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姨媽加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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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元閻摸了摸她的臉,臉上泛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搭著著她的肩膀拍了拍:“去洗澡吧,臉上的妝都花了。”
“啊?”吉心慌忙捂臉,她明明化的是淡妝嘛。在她捂臉探究著臉上的妝是沒了還是花了的時候,夜元閻下了樓,估計是去找酒了。
見他走開了,她才鬆了口氣。握了握手機,朝臥室走去。先是將手機放回包裏,將包在衣櫃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藏好了,然後才放心的抱著睡衣去洗澡。進了浴室之後,對著浴室鏡,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打開蓮蓬頭開始洗澡,心中漸漸低淡定了下來。
她想著今天晚上真的是驚險呢,大費周折,驚險死了,不過總算回報不小,因為很快就能知道當年爸爸到底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也找到了報複夜元閻地方法。這簡直是質的進展。你看,隻要一個人執著於一件事情,老天都開始幫忙了。
浴室裏,吉心懷著淡淡的暢快洗著澡的時候。浴室外麵的臥室裏,靠著窗子的幾張單人沙發上麵,防塵的白色布罩被夜元閻扯了丟在一旁。他穿著睡袍,一副很是休閑的樣子,在沙發上坐了,手裏拿著一瓶紅酒,朝著鋪著白色印花桌布的茶幾上的兩隻高腳杯中倒酒。
這樣美麗的別墅,別墅外麵又是這樣美麗的生態區,又是這樣沉靜浪漫的夜晚,小夫妻兩個喝個小酒談談情說說愛,該是一件多麽唯美的事情。可是放在現實中,此時此刻的房間裏麵似乎並沒有什麽唯美,連浪漫的氣氛都沒有。
吉心洗完澡後,穿著天空藍的睡衣睡褲,披著被擦的半幹的頭發,臉上因為剛剛衝完熱水澡的緣故,顯得白白嫩嫩的,嬌俏脫俗。她穿著一雙可愛的小兔圖案的拖鞋,一步步的走到夜元閻的麵前,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了。
夜元閻端起一隻酒杯來,微微晃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是品酒的能手,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優雅風流。
吉心現在才沒有什麽心情喝酒,今天晚上她真的是累壞了,一場場的挾持,現在都還有些緊張。她上身繃的直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夜元閻將酒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本就俊美的嘴唇沾了酒漬,變得濕潤飽滿,更是顯得邪肆,妖孽。
他的頭發已經幹透,清爽且冷冽的呈現出發型的最好狀態,襯著本就俊俏的五官,整個人的外形看上去,達到了某種極致,帥得讓人見之頓感心肝兒發顫。
夜元閻不說話,就這麽一麵喝著酒,一麵一瞬不瞬地看著對麵的女子。這是一場很不對等的對視。吉心迎著他的視線,不一會兒就心虛地別開了目光。她不要被他的男色所惑,更不要被他看穿什麽。
夜元閻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下,輕笑著將茶幾上的另一杯酒推到吉心的麵前:“喝一杯吧。”
吉心伸手,將酒杯端在手裏。今天晚上,坐在這裏,就隻是喝酒這麽簡單?她在等著他開口說正事。
夜元閻看著吉心有些不安的樣子,她還在裝,知不知道,他就是不用腦子都能看出來她的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明明蠢笨的要死,還要學著人背後做小動作。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吉心忙活了一晚上,又是藏東西,又是藏鑰匙,又是躲起來打電話的。自以為掩飾的天衣無縫,事實上,在她晚上跟著那個保鏢重新回到會所房間的時候,就被夜元閻給瞧出破綻了。
可是他沒有說破,他明明知道她見過了斯莫,明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想他去死,他還是不忍說破。因為話一說破,他和她之間那一點點可憐的感情就也要破裂了。
夜元閻站起身來,走到窗子旁,拉開一扇窗子,看著窗外的夜色。有秋季晚上的涼風迎麵吹了進來,他朝著吉心招了招手:“過來。”
吉心僵硬地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看著窗外的夜色,窗外就是別墅的後院,很是寬暢,天上的星星一樣零零散散的點綴著幾根燈柱,燈柱的光線將入夜的花園照的很是清幽美麗。再往遠看,是蓊鬱的高山,夜色之中,隻能隱約看到高山的的大體輪廓。景色確實不錯,隻是做什麽要今天晚上站在這裏看?
