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個活著的人,竟比不上一個死人(精彩,大高潮,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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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消息,最意外的莫過於蘇涼了。
她不難知道,做出這種事的,除去裴聿外,還會有誰。隻是,有一些事,她仍然無法想通。
蘇涼與許墨笙離開後不久,一台黑色的轎車在警察局前停了下來。
裴同勳打開車門下車,這幾日,羅頤柳說什麽都無法原諒伊可韻之前欺騙她的事情,隻是,出了這種事情,羅頤柳雖然仍然在氣頭上,可仍然可以見到有些鬆動。而他也明白,這時候與伊可韻撇清所有關係,對他們裴家來說才算是最好的。
但是,要他就這麽撒手不管,他卻又覺得做不到。
裴同勳反手甩上車門,大步地走了出去跬。
他並不知道,在他前腳踏進警察局,後頭,那台熟悉的grancabrio.s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男人慢慢地按下車窗,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道弧度。
他並沒有逗留太久,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那台grancabrio.s便揚長而去。
半個鍾頭後,裴同勳與某些高層見過麵後,某些高層承諾明天能讓他保釋離開,他道了聲謝,便去看守所見伊可韻。
在看守所呆了三天,這種地方對向來養尊處優的伊可韻來說,無形就是一個猶如地獄的地方,她是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因此,在見到裴同勳時,她開心得差點就哭了出來。
“爸!爸!”她神情激動地喊著,“求你!快帶我離開這裏!這裏的人好可怕!我不要再呆在這種地方了!爸!求你帶我離開這裏!”
後邊負責看管的警察上前把她押住,並嚴聲要她安靜下來。
大概是在這的三天裏經曆得太多,伊可韻沒像平時一樣態度強硬,而是聽話地安靜了下來,隻是,看著裴同勳的表情仍然帶著幾分明顯的激動。
她的頭發淩亂,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肮髒極了,眼眶底下黑眼圈泛現,以往精致的妝容不再,有的,惟有一身的狼狽不堪。
她當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種地方了,這裏麵的人,通通都是魔鬼,他們會不分青紅皂白任意毆打她,甚至那些負責看守的人連一眼都懶得瞧,直接就不管不問了,無論她怎麽呼喊求救,得到的都是無數落下的拳頭。她連閉上眼睛睡覺都不敢,深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隻是三天的光陰,她的身上就多了大大小小的淤痕,那些人聰明得很,每次拳頭落在的地方都是她衣服下能遮擋住的地方,事後,她費盡唇舌,警察都不相信是別人毆打她,反倒是說她鐵定自己在裏頭碰著了跌倒了。
這種地方,太可怕了,她連一刻都不想繼續呆著,就怕自己再呆下去,連命都沒了。
她急切地看著裴同勳,麵前的這個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定會好好地握住不放。
“爸!求求你了!你救我出去吧!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了!爸,算我求求你了,隻要你把我救出去,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眼淚糊了視線,她卻仍然無暇顧及,隻哆嗦著向裴同勳求救。
裴同勳看著她,眉頭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
“可韻,爸已經打好招呼了,等到明天早上,你就能離開這裏了。”
聞言,伊可韻驚喜得無法言語。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爸,你沒騙我嗎?太好了!我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終於可以……”
“可是,”他頓了頓,“你殺人未遂的人證物證都在,現在不過是暫時保釋外出,並不代表已經完全沒事。”
伊可韻張了張嘴,知道自己錯了,惟有聳拉下腦袋。
“爸,我知道錯了,是我太過衝動,讓人逮著了機會陷害我……爸,我真的很不甘心,為什麽那個女人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為什麽就連阿聿也要站在那個女人那邊?我才是他的妻子啊!他怎麽能這麽對我……”
裴同勳冷哼一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懂反省麽!”
聽見他的話,伊可韻一臉的茫然。
“爸,你在說什麽?我要反省些什麽?我沒有錯啊!我唯一的錯,就是讓蘇涼那個賤人逮著了機會,除此之外,我沒有一點錯啊!爸,我答應你,下一次,我會謹慎一下,不會再讓人有機可趁……”
裴同勳看著她好半晌,臉色越來越難看。
“尹靜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愚蠢的女兒?!”
