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五十五章 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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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七賢》正式上映,導演想要表達的本來是一個理想見棄於現實的沉痛主題,但包裝在動人心弦的故事、華麗耀目的特效和七個帥哥的精湛演技裏,大約不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真正的主題,但每個觀眾都被感動了。

    齊硯專注地看賀千明的演技,他的情感表現收放自如,一個眼神,一個指尖全是戲。

    賀千明正好坐他身邊,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得跟偷腥的狐狸一樣,“怎麽樣,有沒有愛上哥?”

    齊硯還沒開口,另一頭的唐刀就咳嗽了一聲。賀千明臉色尷尬,引以為傲的演技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回手,規規矩矩坐著,“不過你是唱歌的裏麵演技最好的。”

    “明哥,我懂。”齊硯笑眯眯點頭,換來賀千明一記眼刀。

    他心情愉悅地看著電影裏的自己被砍了腦袋,隊友被砍了腦袋。

    風風雨雨折騰到現在,總算能消停一下。

    司馬國慶寶刀未老,竹林七賢的票房第一天就破了千萬,之後的走勢一路飆高。

    於是齊硯放心了,他繼續過著主持節目、訓練、參加訪談、拍廣告的忙碌日子。抽空還整理了從賽門身上得來的資料。

    有一天他心血來潮,給賽門唱了首中世紀的暗黑向民歌:“唱吧,格雷勿,跳吧,格雷勿,你的石頭縫隙裏全是罪人的血,天黑的時候我們用塞納河水衝洗幹淨,到了天亮又被砍下的腦袋填滿。”

    賽門立馬臉色蒼白,大顆的冷汗順著額頭淌落,用力抱著自己瘦小的身軀顫抖。

    齊硯嚇了一跳,急忙將吉他靠旁邊,將賽門摟在懷裏。

    賽門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停止下來,失魂落魄地喘息著,“難受……”

    “哪裏難受?”齊硯兩指搭在他頸側動脈上,發覺心跳得很快。

    賽門細瘦的手指緊緊抓著他衣襟,“全身……疼……”

    齊硯拉著他的手,幫他擦掉臉上的汗水,“怎樣的疼法?”

    賽門吸著氣,“冰冷的……針紮……已經好多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隻手輕輕放在齊硯肩膀上,“怎麽了?”

    齊硯跟賽門都露出了被捉x的表情,各自分開,“沒事沒事,賽門有點不舒服。”

    他起身勾住賀千秋肩膀,仰頭討好地吻他嘴角,“賀老師,你回來了。”

    賀千秋:“叫老公。”

    “啥?”齊硯怔住,賽門也顧不得難受了,坐起來狠狠瞪著賀千秋。

    賀千秋伸出兩根手指,輕柔捏著齊硯下頜,笑容溫和,“叫聲聽聽看。”

    齊硯突然福至心田,這家夥難道在吃醋?不,肯定是在吃醋,對方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啊。

    他眨巴眼睛不知道說啥才好,賽門突然擠進兩個人中間,死死勒住齊硯的腰身,“不許欺負小硯哥!”

    “不,賽門,他沒有……”齊硯隻得磕磕碰碰去拉賽門的手,可小少年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勒得他腰都快斷了,他隻得無奈拍拍賽門的黃毛腦袋,“他沒欺負我,乖,鬆手。”

    賀千秋蹲下來,隻在賽門肋下撓一撓,那小朋友就忍不住噗哧笑出來,接著就泄了氣,被大人輕輕鬆鬆拎起來夾在腋下。

    賽門憤怒地掙紮著,“壞人!大壞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賀千秋笑了,“那就等你打得過我的時候再說。”

    他將張牙舞爪的小少年扔給門外的助理,這才笑眯眯轉頭看齊硯。

    齊硯摸了摸鼻子,“那就是個小孩兒而已。”

    “我在他那麽大的時候已經知道怎麽泡妞了。”

    齊硯耳朵跟毛一起豎起來,抓著賀千秋衣襟瞪他,“你說什麽??泡誰了??”

    賀千秋順勢抱起他腰身放到沙發靠背上,“瞎想什麽,雷大鵬那時候喜歡校花,競爭對手太多,我就教了他幾招而已。”

    齊硯放心了,手腳並用纏他身上,腦袋埋在頸側,聞著男人身上微苦而清冽的香氣,“那你有沒有,追過別人?”

    賀千秋笑了,抬手捏他耳朵,“有,追了好幾年,辛苦得不得了。”

    “誰啊?”

