆娘說了句:“看咱閨女多大方,多體貼,三從四德學得多好。”
米豆豆好氣又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拉著蕭冀陌邊走邊想,體貼大方,這事恐怕還沒完呢。
果然還沒等到年後去接,米粒過年時就回來了。此時正是大年三十,米豆豆王二妞正和豆豆娘一起包餃子。就聽門外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開門一看,米粒鼻青眼腫地站在門口,額頭上甚至還帶著血跡。
豆豆娘一見親閨女成這樣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哎呦,我苦命的女兒啊,這是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幹的啊!”
米大壯氣紅了眼,帶著滿肚子火氣就要去找蘇水生算賬,邊走邊罵:“還能是誰,除了蘇水生那個王八蛋,還能有誰?老子今天非廢了他不可。豆豆,你放開,別攔我!”
米豆豆伸手按住米大壯的胳膊,有些無奈:“哥,你一個外鄉人,自己單槍匹馬地去找蘇水生算賬,就不怕人家把你圍起來,一起對付你?咱爹娘就你一個兒子,都還指望著你給他們養老送終呢,你怎麽能這麽衝動!”
豆豆娘連忙稱是,上前拉著米大壯道:“就是啊大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爹可怎麽活啊!”
米大壯皺著眉,冷著臉,就是不肯鬆了手下的棍子。米豆豆一見,心道我勸不了你,嫂子還勸不了你麽?忙給王二妞使了個眼色,果然百煉鋼變成了繞指柔,米大壯瞬間蔫吧了。
米豆豆看著她爹一腳踩在大石頭上抽著老煙杆子,臉上的皺紋皺得老深,隻覺得他瞬間老了幾歲。歎了口氣,調節氣氛似的笑道:“先吃飯吧。”
飯桌上,米豆豆言辭懇切地對米粒說,對於蘇水生這種打媳婦的人,究竟該如何與他相處。說但凡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打了人之後他們心裏其實也難受得慌,甚至還有些害怕。米粒應該做的,就是抓住他那種害怕。被打之後絕不輕易原諒,甚至可以做一些激烈的反抗,當然不是對打。但是一定要讓對方知道打人的嚴重性!
米豆豆搜索著腦中一些從現代心理書上看來的家暴案例,皺了皺眉頭,問:“姐姐,姐夫心裏有沒有什麽疙瘩,比如一些讓他一直很在意的事?”
米粒垂頭想了想,猶豫道:“有,水生他,他和他爹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聽說是因為他爹總打他娘,最後他娘受不了了,跳井自殺了……”
米豆豆一陣驚愕,看來真的是有心理陰影。可是她卻也犯了難,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這方麵的書不過是因為在現代家暴比較常見,看醫書的時候一時好奇看過一點。要怎麽解決,她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米發財沉著臉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皺著眉道:“不行,大壯,明天你就和蕭冀陌一起去蘇家村找蘇水生去。咱們不給他個教訓,這事沒完。”
米大壯一聽連連點頭,搓著手躍躍欲試。
米豆豆雖不知道怎麽辦好,但是教訓蘇水生還是要的。隻是她要冷靜許多,兩個外鄉人到別人的村子裏鬧起來,不管有理沒理,恐怕都占不到便宜。米大壯又不會武功,自從上次求王二妞回心轉意,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這次再把他帶去要是再傷著哪兒,才真是要了她爹娘的命了。
米豆豆看了看身邊的蕭冀陌,對米發財道:“爹,蘇家村離咱這遠的很,等大哥到了估計也累得不行了,哪裏還能教訓人?這樣吧,讓蕭冀陌去就成,他腳程快,來回要不了多久。”
第二天米豆豆和蕭冀陌沒走多久沈寒就來了,可惜蕭冀陌家裏已空無一人,藥鋪也關了門。他冷笑一聲,把一封信夾在了藥鋪的門縫裏,轉身離開。眼底的寒氣寸寸成冰。蕭冀陌,你煞費苦心地攻打雲峰寨,不過是寶貝米豆豆。我沈寒向來有仇必報,你害我損失了那麽多兄弟,又動搖了我雲峰寨的百年根基。好,你怕失去她,我就給她看看你苦心孤詣想要隱瞞的東西。
米豆豆被蕭冀陌抱在懷裏,眼見著就要飛到蘇水生家附近。她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笑道:“相公,你能不能帶我偷偷地進去,別被人發現。咱們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立刻就走。”
蕭冀陌見米豆豆那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他的可愛樣子,隻覺得心癢難耐。一把抱住就在她臉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眨著一雙墨色的眸子點了點頭。
屋子裏蘇水生驚恐地坐在地上往後不斷磨蹭,褲子上全是土灰兒。哆嗦著身子道:“兄弟,兄弟,有事好商量,咱們有事好商量。”
蕭冀陌偏頭看了看米豆豆,隻見她掩唇一笑,卻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蕭冀陌揪起他的衣領,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又把他的兩隻腿也向後扳到肩膀上,再把他的雙臂交疊在腿上,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戲,就這麽把蘇水生變成了人球。
蘇水生疼得哇哇直叫,嘴裏直喊著饒命。米豆豆按住蕭冀陌的手,輕笑:“姐夫,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姐姐一身是傷,檢查時還有幾處傷到了筋骨。我們也不為難你,隻是你怎麽打我姐姐的,那種滋味你得自己體會體會才好。”
蕭冀陌聽明白了媳婦的意思,手上的動作便毫不含糊。他把蘇水生折成人球又分開,然後又折成人球,反複數次,直疼得蘇水生差點口吐白沫。米豆豆見差不多了,心道看姐姐的意思恐怕還是要給他繼續過的,鬧的太僵也不好。於是輕叫了蕭冀陌一聲,對蘇水生道:“姐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隻問你,你心裏還有沒有我姐姐,要是沒有,我們也不強求。”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張紙道,“寫休書吧。”
蘇水生呆呆地瞪著雙眼,身上疼地厲害,卻咽了口口水堅定地說:“你姐姐是我媳婦,這輩子都是我媳婦,我絕不會休了她,我不休!”