夜元閻指了指後院中的噴泉,開口說:“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就是這麽趴在窗子上,對我說,這裏裝一個噴泉,那邊的的花架下麵裝一個秋千,一定很好看。”
還記得嗎?怎麽會不記得?那個時候他剛剛和她表白了,不再演戲了,要好好地待她,還送了她戒指,那是她這個別扭的婚姻裏麵最甜蜜最幸福的幾天。她怎麽會不記得。那個夏季的晚上,她就是這麽推開窗子,趴在窗子上看著外麵。
她記得那個晚上房間裏麵開著冷氣,窗子一打開,外麵的熱氣就撲麵而來,一冷一熱的在窗子處交匯,很有意思。她指著那一大片草坪對他說,以後在這裏裝一個噴泉吧,一定很好看,還有那邊,那邊的花架下麵裝個秋千,一定很好玩。
她如何會不記得,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說著話的時候,他就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翻看著手機,心不在焉的樣子。她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是心裏開心,隨口一說。沒想到的是,他記在了心裏,他居然都記得!
夜元閻伸手摟著吉心的腰:“你看,這個噴泉好不好看,不好看再叫人來該,還有那邊的花架,那下麵有個秋千,不知道你坐過沒有,合不合適?我私自加了一個泳池……”
“不要再說了!”吉心開口打斷他的話,“那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夜元閻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呢,扣住她的腰,就吻了下來。帶著癡情,帶著痛心,狠狠地穩住她的唇,無關情欲,裏麵竟然帶著些絕望。
吉心狠下心來,在夜元閻的嘴角咬了一下,他吃痛地放開她。幽深的眸子裏帶著些心痛,他抬手擦了下被她咬破了的嘴角。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真情流露和親吻弄得煩亂不堪,一口氣幹了手中的酒杯的酒,然後將酒杯頓在茶幾上,轉身走開。他們早就已經回不去了,再提從前的事,還有什麽意義?
走出了臥室,卻又不知道去哪裏,這麽大的一棟房子,卻不知道去哪裏。多可笑啊。她走到廳堂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身子一蜷,就窩在了沙發裏麵。心裏一遍遍的默念著,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從她心痛的吐血,從她親手拿著她爸爸的骨灰往骨灰盒裏裝的時候,她就不再是從前的她了。她和他之間,隔著的豈是一層隔膜那麽簡單,那隔著的是痛側心扉的血海深仇啊!
想著這些仇恨的時候,她的心再次地痛了,也不知道是心痛可以傳染還是痛覺神經痛出了什麽並發症,心痛的時候,肚子也開始痛了。
她皺著眉頭揉了揉肚子,突然想起來,這幾天剛好是她來大姨媽的時間。可是……可是這裏沒有姨媽巾啊!
想想看這棟房子的主臥衣櫃中放滿了夜元閻穿的男裝,而隻點綴一樣的放了幾件女裝的情景,就知道這棟房子裏根本就不可能放女人用得姨媽巾的!吉心最先想到的是去問一問小夏,看她隔三岔五的出去采購食材和家用的時候有沒有買姨媽巾回來。
可是又一想,現在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小夏會不會已經睡了?
正為難的時候,夜元閻走了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開口說:“別生氣了,回房休息吧。”
吉心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她這會兒煩著呢。
夜元閻也坐在了沙發上,一張單人沙發,她窩在裏麵有點大,他一擠上來,就變小了。於是他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這樣他就可以寬鬆地坐在沙發裏麵了。
吉心被放在他的腿上,頓時就更加別扭了,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夜元閻以為她還在剛才的事情生氣,摟著她的身子,哄著她說:“好了,剛才是我不對,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吉心難為情地推著他的胳膊:“別啊,小心弄髒了你的衣服。我……我大姨媽來了。”
原來是因為這事啊,夜元閻輕笑了一下:“既然這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吧。”
吉心在他的胳膊擰了一下,其實也沒有擰到他,誰讓他胳膊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不是一般的結實:“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啊!難道我自己不會休息啊!我現在需要的是衛生巾!”
