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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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身子埋進被子中,隻露出一個頭來,接著又快速的補充道:“你想多了。”
她剛才的反應也太激烈了些,不過秦賀嚴倒是並未說什麽,慢條斯理的將杯中的水喝了。這才重新上了床。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沙發上有些窄,翻身都要小心翼翼的。鍾自在翻身麵對著裏麵,鼻子緊緊的貼著沙發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鬆開,平躺著閉上了眼睛。
鍾自在睡到半夜翻身時才發現手臂和腿都疼得厲害,渾渾噩噩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是因為白天搬了太多的東西跑了太多的路。
第二天早上時鍾自在才發現秦重銘是在家的,雖然有秦老爺子坐鎮,可氣氛還是有些怪異。幾乎是誰都沒有說話。
比起鍾家,秦家這潭水深得去了。
大鬼打架小鬼遭殃,鍾自在深知這道理。隻能盡量的將自己當成隱形人,絕不多說一句話。
誰叫她不是秦三少呢?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吊兒郎當的樣兒。
吃過東西去上班,剛出門鍾自在就被方穎給叫住了。本以為她有什麽事要說的。誰知道她隻是淡淡的道:“電話給我,我讓醫生直接聯係你。”
鍾自在應了句好的,恭恭敬敬的將電話號碼送上。方穎點點頭,走出去老遠,才回過頭來淡淡的道:“要不要順道送你一程?”
比起和方穎坐一輛車,鍾自在更願意擠透不過氣來的公交車,撥浪鼓似的搖頭說不用。搖完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一時尷尬極了。可方穎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坐進車中關上門走了。
上麵依舊沒安排工作下來,鍾自在做的仍舊是打雜。大概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挺可憐的,有一位好心的大姐叫上她一起整理貨架擺貨。雖然有時候得爬梯子,但這工作可比跑來跑去的輕鬆多了。
鍾自在這一天雖然手腳都挺麻利的,可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她跟著大姐正往蔬菜區補貨,一道甜軟的女聲刺進了她的耳朵裏:“晨冬,天氣冷了。我們買些蔬菜回去吃火鍋吧?”
其實這女聲除了甜軟一點兒還真沒什麽特別之處,特別的是她叫的名字。不過這年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鍾自在也沒多在意,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嗯,你看著辦。”低沉的男聲很平靜,微微的有些啞。
還真是巧。鍾自在手中的動作頓住,回過頭,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子挽著林晨冬的手臂,正一臉甜蜜的挑選著西紅柿。
林晨冬的手裏拿著手機,時不時的看上一眼,那張平常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耐。
大概是察覺到了鍾自在的視線,林晨冬側過頭來。鍾自在穿著超市裏統一的服裝,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隨即扒開了那女子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尷尬的道:“阿在,你怎麽在這邊?”
鍾自在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落到那女子的身上,帶有些譏諷的道:“這不是林總嗎?真是好久不見。”
林晨冬臉上的笑僵住,掩飾般的幹咳了一聲正想要說什麽,站在他身邊的肖嵐突然柔柔的笑著道:“晨冬,這位小姐是?”
晨冬,晨冬,叫得可真親密。鍾自在想起這個時候不知道正躲在哪兒療傷的唐果果,緊緊的握住了手指,看了林晨冬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肖小姐你好,我是林晨冬的老婆的朋友。”
肖嵐的臉色一變,看了林晨冬一眼,白著一張小臉道:“我,我我和晨冬沒沒什麽的。”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怕她不知道,所以這樣提醒她?鍾自在氣得肝兒疼,冷笑著道:“有沒有什麽肖小姐不是最清楚嗎?這就急著表明立場了?肖小姐真是讓人長見識了,原來當插足別人的家庭當小三還是一種榮耀。”
超市裏人來人往,聽到這對話,已有人停下來看熱鬧。林晨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麵無表情的道:“這是我和果果的事,和別人沒關係。”低引餘血。
這就護上了?鍾自在冷笑著看了他身邊一副淚花點點,一副無助可憐樣兒的肖嵐一眼,點點頭,嗤笑了一聲,道:“對,確實和別人沒關係。會咬人的狗不叫,誰叫我們都瞎了眼了。”
林晨冬的臉色變了又變,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木著臉拉著肖嵐轉身就走。
肖嵐識趣得很,乖巧的任由林晨冬拉著,隻是走出去十幾步遠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鍾自在一眼,那張還帶著淚花楚楚可憐的臉上勾勒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難怪能勾搭上林晨冬,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鍾自在的直覺告訴她,唐果果的婚不會離得那麽順。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不自覺捏緊的手指才慢慢的鬆開。
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許大姐忍不住的唏噓:“現在的三兒可真囂張。”
鍾自在勉強的扯出個笑容出來,轉過身去撿筐裏的白菜,抬起頭來,卻看到單手插在褲兜裏,推著推車站在一旁的秦謹。
想來剛才那一幕他都已經看到了。
鍾自在恢複了麵無表情,秦謹卻推著推車走了過來。他扯了一個袋子,隨便撿了一節鮮藕放進去,然後遞給鍾自在,淡淡的道:“稱稱。”
“那邊請。”鍾自在頭也沒抬一下,隻是手指了指前方的稱重。
秦謹站著沒動,保持著遞偶的動作。鍾自在本是想直接走開的,看到筐子裏還放著的菜,忍了又忍抬頭看向秦謹,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謹挑挑眉,狹長的眸子盯著鍾自在,似笑非笑的道:“不是說做陌生人麽?就這點兒氣度?”