    “不告訴你。”

    齊硯又怒了,不輕不重咬他臉頰,“說,是不是我?”

    賀千秋寵溺笑著,低頭任他咬,一邊不輕不重抽他屁股,“你猜。”

    “必須是我啊!不然你還想追誰,我滅了他!”

    賀千秋覺得這股酸味都快從房間裏溢出去了,扣住小青年後腦,纏綿吻他。

    長長的吻結束之後,才在他耳邊低聲說:“杜鋒被抓了。”

    齊硯迷迷糊糊地換氣,聽著呆了呆,“他怎麽又被抓了?”

    杜鋒不滿足於跟著司馬國慶,因為老爺子雖然疼愛他,卻更愛自己的事業,他現在演技不出眾,又有黑曆史,要是沒人力捧,想要馬上出頭卻有難度。

    所以他重新跟劉四廝混,劉四身邊狐朋狗友一大群,都不是什麽良家子弟,惹急了殺人放火都敢做,稍微撩撥一下就讓杜鋒沾染了毒癮。

    接下來就是被突擊檢查,據說鬧得還挺大。劉四也栽了跟頭,好在事情被家裏人壓下,接著打包送出國去了。

    杜鋒因為有前科,這事又犯了司馬國慶的大忌,老爺子已經放話不管他了。

    而他的事不知道怎麽被他老爸的老婆給知道了,正室娘家勢力很大,將杜老板壓製得死死的,鞭長莫及。

    這一次最少關三年,而大部分娛樂公司才簽署了自律公約,絕不啟用涉毒藝人,杜鋒的演藝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齊硯聽完以後,對賀千秋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了新認識。

    杜鋒差點傷過他,新仇舊恨積累一起,就算賀千秋不動手他也會動手,所以這是杜鋒必然的下場。

    劉四不過是對他有點企圖,最多以前在什麽派對見麵時摸了下他的屁股之類。這次聽說被老爹打得很慘,登機的時候都爬不起來,用擔架運出去的。

    賀千秋說起這事的時候,非常愉悅。

    實際上,齊硯也很愉悅,唯一的遺憾就是,“杜鋒的事,不應該麻煩你……”

    賀千秋安撫他,“你做了最關鍵的事,我不過順水推了一把舟而已。”

    如果齊硯不是那麽大放異彩,用連外人都能看出來的勢頭躥紅,杜鋒也不會有這麽強烈的危機感和不甘心,更不會這麽著急地去尋求劉四的幫助。

    賀千秋最後用一句話總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齊硯嗤之以鼻,“賀老師你太out了,現在要說nozuonodie才能跟上時代。”

    賀千秋皺眉,這小子越來越囂張,再這麽慣下去遲早騎他脖子上,夫綱不振就麻煩了。

    於是齊硯又倒黴了。

    等到賀千秋振完了夫綱,齊硯懶洋洋趴他懷裏,“我想去看看他。”

    賀千秋敲了下他的腦袋,沒說別的,直接答應了。

    第三天齊硯就見到了杜鋒。他穿著囚服,在強製戒毒所兩名獄警帶領下走了出來,氣色很糟糕,一段時間沒見,瘦得皮包骨,眼圈青黑,胡子拉碴,像是老了二十歲。

    一見到是齊硯,他立刻冷笑,“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齊硯坐在桌子對麵,摸著下巴打量,“不,我就是來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完蛋了。”

    杜鋒氣得站起來,又被一左一右兩個獄警壓住肩膀坐回去,眼睛幾乎發紅,“你以為你贏了?齊硯我告訴你,別看你現在風光無限,你也紅不了幾年,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看誰的笑話!”

    齊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也許你說得不錯,可是,杜鋒,你明明條件比我好那麽多,為什麽還是混這麽慘?”