夜元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買,需要什麽就買什麽。”一麵說著一麵抱著她超臥室走去。
什麽事情,隻要有了個開頭,接下來就了不得了。剛剛隻是微微地痛,現在好了,開始劇烈的痛了。不知道是上次流產的後遺症,還是這兩個多月來心情陰鬱影響了內分泌,或者是袁粉那一次下的藥太猛,總之這一次的痛經格外的變本加厲。
夜元閻說完了需要什麽就買什麽後,就拉開衣櫃開始換衣服了,估計是決定了要出門去給她買姨媽巾。吉心則躺在被子裏麵,本來打算休息一下,順便等他買東西回來的。可是沒有躺多久,就有些忍不住了,這一次的痛經好像格外的嚴重,躺都躺不住了。
晚上出門,夜元閻倒是沒有穿得多正式,上身穿著格子的棉布襯衣,下身穿著商務休閑西褲,一身的輕鬆休閑路線,襯上這張俊朗剛毅的臉孔,很帥氣沉靜的一小夥。可是再帥,吉心現在也沒心思看啊。她痛得難受死了!
夜元閻顯然沒料到吉心的痛說來就來,他以為隻是把她需要的東西買回來就好,誰知道她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當即就要那手機給暗龍城裏麵的醫生打電話。吉心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虛弱地開口:“不去那裏,我不去暗龍城。”
那個暗龍城裏,有著太多的她不想觸及的回憶,既然出來了,她就再也不想再進去了。
夜元閻正要撥號的手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收起了手機,掀開被子,把吉心扶了起來,小心地問:“現在怎麽樣?還能自己換衣服嗎?”
吉心想了一下勉強地點了點頭。可是不等她點完頭,夜元閻已經從衣櫃裏取了一件毛衣,一條闊腿的褲子,換下了她身上的睡衣,臨出門前又特地給她帶了一件風衣外套。
五分鍾後,吉心就穿著風衣外套站在門口的柱子旁了,站著等他開車過來。這一次她沒有坐副駕駛,而是躺在後排車座上,緊緊地捂著肚子,感覺車子開動了,卻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車子離開了別墅院子的大門,速度奇快地朝著室內開去。管他怎麽開車的,管他車速飆到多少,吉心很是難受的躺在後排車座上,不斷這按著自己的小腹,隻想讓它安分一點。
隱約聽到駕駛座上的男人在打電話,好像在問醫院什麽的。她也沒心思仔細聽。迷迷糊糊中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她被夜元閻抱下了車,聽到他說:“宋文昊說世紀女子醫院看婦科是最好的,已經到了,你再忍一忍。”
不想忍也得忍啊,誰讓這肚子長在她身上呢。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將臉埋在他的胸前,祈禱著身體不要那麽痛了,再痛下去她就要暈了。
醫生辦公室裏,值班的女大夫埋頭填著病例,問了吉心以前有沒有痛經的曆史,最近飲食有沒有不規律,xing生活是否過度,有無婦科病史,等等的問題。除了第一個問題是吉心自己回答的,剩餘的問題都是夜元閻代她回答的。
晚上的時候還在盛天的會所裏麵坐鎮,尊貴無邊,威風八麵地調度著手下的能兵猛將搜查敵人的黑手黨教父,這一會兒卻抱著個形象全無地吊在他身上的女人,坐在一個女大夫的麵前接受盤問,而且還全是問的女人的問題,你讓這個爺們兒的臉麵往哪裏擱?
