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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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澤沒有再問什麽,啟動了車子,帶著吉心來到附近的一個連鎖藥房旁停了車子,開口問:“想要買什麽藥?我去幫你買。”
吉心搖頭,自己推開車門,下車後就要朝著藥店大門走。李亦澤叫住她:“等一等!還沒有給你錢。”
吉心這才發現自己從李家出來的時候沒有拿錢包,其實就算拿了錢包也沒用,銀行卡上麵的錢都凍結了,能看不能用。如此的不留餘地,確實像是那個男人的行事風格。中午的時候下飛機時拖得行李箱丟在了老宅裏麵。現在自己就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人了。
若不是李亦澤,自己真的不知道能怎麽辦,莫說是到處找夜元閻了,就是蹲在街頭乞討也幹不來,這樣的心情下,還能去做什麽?
想到這裏,吉心很是感激地看了李亦澤一眼。
李亦澤很是紳士從口袋裏掏出皮夾來,從裏麵抽出一打紙幣,手伸出車窗,遞到吉心的麵前。吉心從裏麵抽出一張來,開口說:“謝謝你。”說完後拿著那一張紙幣朝藥店走去。一百塊錢買一支驗孕棒足夠了。
再次回到李家的城堡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這一天,快要過去了。日升日落,亙古不變,隻有人類需要承受這許多的生老病死。
重新來到李家別墅的客廳的時候,客廳裏麵寬大氣派的u形沙發上坐著的人除了李老爺子之外還坐著李夫人,還有李夫人身邊坐著的李亦雅。像是在開家庭會議一樣的,坐得還挺整齊。
看到吉心的出現,李老爺子和李夫人的麵上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緒。倒是李亦雅天真爛漫,什麽都寫在臉上,很是不屑和厭惡地白了吉心一眼。
上一次來李家吃飯的時候就被這位李大小姐擠兌過,吉心不打算她能給自己好臉色看,轉頭對李亦澤說:“我先回房了,想休息一會兒。”
李亦澤忙開口說:“我送你回房。”
正在這時李夫人臉上的淡然露出來一絲破綻,微微皺眉,叫住了李亦澤:“阿澤,過來!媽有話對你說。”
李亦澤不敢違抗李夫人的話,看了吉心一眼安撫了她一下後,走到沙發上坐了,開口問:“媽,你有什麽事直說吧。”
吉心一步步的朝樓梯走去,耳朵能聽到客廳裏麵李老爺子的聲音說:“阿澤,明天還是在外麵重新買套房子吧,袁小姐住在我們家裏,終歸不合適。”
“爸,你這是什麽意思,就這麽想和袁家撇開?袁伯伯可是你多年的老朋友了,現在他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對待他的親生女兒?吉心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你還讓她住外麵,萬一她想不開怎麽辦?”李亦澤說什麽也不同意。
李夫人忍不住開口:“阿澤!你爸爸又沒有說不管袁小姐,隻是說不讓她住我們家裏。”
“為什麽不能住?當初袁粉還不是經常跑來我們家玩,晚上不想走了就住下來。憑什麽吉心就不能住?真要論起來,吉心才是真正的袁家大小姐,袁粉什麽都不是,現在吉心遇上了這麽大難題,怎麽就不能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李亦澤據理力爭,說什麽也不要吉心搬出去。
李亦雅忍不住了,衝著李亦澤喊:“哥,你說什麽啊!粉姐姐才是袁伯伯的女兒,那個女人才什麽都不是,就是她非要嫁給那個男人,現在好了,那個男人把袁伯伯害死了,她就是個壞女人,要不是她去了袁家,袁伯伯也不會這麽慘!”李亦雅從小就和袁粉關係好,心裏自然是向著袁粉的。
吉心正在上樓梯的腳被李亦雅的一席話刺激的酸軟無力,險些在樓梯上栽倒,沒錯,李亦雅說的沒錯!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她不該來找親生父親,更不該委曲求全的忍下這樁婚事,都是她的錯!是她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李亦澤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吉心僵在樓梯上的身子,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可能。
他很是惱怒地看著李亦雅,指著她的鼻子:“你再胡說一下試試看!以前慣著你就算了,今天你再胡亂開口,看我不打你!”
