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又一個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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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流冰和米豆豆都沒有正眼在看對方,直白一點就是都在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而兩人又似乎覺得這樣觀察得不夠細致,仿佛約好了似的,同時轉頭。
四目相接時空氣中幾乎能聽見冰塊爆炸時的響聲。略顯詭異的氛圍讓米豆豆有少許的尷尬,不得不承認那雙寒夜般的眸子的確太提神。
而北流冰則冷冷地看著突然轉過頭來看他的米豆豆,寒夜般的眸子裏星光隱去,看不到半點情緒上的波動。他麵癱著一張臉淡漠地看了米豆豆一眼,然後極其淡定地轉過臉去繼續麵癱。
米豆豆看著他冰凍三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超低氣壓,聳了聳肩表示見怪不怪。剛好那邊元盟開口,她便轉過頭去聽元盟囑咐一些得意春風樓的接管事宜。
可是米豆豆沒注意的細節卻被孫三娘發現了。孫三娘一雙三角眼瞪得老大,她瞪著一雙三角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北流冰潔白冰冷如冬雪的耳垂上——泛著淡淡的粉紅色。這個泰山崩頂於前而麵不改色,永遠麵癱著一張冰山臉的北流冰,竟然害羞了。
而讓他害羞的對象,顯然是對麵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米豆豆!孫三娘咬牙,怨恨地紅了眼。她用盡全力調整心虛,不停安撫自己道,此時元盟尚在她不好發作,等三日後元盟動身回家鄉養老,她一個在春風得意樓待了八年之久的三掌櫃,還治不了你個新來的米豆豆不成?
時間一點點過去,米豆豆和元盟談妥了一切,出來時已是正午。此時太陽升得老高,雖不算極熱,卻也是燥得很。她擰著眉,不停地做著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天氣的原因,隻覺得心裏有些煩躁。
那邊錢三見米豆豆出來,連忙就迎了上去。恭敬道:“豆豆姑娘,主子有事先回去了。吩咐我們在這等您。”
米豆豆蹙眉:“蕭冀陌呢?”
錢三笑得極其自然:“這個屬下倒不是很清楚。豆豆姑娘,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先送您回去吧。”
米豆豆打量了他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麽消息,淡淡地點了頭。究竟怎麽回事,等蕭冀陌回來一問便知。
而蕭冀陌此時正在一個守衛嚴密的地方沉著臉不說話,他對麵的蘭妃很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語帶斥責:“皇兒,本宮跟你說了這麽半天,都不能讓你動身回宮。那個女人究竟哪裏好,能讓你連大好的河山都不要!”
蕭冀陌冷哼:“蘭妃娘娘說笑了,這所謂的大好河山,想要的一直是你吧。我原本就從未動過心思。”
蘭妃怒極,陰沉著一張臉拍案而起:“皇兒,等你當了皇上,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鄉野村婦丟了大好前途!”見蕭冀陌麵露不屑,又眯著眼威脅道:“若你真的這麽不爭氣,那就別怪母妃了。或許真要等那個一直拖累你的女人消失了你才會收心。”
蘭妃最後一句話說的不鹹不淡,平和的很,卻讓蕭冀陌渾身泛起殺意。他墨色的眸子裏波濤洶湧,有力的大手緊緊握拳,用力控製住把麵前的女人活活掐死的衝動。蕭冀陌沉著臉,聲音低沉而冰冷:“你以為我會讓你動她?蘭妃,倘若你敢讓她少一根汗毛,我會親手把你送入萬劫不複之地!”
蘭妃輕笑,臉上甚至帶著些許癲狂,她深深地看著蕭冀陌,一字一句道:“皇兒,母妃這二十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鋪路。隻要能讓你成功登上皇位,你恨我也好,殺我也罷,我絕不會停手。”說著她仿佛想到了極其傷心的事,上前幾步去按蕭冀陌的肩,眼神凜冽,“皇兒,文淑貴妃害的你我母子分離了二十年,你難道就不恨嗎!”
蕭冀陌眯起眼,聲音低沉冰冷:“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動身回宮,其他的不必再說。還有,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若是真敢打豆豆的主意,我會親手把你在乎的一切統統毀了。”說完仿佛不願再談,他頭也不回地起身離去。
蘭妃瞪著蕭冀陌的背影幾乎咬牙切齒:“皇兒,為了一個鄉野村婦,你難道連自己的母妃都不要了嗎?”說完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當初自己迫於無奈拋棄了他,看來這孩子到現在還在恨她啊……
蕭冀陌和蘭妃談完時天色已晚,他隻覺得心裏一股氣堵得難受,卻找不到地方發泄。不想把不好的情緒帶給豆豆,蕭冀陌決定先找個地方喝點酒,靜一靜。
米豆豆此時正守著一桌子早已備好的飯菜等著蕭冀陌回來。昨天忙了許久,竟忘了把那提拉米蘇先給蕭冀陌嚐嚐,今天得好好補上才好。可是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蕭冀陌卻遲遲不現身,米豆豆單手撐著腦袋眼皮漸漸有些發沉。
就在米豆豆快要睡著的時候,屋頂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花木葉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掀開了房頂上的瓦偷看,他俊美的臉麵部表情極其僵硬,仿佛在用力隱忍著什麽。待看到房間裏隻有米豆豆一人時,冰藍色的眸子閃出犀利的光。
該死的女人,敢給他下這麽烈的藥,不過才第二天他就忍不了了。若真是撐到三天後,隻怕他堂堂大漠三皇子就要被活活癢死了。正好那男人不在,先把解藥討到再說!
