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我們現在以殺人未遂正式逮捕你……(精彩,高潮,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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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可韻看著麵前的女人,在她認為,隻要等到她去到日本,繼承了父親留給她的遺產,那麽,她便有大把的時間陪蘇涼慢慢玩。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就她看來,連命都能用錢買到了,理所當然的,她定要讓蘇涼看看,這輩子,就算她有那麽多的人護著她,可她終究還是鬥不過她!

    她要笑著看蘇涼哭!

    然而,這一切,看在蘇涼的眼裏,都隻是一場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蘇涼眯起了眼,嘴角勾勒起一道嘲諷的弧度。

    她本無意再管伊可韻的事,可如今,伊可韻竟猖狂到爬在她的頭上自以為能任意欺淩妗。

    隻是,這樣的伊可韻,讓她覺得可笑至極。

    看著她一臉的得意,蘇涼的眼染上了幾分冷意跬。

    “看來,在這之前,你並沒有聯係過日本那邊,所以,才會在這愚蠢地放話。如果我是你,我會先確定日本那邊是否有遺產可領,而後再決定要不要囂張。”

    伊可韻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眉頭蹙得死緊。

    “蘇涼,你在說什麽鬼話?我當然能領遺產!我爸留給我的遺產,我……”

    “伊可韻,你親生父親留給你的那所謂的遺產,早就成為泡沫了。”

    這話普一說出口,不僅僅是伊可韻,就連旁邊的裴聿也略顯吃驚。

    伊可韻愣了好幾秒,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麽?蘇涼,若是你打算用這種辦法打擊我,那也未免太過小兒科了!”

    在最初,當她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留了一筆遺產給她時,她欣喜若狂。據說,日本那邊,她的父親留下遺囑,要將自己所有的財產盡數留給她,而裴同勳好不容易幫她找到日本那邊,由日本那邊她父親生前的律師將那遺囑帶過來給她,她雖沒有立即起程到日本確認,但她心裏是篤定的,篤定父親不會騙她。

    那筆錢,一直以來都是她最大的靠山,偏偏,這個時候蘇涼卻說,她父親留給她的那一筆錢,早就成了泡沫。

    她以為,她會相信這樣的事麽?

    不可能!

    伊可韻笑得不屑一顧,她盯著蘇涼,眼神傲慢。

    “若你是害怕,那你大可現在就向我求饒,我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她愈是猖狂,看在蘇涼的眼裏,不過是愈加可憐罷了。

    本來,她並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可如今,她卻想親眼看看,真正一無所有的時候,伊可韻會是怎麽樣。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去求證一下。我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父親多年前去世,當時確定是給你留下了一筆遺產,但是由於你父親在日本方麵與旁人的關係,早在你父親去世不久後,那筆錢就被偷偷瓜分掉了,就連一分錢都沒有剩下!而因為用的是見不得光的法子,這件事表麵上不漏痕跡,自然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她,也是在細查之後才知曉了這件事。

    當她知道這事時,不得不說,她心底是隱隱有些痛快的,隨後,再麵對伊可韻自以為事的把那筆遺產當成能置她於死地的有利條件,她隻覺得,這個女人,委實可憐到可笑的地步。

    怪就隻能怪伊可韻沒有核對遺產詳情,她甚至連出手都不需要,就能看著她一敗塗地。

    可很明顯的,聽見她的話,伊可韻一臉的不願意相信。

    她自是不肯相信這樣的事,父親留給她的那一筆遺產,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如今能扳回局麵的條件,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也不能去相信這樣的事情!

    因此,她冷笑出聲,絲毫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裏。

    “你別以為你說這種事就能糊弄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不會相信的!蘇涼,你休想騙我!”

    蘇涼沒有說話。

    她是覺得自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她的話,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她不是伊可韻的什麽人,她不需要去為她擔憂。

    如此想著,她的目光禁不住轉向了另一邊。

    裴聿安靜地杵在那裏,竟是連一句話也沒說。

    她突然心底升上了一個疑問:那筆錢,裴家的人不是想要的麽?為什麽在聽到這一個消息後,裴聿卻是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還是說,他也認為她是在撒謊?

