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低聲下氣?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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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一片的風光旖旎,而那邊,林家,卻正在經曆一場大的暴風雨。
“碰……”
“啪……”
福媽和身邊的一排的女傭。頓時紛紛的瑟縮著肩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呼吸,他們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福媽看著滿臉陰沉而可怕的砸著東西的林子清,和坐在沙發上不斷啜泣的莫蓮和麵色同樣不好看的張雅,心底也有些擔心,林家,真的完了嗎?
想到這裏,福媽不由得攪弄著自己的手指,完全不知道怎麽辦。
“子清,你別這個樣子。”
莫蓮哭了一會之後,便站起身子。朝著林子清走去,她伸出手,剛要觸碰林子清的身子的時候,卻被林子清暴怒的甩開了。
“啊……”
莫蓮從沒有被林子清這般粗暴的對待過,頓時有些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在地上,她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子清,你發什麽瘋,不知道小蓮肚子有孩子嗎?”
原本一臉難看的張雅,在聽到到了莫蓮的驚呼聲的時候,立馬跑到了莫蓮的身邊,扶起莫蓮,擔心的問道:“小蓮,怎麽樣?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媽,我沒事,我隻是擔心子清……”
說著。頓時有些柔弱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一雙美眸,似乎帶著一絲委屈的看著林子清。
林子清心底的火,頓時滅掉了,他走過莫蓮的身邊,伸出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巴掌說道:“蓮兒。是我不好,不該發脾氣連累你。”
“子清,我沒事。”
莫蓮抱住了林子清的腰身,柔弱的埋進了林子清的懷裏。
林子清心軟的拍著莫蓮的後背,可是眸子卻依舊陰鷙的可怕。
過了沒有多久,林子清便讓人送莫蓮回房間休息,隨即便讓那些下人下去,頓時,整個客廳。再度的隻剩下了張雅和林子清兩個人。
張雅揉著自己的眉角,有些疲倦的問道:“子清,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會說林家破產。”
聽到張雅的話,林子清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他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手指,麵容扭曲而陰暗的道:“一定是莫晚那個賤人,一定是她……”
聽著林子清的話,張雅倏然的睜開了眼睛,沉臉的問道:“和她什麽關係?她有那個本事嗎?”
聽張雅這個樣子說,林子清的嘴唇頓時僵硬的緊抿住了,可是,臉色卻依舊難看的要命。
“丁零。”
滿是僵硬氣憤的客廳。再度的響起了鈴聲,林子清拿過,看也不看,便按下了接聽鍵。
張雅在一邊看著麵色越來越難看的林子清,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你說什麽?”
“啪……”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東西,隻聽到林子清突然暴怒了一聲,隨後,他把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發絲淩亂,俊美的五官此刻一片的陰暗恐怖。
“子……子清……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雅被突然暴怒的林子清給嚇了一跳,頓時有些顫巍巍的朝著盛怒的林子清問道。
“沈澤景……”
林子清咬牙切?的低吼了一聲之後,便蹲坐在地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暗紅的眸子如同叢林的野獸一般,恐怖而帶著一絲嗜血的光芒。
“子清……”
張雅完全被林子清這個樣子給嚇到了,她的手指不斷的顫抖著,心底的不安快要把她吞沒了一般。
“媽,我們林家完了。”
過了許久,林子清才抬起頭,俊美的五官一陣的扭曲的看著張雅,殷紅的眸子帶著一股深深的恨意。
“什麽”
張雅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便突然沒了力氣一般,頓時趴在了地上,畫著濃妝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林氏集團,負債累累,股票下跌,資金早已經沒了,現在的林氏,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林子清嘴角帶著一絲僵硬和森冷的看著張雅不可置信的麵容,繼續說道:“而控製這一切的,竟然是沈氏集團……明天,沈氏集團將正式的接管林氏集團,林氏累積的債務總數,高達十多億,我們這棟別墅……”
剩下的林子清沒有說下去,他咬牙的瞪著前方,沈澤景,他究竟為什麽會向林氏出手?
“不……不會的,子清,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林家家大業大,怎麽可能一瞬間,就破產了?”