伊可韻看出他這是氣極了,自然沒敢繼續說下去,但是,她仍然滿眼的不情願,在她看來,自己確確實實沒有錯,她做錯什麽了?
她最錯的,就是沒有一刀把蘇涼那個賤女人給捅死。
裴同勳深呼吸幾下,等到情緒稍稍平複後,才繼續往下說。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你媽那麽聰明,可偏偏就有你這麽一個愚蠢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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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韻,你以後好自為之,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做到這裏,我已經對你是仁至義盡了。把你帶回來收養,甚至讓你站在阿聿的身邊,再到後來,為你尋得身世,我對你已經算很好了!今天,我再幫你一把,幫你從這個地方出來,之後的事,你自個兒掂量著,無論你再闖什麽禍,我都不會出手幫你!”
伊可韻怔住,越往下聽,她的臉便越是蒼白。
到了最後,她神色慌張,嘴唇輕抖。
“爸,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裴同勳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睨著她。
伊可韻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個人,一直以來都站在她的身邊,而她,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可是如今,裴同勳卻說,以後關於她的事,他都不會去管了,這無形就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呆楞在那裏,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哆嗦著手,想去挽留。
“爸,爸!你不要不管我!求求你……”
然而,裴同勳卻甩開了她的手。
“你幫你那麽多,可你又是怎麽樣?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說過,讓你別去跟蘇涼鬥,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而現在又是怎麽違背對我的承諾的?可韻,挪不是念在你母親的份上,你以為,我至於幫你這麽多麽?”
伊可韻臉色煞白,她想要去挽留,可偏偏,裴同勳卻是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徹底慌了,就連說話也險些說不清。
“爸!我以後會聽你的話的!我保證,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的!你不要丟下我!爸!我求求你!爸……”
然而,不管她說得再多,態度再卑微,裴同勳仍然是一副鐵麵無私的模樣。
他站起身來,冷冷地眯著眼看她。
“伊可韻,你對我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離開。
伊可韻見狀,忙不迭衝過去想要把他拉住,沒料,身後的警察卻緊緊地攥住她,不讓她走。
她看著裴同勳的身影漸漸走遠,身子瞬間軟癱在了地上。
這幾天,對她來說猶如噩夢,不過是幾天的工夫,她不僅失去羅頤柳和許家,現在,就連裴同勳她也失去了。
那麽,她還剩下什麽?裴聿麽?不,她早就已經知道,裴聿從來都不屬於自己,自然,也沒有失不失去一說。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已經足夠悲傷了,可沒想,這,讓她更痛不欲生的,還在後頭。
翌日,各大雜誌的頭條上,伊可韻的名字仍在,可顯得的,重心卻不再是伊可韻這個人。
這一次,重點被放在了羅頤柳夫妻身上。
一大早的,羅頤柳照常在飯廳用著早餐,正疑惑報紙怎麽這麽晚了都還沒送來,便見傭人一臉忐忑地拿著晨報走了進來。
那臉色,怎麽看都有些怪異。
羅頤柳心裏疑惑,便向傭人伸手索要報紙,那傭人猶豫了良久,最後在羅頤柳的瞪視下抖著手將報紙遞上。
她將報紙打開,首先印入眼簾的豆大的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將她劈得腦子一片空白。
“這……這怎麽可能……”
下一秒,她將報紙猛地拍在了桌子上,麵容扭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起身,可到半途,她又頓了下來。
其實,很多事情仔細想想,並非沒有絲毫痕跡。
她的臉,從白到青,又從青到黑,而後,她憤然地走出飯廳,在上樓前,丟下了一句。
“備車!我要去看守所!”
當她換好衣服出門,車子到達看守所門口時,剛巧,伊可韻正從門口出來。
她抬起頭,看見羅頤柳朝自己走來,她臉上一喜,以為羅頤柳這是來接她離開,以為羅頤柳對她之前的怨氣已經全消了,畢竟是撫養長大的女兒,又怎麽可能一輩子都跟她置氣呢?
如此一想,她便快步迎上。
“媽……”
然而,她還沒把話說出,羅頤柳便舉起手倏然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羅頤柳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伊可韻腳步一陣蹌踉,身子頃刻癱在了地麵上。
她撫著痛得滾燙的臉頰,抬起頭瞪大了眼看著她。
“媽?”