可是夜元閻並不覺得丟臉,他反倒是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他耳目一新,仿佛是拋開了日常束縛著他的殼子,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兒做另外一個自己。
女大夫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後,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兒,筆杆子一揮開了一張藥方,推到夜元閻的麵前:“最好還是打一針。去拿藥吧。必要的話可以辦一下住院手續,如果不放心還可以去做一做其他的檢查。”
夜元閻拿了藥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辦了住院手續,不消說,自然是按照最高的消費標準辦的手續。既然是辦的高級vip病房的住院手續,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他跑腿了,自然有護士來代勞。該拿的藥都拿好,該打的針也都客氣有禮地給打好了。
這年頭兒,不管走到哪裏,有錢的都是爺。
此刻的世紀女子醫院的高級vip病房裏麵,吉心已經換上了病服,躺在病床上掛水。還是醫生的經驗老道,掛了一會兒水後,吉心就感覺稍微好受點了。再說折騰了大半夜,也有些累了,衛生巾什麽的,在換病服的時候人家小護士早就給準備了。
她閉著眼睛眯了一會兒,感覺好受點了,想要對他說,其實不用住院的,打完針了就能回家了。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病房裏麵並沒有夜元閻的人影兒,這大半夜的他去了哪裏?
眯過了一會兒,再睡也睡不著了,她就這麽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感覺今天晚上的事情還真多,來個大姨媽都能折騰到醫院裏麵來。可是一股別樣的情緒又湧上了心頭,她想著若是沒有爸爸的事情該多好,這樣她就能不和他敵對,就能和他過普通的幸福的生活了。
不管他有過多少個女人,可是對於吉心來說,他就是她的男人。走近她的生命裏,不管愛還是恨,都注定了要糾纏不休的男人。
哎……吉心歎了口氣,似乎又想多了。是不是大半夜的,人就愛胡思亂想?她重新閉上眼睛,打算再眯一會兒。
可是他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歎什麽氣?是不是找不到我,害怕了?”
吉心睜開眼睛,瞟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格子的棉布襯衣的衣袖挽起來到手肘,這樣的秋天的夜裏,他就隻穿了件襯衣,也不怕冷?管他呢,這男人的身子結實,就是不怕冷,然後目光往下移,看到他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超市購物袋,忍不住問:“你剛才去哪裏了?”
夜元閻被她這麽一問,想起來手裏的東西,將大大的購物袋放在了她的病床上,開口說:“女人用的東西,我一個爺們兒也不懂,就讓人一樣拿了兩包,你看用吧。”
吉心沒有掛水的那隻手,扒拉開購物袋一看,好家夥,滿滿的一大袋子的衛生巾!合著他剛剛出去就是去買衛生巾?
她有些感動了。要知道這個男人平日裏脫下來的髒衣服都是隨手扔得,不屑放到指定的位置去。從來都是帝王一樣的,人家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準備好了,他隻管享用的那種。沒想到他也會進超市買東西?還是買女人用的東西?
吉心這邊驚訝得發現新大陸一樣。夜元閻這邊卻是輕鬆自在的沒事人一樣,在病房裏麵找了一次性的紙杯,去飲水機旁接了水來喝,一邊和一邊說:“走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個超市。這附近怎麽規劃成這樣。”
吉心朝著他的褲腿看了一眼,果然腳上的休閑皮鞋上沾了些泥點子。她猜都猜得出來,一定是他不屑去便利店,才一定要去找他看的順眼的大超市。這男人,就是挑剔。可是轉而一想,不該這麽埋怨他的,這樣的大半夜,讓他步行出去找超市,買東西,已經很難得了。
夜元閻喝了水後,換了個杯子,接了一杯熱水,端過來遞到吉心的麵前:“要不要喝點熱水?”