張雅尖叫了一聲,姣好的麵容滿是扭曲,她抓著林子清的手,不斷的問道。
“我被人下了圈套。”
林子清陰冷的勾起唇角,他以為自己拿下了一筆大工程,卻不想,這個隻不過是一塊淬了毒的餅幹,引他上鉤的劇毒,然後一擊擊垮了林氏。
“碰。”
林子清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地麵上,頓時鮮血便染紅了整個大理石的地板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子清,怎麽辦?怎麽辦?”
張雅不斷的搖晃著林子清的手臂,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今天是林家大喜的日子,為什麽會出現這個事情?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媽,這一切都是澤景哥幹的,他要毀了林家。”
林子清陰狠的看著張雅,臉上一片的扭曲的說道。
“澤景……他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對林家?不會的……”
張雅搖搖頭,顯然是不敢相信,深林兩家的關係這麽的好,沈澤景根本就沒有理由毀了林家。
“媽,商業的爭鬥原本就是這個樣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林子清抓著張雅的肩膀,滿臉猙獰的低吼道。
“子清……我們要怎麽辦?要怎麽辦?”
張雅不斷的哭泣著,原本囂張和優雅的臉上,此刻隻剩下絕望了。
而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兩個人在談話的時候,樓上聽到了這一切的女人,柔美的臉頰微微帶著一絲的扭曲和不甘。
怎麽可能?她才剛進入林家,林家就要宣布破產嗎?一眼看下去,看到五官扭曲而恐怖的男人的時候,莫蓮的眼底頓時帶著一絲的算計。
她不會就這樣的,一定不會……她是林少夫人,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夫人,美好的生活還等著她,她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
女人細長的指甲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尖銳的劃破了她柔嫩的掌心,可是,她卻像是毫不在乎一般,眼底依舊帶著一股濃濃的陰沉。
夜半十分,夜色更加的濃重和暗沉了,奢華而雅致的房間裏麵,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麝香的氣息,男人的手指夾著一根的香煙,靜靜的吐出煙霧,細長的眸子一片的深邃。
突然,男人放在床頭櫃上的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拿起,眉頭微微上揚道:“嗯,我知道了。”
很快,男人再度的把給放下,然後掐滅了手中的煙蒂,翻身便把已經熟睡的女人抱緊在了自己的懷裏,他透著月光,看著女人微微蹙眉的樣子,心底不由得一暖。
細長的指尖輕輕的劃著女人的眉眼,隨即,在女人的眼瞼處輕輕的落下一吻,淺淺的低喃道:“莫,你還記得那個晚上嗎?”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無聲的風聲,還有那纖弱的呼吸聲。
第二天,各大報紙紛紛的報道了林氏集團一夕之間便陷入了破產的境地,而且,林氏集團已經被沈氏集團正式收購的消息,一瞬間,林氏的危機,成為了人們飯後的閑談對象了。
“扣扣。”
“總裁,這是林氏集團的財政狀況和人員分配。”
幹練的秘書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沈澤景的麵前,微微的躬身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沈澤景麵容冷冽的翻了翻林氏的情況,隨即,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桌上,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難題一般。
“扣扣。”
剛出去不久的秘書再度的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慌張的朝著沈澤景說道:“總裁,林氏集團林子清要見你。”
“嗯?”
沈澤景雙手交疊著,優雅而冷冽的看向了有些緊張的秘書。
“林子清要求麵見總裁,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讓他進來吧。”
沈澤景站起身來,朝著秘書淡漠的說道。
“是。”
秘書再度的退下去,很快,穿著一身皺巴巴的林子清便走進來,在看到沈澤景的時候,立馬上前握住沈澤景的手問道:“澤景哥,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向林家下手,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兩家是世交嗎?”