李亦雅嚇得哇的一聲撲倒李夫人的懷裏,哭喪著聲音說:“媽,你看到了,哥要打我!媽!不能讓那個壞女人住我們家,你看哥才回國多久啊就被迷成這樣了!”
李亦雅的話雖然是情急之下無心說出來的,可是卻是戳中了李夫人心中最為擔憂的地方。
阿澤是未來李家的當家人,他走出去之後他就是李家的臉麵,他的人生必須走在最燦爛的陽光下麵,容不得一點點的汙跡,他行為上的不當,就是整個李家的不當。和一個結過婚的落魄家族的女人糾纏不清,李家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這裏,李夫人開口對李亦澤說:“阿澤,小雅說得沒錯,你和袁小姐走得太近了,這樣下去不好……”
沒等李夫人的話說完,李亦澤就開口辯解:“走得近不好嗎?媽你前段時間不是一個勁的想撮合我和袁粉嗎?現在我吉心走得近了也省得你撮合了,這樣不好嗎?”
李夫人剛才說話的耐心全沒了,很是生氣地開口:“阿澤,你就是這樣給媽媽說話的?此一時彼一時,以前你袁伯伯在的時候,袁家好歹算是大戶人家,粉粉又是和小雅一起長大的,媽自然會喜歡她,可是現在你袁伯伯不在了,整個袁家倒了,先不說家世了,單單是袁吉心嫁過人這一條,就過不了媽這一關!”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袁家在別人的眼裏,什麽都沒有了。吉心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力氣,攀上樓梯,走到自己的房間裏麵,關上門,她不想聽,什麽都不想聽,隻想靜一靜。心裏痛到了某種邊緣線上,再多痛一分,怕是就要挺不住了。
她在房間裏麵的床上躺了,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唯有這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才能稍稍地緩解自己心中的悲傷。當窒息的黑暗襲來的時候,吉心突然感覺小腹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像是靜脈的跳動,又像是自己的錯覺。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於是忙推開被子,坐起身來,從外麵買回來的驗孕棒被丟在角落,她走過去拿在手裏,去了浴室。
幾分鍾後,結果出來,清晰無比的證明了他已經懷孕的事實。
吉心盯著驗孕棒上麵的顯色去看了許久,回想起來白天時的反胃,既然已經有了妊娠反應,說明孩子早就有了,什麽時候有的呢?應該是結婚後第一次親熱的時候吧?
她不想去回憶,每一點的回憶此刻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刻骨的折磨。她將驗孕棒丟在一旁,打開水龍頭洗了臉,想著哪一天應該去一趟醫院,這個孩子不能留,她遲早有一天是要向夜元閻討回這一筆血債的,難不成要讓孩子看著他的父母相互殘殺?
重新在床上躺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吉心不想開燈,就這樣和衣而臥。心裏滿滿的都是難過,睡不著,卻又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麽。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過,非常的難捱,卻又不得不捱下去,她總是要活下去才有替爸爸報仇的一天!