米豆豆抿唇,冷哼一聲,故意冷冷地說:“不寫?那隻怕姐夫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還請姐夫以後走路時注意點,或許不知道後麵就跟著個人。”
……
蕭冀陌和米豆豆回去時天色已晚,米豆豆隻覺得今天累得很,早早地就上了床。背後蕭冀陌無比哀怨地蹭上來,摟著她的腰道:“豆豆,好久了,好久了。”
米豆豆背對著他抿著唇羞紅了臉。心道這呆子,怎麽總想著這檔子事。卻也知道最近又是藥店的事又是米粒的事的確冷落了他,心底裏也不免生出幾分愧疚來。
米豆豆轉身,靈動的大眼裏黑亮黑亮的仿佛有漫天星辰,含羞帶笑的水眸就那麽直直地看著麵前的蕭冀陌。目光從他濃密的劍眉,深邃的大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再到寬厚的胸膛。
她突然覺得心裏一暖,米大壯曾經背叛過王二妞,蘇水生對米粒常常又打又罵。蕭冀陌即便是個普通的莊稼漢,也絕對是個二十四孝好相公,更何況他還是當朝二皇子。
米豆豆此刻突然感謝上天,莫非真的是憐她前世太過淒苦,所以這一世才讓她剛穿來就讓她遇到如此良人。
濃重的帶有侵略性的男性氣息侵入米豆豆的鼻息間,她一個深呼吸,往蕭冀陌胸膛上蹭了蹭。卻突然呆呆地瞪大雙眼,隻覺得什麽東西正硬硬地抵著她。
“咕嚕”,米豆豆咽了口口水,心疼蕭冀陌是一回事,即便是成親這麽久,真要跟他做那檔子事著實讓她害羞的很。
她幹笑一聲,忍住臉上的淡紅就要轉過身軀。卻被蕭冀陌一把拉過來,一個翻身就把她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蕭冀陌半撐起身體,防止壓到她。雙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的小手俺在枕頭上。深邃的眼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她,裏麵一片深不可測的光。
“豆豆。”蕭冀陌的嗓音中透著難耐的沙啞,看著她的眼神似野獸卻有一股柔柔的哀求。
米豆豆心下一軟,咬著唇點了點頭。
蕭冀陌看她紅著臉咬唇的樣子,隻覺得腦袋裏炸開了一道光,自製力瞬間斷裂成碎片。隨著一聲低吼,細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蕭冀陌用唇舌將她一寸寸膜拜,難耐的低泣和愛意的呢喃在這一方小天地裏纏綿不息。
米豆豆咬著唇目光氤氳,看著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心裏泛起淡淡的暖。蕭冀陌的唇舌所過之處仿佛泛起陣陣電流,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米豆豆隻覺舒爽到落淚。
可是……米豆豆皺眉:“相公,夠了……”
“蕭冀陌,有點疼……”
“蕭冀陌!”