此刻的林子清,哪裏還有以往的那種翩翩公子的優雅形象,此刻的他邋遢的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一般,沒有了昨天在婚禮上的那般俊美高貴,現在的他滿臉的胡渣,西裝也是皺巴巴的,一看就是一晚上為了林氏的事情,沒有睡覺的樣子。
“如果林總是來問我這個,那麽你可以離開了,我很忙。”
沈澤景冷淡的甩開了林子清的手,下巴有些倨傲的微抬,目光充滿著淡漠的看向了滿身狼狽的林子清。
“沈澤景……”
看著滿眼冷淡的看著自己的沈澤景,林子清怎麽可能受得了?他一直是在被人的推崇下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要是沒有什麽事情,請林總出去。”
聽到深澤的冷酷的話語,林子清的頓時麵色有些難堪,滿是落魄的臉上,布滿著一絲的陰沉的盯著依舊俊美如斯的男人。
“好,沈澤景,你好的很……你夠狠……”
“啪……”
林子清憤然的拉開門,然後在狠狠的甩上了門,像是在發泄此刻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一般,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沈氏集團。
看著林子清憤然離去的背影,沈澤景的麵色隻是一陣的陰暗,隨即像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再度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麵前,批閱桌上的文件。
沈氏集團的職工,看著一臉落魄的從沈澤景辦公室憤然走出來的林子清,不由得紛紛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著林子清此刻落魄的境地,林子清以前也是一個高貴優雅的貴公子,可是,現在……
男人淩亂的發絲下隱隱的透著一雙暗紅色的眸子,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的胡渣更是襯得男人那張陰沉可怕的臉,更加的可怕了起來。
“咯吱咯吱。”男人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那些人眼底帶著的一絲憐憫和不屑,像是一隻棒槌,狠狠的敲打著他的心尖一般,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可是,如今,竟然落魄成這個樣子,而這一切……
即使已經出了沈氏集團,林子清依舊可以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如芒在刺的感覺……
“啪……”
到了自己的車子麵前的時候,林子清陰狠著眸子,伸出手,便狠狠的打開了車門,然後“嗙”的一聲關掉了車門,“啪”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林子清目光陰狠而毒辣的看著前方。
隨即,他陰沉沉的臉上頓時勾起一抹的冷笑,擰動了一下鑰匙,便驅車離開了沈氏集團。
“扣扣。”
在林子清離開了沈氏集團不到半個小時,秘書再度的敲響了沈澤景辦公室的門。
“總裁,林夫人找你。”
“澤景啊……”
那個秘書還想要請示,張雅已經徑自的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秘書,朝著在批閱文件的沈澤景,便大聲的叫了起來。
沈澤景握住鋼筆的手頓時一頓,他的麵容有些陰沉,那個秘書也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到沈澤景這個樣子,頓時覺得不妙,以為是自己沒有攔住張雅,所以沈澤景隱隱有發怒的征兆。
那個秘書立馬手忙腳亂的拉著就要朝著沈澤景撲過去的張雅的手,語態溫和有禮道:“林夫人,請你先出去,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你是什麽東西?敢拉我?”
張雅頓時有些氣急的瞪著拉著自己衣袖的秘書,雍容華貴的臉上隱隱還泛著一絲的怒火的瞪著她。
那個秘書聽到張雅這個樣子說,依舊平淡的說道:“請林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個樣子和我說話,信不信我立馬讓澤景解雇了你?”
張雅氣急了,瞬間忘記了她要維持大家貴婦人的形象,被林氏集團的危機急的什麽都禮數都忘記了。
那個秘書聽著張雅這般囂張而尖銳的話語,頓時麵色有些難看,她張了張嘴巴就要再次的讓張雅離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澤景卻出聲了。
“好了,你先出去吧。”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的不容置喙,自從沈澤景可以說話的時候,雖然大家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可是慢慢的,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在過去的幾年裏,沈澤景一直是不會說話的,可是,沈澤景就是那樣的人,如同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一般,就算是說不出話,那股氣勢,卻已經讓人不由得為之誠服了。