鍾自在一噎,接過他手裏的藕就往稱重處走。秦謹的順手又撿了一個白蘿卜,推著推車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
鍾自在將藕放到了稱重處直接轉身就走,這次秦謹沒再叫她。
因為遇到那對狗男女,鍾自在心塞得厲害。幾次想給唐果果打電話,最終還是沒撥那號碼。現在就算是氣炸了也沒用,重要的是唐果果怎麽在不損害利益的情況下順利離婚。
那個肖嵐,不是一個善茬。
鍾自在莫名的有些煩躁,現在的林晨冬不再是以前的林晨冬。真要是撕破臉,唐果果和他鬥,未必鬥得贏。必須得找一個很厲害的律師。
鍾自在的心裏沉甸甸的,下了班往外走時才發現秦謹竟然站在出口處。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靠在門口的大柱子上抽著煙,眼神有些縹緲。
他和以前已大不一樣,如果四年前隻是喜怒不溢於表,那麽現在,他的城府恐怕深了許多倍不止,不動聲色間已有迫人的氣勢。
鍾自在沒打算和他碰麵,直接從另一側繞過他往外麵走。還未走到路邊,秦謹就掐滅了煙頭跟了上去,上前一步拉開了一旁的雷克薩斯,挺隨意的道:“我送你回去。”
鍾自在本是想直接走人的,可想起他剛才說的度量,又想起以後見麵的次數還會多,麵無表情的道:“謝謝,不用。”
秦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也不說話,直接拽了鍾自在往車裏推。他的力氣很大,鍾自在根本掙不過他。本是想破口大罵的,可餘光看到下班出來的同事,隻得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秦謹很快發動了車子,鍾自在一直冷著一張臉看著窗外他也不介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似笑非笑的道:“你就這樣打算這樣和我做陌生人?確定不是敵人?”
“人總會有自己的喜惡秦總。”鍾自在的聲音冷冰冰的,其實她很想叫大哥的,但那聲大哥於她和秦謹來說,其實就是一把匕首。而現在,既然已打算如陌生人,又何必再拿匕首去捅人?
“嗯,對。人都是有自己的喜惡的。”秦謹的語氣不變,甚至還點了點頭。
鍾自在無語,秦謹的話鋒一轉,淡淡的道:“既然隻是陌生人,哪裏來的厭惡?如果爺爺或是阿姨問起來,你說憑感覺厭惡我?”