第二天米豆豆渾身酸痛,看了一眼正摟著她眯著眼躺在床上一臉滿足的蕭冀陌,靈動的大眼裏閃過擔憂。
蕭冀陌這是怎麽了?以前蕭冀陌對她如清風細雨,似暖暖晨光,隻讓她覺得溫暖安心。即便是被她發現了他的雙重人格,他對她也是溫和的,寵愛的,甚至還帶著些討好。
可是昨晚,米豆豆咬著唇看著蕭冀陌濃密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斂了斂眼瞼,心中閃過一股無法忽視的擔憂。
好強悍,昨晚的蕭冀陌仿佛受了什麽刺激。每一次親吻仿佛都要在她身上印下烙痕,每一次擁抱都宛如狂風暴雨,她仿佛一片隨風漂浮的落葉,隻能隨著他動。
到最後,蕭冀陌的動作顯得很急切,不是那種身體上的。他仿佛正在害怕什麽,米豆豆看著他顫抖的嘴唇,心疼他眼中的不安,卻又驚訝於他一發不可收拾的粗暴。
皺著眉起身,卻覺得身上一痛。她一動蕭冀陌便醒了,看著她滿身的青紫,眼中浮出濃的化不開的歉意。蕭冀陌張了張嘴,卻覺得嗓子幹的嚇人,他抱歉地吐出兩個字:“豆豆……”
米豆豆安撫性地衝他一笑,眼中的擔憂卻揮之不去。
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藥鋪,推開門就見門縫裏掉出一封信來。米豆豆挑著眉撿起信封,見署名是沈寒,臉上浮出不以為意的笑。
可是漸漸的,她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退去,直到徹底掛不住,變成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趙大媽等人是蕭冀陌派人殺的,孫瘸子被做成人彘,趙福貴因為之前在藥鋪幫忙和她走得較近,就被迫待在翰林城不能回家,捕快李邦不過是因為她找他幫了一次忙就被逼的妻離子散。
還有歐陽茗修!怪不得最近沒看到他,原來是遭人陷害和青樓女子苟合被家族抓了回去。
米豆豆驚愕地看著後麵一長串一長串的字,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黑色的墨寫出一個個她根本不熟悉的名字,卻清楚地寫出他們何時與她產生過交集,又有什麽下場。米豆豆的手開始控製不住的發抖,她迷茫地看著外麵腳步匆匆的行人,突然感到一股被世界拋棄的苦澀與孤單。
不!米豆豆猛地甩了甩頭,這隻是沈寒的一麵之詞,蕭冀陌雖然有雙重人格,但他一直對她極好,不會的。他不會那樣對待跟她接觸過的人,手段那般狠辣,有些近乎殘忍到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米豆豆皺起眉頭,眼中的擔憂越積越深。想起蕭冀陌發了狂似的把楊有誌打得滿頭是血,想起他紅著雙眼撕下沈寒的一塊塊血肉。米豆豆的手漸漸止不住的顫抖,突然覺得通體生寒。
她咬了咬牙,用力地閉上雙眼,一個深呼吸後眼中已是被硬逼出來的清明。不,不能聽沈寒的一麵之詞,如果真的是跟她走得近些的男人都要遭殃,那麽蘇水生……
米豆豆眯起了雙眼,擦去額角的冷汗,翻去第一頁信紙。
她冷冷一笑,果然是沈寒在詆毀蕭冀陌,第二頁信無聊得很。不過是說沈寒念她的救母之恩,對她思慕不已,約她三日後在樹林相見。
米豆豆皺著眉把手中的信撕成碎片。她一片一片幾乎把信撕成粉末,仿佛要撕去心中的驚疑。
另一邊蕭冀陌修長有力的手輕敲著桌麵,“叩叩”的聲音讓錢三跪在下麵一陣惶恐。
蕭冀陌低沉的聲音帶著股嘲弄,不怒自威:“區區一個雲峰寨,這麽些天竟然都攻不下來。”
錢三額角泛起冷汗,抱拳道:“主子恕罪,屬下無能。”
蕭冀陌墨色的眸中冷光一閃,薄唇輕抿:“罷了,這事且放一放,你先幫我辦一個人。”
錢三抬頭,看著蕭冀陌隱藏在陰影中的俊顏。
蕭冀陌輕輕敲擊桌麵的手猛地停止,低沉的嗓音帶著股飄渺的寒氣:“豆豆的姐夫,蘇水生。別讓他死了……”
米豆豆回到家,便見蕭冀陌連忙迎上來,對著她深深地笑。
她展顏眉眼,笑得開懷,嘴角卻有些僵硬。那麽多人,要麽死了,要麽妻離子散,要麽半身不遂,要麽名聲掃地。米豆豆雖然不願相信,心中到底存了個疑影。
蕭冀陌深邃的大眼閃過一抹幽光,看著米豆豆略有些躲閃的臉。他偏過頭半張側臉隱匿在陰影裏,再轉過來時又恢複了老實憨厚的樣子。
米豆豆突然覺得不敢看他,怕看出他隱匿起來的野獸般的嗜血,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猶疑。她偏過臉去,裝作沒看懂他歉意的笑,隻專心做自己的事。
蕭冀陌深邃的墨眸危險地眯起,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節甚至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眉頭顫了顫,眼中浮出難以磨滅的殤。
米豆豆隻覺得腰上一緊,熟悉的男性氣息立刻湧入鼻腔。“蕭冀陌?”她秀眉微皺,腰上逐漸收緊的力道讓她感到輕微的不適。
“太過分了。”蕭冀陌低沉的聲音讓米豆豆心下一驚。
“太過分了。”蕭冀陌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輕垂的眼睛裏波光瀲灩,低沉的聲音難掩哀怨,“豆豆,你知道你多久沒陪我好好聊聊天了嗎?”