張雅冷哼的看著那個秘書離開的背影,隨即扭頭,朝著沈澤景說道:“澤景啊,我們林氏集團……”
“林夫人,關於林氏,我想文件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林氏集團已經正式被我們沈氏集團收購了,林氏所欠的債務我們沈氏集團會付清,可是,不屬於那些債務的,我想,我讓秘書傳送的文件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
男人交疊著雙手,麵容雅致而冰冷,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帝王的霸氣,男人冷硬的下巴微微的上揚著,帶著一絲好看的弧度,細長而邪魅的丹鳳眼帶著一絲冷冽的直直的看著麵前尷尬的張雅。
聽著男人毫不留情的話語,張雅原本諂媚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難堪。
她僵直著臉頰,努力的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過的笑意說道:“那個,澤景啊,你為什麽要對付我們林家?你能不能看在你死去的媽媽的份上,不要……”
“對不起,林夫人,公私要分明,林夫人這麽有空,還是想想怎麽去還另外的債務吧。”
張雅以為,隻要她提醒了沈澤景自己和她的媽媽是好朋友,而且,沈林兩家原本關係就非常的好,雖然她也很想要抓著沈澤景的衣襟,大聲的嗬斥他為什麽要對付林家,可是,畢竟林家捏在了沈澤景的手中,她自然是不敢……
可是,她沒有想到,沈澤景竟然連一絲往日的情麵都不給她?頓時,張雅的麵色再度的黑的如同能夠潑下墨汁了一般。
可是,為了林氏她就算是要厚臉皮的求著沈澤景,她也在所不惜。
張雅捏著自己的手指,僵直著嘴角,再次的說道:“澤景,我可是你的阿姨,你忘記了,你小時候最喜歡來我家玩了……”
“送林夫人出去。”
沈澤景微微皺眉,似乎是沒有什麽時間聽張雅在這裏打親情牌一般,他朝著電話機冷漠的吩咐道。
“你……”
張雅被沈澤景這般倨傲的態度給氣到了,原本和善而帶著一絲諂媚的臉頓時一陣的僵硬,她伸出手指,指著毫不留情的讓人把自己趕出去的沈澤景,手指不斷的顫抖著,泛著一絲皺紋的眼中帶著一絲羞憤和怨毒。
“林夫人,請出去。”
秘書恭敬而有禮的朝著僵直麵容的張雅細聲道。
“哼……”
張雅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瞪了那個秘書一眼之後,便扭頭,儀態萬千的走了出去,似乎要告訴所有人,她不是被沈澤景趕出去,而是她自己要離開的一般。
沈澤景冷淡的看著張雅故作優雅離開的背影,隨即便再度的埋首在文件中。
別墅裏麵。
“小姐,你醒了?”
女傭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莫晚,頓時上前拉開窗簾,恭敬道。
莫晚捂住自己的臉頰,看向了牆壁上的鍾,已經是中午十點鍾了,她第一次睡的這麽沉,這一切都要怪……
想著昨晚她竟然情不自禁的一再的沉淪在男人的霸道的強勢下,莫晚瓷白的肌膚上頓時一陣的緋紅,她死死的捏著被子,臉色有些難看。
“小姐可是不舒服?”
掛起窗簾的女傭,看著麵色難看的莫晚,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便開口詢問道。
“不……不是,你先出去吧。”
莫晚僵直著臉頰,搖搖頭。
聽到莫晚這個樣子說,那個女傭也沒有在說什麽,便徑自的離開了臥室,順帶還幫莫晚關上了房門。
“莫晚,你究竟怎麽了?”
莫晚聽著女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便立馬抱住自己的頭,她最近,好像是越來越奇怪,不,應該說是自從和沈澤景在一起之後,她好像是……
莫晚伸出手,撫著自己的心髒,聽著那裏一陣跳動的聲響,想著昨晚她就是這樣,趴在男人的胸口,傾聽著男人胸口的心跳聲,那一刻,她恍然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是沈澤景最寶貝的人一般,如同兩個交頸的鴛鴦一般,那般的甜蜜和幸福。
莫晚頓時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的自嘲,隨即便掀開了被子,穿著拖鞋便朝著浴室走去。
莫晚,你和沈澤景,永遠也不可能是那種關係,你們存在的,隻是交易罷了。
諾大而奢華的浴室裏麵,透明而精致的鏡子中,莫晚呆呆的看著臉色泛白,卻又和以往的自己不一樣的麵容,她似乎在悄然的改變著,眉宇間,甚至帶著一絲以往從沒有過的撫媚?
莫晚怔然的看著鏡子中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伸出手指,細細的婆娑著自己的臉頰。
隨後,莫晚看向了自己班班痕跡的身體,這裏,全部都是那個霸道而倨傲的男人留下的,她的軀體,或許早已經破敗不堪了……
鏡子中的女人苦澀的笑了笑,隨即便帶著一絲淒涼的走進了浴缸,清洗著這具殘破的軀殼。
莫晚再度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她用幹燥的毛巾擦拭了下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然後走到衣櫥裏麵,找出一件比較休閑一點的衣服,她不得不說,沈澤景雖然性子霸道而陰陽怪氣,可是,有些事情,卻無比的細心。
“小姐,可是要我給你燉點湯?”
