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麵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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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要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不然下一次,我的槍就不會這麽老實了!”嫣紅狠狠地瞪了吉心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吉心鬆了一口氣,走到洗手槽旁洗手洗臉,剛剛整個人趴在入廁用的洗手間的牆壁上,想想都惡心,於是擠了洗手液打算好好洗洗。

    正彎著腰洗手時,忽然背後再一次被人給製住,兩手的泡沫還沒來得及被水洗掉就被人給掰到身後鉗住了,與此同時嘴巴也被捂住,吉心心裏不是一般的鬱悶,早知道這樣就不自己出來瞎轉悠了,你看看,這才三分鍾不到就被人威脅了兩次了!

    這一次不是嫣紅,因為吉心看到捂著她嘴巴的手是男人的手。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要栽了!

    身後挾持著吉心的男人,見吉心還算老實,沒有亂動,才開口說:“不要害怕,我隻是帶你去見一個人。不會浪費你很長時間。”

    去見人?見什麽人?吉心的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沒辦法說話,隻能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反正現在這情況,容不得她搖頭不是。

    見她乖乖地點頭了,挾持著她的男人才將她帶出了洗手間,出了洗手間後沒有往吧廳的方向走,而是拐進了一個角落,彎彎繞繞的竟又來到樓道口。吉心被人挾持著進了樓道,被人推著快速下了樓,好幾次都險些從階梯上栽下來,不曉得下了幾層,然後又被身後的男人推出了樓道,來到一個樓層。

    這個樓層比較安靜,偶爾見到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走過,卻看不到什麽客人,難道是夜總會內部人的休息用的?從樓道口拐上一條走廊,走廊兩旁都是房間的門,走廊成l形,吉心正好奇地看著這個樓層的格局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推著她就進了一扇門。

    門後麵的燈光都還沒有門外走廊上的燈光亮,開門和關門的瞬間,走廊上透進來的光線照到房間裏麵正對著房門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身上,把吉心嚇了一大跳!這人沒有臉!

    哢嚓一聲,門合上了,吉心嚇得腿有些發軟。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做什麽?太詭異了!

    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開始說話了:“吉心小姐,很高興能和你見麵。”

    他居然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吉心的身上嚇得開始出冷汗,哆嗦著開口:“你……你……你是誰?”

    男人回答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一個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如果沒有猜錯,你是不是想找一個清楚地知道知道當年你爸爸和夜元閻之間的過結的人?”

    這幾句話,字字敲在吉心的心坎上,她拜托李亦澤找了好些天的人,都還沒有確切的消息,這個人卻是一張口就說他找到了人。事情來得太突然,她人不開口:“你連真麵目都不想讓我看到,我憑什麽要相信你?”

    進來這麽久了,吉心已經看出來,這個氣定神閑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是沒有臉,而是他戴著一幅麵具。光線太暗,剛才突然進門,乍一看,還以為他沒有臉呢!

    男人輕笑了一聲:“嗬嗬,你可以不相信我,隻是可惜你那個被夜元閻逼死的爸爸,一條命就這麽白白的沒了。”

    這句話又一字一字的敲在吉心的心坎上,腦子裏麵頓時就出現了那段視頻中她爸爸臨死前的悲慘,痛心和絕望。不僅僅是爸爸,還有楚阿姨,十分鍾前還在給自己過生日,十分鍾後就被嫣紅撞倒在血泊。偏偏這些人害死她親人的人,一個個的都非常強大,她在他們麵前自保都成問題,更別提報仇!

    想到這裏,吉心再次仔細打量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麵具男人,一身剪裁合體,檔次不低的銀色西裝,襯托著他精壯結實的身軀俊朗迷人,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微微下垂的手掌的小指上戴著一枚璀璨奪目的鑽石白金尾戒。此人的氣質和氣場,都不比夜元閻差。好一個戴著麵具的神秘男人!也許他可以幫自己報仇呢!