    她沒能繼續深究下去。

    她抬起頭,伊可韻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朝著她這邊衝過來,那兩隻眼睛通紅,嘴裏念叨著一副想要將她拆骨入腹的模樣。

    “蘇涼!你騙不了我的!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絕對不會相信!……”

    許墨笙下意識地想要把她推開,隻是還沒等到伊可韻衝到她的麵前,一抹熟悉的身影便頃刻擋在了她的身前。

    她微微仰起頭,男人的後背意外地挺得筆直,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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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瘋夠是不是?”

    裴聿冷喝一聲,伊可韻立即便頓住了腳步,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

    “阿聿?……”

    正巧在此刻,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向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誰是伊可韻?”

    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伊可韻呆滯著扭過了頭,這樣的情況,就連蘇涼和許墨笙都暗地裏吃了一驚。

    他們並沒有報警,而這些警察,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些警察將伊可韻重重圍住,其中一人從腰間拿出了手銬,在伊可韻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便一把銬住了她的雙手。

    冰冷的觸覺讓她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開始掙紮。

    “你們做什麽?你們為什麽要銬住我?你們知道我是誰麽?!”

    那些警察一臉的鐵麵無私,隻冷冷地瞅著她。

    “我們現在以殺人未遂正式逮捕你,你可以什麽話都不說,但你所說的每一句,我們都會記錄在案!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

    聞言,伊可韻的臉色煞白,神情難免慌亂。

    “什麽殺人未遂?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我沒有!”

    她又撇過臉,恨恨地瞪著蘇涼。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這麽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我報的警。”

    蘇涼還沒說話,就被旁邊倏苒響起的話語猛然打住。

    隻是,她驚訝的,卻是這出聲的人。

    她驚詫地望著麵無表情的裴聿,他杵在那裏,看著臉色白得嚇人的伊可韻,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是我報的警,不是蘇涼。”

    伊可韻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這算什麽?報警讓人來抓她的,不是其他人,竟是她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她不相信,她怎麽可能相信他會這麽狠心對她?

    可是,當她對上他的眼,那雙深邃的黑眸內,卻不見她的身影,她的心,漸漸地墜入了穀底,因為她知道,裴聿並不是在說謊,報警讓警察過來的人,確確實實是他!

    許墨笙顯然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嘖嘖”地搖了搖頭,而後湊到蘇涼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了一句。

    “這裴聿狠起來還真不是人啊!”

    蘇涼沒有說話。

    她隻是麵容複雜地看著這個男人,不得不說,他與五年前相比,似乎,已經改變了,隻是這種改變,她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壞。

    她甚至就連他此刻在想些什麽,都無從得知。

    伊可韻是他的妻子,即便再怎麽不待見,可也好歹是裴家的媳婦,這件事可是x市的人都知道的。但他現在卻做了什麽?他竟然報了警,讓警察把他的妻子帶走。

    伊可韻還想說些什麽,不料,那些警察是連一分鍾都不讓她繼續呆下去,拉著她就往門口走。

    任憑她再怎麽叫喚,這些人就是說什麽都不肯放開她。

    直至伊可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蘇涼這才收起了目光。

    她轉而看著裴聿,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了緊。

    “為什麽?為什麽要報警?”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臉容很淡。

    “她傷了你。”

    隻是,對於這個答案,她無法理解。

    蘇涼冷笑出聲,那笑意卻是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她傷了我,你就報警讓警察過來把她抓走?裴聿,你究竟在想些什麽?伊可韻再怎麽不濟,她也是你的妻子,不是麽?”

    裴聿的眉頭慢慢地蹙了起來,就連看著她的目光也逐漸複雜了起來。

    “你這是對她仁慈?”

    她怎麽可能對伊可韻仁慈?隻是,她當真想不通,為什麽身為丈夫的裴聿要這麽對待她。

    “我隻是不懂。”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以後,他才緩緩開口:

    “蘇涼,你忘記你跟我說過的話了麽?”

    蘇涼一愣,下意識地反問。

    “什麽?”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停頓了好一會兒,隨後,便轉過身大步地離開。

    蘇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一瞬間,有很多事情猶如走馬燈搬頃刻回放眼前。

    她……跟他說過的話?