房間的門被敲響,然後傳來李亦澤的聲音傳來:“吉心,是我。廚房裏麵煲了湯,你不想吃飯的話多少要喝點湯,不然身體會扛不住的。”
他們的家庭會議開完了?不準備把她趕出去嗎?吉心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下了床,打開門來,果然看到李亦澤端著一碗湯站在門外。
看到門開了,李亦澤走了進去,將湯在桌子上放了,然後打開燈來,對吉心說:“喝完湯吧,先開開胃,等一會兒想吃什麽了讓保姆去做。”
吉心雖然心裏難過,可是也不想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自己先垮下來,於是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開始喝湯。
李亦澤見吉心開始喝湯了,才放心一些,她比他想象的要堅強。她喝湯的時候,他站在一旁有些無聊,於是開口對她說:“小雅被我們寵壞了,她剛才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剛才我爸也說她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吉心忽然想起來上一次來李家吃飯也是這樣,小雅口不擇言,而李亦澤就是這樣的不斷的因為小雅的事情向著自己道歉。其實不用他說,自己也不會和小雅計較的。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女子可以像小雅那樣的幸福?有父母的關愛,有哥哥的維護,還有那麽優越的家境。
吉心沒說話,李亦澤以為她還在為小雅的話難過,於是又開口說:“要不我讓小雅來向你道歉吧。”
這還了得?讓小雅這個李家的掌上明珠來向她這個不受歡迎的人道歉,李家還不得鬧翻了天了。於是吉心忙回答說說:“不用,不用,我現在才沒有心情理會別人的話。”
李亦澤想了想也對,吉心自然是要比小雅懂事。
吉心喝完了碗裏的湯,將湯碗推到一旁,對李亦澤說:“我真有些羨慕小雅了,能有你這麽個處處護著她的哥哥真好。”說完之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凡,曾經李凡哥哥也是這麽處處維護自己的。想起了李凡之後便想起了上一次他被夜元閻帶走的事情。
對啊,可以問一下李凡哥哥上一次他被夜元閻關在了哪裏,弄不好爸爸的遺體也藏在那個地方呢。想到這一點後,吉心忙伸手到李亦澤的麵前:“手機我用一下。”
李亦澤掏出手機來放到吉心的手上,忽然靈光一現:“今天真是糊塗了,你想找夜元閻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在哪裏就好了。”
吉心拿著手機,解鎖後開始輸電話號碼,一邊輸一邊說:“是啊,可惜我不記得他的號碼了。”他的電話存在手機裏麵,以前也沒花心思去記,腦子裏就隻記得楚阿姨和李凡哥哥的電話號碼。楚阿姨不在了,現在就隻記得李凡哥哥的號碼,他可千萬不要換號碼啊。
輸入李凡的號碼,播了出去,電話很順利的接通了。“喂,請問你是哪位?”李凡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過來。
吉心回答說:“是我啊,吉心,李凡哥哥,有幾天沒聯係,你過得好不好?”她準備先探一下李凡的口風,不知道他現在知不知道袁氏財團的事情,如果不知道最好,他好不容易才從夜元閻的手裏逃出來,不能再被牽扯進去了。如果他知道的話,那就勸勸他放心,她自己一個人能應付的來。
李凡很是平靜的回答:“什麽好不好的,最近在準備結婚,忙壞了。鍾立催得緊,得趕快把婚結了,然後好出去找工作,不讓以後拿什麽養家糊口。”上一次被夜元閻關押,失蹤太久,丟了工作。這些他自然不好和吉心提。
吉心鬆了一口氣,看來李凡最近忙著準備結婚,沒顧得上看新聞,他不知道這事就好。李凡不像李亦澤家世顯赫,李凡就是一打工族,夜元閻真要發起狠來一隻手指頭就能讓他萬劫不複。最好李凡什麽都不要知道,過段時間,新聞掩蓋了舊聞,就讓李凡哥哥好好繼續屬於他的生活吧。
見吉心沒有說話,李凡忍不住問:“吉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怎麽用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李凡理工科出身,推理能力就是不一樣。
吉心忙辯解:“沒事,沒事,就是這幾天閑著無聊,想給你打個電話。對了,你的婚禮定在哪一天?好歹也給我一張請柬啊。”
一提到結婚的事情,李凡的注意力就轉移開了:“這不正準備往外寄請柬嘛,你的那一份肯定是少不了的,你家的具體地址在哪裏?我給你寄過去,應該當天就能收到。”
吉心想要說自己去拿請柬,可是又害怕李凡看到自己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起疑,可是自己住的那棟別墅門鎖的緊緊的進不去,到底要給他哪個地址?正著急的時候看到李亦澤在一旁站著,忙捂住電話問他:“告訴你上班的地方的地址。”
李亦澤隨口就說了出來,吉心對著電話把李亦澤的地址轉告給李凡。李凡自然有些奇怪:“這是哪裏的地址?”
