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誰讓你去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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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自在沒理他,加快了腳步。秦賀嚴卻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懶洋洋的道:“去哪兒呢,我送你。”
他這主意改變得挺快的,剛才還說沒時間,這會兒又要送她了。誰知道他又想幹什麽呢?
鍾自在剛想說不用。一個戴著大大墨鏡的女人就走了過來,直接挽住了秦賀嚴的手臂,撒著嬌道:“親愛的你怎麽才下來,我都在這兒等你好半天了。”
那甜膩膩的語氣簡直能膩得死人,鍾自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懶得摻和,看也未多看一眼加快了腳步。
才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見那女人嬌滴滴的問秦賀嚴:“親愛的,剛才那是誰呀?”
秦賀嚴的嘴角邪魅的一勾,大掌攬住那盈盈一握的纖腰,懶洋洋的道:“我老婆。”
“三少你這朵鮮花真是插在牛糞上了。”女人的聲音依舊是嬌滴滴的,酸得卻是遠遠的都能聞到味兒。
秦賀嚴傾身往旁邊靠了靠。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直逗得那女人咯咯的笑出聲來。
鍾自在隨著人潮擠出醫院,然後站到路邊攔車。秦賀嚴的車不知道停在那兒的,很快開了過來。車是那女人開的,墨鏡已經摘下了,車窗半敞開的車中。秦賀嚴正傾身索吻。
鍾自在隱隱的覺得那女人有些麵熟,車子駛出去老遠才想起,她可不正是最近剛上了某一時尚周刊封麵的模特。
她確實是秦賀嚴喜歡的類型,臉蛋漂亮魔鬼身材,甜美中不失嫵媚,清純中不失性感。嬌滴滴的,會用撒嬌來討人歡心。
眉心有些漲疼,鍾自在伸手揉了揉,有車停下,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回去的時候顧小敏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小跑著到門口將拖鞋遞給鍾自在。
鍾自在笑了笑,道:“我自己來就行。”
邊說著她邊換了鞋,待到往裏走時。才發現屋子裏有些不一樣了。到處整理得幹幹淨淨的,陽台上晾了好些衣服,桌上擺了豐富的飯菜。
“啊,田螺姑娘啊。”鍾自在笑中打趣道。
顧小敏紅了臉,小聲的道:“我閑著也沒事可做。”
“沒事做就看看電視,以後讓我自己打掃,你要把我慣壞了那你走了我怎麽辦啊?”鍾自在笑眯眯的看著顧小敏說道。
“以後我休息就過來幫你打掃。”顧小敏自告奮勇。
還真是個懂事的小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那當然好了,不過以後要是你談戀愛了你男朋友不讓怎麽辦啊。都把我給慣懶了,到時候可就沒救了。”
顧小敏的臉更紅。說不出話來。鍾自在也不再逗她,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待會兒吃了東西你先睡一覺,晚點兒我借一輛車來,去把你留在宿舍的東西拿過來。你就先住在我這兒,我反正也是一個人住,你要是覺得住得不自在的話就每天給我做飯吧,就當是付房租了好不好?”
哪裏還有這種好事,當然好了。顧小敏沒有反對,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兩人吃了飯,鍾自在讓顧小敏去休息,自己則是到廚房裏洗碗。碗才洗了一半,顧小敏局促的走進了廚房,鍾自在滿手的油膩。側頭看著她微笑著問道:“怎麽了?”
顧小敏猶豫了一下,低垂著頭咬著下唇,小聲的道:“鍾小姐,能不能請秦先生過來吃頓飯。我想謝謝他。”
鍾自在一愣,不過也並未說什麽,笑了笑,道:“好,隻是我手藝有限幫不了你什麽忙,全都得靠你自己。快去睡覺吧,晚會兒去拿了你的東西回來我們再去菜市場買些菜,你可要做好嘍。”
微微的頓了一下,她又道:“先等等,先問問他有沒有時間。我拿手機打電話你自己問問好嗎?”