“不要叫我媽!”
羅頤柳氣得渾身發抖,她將帶來的報紙砸在了她的臉上,也不顧那報紙的利角是不是會劃到她的臉。
“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這個賤女人!我真是不該將你這樣的白眼狼養在身邊!想我羅頤柳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不知你與我丈夫有這樣的不為人知的秘密!真是可笑!可笑極了!我日防夜防,卻怎麽都沒料到,我最該防著的,是一直養在身邊的人!”
伊可韻有些發懵,此時聽見她的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拿
起羅頤柳砸過來的報紙,直到看見今天的頭條,才明白羅頤柳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那報紙上,赫然刊登著裴家的一個秘密。
那便是,她伊可韻的母親尹靜,竟然是裴同勳的初戀"qing ren"。
而裴同勳舊時也是在知曉伊可韻是尹靜女兒的情況下,把伊可韻帶進裴家,放在身邊養著。
而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身為裴同勳妻子的羅頤柳,在過去這麽多年裏,撫養著丈夫舊"qing ren"的女兒,甚至,還當作親生的一般來寵著。
這雖說是往事,但不得不說,這事看在羅頤柳的眼裏,就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她寵了那麽多年,甚至喜愛了那麽多年,為了伊可韻,她不惜以兒子反目也要將蘇涼趕出裴家;為了伊可韻,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伊可韻拱上“裴家少奶奶”的位置;為了伊可韻,她即便久久未得到金孫,卻一直沒有將她扯下來。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麽?
這樣的一件事,是她無法接受的。
原來,她那麽寵著那麽偏袒的女人,竟是丈夫的舊"qing ren"。那麽,她這麽久以來,便是一樁笑話。
她怎麽會糊了眼,將這樣的賤女人捧在手心裏萬般寵著?
當真是瘋了!
她甚至可笑地將這一個她不該留著的女人放到她兒子身邊,讓她當自己的媳婦,甚至,想讓她誕下他們裴家的孫子!
難怪,別人會笑話她!就連她自己,也恨不得掐死以前的她!
越想越惱火,羅頤柳彎下腰,扯著伊可韻的衣領,雙眼裏燃燒著熊熊火光。
“我真是瞎了眼!當真是瞎了眼!伊可韻,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犯賤的女人!你呆在我們家,想把我們裴家的家產也要奪去是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告訴你,從此以後,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五年前,你雖與我家阿聿有過一場婚宴,可你們並沒有登記,因此,你並非我們裴家的媳婦!我告訴你,你以後休想踏進我裴家一步!我兒子給你的東西,我都會收回來!你別想得到一分一毫!”
她用力一推,伊可韻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她的瞳孔失焦,腦子裏一再地回蕩著她的話。
羅頤柳看著麵前的女人,越看,心裏便越恨。這樣的羞辱,她不會忘記的,她不會讓伊可韻好過的,她的存在,就活生生地提醒著她,她過去的這麽多年裏,可笑地竟給自己丈夫的舊"qing ren"養著女兒,甚至還愚蠢到為了她把另一個家世頗好的蘇涼給趕走。
她不僅僅隻是趕走了蘇涼,甚至是蘇涼肚子裏的孩子,也被伊可韻這個女人給害沒了。那是她的寶貝金孫,是她,是她蠢到去相信伊可韻,是她作的孽!
羅頤柳轉過身離開,邊離開,她邊拿出手機來下達命令,要人去收回伊可韻現在住著的屋子,還有凍結伊可韻名下的所有資產。
她的話,伊可韻聽得很清楚,她立即爬起身來,蹣跚著腳步追了上去。
“媽!媽!不要這麽對我!求你不要……”
可是她越喊,羅頤柳便越是不理她,眼看著羅頤柳快要坐上車了,她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也不顧自己被夾到的手,沙啞著聲音哀求。
“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你不要這樣子,我什麽都沒了,我已經什麽都沒了啊……”
羅頤柳看著她,眼底透出了濃濃的厭惡,見她粘上來,直接就抬起腳,將她踢開。
伊可韻再一次趴在了水泥地上,身上以及臉上都沾了些許的汙垢,但她顧不了這些,仍然帶著乞求看著羅頤柳。
“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
羅頤柳冷聲出聲,所說的每一句都不帶一點的憐憫。
“你以為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了?伊可韻,我蠢過一次,就不會繼續蠢第二次!我不會輕易饒過你的!你欺騙我的事,還有這些年你在我身邊讓我羞恥的事,甚至是你害掉蘇涼當年肚子裏的孩子的事,我會一件一件慢慢跟你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會讓你知道,我羅頤柳不是任人欺淩的人!就算那尹靜在當初再怎麽了不起,可最後在同勳身邊的人,是我!”