看到莫晚走下樓,在廚房準備午餐的女傭立馬恭敬的問道。
“不用回了,我沒什麽胃口。”
莫晚朝著那個女傭搖搖頭,她今天的確是沒有什麽胃口。
聽莫晚這個樣子說,那個女傭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朝著莫晚點點頭,便再次的進入了廚房裏麵,繼續的忙碌了起來。
莫晚看著那些女傭在忙碌的樣子,便走到了客廳裏麵的沙發上,看到桌上放著的報紙,翻了翻,然後打開了電視,一打開便是說林氏破產被沈氏集團收購的消息。
莫晚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沈澤景的確是很守信用,而她能夠呆在沈澤景的身邊多久呢?
莫晚有些晃神的看著電視,原本莫晚提出陪在沈澤景的身邊的那個要求,無非就是覺得,沈澤景現在隻不過是對她有一些的新鮮感罷了,等到這個新鮮感沒有之後,沈澤景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了她。
想著終有一天,自己會離開沈澤景的身邊,莫晚不知道為什麽,心底突然有些難受了起來,她還沒有來得及深究心底的那一絲的情愫的時候,別墅外麵響起了一陣的喧鬧聲,打斷了莫晚的深思。
“怎麽回事?”
莫晚不由的蹙眉的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子,就要朝著外麵走去,便被從廚房出來的女傭給攔住了。
“小姐,我去看看什麽事情。”
還沒有等莫晚回過神來,那個女傭卻已經見不到影子了,莫晚擰眉的聽著,心底不由得有些不安,便往門口走去,誰知道,她才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便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唔……”
“小姐……”
莫晚摔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發絲有些淩亂的披散開來,而拉著林子清的女傭和保安,看著莫晚被人打了,頓時驚呼的大叫了一聲。
“都給我滾開……”
莫晚隻聽到耳旁響起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暴怒聲,隨即,身子便已經被人給拎起來了。
“賤人,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你早有預謀,才會提出那個條件吧?你就是想要毀了我們林家是不是?”
男人鐵爪一般的手指不斷的掐著莫晚的雙肩,那般大力的感覺,像是要把莫晚雙肩的骨頭給惡狠狠的捏碎了一般。
莫晚頓時吃痛的皺起了眉頭,五官因為劇痛而皺成了一團。
看著莫晚痛苦的樣子,那些女傭想要上前,可是,卻礙於林子清的暴戾不敢上前,而那些保安就要把林子清扯開,林子清似乎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的一般,立馬扭頭,朝著那些保安陰戾道:“誰要是敢上前或者通風報信的話,我便捏死她。”
被林子清這般的低聲威脅著,那些保安原本想要上前,可是,男人赤紅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陰冷和可怕,他捏著莫晚脖子的手指驟然的一緊,莫晚頓時疼得尖叫了一聲。
“啊……”
“你……你不要動小姐,我們不過去。”
一個保鏢聽到了莫晚痛苦的驚呼聲,頓時身子顫抖的朝著瘋狂的已然失去了理智的林子清說道。
“隻要你們不輕舉妄動,我自然是會好好的”陪“她的。”
林子清邪惡的掀起嘴角,瞳孔中滿是嗜血的瘋狂和奸佞。
“林子清……你瘋了嗎?”