    這麽想的時候,吉心開口回應他:“既然你這麽清楚我的狀況,那好,我信你一次。說吧,有什麽條件?”吉心跟著夜元閻久了,自然聽得出這個麵具男人讓人將自己擄來這裏,不可能單純的獻殷勤,多半是為了來談條件的。

    果然麵具男人再次輕笑了一下:“我向來不占女人的便宜,我可以讓你見到那位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你呢,隻需要幫我一個小忙就好。”

    “需要幫你做什麽?說吧。”吉心直接開口問。既然是談條件,就該拿出點誠意來,不是麽。

    麵具男人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胳膊抬了一下。站在房間角落的,剛剛拿槍抵著吉心的後背挾持她進來這個房間的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個東西,一大一小,乍一看,像是電子元器件。

    那人將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元器件放到了吉心的手中,然後又退到角落站定。

    吉心低頭看著手裏的兩樣東西,一個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一個比較類似藍牙耳機,可以固定在耳朵上,另一個麽,就奇怪了,圓圓扁扁又很小,像是一個小小的紐扣。奇怪了,麵具男人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麽,當她十三歲小孩,哄著玩?

    正在吉心很是好奇的時候,麵具男人開口了:“這個耳機,是我們內部的聯係工具,上麵有個按鈕是開關,你打開之後,報出密碼,就可以和我們取得聯係。鑒於你現在被夜元閻看的比較緊,見你一麵不容易,我們會用這個耳機告訴你如何避開那棟房子的監控,成功逃出來。”

    吉心想想,也對,自己想要自由很久了。而且出不了那棟房子,怎麽去見這個麵具男人所說的很重要的人?可是這個小小的黑色紐扣是做什麽的?

    “這個小東西,是個微型的竊聽和跟蹤器,吉心小姐,你要幫的小忙,就是把這個小東西放到夜元閻的身上。不是放進衣服裏哦,而是貼在他的皮膚上,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嗬嗬。”男人說著輕輕一笑,可是這笑聲停在吉心的耳朵就卻極為別扭,怎麽聽都覺得這裏麵帶著幾分猥瑣。

    不用想也知道,她如何能趁著夜元閻不防備的時候將這個小東西貼在他皮膚上呢?一個男人最不設防的時候,就隻有在鋪上的時候了。

    吉心心裏冷笑著,在夜元閻的身上做手腳,這還是小事情?把這樣的東西放在他衣服裏,被他發現了都有可能是死罪,更別說將這個玩意貼在他的肉上。這和直接拿槍對著他是一樣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她抬頭看著麵前這個帶著麵具的陰險男人,感覺這人不是一般的狡猾,口口聲聲讓她幫個小忙,可是這是小事情麽?

    男人似乎猜出吉心的心思,開口說:“當然了,這樁交易,你也可以不答應。然後你的後半生就要在這樣的悔恨和仇恨中度過,直到老死。”

    “不!”吉心脫口而出,她不要這樣,真的這樣的話她寧願去死。前些天她看過的那些故事,那些人,那些人生的無奈,直到進入墳墓的時候都還沒辦法解決,她當時就害怕了,害怕她的人生也會那樣。

    說了這個不字之後,她就意識到,她沒有選擇了,隻有接受這個交易,而且必須接受,因為以後怕是再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夜元閻太強大了,假如她僅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得手的!

    麵具男人滿意地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吉心小姐你的好消息了。”

    吉心猶豫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麵具男人讓她做的事情,夜元閻其人不是一般的警覺,剛剛她旁觀了他和他的手下開會的樣子,篤定,從容,穩操勝券,仿佛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咿呀,而且她也領教過嫣紅的身手,嫣紅隻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角色,都這樣的厲害。

    吉心害怕了。可是又不甘心錯過這樣的機會,她猶豫再三,想了一個緩兵之計,開口對麵具男人說:“我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我要親自見他一麵,確認過之後,再去做答應你的事情。不然的話,這樁交易就算了。”

    “好!”麵具男人答應的幹脆,“我說的,從來不占女人的便宜,就讓你見他一麵。不過今天不行。哪天你有時間,逃出了那棟房子了,再約地點見麵。”