說完,便甩上車門,車子呼嘯地駛了出去,隻留下一縷輕煙。
伊可韻垂下腦袋,她覺得委屈極了,對於母親是裴同勳初戀"qing ren"這件事,她是一點都不知情,羅頤柳又怎麽可以把責任賴到她的身上?
她捂著嘴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沒有理會旁人的冷眼。
……
……
羅頤柳從看守所離開後,便直接回去裴宅。
裴宅的書房裏,裴同勳仍然在裏頭悠閑地喝著茶,羅頤柳想也沒想就闖了進去,就連敲門都沒有,這樣的舉動,讓裴同勳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丈夫的眉宇間凝聚著不悅,羅頤柳卻顧不得了那麽多。
她直接就衝到了裴同勳的麵前,
仰著頭看著他。
“同勳,你告訴我,伊可韻不是尹靜的女兒,你告訴我啊!”
聞言,裴同勳蹙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他坐在那裏,手邊放了一壺正嫋嫋冒著熱氣的清茶,此時聽見羅頤柳的話,他抿起了唇,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抹利光。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羅頤柳將今天的報紙丟給他,他接過看了一會兒,那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
隨後,他放下報紙,臉色有些高深莫測。
“是不是,有那麽重要麽?”
聽見他這麽一說,羅頤柳的臉刷地一白,身子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莫非,這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伊可韻當真是尹靜的女兒?那麽當初,你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把伊可韻帶進裴家來的?”
裴同勳沒有說話,他將報紙放到一邊,臉色冷淡。
羅頤柳兩隻眼睛血紅,像是被激怒的小獸般張牙舞爪。
“裴同勳,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麽?那個賤女人的女兒,你憑什麽把她帶進裴家?憑什麽讓我這麽多年來像個傻子一樣把她撫養長大?甚至捧在手心裏寵著?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在看我笑話是不是?裴同勳,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她揮舞著手撲過去,沒想,裴同勳卻是一手將她推開。
裴同勳用的是全力,甚至沒有考慮過要留幾分力道。
羅頤柳被他推得往後蹌踉了好幾步,才險險地站穩腳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與自己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丈夫,嘴唇微抖。
“同……同勳……”
然而,裴同勳的下一句話,卻把她幾近打進了地獄裏。
“誰準許你用羞辱性的話來叫靜兒了?!”
裴同勳的臉色難看,他死死地盯著羅頤柳,眼底透著狠戾。
“我告訴你,我還不允許你任意欺淩我的女人!就算她已經不在了,也是一樣!”
羅頤柳的心涼了個徹底,她是怎麽都想不到,一個活著的人,竟然比不上一個死人。
裴同勳越是不讓她說,她便越要繼續說下去。
她仰起頭,滿眼的厭惡,這些厭惡,全是出自對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女人的痛恨。
“我為什麽不能說?她尹靜算什麽?她機關算盡,到頭來,嫁給你的人還不是我?!她以為,她現在還能從棺材裏爬出來再跟我搶麽?她尹靜憑什麽以為她能跟我站在一起?當初那麽不要臉,現在竟還要這麽不要臉企圖用她女兒來混入裴家……”
“住嘴!”
裴同勳一頓喝斥,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羅頤柳瞪大了眼,聲音尖銳。
“你竟敢打我?!”
“我為什麽不敢打你?!”