    ……

    “裴聿,以前我告訴過你,可你寧願相信伊可韻也始終不願意相信我。當時的我在你的眼裏,恐怕就跟毒婦毫無區別吧?你以為,你一句希望我能給你機會彌補過錯我就非要給你機會嗎?不,我過去所受的傷害,遠遠還不止這一些。”

    ……

    “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麽沒的嗎?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對你撒謊嗎?那一天,是伊可韻追出屋外,

    而我的孩子,就是以一種毫無尊嚴的姿態被她踩在腳下。你知道那一個冬天對我來說有多冷嗎?你知道當一地的白雪被鮮血所染紅是什麽樣子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個冬天,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

    “我知道你寧可相信伊可韻,所以我對你撒了謊,隻有這樣,我才能跟你離婚。裴聿,那時候的我,真的沒辦法繼續留在你的身邊了。我滿心隻有恨,對伊可韻的恨,對你的恨……我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會把那些傷害一一向你們討回來。”

    ……

    蘇涼的身子猛地一顫,在那些記憶浮現在腦子裏的時候,她的眼底逐漸泛上不敢置信。

    那時候的話,她不過是將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怨懟全部說出來罷了,她也說得沒錯,她是恨伊可韻,恨裴聿,甚至恨整個裴家,她一心想要將自己過去所承受的傷害一一還予他們,她沒有錯,她做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裴聿,又是為了什麽?

    愧疚?還是愛?

    她闔上了眼,原本以為,五年後歸來,她對裴聿剩下的,就隻有恨,再無一點愛。可是,當真是如此嗎?

    許墨笙曾經說過,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她依然恨裴聿當初對她所做的那一切,依然恨裴聿賦予的那些傷害,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看著裴聿,她的心情,卻是尤為複雜。

    她知道,這是裴聿所會做的事,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贖罪,向自己懲罰。

    這樣,有意義麽?即便他做得再多,過去那些已經既成的傷害,不可能隨之消失。

    她告訴自己,不管裴聿做些什麽,要怎樣傷害自己,都與她無關。

    可……

    心底越來越清晰的痛,卻是為了什麽?

    蘇涼覺得,別說是裴聿了,就連她自己的心,也愈發看不清了……

    ……

    ……

    伊可韻被抓的事,不出幾天,便在這個圈子裏傳來了。

    記者守在了裴家門口,裴家卻是大門緊鎖,傭人出出入入都閉緊了嘴,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有些記者守在了noya的樓下,裴聿下班期間曾經被堵過一次。

    那唯一的一次,裴聿隻說了一句話,便讓在場記者為之震驚。

    “伊可韻並不是我的妻子,我與她沒有到民政局登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哇然,有些記者特意去民政局托人查了下,得到的信竟與裴聿所說的一模一樣。

    裴聿與伊可韻之間並非合法的夫妻身份。

    又有些多事人翻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與照片,說是裴聿與伊可韻這五年來都是半分居的狀態,之前裴聿常年在外,後來更是直接另搬住所,而這件事,在圈子裏幾乎是公開的事。

    這種事情,一揭起來,便是接二連三。

    五年前的那場婚禮理所當然被重新提了起來,那婚禮的照片中,伊可韻一臉的幸福成為了如今最諷刺的畫麵,被堂而皇之地刊登在頭條不說,更是在旁刻下觸目驚心的一些話語,無非就是類似南柯一夢最大笑話之類的。

    假懷孕的事也被戳穿,與別人如同潑婦般打架……這種事情,盡數被挖掘出來,甚至連一分一毫的臉麵都不給,每段新聞的字眼都格外不堪入目。 ㊣:㊣\\、//㊣

    隻是,這新聞鬧得再凶,裴聿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大概裴家也是覺得這種事情沒麵子,便對外聲稱假懷孕的事後便已與伊可韻斷了關係。

    記者將這球踢到了之前與伊可韻友好的許家,畢竟許家裏的尹澤銘是伊可韻同母異父的弟弟,自然也是躲避不多。

    可不約而同的,許家也於人前說與伊可韻已斷絕了關係,而尹澤銘那邊,反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沉默得讓人覺得詭異。

    伊可韻被關進看守所的第三天,蘇涼去警察局錄了口供。

    由於伊可韻殺人未遂的對象是她,而她手臂上仍未痊愈的傷口便是最好的證據,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將伊可韻自行定罪。

    許墨笙特地去問了一番,據說,伊可韻是鐵定不能離開看守所的,因為上頭有了命令,這件事得嚴辦,似是有什麽人打了招呼,想要將伊可韻往死裏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