    “你說的那人叫什麽名字?真的就是我要找的人?”吉心現在還沒有接到李亦澤的電話,也不知道他那邊見到徐秘書問出什麽沒有。

    “我現在隻能告訴你,那人叫周暖。其他的,你見了他之後自己問吧。”麵具男人簡單地回答。

    吉心還想開口再問一點消息,之間麵具男人抬腕看了一眼晚上的表,開口說:“時間不多了,今天就談到這裏。你可以走了。一分鍾之內必須離開這個樓層,不然行跡敗露,什麽事就都糟了。”

    站在角落的男人將吉心推出了房間。時間還不到一分鍾,吉心剛拐到l形走廊的直角拐彎處,就看到夜元閻派出來幾個人中兩個,一個是那個性子比較直爽粗暴的粗人,他一手提著一把微衝,另一個是那個比粗人矮半頭的小個子男人,他兩手一起握著一把手槍,兩人一起踹開了吉心剛剛離開的,麵具男人呆著的那個房間的房門……

    吉心大驚,那個麵具男人會不會就這樣被夜元閻逮住?

    沒容她多想,身邊的男人已經推著她離開這個拐角,進了樓道,和來這個樓層時一樣的,推著她快速的往上爬,快得她的兩隻腳都快不夠用了。很快地,她就回到了她上廁所的那個樓層。那男人還真夠負責,哪裏劫的她,就還把她送到哪裏。

    於是吉心又來到了這個洗手間,想起來剛剛洗了一半的手,忙將手裏的兩個小玩意兒放進口袋,走到洗手槽邊繼續洗手。不過就是分了下神的功夫,那個挾持過她的男人已經沒了蹤影。吉心暗自驚歎,這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

    洗了手之後,很是警覺的四處看了一下,確認再沒有什麽不速之客突然出現了,這才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解決內急。好吧,隻能說這丫頭跟在夜元閻身邊,神經越來越強壯了,居然還敢在這個洗手間裏逗留。

    吉心從洗手間出來,來到吧廳的時候,看到那個保鏢還柱子似得站著等,估計這個保鏢沒談過戀愛,廁所門口等女生有那麽不好意思嗎?站在離廁所這麽遠的距離等,難怪吉心在廁所裏兩次被人要挾,這個保鏢都很是失職地沒發現。

    算了,誰讓嫣紅和那個麵具男人的手段太高呢,這個保鏢顯然不是對手。

    吉心走到那個保鏢的麵前,那保鏢看到吉心的出現,微微鬆了口氣,估計也在擔心自己把人看丟了。吉心捂著肚子,裝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突然不太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

    保鏢點頭。帶著吉心朝樓道口走去。吉心忍不住問:“我剛才在洗手間呆了多久?”

    保鏢老實地回答:“七分多鍾。”

    原來七分鍾內,可以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吉心上了幾層樓梯後就回到了夜元閻所在的樓層。穿過保鏢層層把守的走廊,推開會所的門走了進去。赫然看到房間裏麵的人坐的整整齊齊,中央的茶幾上擺著一副麵具。

    人家正在開會,吉心沒好打擾,走到角落裏,自動隱身。人都在這裏會合了,可見搜人行動已經結束,u形沙發圍著的茶幾上上麵放著的麵具,吉心應該不陌生,就是她剛剛見過的那個麵具男人臉上的麵具。

    既然隻有麵具,沒有人,可見那個狡猾的麵具男人還是溜了。

    這下有意思了,吉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伸手進口袋裏摸著那兩個小玩意兒,夜元閻遇上了勁敵了。

    整個房間裏麵靜得可怕,他們這七八個人一起出動,竟然一無所獲。夜元閻很生氣,他的這些近臣門很擔憂。看來一場惡戰是少不了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夜元閻終於開口:“到底還是打草驚蛇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就不信逮不住他這隻小蛇。按照我說的,先把他放進來那些內鬼給扣了!”