“一個朋友的地址,我這幾天在外麵旅遊不方便收件,所以找這個朋友代收。”吉心很是佩服自己的反應能力。
“那你那朋友的電話多少?”李凡又問。
吉心第一次覺得撒謊原來這麽累,若是說了李亦澤的號碼,不就穿幫了,自己現在用的就是他的手機。好在李亦澤商場上磨礪過的人,腦子夠靈活,當即說了他辦公室的座機電話,幫吉心解了圍。
說完了請柬的事情後,吉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李凡哥,上次問你也沒說清楚,當初夜元閻讓人把你帶走後到底關在哪裏?你隻說是地下室,哪裏的地下室呢?”
李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想什麽事情,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也不清楚,當時是晚上,我隻記得是一片很暗的城區,房子很氣派,就是光線很暗,當時跟在我身邊的人比較多,也沒看真切。離開的時候被人蒙了眼睛,一直送到我家樓下,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
“哦,這樣啊。那好,沒事了,你忙你的吧,提前祝你新婚愉快!”吉心說完後掛了電話,生怕再多說一點會被李凡看出什麽。
手機還到李亦澤的手中,吉心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氣來,她不過是撒個謊就累成這樣,夜元閻那樣的,天天演戲給人看的人,還真是不簡單呐。他明明想要逼死爸爸,卻還能口口聲聲很是恭順的喊爸爸。
李亦澤收好手機,見吉心這一會兒狀態好一些了,便問她:“明天準備去做什麽?我陪你。”
“明天?”吉心想了一下,問他:“明天你不上班嗎?”
“我是總裁,我的時間我自己說了算。一天不上班也沒什麽。”李亦澤回應。
吉心搖頭:“這樣不好吧,你才剛接手你們家的公司。這不這樣,你真想幫我的話,就幫我想辦法把我家的那扇門打開。”今天是因為進不去家門才來李家借宿,可是李家的長輩好像不歡迎自己,自己還是回自己的家去吧,雖然裏麵藏著的回憶太多,可是好歹是爸爸當初一手置辦的。
李亦澤想了一下:“也好。我明天就派人幫你把門打開。”說完後從口袋裏掏出皮夾,拿出厚厚的一疊錢來放在房間的桌麵上:“明天不想呆房間的話,就出去走走,想買什麽就買,不是說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買東西嘛,你盡管買,錢不夠的話我找個秘書跟著你。”
吉心看著那一疊錢,心裏說不上來什麽味道,拒絕了吧,這個社會寸步都需要花錢,收下了吧,拿人家手軟。猶豫了好久,終於下了決定,抬頭對李亦澤說:“你再幫我一個忙。幫我把那做別墅賣掉吧。”
李亦澤這下沒有幹脆的答應。
吉心笑了一下:“把那座別墅賣了,我重新再買房子,橫豎老宅還在那裏,到時候就在老宅給爸爸辦後事,也不會影響什麽。而且我現在需要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再回到那棟別墅裏麵去麵對從前的那些記憶。
李亦澤歎了口氣:“好吧,我盡量幫你。”眼睛看了一下桌麵上放著的錢,對她說:“房子沒賣掉前,這錢你還是收下吧。”
吉心點頭:“好吧,你幫了我這麽多,我現在也不說謝了,所有的等以後找到機會了,我會報答你的。”
李亦澤有一些話想要脫口而出,可是他忍住了,她的家裏才剛出了事,現在並不是談論兒女私情的事情。於是端了空湯碗,問她:“要不要再吃點飯?”