米豆豆詫異地挑眉,才要反思就聽他接著道:“不是趙明誠就是楊有誌,還有歐陽茗修和蘇水生。你什麽時候才能把眼光放在我身上?”
蕭冀陌摟住她纖腰的手臂越收越緊,眼底原本的溫和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野獸認準了獵物的凶狠。
米豆豆感到他的異樣,忙要轉過身來,腰肢卻被他死死固定住,動彈不得。她皺眉,聲音軟軟的,帶著安撫:“蕭冀陌,先放開我好嗎?”
蕭冀陌沉沉一笑,那笑聲卻充滿苦澀,讓米豆豆心裏一抽一抽的酸脹:“為什麽,你的眼睛一直盯著別人。為什麽,好久了,好久了,你忽略我好久了。“
米豆豆垂下眼,眉頭輕輕皺起,一時被他突如其來的反常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剛要開口哄他,就被他抗在肩上,堅定的腳步一點點走向臥房。
米豆豆皺眉,昨晚他仿佛暴風雨,她到現在還渾身酸疼。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米豆豆實在是不覺得自己能再來幾個時辰。
她抿唇,纖細的小手附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輕輕地抗拒:“蕭冀陌,你怎麽了?”
蕭冀陌苦澀一笑,堅定地壓住她推拒的手,灼熱的吻帶著淡淡顫抖。豆豆,我害怕,越來越怕了。我快控製不住了,別再刺激我,多看看我好嗎,否則我真擔心,有一天會突然失去控製,做出傷害你的事。
米豆豆的手腕被他壓的難受,心裏卻突然生出股心疼來。她眉頭一抽,仿佛感受到他的顫抖無助,輕輕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蕭冀陌,別這樣,我會心疼。”
蕭冀陌渾身一僵,眼睛眨了眨,仿佛換了魂,又恢複了原先溫柔似水的模樣。他連忙放開米豆豆,把她扶起來,疼惜地為她吹著手腕。墨色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歉意:“豆豆,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米豆豆淡笑著搖了搖頭,心下一酸,隻覺得百感交集。她將頭靠在蕭冀陌懷裏,撒嬌似的道:“相公,對不起。是我不對,以後我多陪陪你好嗎?”
蕭冀陌用力的點頭,單手摟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發上。眼裏閃過一絲獲救似的慶幸,豆豆,別讓我難過,別讓我失控。
三天後的竹林,米豆豆終究還是去了。孫瘸子瞎了雙眼,被做成人彘,口口聲聲都是對蕭冀陌的指責。沈寒垂眸冷笑,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中的竹葉。看著米豆豆背影的眼神寸寸成冰。
米豆豆突然感到心疼,不,她不信,蕭冀陌不是那種人。他溫柔,寬厚,雖然有時偏激,卻絕不會冷血和殘忍。她想,是該多關心蕭冀陌,多陪他了……這麽做,真不知是想讓他別那麽不安,還是自己安心。
可第二天米豆豆就在藥鋪裏見到了蘇水生,他頭上包紮著紗布,腿也一瘸一拐的。見著米豆豆差點就要下跪:“妹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你姐姐了。我這就去米家把你姐姐求回去。求求你了,別讓人折磨我了。”
米豆豆心裏咯噔一下,雖然已經猜到了大半,卻還是幹笑著問:“姐夫這是什麽話,我怎麽聽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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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十幾天就會建立正版讀者群了,到時肥肥的福利章節免費看,但是進群條件就是要全文訂閱的妞兒。
所以妞兒們,跳訂要不得哦。520小說是典型的數據控,妞兒們體諒一下撒。
就算不想體諒熬夜的俺,為了那肥肥的福利(乃們都懂的哈)也不能跳訂呀~
夜魚是學生黨,白天有課,每天都要熬到兩三點,每天隻睡四個多小時。真心是用生命在碼文了,呢些看盜版的妞兒,一個通宵才掙你三毛錢,你們怎麽就狠得下心!
唉,被訂閱虐到心塞,妞兒們別見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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