    杜鋒原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更加慘白,死死摳著桌子,咬牙切齒的樣子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齊硯繼續慢悠悠說:“我還記得我們剛剛開始做訓練生的時候,大家都窮,當然我最窮,哈哈,隻能靠著每個月八百塊生活費過日子。好在包吃包住,要不真堅持不到現在。隻有你穿名牌,打扮得又帥氣,為人還豪爽,老請我們下館子。我那時候很羨慕你。”

    星輝無限的訓練生非常艱苦,訓練強度大,要求又很嚴格。每月月末都要考核,連續兩個月排名最後一名的,接受警告處分;連續三個月排名最末的和累計收到三個警告處分的,直接開除。

    幾個月後訓練生走了大半,有因為成績不好開除的,有因為壓力太大自己逃走的,還有其他的各種各樣原因。

    齊硯感歎,“小南,不知道你還記得不,那個蘋果臉的妹子,聲音可甜,演技也不錯,明哥也挺喜歡她的。後來不知道誰把她裸aa照給放網上去了,十七歲的小姑娘誰受得了啊,差點自殺,後來讓家裏人接走了。”

    杜鋒冷笑:“你倒是把這些無聊的事記得清楚。”

    齊硯眼神也有些冷,“還有趙宗震,他比我們都大,平時也很照顧你。後來他老媽得癌症需要做手術,沒錢。我們還湊錢給他,可惜還是不夠。那個時候你的勞力士表不見了。”

    杜鋒臉色有些變了:“那個人我記得,其實也不一定就真是他偷的。”

    齊硯笑了,“你看,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就急著給人扣帽子了。”

    杜鋒咬著牙不說話,齊硯屈指,輕輕敲打著陳舊的黑漆桌麵,“我突然覺得,三年太短了一點。”

    杜鋒這下真的慌了,才站起來又被摁下去,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嘴唇都在抖,一臉又可憐又淒慘的模樣,“小硯哥,小硯哥,我求求你,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齊硯憐憫地看著他,“你那時候一門心思趕他走,根本沒考慮過後果吧?趙哥的媽媽因為耽誤了治療,很快就過世了。我聽說他找了個很好的律師,準備告你過失致死。”

    牆倒眾人推的道理人人都懂,趙宗震懷恨在心,以前是惹不起,現在當然是個好機會。

    齊硯起身要走,杜鋒撲過去,又被獄警攔下來,他用力掙紮哭喊,“小硯哥,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真的知錯了?”齊硯皺眉看著他,“才怪,你是害怕受罰而已。”

    杜鋒嘶聲哭喊著,從哀求變成了唾罵,齊硯懶得聽,轉過身離開了會麵室。

    趙宗震找的律師在業內名聲極好,收費也是首屈一指,而且有人替他支付了所有費用。看來杜鋒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趙宗震不介意自己被當槍使,判決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哭得涕泗滂沱。就算死者不能複生,他也算是對母親有了個交代。

    四十出頭的律師靜靜地等他止住哭泣,遞了手帕給他。“聽說你唱歌很不錯,有機會唱給我聽一次。”

    趙宗震其實已經很久沒唱歌了,但這個人的要求他沒法拒絕,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齊硯知道的時候,正枕在賀千秋的腿上剝提子,剝幹淨皮就往上遞,賀千秋便連著他手指上的果汁一起舔幹淨。

    然後姚律師的電話就打過來,告訴他判決結果。

    齊硯跟他道謝後,皺著眉掛了電話,“落井下石好像有點不厚道。”

    “他應得的。”賀千秋說,一邊含住他手指緩慢舔弄。

    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指尖開始往手臂內側竄,齊硯氣息有點亂了。

    這時候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賽門,自從上次被賀千秋教訓過,小少年卯足了勁鍛煉身體。而且,那首讓他全身疼的歌就跟下了一劑猛藥似的,在疼痛之後吸收率居然上升了。最近賽門臉色也變好了,多少也長了點肉,讓劉鴻飛等人高興得不行。

    齊硯也打算什麽時候再給他下點猛藥試試。

    但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卻是……

    “小硯哥!這次我跟你一起回國!”

    小少年如今聲音中氣十足,連一旁的賀千秋都聽見了。

    齊硯隻好跟他解釋:“紐約有個布萊恩特公園音樂節,邀請我了……”

    賽門還在電話裏火上澆油,“咱們不告訴賀老師哈!”

    齊硯隻好繼續捂著電話解釋:“我也才知道,沒來得及告訴你。因為我現在海外事業是節奏精靈在負責的,誰叫他是老總的孫子……” -夜鶯之彌賽亞

    賀千秋說:“知道了。”

    齊硯有點不適應,這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格雷勿那個是《巴黎聖母院》裏的民謠,格雷勿方場,俗稱砍頭方場,加西莫多就是在那兒受的刑。雨果寫的死刑總是相當的殘暴和迷人otz我記得有一個,用大鐵球落下來把死刑犯腦袋砸扁的,腦漿飛濺到圍觀群眾的臉上。雨果大人放到現在來網文連載也肯定是被鎖的下場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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