“不用,我想睡覺。”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餓了按床邊的那個按鈕,保姆會來給你送吃的。”李亦澤交代了一番後,拉開門走了出去。合上房門的那一刻,他歎了口氣,他這麽幫她,並不是圖她的報答。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隻知道他就是想對她好,不由自主的。
第一次見她,是他剛回國不久準備接手爸爸的公司的那一次宴會上,當時看到她不覺得什麽,隻是隱約感覺自己似乎會和這個女子發生點什麽,非常淡的感覺,也許那就是人電影裏常說的第六感吧。
第二次見,是接她來家裏吃飯。坐在同一輛車裏,聊著天,距離忽然就拉近了不少,隻感覺和她在一起感覺很舒服,她和他從前見過的女子都不大一樣,然後來到家裏之後,見她處處被小雅針對,便想幫一幫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一步步的走到這樣一步,就是想要和她多說幾句話,看到她不順利了就不由自主的想去幫一幫,沒有原因,心裏就是想這麽做。
吉心看著李亦澤離開後,鎖了門,洗了個澡,在衣櫃裏翻了一件睡衣穿上,今天穿的裙子洗了一下,在陽台上找東西晾了。行李箱落在了老宅,現在就隻有這一件衣服穿,李夫人和李亦雅一點也不待見她這個落魄的袁小姐,沒有趕她出去睡大街就是好的,她可不指望能從她們那裏找什麽換洗的衣服。
好在現在是夏季,衣服晾一夜就幹了。
做完這些瑣碎的事情後,吉心在床上躺了下來,手掌按住小腹,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現在她知道了,就不能當做不知道。她知道現在她的身體裏有著一個小生命,和她心脈相連,當她絕望的想要窒息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他的動靜。沒有達到胎動月數的胎兒居然動了。
她想著若是這孩子能夠出生的話,一定會是個很聽話懂事的孩子。
爸爸走得很突然,可是這個孩子卻也來得很突然。在她快要撐不下去,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的時候來了。是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的眷顧呢?
原以為很難熬的黑夜,卻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顯得沒有那麽難熬了。她雖然一個人蜷在床上,可是卻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在陪著她。
這樣的黑夜,和吉心所睡著的房間中的沉靜截然不同的是,夜生活正濃的盛天夜總會的一個奢華包廂中,夜元閻很是慵懶閑適的坐在會所中柔軟的沙發上,身邊美女雲集,左手邊坐著嫣紅,右手邊坐著袁粉,兩個女人像是卯了勁想要一分勝負似得,一個比一個妝化得豔,一個比一個穿著暴露。
除了坐在夜元閻左右兩邊的嫣紅和袁粉,會所中好沙發上還坐著好些濃妝豔抹的妖豔女郎,有倒酒的,有遞煙的,也有小心翼翼的伸手到閻少架在茶幾上的腿上按摩的。場麵不可謂是不妖嬈和熱鬧。
夜元閻身子慵懶的靠近沙發的後背,右手的指尖夾著一隻香煙,深邃銳利的眸子盯在正跪地上給他修長結實的雙腿按摩的女郎的"shu xiong"上麵,像是在欣賞那一對性感的胸乳,又像是在發呆,等待著什麽。 :(.*)☆\\/☆=
本來還坐在男人身邊相互較量的嫣紅和袁粉,因著男人落在按摩女郎"shu xiong"上的目光而一致把矛頭對上了那個女郎,而那個女郎則是興奮壞了,沒想到自己能被閻少看中,這下子可賺大發了!
滿是香豔之色的會所的門被推開,強子大步走了進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大小的紙袋,遞到夜元閻的手中。
夜元閻這才收回自己呆愣了足足幾分鍾的視線,接過紙袋,微微欠身按滅了指尖的香煙。然後打開紙袋來掏出裏麵的照片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抬手對身邊的一群女人冰冷地開口:“都出去。”
閻少發話了,沒人敢不從,除非是不想在這個夜總會裏麵混了。濃妝豔抹的女子們紛紛恭敬地退了出去。就連嫣紅也站起了身子,準備走開。
可是袁粉卻一點也沒有走開的意思,因為她坐在夜元閻的身邊,剛剛在他打開紙袋拿出照片的時候偷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袁吉心!真要是別人倒還罷了,可是現在閻少的家仇已經報了,財團也都拿到手了,所有的目的都達成了,為什麽還要惦記著袁吉心?
袁粉不服氣,也不甘心,她幫他報了仇,他卻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而袁吉心什麽都沒有做,他不僅把她送走避開他報仇的現場,讓她比用麵對親人的慘死,到了現在還惦記著她!憑什麽!論付出,袁粉不覺得自己付出的比吉心少!
夜元閻手裏攥著裝著照片的紙袋,瞥了身旁依舊穩穩坐著的袁粉,眼睛裏麵滿是厭惡,目光犀利而冰冷,袁粉頓時被他身上散發出了森冷嚇住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