裴同勳的麵容陰鷙,他眯著眼看著她,全身散發出一種陰寒的肅殺,手背上,每條深青色的經脈都暴突出來,模樣十分駭人。
“當初我娶你,不過是看上了你們羅家的背景錢財罷了!難道你還以為,我看上的是你麽?羅頤柳,不要給臉不要臉!靜兒是你不能觸碰的我的底線,我絕對不允許你羞辱她!若你聰明的識相的,就給我乖乖閉上嘴巴!不然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見他的話,羅頤柳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他接下來的一番話而堵住了嘴。
“你們羅家現在不比以前,不要以為,你還有什麽資格指著我的鼻子要我聽你的話!”
羅頤柳杵在那裏,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冒升,蔓延至四肢百駭,冷徹心扉。
裴同勳舉起了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你給我滾出去!”
羅頤柳眼眶泛紅,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鬥了那麽久,當初,好不容易才從尹靜的手裏將裴同勳搶過來,卻怎麽都料不到,最後,她終究還是輸了。
不管她做得再多,裴同勳的心裏仍然隻有一個尹靜的存在。
而她,卻是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
羅頤柳轉過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嘭”的一聲合上。
等到她走後,裴同勳才稍稍平靜了下來,他重新坐下,餘光不經意地一掃,看著那份報紙。
報紙頭條的字,尤為的刺眼,他原本隱藏得很好,沒想,卻以這種方式被揭穿那段曾經的過往。
他的手放在了報紙上,而後,一收緊。
報紙在指關下發出輕微的聲音,他的麵容逐漸扭曲,微眯的狹長眼眸裏,閃爍著狠光。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隻有一個。
他扯動唇角,低若蚊蠅。
“裴聿……”
他的好兒子,嗬!
另一邊,伊可韻好不容易才回到住的地方,可是不管她按了多久的門鈴,裏麵的傭人就
是說什麽都不肯來開門。
想到羅頤柳離開前撂下的話,她的臉色一白,再也顧不上其他,用手使勁地拍打著門板。
“快開門啊!你們為什麽不給我開門!開門!聽見了沒有?!再不開門,等我進去以後要你們好看!……”
可是,不管她說得再多的話,麵前的門就是說什麽都不開啟。
許是她拍得太久,裏麵,隱隱約約傳來傭人的聲音。
“太……伊小姐,老夫人來過電/話,說是不許給你開門,若是誰給你開門讓你進來,就要打斷我們的腿。”
伊可韻心驚,沒想到羅頤柳竟真的狠心至極,她又叫了許久,然而,仍然不得入內。
她沒了辦法,想了想,撥了一通電/話給銀行,而得到的訊息,讓她尤為吃驚。
想不到,羅頤柳還真的凍結了她名下的所有財產。
她現在別說有是家歸不得了,就連身上也是分文都沒有。
她不能沒有錢,在看守所的這三天,她深怕有人毒害她,所以幾乎沒有什麽東西下過肚,她現在又冷又餓又累,急需有一個地方讓她休息。
伊可韻找到了尹澤銘的號碼,即便羅頤柳斷了她的後路,可是沒關係,她還有尹澤銘。尹澤銘是她同母異父的親弟弟,他一定不會不管她的,更何況,她和尹澤銘之間還有合作的關係存在著。
她心裏篤定,她還未走投無路,她還有靠山。但是,當她接二連三地給尹澤銘打電/話,那頭都是無法接通,她逐漸覺得了不對勁。
她握著手機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尹澤銘怎麽會不接她的電/話?不對,在她被關進看守所以後,她就在疑惑,尹澤銘為什麽不來把她弄出去,他們明明是姐弟,尹澤銘肯定會站在她這邊的,可是為什麽,尹澤銘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她越想越奇怪,尹澤銘再怎麽無情,也不至於對她撒手不管的。
可是如今,她聯絡不上尹澤銘是事實。
她抬起頭,看著剛剛駛過的一台空計程車,一個想法瞬間冒升心頭。下一秒,她伸出手,攔住了計程車。
她身上的錢不多,當到達noya的時候,所有的錢都給了司機。
她打開車門下車,望著麵前這棟大樓,悄然握緊了手裏的拳頭。
裴聿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他知道裴聿有多憎恨她,可是,他們好歹是夫妻,甚至過去還相處了那麽多年,即便沒有情,也有義,裴聿不會對她至之不理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