莫晚掰著林子清的手指,麵色泛著一絲的青紫,一字一頓的看著陷入了瘋狂境地而無法自拔的林子清說道。
“瘋了?我是瘋了,你想要毀了我們林家,我便毀了你。”
林子清獰笑的看著莫晚那張泛白的臉頰,他拍了拍莫晚的臉頰,隨即殷紅著眼睛,大手惡狠狠的扯掉了莫晚身上的衣服,莫晚頓時因為林子清的動作而倘然的睜大了眼睛,身子便不斷的掙紮著。
“放開我……林子清,你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幹你……”
林子清把莫晚身上的衣服碎片,揚手扔到了地上,隨即朝著那些驚愕不已的女傭和保鏢陰陰的笑道:“你們好好的看著,我是怎麽上沈澤景的女人的,最好好好的給他描述這美麗而**的過程。”
“哈哈哈……”
陰戾而森冷刺骨的笑聲,頓時在整個明亮的客廳響起,那些女傭早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隻恨自己能夠聽到那恐怖的笑聲,而那些保鏢更是,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看著無助掙紮的莫晚,一個保鏢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堅毅,隨後,在眾人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悄悄的走向了一旁,抓起一根棒球棍,小心翼翼的朝著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林子清慢慢的靠近著。
莫晚看著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的林子清,腳底頓時升起一股的寒氣,她咬牙的瞪著林子清,抬起腳,就要狠狠的踹林子清一腳。
卻不想,林子清像是發現了莫晚的動作一般,他抬起手,獰笑了一聲,便甩手給了莫晚一個巴掌。
“啪……”
“賤人……你敢踢我?”
男人的力道非常大,頓時打的莫晚一陣的眩暈,她的嘴角頓時隱隱出現了一絲的血絲,半邊臉更是狼狽的腫了起來。
“唔……”
那刺痛的感覺,頓時讓莫晚不由得低吟了一聲,而林子清則是冷笑的看著莫晚狼狽不堪的樣子,抬起腳,便擰斷了莫晚的腿骨。
“啊……”
莫晚尖叫了一聲,臉上頓時便布滿著汗水,慘白的臉色,看起來如同死屍一般,顯得格外的滲人,而林子清則是瘋狂的撕扯著莫晚的衣服,行同一個變態的惡魔一般。
“叫啊?叫啊……賤人,你敢毀了我們林家,我便毀了你……”
衣服一件件的被揚灑在了地板上,莫晚的小腿的腿骨被林子清扭斷了,臉頰紅腫不堪,那些女傭看著莫晚這個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解救莫晚。
直到林子清狂笑著摸著莫晚的身體,就要解開自己的皮帶的時候,隻聽到一聲的悶哼,原本充滿著暴戾和凶狠的林子清,便悄無聲息的倒在了莫晚的身上。
“唔……”
莫晚痛呼一聲,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水,頓時便浸濕了她的長發。
“小姐,你沒事吧?”
原本壓在她身上的林子清被人扔到了一旁,那個機靈的保安,想要扶起莫晚,可是,在看到了莫晚淩亂的衣服和那隱隱透著一絲絲紅痕的身子之後,頓時臉色一紅,便撇過臉,不敢再看莫晚一眼。
女傭看到紅色警報已經解除了,便紛紛上前扶起莫晚,有人便去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有人則是給莫晚披上衣服,還有的則是抬著莫晚上樓。
醫生很快便來了,檢查了下莫晚的腳之後,發現隻是脫臼了而已,便朝著莫晚說道:“小姐,可是要打麻醉?因為等下幫你把骨頭糾正過來,會很痛。”
莫晚的臉頰紅腫不堪,臉色蒼白的可怕,她有些虛弱的搖搖頭,黑亮的眸子盯著那個醫生,咬牙慢慢的說道:“沒……沒事……你……動手吧。”
聽到莫晚這個樣子說,那個醫生顯然沒有想到莫晚會拒絕麻醉,他挑眉的看了看一臉隱忍的莫晚,儒雅的麵容帶著一絲的讚賞道:“那我要開始了,把這個放進小姐的嘴巴裏麵。”
醫生拿過一塊很厚實的紗布,遞給了身邊的一個女傭,讓她放進莫晚的嘴巴裏,那個女傭接過紗布,便讓莫晚咬住,莫晚沒有異議,因為她知道,人在很痛的時候,的確會不小心咬掉自己的舌頭。
看著已經咬住了紗布,臉上滿是汗水的莫晚,那個醫生便動手,狠狠的掰正莫晚被林子清擰的脫臼的小腿。
“唔……”
那蝕骨的劇痛,頓時襲遍了莫晚的全身,莫晚疼得臉色極具的發白,清麗的五官頓時皺成了一團。
在臥室的女傭看著莫晚這般痛苦地樣子,頓時嚇得也是一臉的發白,其實他們更擔心的是,這件事情要是沈澤景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他們?