    接下來夜元閻就安排了一係列的查找奸細的措施,說了不少內行的術語,吉心聽不懂。不過她也不需要聽懂,因為她知道,夜元閻要找的麵具男人已經準備齊了那些棋子了,因為麵具男人已經找到了更好更有用的武器,那便是她,袁吉心。

    夜元閻安排完事情後,今晚的會,就這樣散了。大家陸續離開了這間會所,夜元閻也站起身,準備離開。吉心自動順從地跟著他。

    搜捕行動過後,電梯又能正常使用了,前後不夠十分鍾上下的時間,對於那些在夜總會裏作樂的人來說,停十分鍾的電梯也沒什麽了,十分鍾,還不夠唱兩首歌的時間呢。

    電梯裏麵,吉心和夜元閻麵對麵地站著,她垂眸看著電梯的地麵,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則是看著她。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麽。

    就在吉心被他得很不自在的時候,電梯停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夜元閻抬腳走了出去。吉心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帥氣,俊朗且極致的背影,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恨,還是有的,隻是沒有以前那麽無奈了,因為她終於找到了報複他的辦法。

    可是找到了報仇的辦法,她應該高興,應該暢快的,可是她似乎高興不起來。為什麽會這樣?她咬了下嘴唇,不願細想。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做點什麽,讓楚阿姨,還有她爸爸,能夠大仇得報,其他的,她都不想去想。

    停車場上,夜元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吉心也來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車子啟動後,很快地就離開了停車場,上了公路,朝著市郊的山穀別墅開去。

    夜元閻的車子前腳離開,後腳一輛香檳色的豪車就從停車場的暗影裏滑了出來,車上駕駛座上坐著的司機,看了眼車子的內後視鏡,開口問後排車座上好整以暇地坐著的男人:“司爺,現在我們要去哪裏?”

    後排車座上坐著男人,一身很是得體的銀色西裝,麵容之俊俏,絲毫不遜色於夜元閻,不過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他那雙眼眸,那是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像是黑夜裏麵的頭狼一樣的,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這便是司機口中的“司爺”。

    司爺笑了一下:“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輕鬆多了。夜元閻的身邊留著那麽一個女人,簡直是老天厚愛我啊。”

    司機聞言,啟動了車子,離開了停車場,車子上了夜色迷離的公路的時候,司機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司爺,我們的大事,全都寄托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真的可靠嗎?”

    司爺不動聲色地開口:“老天要毀滅一個男人之前,會先給他一個女人,你說那個女人可靠嗎?”

    司機沒有再開口。心裏卻是嘀咕著,夜元閻若是真要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那可真的是千古奇冤了。不過自古英雄難過溫柔鄉,這許多的事情也真不好說。

    吉心和夜元閻一起回到這棟市郊的山穀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上下了。夜元閻似乎有些疲憊了,一回到家就直接上了樓,進了浴室開始洗澡。

    吉心趁著他洗澡的當口,將口袋裏的兩個小玩意兒拿了出來,四處轉悠,這東西要藏在哪裏呢?肯定是不能放臥室的。可是放其他房間,吉心又不放心,萬一被小夏打掃清潔的時候發現,怎麽辦?

    想來想去,想起來,書房裏麵書架上配的有小抽屜,好像還帶鎖的,行吧,就先放那裏吧。先脫手了再說。不然等下夜元閻洗完澡出來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吉心慌忙去了書房,打開一個抽屜,將兩個玩意兒都放了進去,把抽屜鎖好了,鑰匙抽出來。現在好了,鑰匙又要放哪裏呢?想了一下,放別的地方都不放心,幹脆放自己的包裏好了。夜元閻不會無聊的去翻一個女人的包,小夏也不敢去翻她這個房子的女主人的包。

    嗯,就這樣定了。吉心拿著抽屜鑰匙,從書房裏麵走了出來,回到臥室,拿起自己剛剛隨手丟在鋪上的包,將鑰匙放進了包裏麵的側袋裏,剛放好鑰匙就聽到包裏麵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拿起手機來接聽了,害怕驚動到夜元閻,還專門從臥室裏麵出來,一直走到廳堂最邊緣的欄杆旁站著接聽。