吉心搖頭。然後夜元閻就把水杯放到了她床邊的床頭櫃上。吉心躺在床上無聊,微微扭頭,看著床頭櫃上麵那個一次性紙杯上麵的花紋,很溫馨很好看的花紋,若不是印著這家醫院的logo,估計會更加的好看。這一刻她的心情很不錯,是這麽多天來,少有的溫暖和踏實。
夜元閻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坐了,開口說:“外麵下雨了,估計這場雨後溫度要大幅度下降,明天讓人給你送點厚衣服來……”
吉心淡淡地應了一聲,她都看到了他皮鞋上的泥點子自然知道外麵下雨了。閉上眼睛,她想要好好地睡一覺,就一晚,就這個短暫的一晚上,讓她忘掉從前,忘記仇恨,拋開未來,拋開所有的糾葛,安安心心的睡一覺,在他的守護下睡一覺。
房間裏麵隻有他和她,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妻子……
多少天了,都沒有睡得這樣香甜了,可是也有美中不足,她做夢了,也許是還在痛經的緣故,她居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麵,夜元閻滿身的蕭索,一臉的痛心,他對她說:“袁吉心,我們離婚吧,以後你就自由了。”自由了,自由了……最後三個字不停的在吉心的腦袋裏麵回響,她隻感覺心中堵得難受,一點自由了的喜悅都沒有。
身子一動,她醒了過來,手上的點滴針頭已經沒了。病房裏麵天色有些朦朧,透過窗簾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麵透進來的清晨的光亮。天亮了,這已經是新的一天了。夜元閻和衣躺在病房裏麵陪護的床上。隻脫了鞋子,被子隨便的搭在身上。
吉心感覺痛經好了一些了,沒有昨天晚上那麽痛了,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做了那麽一個夢,她是再也睡不著了。拿了衛生巾去洗手間處理個人問題。
洗手間的鏡子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有些白,頭發睡得有些亂,乍一看去,不過就是萬千女人中最平凡的一個。去追求山無棱天地合的愛情,她到底還是沒有那個底氣。她想著一定是前些日子總是在想著報仇的事情,才會做那樣的夢。夢裏麵感覺不太舒服,現在醒了,想一想,其實離婚,對他們來說是最和平的結局了。
吉心擰開水龍頭洗了臉,刷了牙,水龍頭裏麵的水都是熱水,她在考慮要不要洗個澡。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敲了一下。門外傳來夜元閻的聲音:“大早上的不要洗澡,淋濕了頭發容易著涼。”
她拉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夜元閻,也許是穿著一身商務休閑裝的緣故,整個人的線條柔和了不少。明明也是剛睡醒的人,卻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淩亂,他就是這麽一個任何時候都能很有精氣神的人,當然他有著他自己的精氣神。
吉心收拾好了以後,來到病床上坐了下來。看了時間,現在還早,六點多鍾,不到七點。
夜元閻也看了時間,開口說:“現在還早,小夏估計來不了那麽早,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吉心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隻隨口回答:“隨便什麽都好。”說著站起身來,拉開了病房窗子的窗簾。頓時整個房間就亮了起來,充滿了清晨的清新和新鮮。 -冷少滾開:烏龍閃婚
夜元閻在洗手間裏麵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就出了病房。吉心站在窗子旁,回身看著夜元閻走出病房的身影,心裏突然就莫名地憂傷起來,這樣的背影讓她再一次的想起昨夜的夢,是否注定了的,他們之間將不得善終。
坐在病床上翻著一本醫院的宣傳型雜誌,雜誌上有一個個的趣味寓言故事,吉心一麵看著雜誌,一麵輕輕地笑。人們總是喜歡說出許多的人生大道理,可是,上天麵前,這樣的大道理類似於笑話,因為人們的本性就是貪婪自私的。
人們都知道貪婪不好,可是都貪,人們都知道自私不好,可是一個比一個自私,人們都知道執著於某種妄念不好,可是一個比一個偏執。就像吉心,明明知道關於報仇,走下去就是個死胡同,可是她不甘心,她沒辦法接受親人們的妄死!
夜元閻提著早點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吉心捧著一本雜誌,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迎著清晨的第一縷日光,那麽的清純美麗不染塵埃。
眼睛看到的往往都不真實,他如何知道此刻她的心裏有多麽的憂傷和無奈。
“嚐嚐看,合不合胃口。”他將早餐的打包盒放在她的床頭櫃上,打包盒的質地很不錯,印著某營養早餐旗艦店的logo。可見他此番出去買早餐,花了不少的心思。
吉心打開餐盒,就看到裏麵的小點,和清湯。味道很不錯的樣子,開口說:“你有走了幾條街買到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