鍾自在擦幹淨手撥了電話後就將手機給了小敏,自己進廚房繼續洗碗去了。
小敏的心意她不能拒絕,私心裏很希望秦謹忙推脫掉。但明顯她沒能如願,小敏沒一會兒就興奮的進了廚房,觀察著鍾自在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鍾小姐,秦先生答應過來吃飯了。”
鍾自在失望著,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笑著道:“那你趕快去睡吧,待會兒早點起來去拿東西買菜。”
小敏見她沒有不高興,悄悄的鬆了口氣,回房間去睡覺去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兩人都睡眠不足。鍾自在洗碗之後定了鬧鍾這才鑽進了被窩裏。
這一覺意外的好眠,鬧鍾響起她摁掉,眠了一會兒才爬了起來。小敏已經起來了,都已收拾妥當,正拿著筆在便利貼上寫著要買的東西。
小姑娘倒是挺認真的,鍾自在趕緊的洗了臉收拾好,然後帶著她去找唐果果借車。
唐果果還在上班,連小敏跟在鍾自在身後也沒八卦,將鑰匙丟給她就上去忙去了。
今早的新聞報紙雖然沒提具體的人名地名,但記者無孔不入,竟然堵在了鳳凰樓的門口。鳳凰樓並沒有暫停營業,這個時候暫停營業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因為有記者守著,生意並不好,無事可做的服務生正在打掃衛生。好在宿舍離這邊有兩條街,並不用去麵對那些記者。
很多記者都隻是抱著挖新聞的態度而來,並不會注意別人的感受,鍾自在一點兒也不希望小敏去麵對記者。她年紀還小,經過這次陰霾可以重新再站起來,一樣的能好好的。
她不希望,在別人異樣的眼光尖刻的話語中,這事在小敏心裏永遠過不去,永遠留下那麽一道無法跨越的坎。
為防止記者蹲守在宿舍門口,鍾自在遠遠的就停了車,安排小敏再車裏等,她去給她拿東西。小敏沒有堅持,乖乖的應了句好。
員工宿舍是租的老居民樓,三四樓是宿舍,其餘的都租了出去。小敏的宿舍在四樓,聽她說他們宿舍今天有人休息,是有人在的。
鍾自在在陰暗的走廊裏敲了門,果然沒多大會兒就有人趿著拖鞋過來開了門。對方同樣是一小姑娘,聽鍾自在說是過來給小敏拿行李,她抱怨了一句什麽,打開門讓鍾自在進去。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還穿著睡衣。剛才應該是在睡覺。鍾自在假裝不知道,跟著進了門。
宿舍並不大,隻有十幾平方米,靠著床邊擺了四張鐵床。那姑娘打了個哈欠,指了指最裏麵床上的大花編織袋,道:“裏麵就是她的東西,經理都已經讓我們收拾好了。她也沒什麽東西,應該沒什麽落下的。”
“好的,謝謝。”上何坑扛。
鍾自在也不知道小敏的東西有哪些,對著那小姑娘笑笑,然後上前擰起了編織袋。
確實沒多少東西,估計就是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之類的。
正要往外走,那小姑娘卻突然警惕的看向了鍾自在,開口道:“我說你是顧小敏的誰?她在這裏沒有親人。”
“誰說的?我是她遠房表姐。”被攔住去路,鍾自在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
那姑娘找茬不成有些氣餒,讓開了道,刻薄的道:“既然你是她表姐就應該好好教教她,清高什麽呀。陪誰睡不是睡,好歹還有錢拿。找個窮小子談戀愛睡了人財兩空。”
小小年紀這觀點還真是夠犀利的,鍾自在本是已經走到門口了的,聽到這話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那姑娘。
那姑娘多少有些心虛,強撐著嘀咕道:“看什麽看,本來就是。真是夠煩的,現在害得我們都快沒班上了。”
說著,也不管鍾自在,砰的一聲就將門給摔上。人三觀正不正輪不到她來管,鍾自在聳聳肩,擰著東西下樓了。
才剛走到二樓,後麵就傳來了叫聲:“喂,你等一下。”
鍾自在回過頭,那小姑娘拿著兩百塊錢匆匆的跑了下來。
“這是上次我向顧小敏借的,還差一百塊,我下次有了再還她。”她有些不自在,沒敢看鍾自在。
鍾自在點點頭,接過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姑娘本是還有話要說的,看著她的背影挫敗的垂下了頭。
這錢顧小敏雖然是借出去了,但從沒想過張曼會還。這下就跟是撿到的似的,要請鍾自在吃東西。
鍾自在開車繞了一圈,在附近的小吃街停下。她買了一份酸辣粉,顧小敏買了一份麻辣燙就在邊上擺著的桌椅上吃著。
辣椒太辣,鍾自在辣得滿臉通紅。吃完走出小吃街,顧小敏又一人買了兩個蛋撻邊走邊吃著。
鍾自在小口小口的咬著蛋撻,靈光一閃,忽然看著顧小敏道:“小敏,你要不要去學做西點?”