    電話裏麵李亦澤的聲音帶著幾分慶幸:“沒想到能打通,我還以為又要打不通電話了呢。我給你說,我剛剛和徐秘書談完,現在回家的路上,還別說,真的問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什麽線索,快說啊。”吉心很是激動,隻感覺李亦澤廢話太多了。

    李亦澤回答說:“徐秘書是你爸爸生前最得力的秘書,也是最信任的秘書,據徐秘書說,有一次你爸爸應酬和多了酒,就說了一些往事,聽到了當年一起創業的朋友,感慨說當年一起創業的人,如今命運各不相同,有的死於非命,有的後來經濟犯罪進去了,相比之下,他很是羨慕一個叫周暖的人,說他人雖然老實,做生意總沒什麽起色,可是人生平穩,不求富貴,隻求家人和睦……”

    周暖,這個名字在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吉心的耳朵裏了。假如那個麵具男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持懷疑態度,那麽現在李亦澤也提起了這個名字,吉心就不得不相信了。

    “那徐秘書有沒有說那個叫周暖的人,現在哪裏?好不好找?”吉心追問道。

    李亦澤回答說:“這個我也有問,徐秘書他不知道,他也是無意中聽袁伯伯醉酒提起過,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別的他一概不知。你若是想找的話,我可以讓人幫忙找找,可是華夏國那麽大,要全國範圍內的找這個人,估計要費點時間。”

    吉心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舉國找這麽一個人的難度,隻知道名字,不知道長相等等其他的標準,真要開始找,估計不是費點時間了,而是很費時間。真要那麽容易找的話,那麽多在逃的犯人,警方也不會找那麽久都找不到。

    好在現在周暖就在那個麵具男人的手上,她很是幸運地免去了這麽繁瑣的尋找過程,隻需要和麵具男人約定一個見麵時間和地點就是了。

    想到這裏,吉心對李亦澤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阿澤,這件事情就先這樣,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再聯係你。”

    “沒事,不是什麽大事,不用這麽客氣。”李亦澤一副很是熱情的樣子,仿佛幫吉心做事情不是什麽麻煩,而是一種榮耀一般。 :(.*)☆\\/☆=

    吉心掛電話前想了一下,開口說:“阿澤,下次有什麽事的話,不要打電話了,發簡訊就好。我方便的時候會回電話給你。”聽到李亦澤答應了,吉心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她這麽說,完全是害怕李亦澤打電話來的時候,剛好夜元閻在場,那就麻煩了,弄不好要再次連累李亦澤。

    掛了電話後,吉心扶著欄杆,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想著什麽時候去和麵具男人再見一麵,既然確定了周暖就是那條最有用的線索,她不想再拖了,省得夜長夢多。就這樣扶著欄杆,想了一會兒心事,感覺心緒稍稍平靜了,這才轉身準備回臥室。剛一轉身,吉心就嚇了一跳!

    手裏的手機險些掉在地上,她剛剛平靜的心緒頓時高度緊張不安起來!

    她身後的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赫然坐著夜元閻。身上穿著深色的睡袍,半幹的頭發將他的一張臉襯得精神抖擻,俊朗無邊。一雙深邃的眼睛,正幽幽地看向吉心這邊,一句話沒說,卻勝過千言萬語,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

    你說被這樣深沉陰冷的男人這麽盯著看,能不害怕嘛。何況吉心才剛剛結束和李亦澤的電話,她都不知道剛才的那通電話被夜元閻聽去了多少。這一會有事驚嚇,又是緊張,又是不安。都快忘記了話該怎麽說了,隻傻傻的迎著他幽深的目光。

    夜元閻勾起嘴角,清冷地笑了一下,垂眸理了理身上的睡袍,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吉心的身邊,抬手撫摸上她因為驚嚇而略微泛白的臉孔,開口的語調卻滿是柔和:“看來你還不困,要不,陪我喝杯酒吧?”

    喝酒?吉心跟不上他跳躍的節奏,僵硬地點了點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