想著身形一閃,屋頂上哪裏還有原先的身影。
米豆豆輕輕地睜開眼,神經瞬間緊張起來。借著搖曳的燭光她感到有個人正在一點點靠近,危險就要降臨的壓迫感讓她屏住呼吸。
花木葉邊忍著全身的癢意邊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朝米豆豆撲去,眼看著就要正中目標,誰料眼前的人去猛地一個轉身,小手一揮灑下滿滿的一把白粉來。
花木葉反應不及,就那麽吸了個足量,瞬間就感到渾身無力,癱了下來。該死的,竟然在同一個人手裏栽倒了兩次,還是同一個方法。花木葉在倒下的那一刻在心中怒吼,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米豆豆轉過身時眼神淩厲,全身都處於皆備狀態,待看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花木葉時才算定下心來。她好笑地打量著四肢僵硬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花木葉語帶戲謔:“怎麽,昨天的毒沒中夠,今天又來找虐?”
花木葉憤恨地瞪著米豆豆那張幸災樂禍的臉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可惡的女人,竟然給小爺下那種刁鑽的藥。小爺不過是打擾了你們夫妻的打情罵俏,你犯得著這麽整小爺嗎?”
米豆豆輕笑,狀似同意地點頭:“說的有點道理,繼續。”
花木葉磨著牙,看著米豆豆一張幸災樂禍的臉越發氣得牙癢癢,隻恨不得在她臉上瞪出兩個洞來。偏偏他此時不能動彈,渾身又癢的厲害,當真是比死還難受。他擰眉,迅速做出決定。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解藥討到手再說。
於是米豆豆隻見他瞬間換了一張親切和善的臉,笑得極其迷人:“好妹妹,小爺我真的什麽惡意都沒有。你說我昨天不就是不小心路過了一下嘛,要不是你夫君把我打下來,我早就走了。你說你給我下那麽刁鑽的藥,是不是有有點太折騰人了。好妹妹,你把解藥給我,咱們有事好商量。”
米豆豆看著他笑得極其“萌賤”的臉,猛地一抖身子甩去渾身的惡寒。挑著眉輕笑:“說的有點道理,可是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花木葉眉眼彎彎,如夜空中的一輪弦月,聲音溫柔的簡直要滴出水來:“妹妹你心地善良,難道真的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讓我癢死了不成?好妹妹,快把我的毒解了吧,小爺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米豆豆詫異地瞪著花木葉,仿佛見了鬼一般。這貨看起來蠢萌蠢萌的,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紫薇的台詞給複製了。她好笑地搖了搖頭,靈動的大眼突然瞥到花木葉額頭的那顆水滴狀血玉,秀眉一挑便要把它取下來。
誰知手還沒伸過去便受到花木葉的激烈反抗,這人簡直是用生命在抵擋。身子不能動,便把五官都扭曲了起來,甚至還想張口去咬她的手。
米豆豆哪裏會那麽容易便被他咬到,輕笑一聲,利索地就收了他的血玉,同時也解了他身上奇癢無比的毒。
花木葉不敢置信地朝身體看了看,瞪著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對米豆豆咬牙切齒:“喂,女人,解了小爺的毒算你良心發現,但是把小爺的血玉還回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該死,那是他回到故鄉的關鍵媒介,竟然就這麽被那女人給收走了。難道真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一輩子處男不成?
米豆豆看著他因不能動彈而努力露出凶狠表情的模樣輕笑,她纖細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手中的血玉,隻感到一股奇異的暖。暖意從血玉傳到指尖,然後蔓延的心裏。米豆豆擰眉,看著血玉中自己的倒影,總覺得這玉仿佛有生命一般。
聽這人的語氣好像對這塊血玉很重視,這麽珍貴的東西,她就收下了。隻是,米豆豆雙眼裏閃過疑色,“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這些在現代聽說過的話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巧合嗎?
花木葉瞪著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簡直恨不得把米豆豆淩遲千百遍。該死的女人,果然跟他想得一樣凶殘,竟然就這麽拿走了他的血玉,沒有它他還怎麽回家!
又急又氣的咬牙,花木葉在心裏把米豆豆的祖宗十八代都親切地問候了一遍。最終用一張笑臉皮笑肉不笑道:“夠了,女人,爺不是你的小浣熊,玩不出你的其樂無窮。快,把血玉還給我。”
米豆豆秀眉猛地挑起,她滿是興味地看著花木葉,然後把血玉裝入懷中。如此之多的現代流行語,絕不會是巧合。如今她已經確定,這個身份不明極其萌賤的男子,也是從現代穿來的無異。在異世見到同類的衝擊,讓米豆豆在心裏瞬間對花木葉親近了幾分。若真有和她一起穿越的人,的確是緣分。
可是,看這人張牙舞爪的模樣,還是暫時別告訴他的好,免得再鬧出什麽亂子來。微微聳肩,米豆豆收好血玉,隨手就解了花木葉不能動彈的毒。
毒剛解開,花木葉就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以極快額速度去搶被米豆豆收起來的血玉。誰料那邊仿佛早有防備一般,腳步一動,便把距離拉出老遠。
“把血玉還給我!”花木葉怒吼。 ㊣:㊣\\、//㊣
米豆豆輕笑,聲音不急不緩:“你幫我做件事情,血玉自然會還給你。”
花木葉擰眉,冰藍色的眸子裏全是火光:“該死的女人那血玉不是你能拿來做交易的東西。快還給我,凡事好商量。”
米豆豆輕笑著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心突然格外得好。這人既然如此看重這塊血玉,隻要有它要挾,以後有什麽事讓他幫忙應該不會難。她含笑又往回退了一步,對花木葉安撫道:“你放心,這塊血玉我要來沒用。這樣吧,如果一個年之內我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這塊血玉就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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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進入新的一章:有錢任性,全國首富。
咱豆豆即將走上土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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