他後麵的語氣已帶了幾分嘲諷,鍾自在一陣恍惚,是了,她和秦謹是會經常見麵的。所以,她必須學會心平氣和,就跟對普通的朋友一般。
她看向窗外沒有再說話,話點到為止,秦謹也沒再說什麽。過了許久才看了麵前的印著精致logo的名片盒一眼,道:“名片上有的電話,唐果果如果需要律師,可以找我。”
聞思的律師,自然不是一般的律師事務所的能比的。
“謝謝,不用。”再開口,鍾自在的語氣已是一片平淡,沒有半分情緒夾雜。
秦謹這次沒有勉強她,將車窗開了一些,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一張俊臉在半明半暗的煙火中模模糊糊。
他的車後座上還放著一些日常用品,顯然過來隻是為了送鍾自在回來,在路口他就將車停下,放鍾自在下車。鍾自在沒有說謝謝,單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秦家鍾自在才知道今天秦謹為什麽會說那些話了,因為,他要搬過來了。
秦賀嚴晚上並沒有回來,有秦重銘在家,家裏的氣氛壓抑得很。鍾自在幫林嫂收拾了碗筷就上了樓。
盡管已在這臥室裏睡了一個多月,可觸眼仍舊是陌生的。無端端的生出了幾分空落。
鍾自在站著發了一會兒呆,也沒開燈,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華沙的私人偵探所。搜索出挺多的,鍾自在找了一家不遠不近的,然後記了號碼,發了信息過去確認。
那邊回得倒是挺快的,但是並沒有在本市,約了鍾自在周六晚上見麵談。鍾自在回了一個好,並沒有將號碼存在通訊錄裏。隨手將手機丟在一旁,然後躺倒在沙發上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發呆。直到聽到樓下汽車引擎聲,才爬起來去浴室洗漱。
方穎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中午就給鍾自在打電話,說是已經約好了醫生,讓她去醫院做檢查。司機已經過來接她了。
鍾自在壓根就沒想到會那麽快,完全是措手不及。隻得打了電話向秦賀嚴求救。秦賀嚴大概是在開會,一連打了幾個都沒接。鍾自在急得上火,卻又不敢違背方穎,隻得請了假磨磨蹭蹭的上了車。
以往坐車總是堵得讓人煩躁,今天卻是一路無阻。鍾自在急得要命,眼睛一直盯著手機看,像是要將手機看出一朵花來。可直到到了醫院,秦賀嚴都沒有打來電話。
那司機得了方穎的吩咐,非常的盡職,將車停好就帶著鍾自在上樓。鍾自在強笑著說自己去就行了,但那司機卻說方總吩咐他帶她過去。
鍾自在怕方穎起疑心,並不敢多說什麽,勉強的笑笑,又偷偷的拿出手機給秦賀嚴打電話。
檢查是在四樓,等電梯的人很多,那司機帶著鍾自在直接走樓梯。電話一直沒人接,眼見就要到四樓了,鍾自在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快跳出來了。捂了捂肚子,叫住了走在前麵的司機,“那個,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行嗎?”
怕那司機不答應,話剛說完,她就直接朝著三樓盡頭的洗手間奔去。
她是多希望洗手間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但老天好像特意和她作對似的,門口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
鍾自在滿心的失望,進了洗手間又接著給秦賀嚴打電話。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在洗手間裏蹲了十幾分鍾,秦賀嚴都沒有回電話,鍾自在終於絕望,蒼白著一張臉出了洗手間。
那司機等了那麽久早已有些不耐煩,見鍾自在出來,急急的道:“鍾小姐快點兒,和任醫生約的2點,現在已經過了五分鍾了。”
說著,快步的往樓道走去。鍾自在勉強的扯出了一絲笑容來,邊跟上去邊看著手中的手機。
四樓的人很多,那司機到了門診二室停住了腳步,回頭對鍾自在道:“鍾小姐,任醫生就在這裏麵。”
鍾自在偷偷的瞄了一眼手中的毫無動靜的手機,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好的。”
鍾自在跟在那司機後麵硬著頭皮進了辦公室,任醫生正在開廚房,也不用那司機打招呼就道:“小穎已經打過電話了,你先那邊做一下。我一會兒親自給你做檢查。”
鍾自在聽到這話,手一抖,手中的手機差點兒掉落在地上。任醫生正和坐在辦公桌前的病人說話,並未注意。
倒是那司機注意到鍾自在的臉色不好,本是轉身就要走的,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問道:“鍾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太舒服?”
鍾自在豈止是不舒服,完全就是如坐針氈。聽到這話,站了起來,擠出了一絲笑容對任醫生道:“醫生,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行嗎?”
她是做賊心虛,任醫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去吧。”
鍾自在又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趕緊的就往門外衝。到了門口,看到懶洋洋的站在門外抽著煙的人,鍾自在的腳一軟,差點兒跪下抱住秦賀嚴的腿。
秦賀嚴伸手拽住了她,似笑非笑的道:“再感動也不用行那麽大的大禮。”
鍾自在穩住身體,壓低了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你怎麽不接電話?”
“沒聽到。”秦賀嚴回答得幹脆極了。
這話明顯就是借口,真沒聽到會過來?鍾自在咬牙切齒,但好歹他已經過來了,還是鬆了口氣。
那司機見秦賀嚴過來,恭恭敬敬的打過招呼就走了。鍾自在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跟著秦賀嚴的身後進辦公室的時候,那個病人剛好走。
鍾自在沒忍住,拉了拉秦賀嚴的袖口。秦賀嚴完全將她無視,倒是抬起頭來的任醫生將這一幕收到了眼底,笑著道:“不過就是個檢查而已,沒什麽可怕的。”
微微的頓了頓,帶了些促狹的道:“賀嚴待會兒就在外麵陪著你,想著他就不怕了,他可是特地丟下工作過來的。都在這兒等了好一會兒了,驚喜吧?”