過了沒有多久,那個醫生擦拭了下自己額間的汗水,朝著躺在床上,有些氣息奄奄的莫晚說道:“好了,我現在幫你上藥固定住,這段時間,不要走路。”
當一切都好了之後,莫晚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躺在床上,麵容慘白而痛苦。
“小姐,那個男人,要怎麽處理?”
幫莫晚敷臉頰上的紅腫的女傭,小心翼翼的朝著麵容疲憊不堪的莫晚問道。
聽到那個女傭這個樣子說,莫晚才微微的睜開眼睛,聲音幹澀難聽道:“把他扔出去,打一頓,記住,別打死了,還有,記住,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準說,如果,沈澤景問起我的傷,就說我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明白了嗎?”
聽到莫晚這個樣子吩咐,那個女傭顯然是不明白莫晚為什麽這個樣子吩咐,可是,還沒有容得她細想,莫晚已經再度開口道:“讓他們都這個樣子說,如果你們還想要活命的話,你們應該很了解沈澤景的脾氣,不是嗎?”
說完,莫晚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那個女傭聽到莫晚那個樣子說,頓時嚇得身體一陣的僵硬,是的,他們非常的了解沈澤景的脾氣,要是讓沈澤景知道他們這般袖手旁觀,任由別人這般的對待著莫晚的話,不止是那個做出如此瘋狂舉動的男人死的很慘,就連他們,也是難逃罪責的。狀宏找弟。
這個樣子想著,那個女傭便戰戰兢兢的離開了臥室,悄悄的幫莫晚關上了房門。
聽著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原本閉上了眼睛的莫晚,再度的睜開了眼睛,她苦澀的笑了笑,看著自己被擰的脫臼的小腿,手指覆上了已經慢慢消散了紅腫的臉頰。
其實,或許整個別墅目睹這件事情的人都對莫晚這個樣子處理有些奇怪吧,林子清這般的對待著莫晚,莫晚竟然不是把林子清扔進警察局?而是隻是這般的便宜他?
“林子清,我隻是要讓你慢慢的痛苦罷了,今天你給我的痛苦,我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莫晚淡漠的朝著空氣說道,她也隻是不想要這般便宜了林子清,就算是林子清這個樣子對自己,她要的是一步步的踐踏林子清的所有,先是財富和權利,然後是尊嚴,再然後就是……
莫晚沒有想下去了,她所受的痛苦,也要讓林子清體會到,自己失去孩子的痛苦,自己委身別的男人的痛苦,這一些,全部,都要林子清一步步的償還。
傍晚的時候,沈澤景回到別墅的時候,冷冽的眸子掃了一眼,便發現今天的氛圍有些奇怪。
“家主,回來了?”
按照常例,看到沈澤景回來,便立馬有女傭給沈澤景把包放在一旁,幫他把西裝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給沈澤景換上一雙舒適的拖鞋。
沈澤景陰沉著臉,穿上女傭準備好的拖鞋之後,看著空無一人的餐廳,冷冷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傭人道:“她呢?”
陰戾的眸子掃視了一周,頓時嚇得她們身子不敢動彈。
“小姐……小姐在……”
吞吞吐吐的女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沈澤景,可是,還沒有等她說完,沈澤景已經徑自的走向了樓梯,直直的朝著樓上走去。
“碰。”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沈澤景冷著臉,便打開了房門,昏暗的房間,隻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而整間房間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
聞到這股味道,沈澤景清雋冷冽的臉上頓時一沉,他把手按在了牆壁上的開關,頓時,原本昏暗的房間一瞬間便明亮了起來,印入沈澤景眼前的是女人慘白的臉頰和淩亂的發絲。
聽到聲響的莫晚,有些疲倦的睜開眼睛,在看到了站在門口,滿臉暗沉的盯著自己的沈澤景之後,她微微的扯動了下嘴角,可是,就是這麽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讓她有些難受。
“你……你回來了……”
幹澀的嗓音聽起來異常的令人難受,沈澤景渾身滿是冰冷的氣息,他鐵青著臉,一步步的朝著莫晚走進,在看到了那被子中露出一角,纏著厚實紗布的小腿之後,他的眸子頓時一沉。
“怎麽回事?”
下巴冷硬的微抬,男人俊美的臉上布滿著一層薄薄的冰霜,聲音如同冰渣子一般,一個個的,砸在了莫晚的心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