驚喜?鍾自在看了秦賀嚴一眼,暗暗的磨了磨牙,擠出了一抹笑容道:“是,是挺挺驚喜的。”
秦賀嚴淡定得很,伸手攬住了鍾自在的腰,一臉柔情的在鍾自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叫任姨。”
溫熱的唇從額頭上拂過,鍾自在一僵,隨即低下頭,乖巧的叫道:“任姨。”
任醫生笑眯眯的,秦賀嚴那麽肉麻她好像也不介意,和藹的道:“乖,坐下吧。”
秦賀嚴深情款款的看了鍾自在一眼,然後看向了任醫生,咳了一聲,道:“任姨,我們結婚的時候您出國去了。這紅包您還沒給呢。”
“你這臭小子過來就是特地問我要紅包的?哼,也不見你孝敬孝敬我。”任醫生哼了一聲,假裝惱怒的瞪了秦賀嚴一眼。
“我當然是要孝敬您的,上刀山下火海,隻要您吩咐一聲,小侄萬死不辭。”秦賀嚴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得直讓任醫生眼睛都笑眯了起來。
“臭小子,就你會貧!”
秦賀嚴笑吟吟的,繞到任醫生的身後,邊給她揉著肩邊道:“任姨,我和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哼,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無事獻殷勤,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任醫生拍了一下秦賀嚴放在她肩上的手,沒好氣的道:“說吧,我可沒時間和你繞彎子。”
“就數任姨您最疼我最了解我了。”秦賀嚴繼續拍著馬屁,邊給任醫生揉著肩邊嬉皮笑臉的道:“任姨,這檢查就不用做了吧。是我媽太心急了,我們才結婚一個來月,就算是懷孕也沒那麽快是不是?再說了,懷孕這事本來就是順其自然,這壓力越大越不容易懷上。您也看到了,我媳婦兒膽小,這樣逼著要是有什麽心理陰影,以後要更懷上那就糟糕了。”
“我就知道你過來沒什麽好事?你是想讓我替你瞞著你媽?”任醫生沒好氣,揮揮手,道:“去去,一邊去。看著你我就鬧心。”
秦賀嚴哪裏是那麽容易打發的人,繼續嬉皮笑臉的道:“我就說任姨你最了解我了,簡直是太英明了,我還沒說您就知道了。”
任醫生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和藹的對鍾自在道:“小乖,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鍾自在趕緊的伸出手,任醫生搭了手指在她的脈上,過了一會兒收回了手,道:“你媽確實太急了,懷孕這事確實得順其自然。她本來是要我開些藥調理調理的,但身體沒問題沒必要開什麽藥,是藥三分毒。懷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檢查不做就算了,我會替你們瞞著。但你媽那麽想抱孫子,再過半年沒消息的話再過來檢查吧,到時候如果真有什麽問題也能及時治療。”
微微的頓了頓,她瞥了秦賀嚴一眼,道:“懷孕不是一個人的事,到時候來最好兩人一起過來。反正做做檢查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也費不了什麽時間。”
這任醫生倒是挺開明的,那麽爽快就答應了。鍾自在如釋重負,趕緊乖巧的道謝:“謝謝您。”
“我就知道任姨最好了。”秦賀嚴也跟著拍馬屁,笑嘻嘻的道:“光謝哪兒夠,我可是給任姨你準備了禮物的哦。”
說著,他變戲法般的從手中變出了兩張歌劇門票來放在桌子上,嬉皮笑臉的道:“我知道任姨您是大忙人,日理萬機。請您吃飯您肯定沒時間,這是小侄的一點兒小小心意,任姨你到時候和姨父一起去看。”
這廝果然最會投其所好,任姨看了那門票一眼,瞪了他一眼,道:“就你的花花腸子最多,我收下了。我告訴你啊,你別惹你媽生氣,她脾氣不好,哄著她點兒。還有,竟然結婚了也該收心了,也別讓你媳婦兒難過。等我休假的時候帶你媳婦兒來家裏,我給你們做我的拿手好菜。”
秦賀嚴趕緊的點頭,正經八百的道:“我一定謹遵任姨的吩咐,絕不敢違背。”
任醫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道:“去吧去吧,我還有病人,別在這兒耽擱我了。”
秦賀嚴又拍了幾句馬屁,這才擺出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樣,攬著鍾自在走出了辦公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