小敏一愣,隨即道:“學徒有工資嗎?”
這個鍾自在倒是真不知道,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學我去打聽一下,應該是有的,隻不過低一點兒。可是你想想啊,隻要你學會了,以後成了大師傅,賺錢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啊。”
小敏家裏需要錢,盡管知道鍾自在說的很有道理,可仍是猶豫著。工資低了媽媽沒辦法看病,弟弟的學費也沒著落。她的當務之急不能為了自己。
鍾自在的心思本就敏感,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道:“你別擔心啦,工資應該不會很低的。你替我做飯,就抵你的房租生活費。這樣你就不用花錢了,每個月的工資都能寄回家。我再替你問問有沒有誰找鍾點工,到時候你可以做做兼職,就當是你的零用。隻是要累點兒。借車給我的這朋友肯定是要找鍾點工的,她一個人住,家裏常常都是又髒又亂的,我還車的時候問問她,錢不會少的。”
小敏的後顧之憂沒有了,感激的說了句謝謝。
兩人先去了菜市場,買了菜才回了家。鍾自在意興闌珊的,見廚房自己沒什麽插得上手的,躲到書房裏找書看去了。
秦謹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八點了,顧小敏就跟一小管家似的,秦謹不來就不開飯,鍾自在早早的坐在飯桌前,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碗。
下午吃了那麽多東西,其實也不餓,隻是有些不待見秦謹,所以想找點兒茬。
秦謹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鍾自在跟賭氣耍賴的小孩子似的趴在桌上,把碗敲得叮當響。顧小敏這會兒倒像是個主人了,尷尬的笑了笑,道:“鍾姐姐等餓了。”
她並沒有說什麽冠冕堂皇的話,她又不傻,自然已經感覺到了鍾自在和秦謹之間的不同尋常。
鍾自在聽到開門聲頭也沒回,秦謹沒說話,皺眉看了看腳下明顯小了一碼的拖鞋。
顧小敏連酒也準備好了,與其說是感謝秦謹,不如說感謝他和鍾自在。剛坐下就向他們倆人敬了酒,不知道是鍾自在買的那紅酒是便宜貨還是她本身酒量就淺,隻喝了一杯臉就紅了起來。
見她還要再倒,鍾自在趕緊的阻止她。顧小敏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硬是又一人敬了一杯才坐下。
秦謹淡淡的,不勸也不阻止,時不時的瞥鍾自在兩眼,似是有話又說,卻又什麽也沒說。
顧小敏坐了一大桌子的菜,秦謹卻沒吃多少,反倒是慢條斯理的喝著那瓶劣質紅酒。有點兒像是故意的在打鍾自在的臉。
這頓飯吃得勉勉強強,顧小敏的酒意上來,整個人呆呆滯滯的,飯還沒吃完鍾自在就將她送回了房間。於是客廳就隻剩下她和秦謹兩個人。
鍾自在三下兩下就扒完了飯去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秦謹則是將那瓶劣質紅酒當成82年的拉菲喝完,這才優雅的抽出紙巾擦手。
鍾自在收拾了碗筷就進廚房裏洗碗去了,管也沒管他。洗完碗出來,秦謹從椅子上轉移到了沙發上,就跟在自己家似的,正拿著遙控器換電視。
鍾自在出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人,然後目光又回到了電視上。他太過於理所當然,鍾自在沒吭聲,直接去浴室。她倒是要看看,沒人搭理這高高在上的秦總能呆到什麽時候。
隻可惜她越來越不理解秦謹,本以為他會一直在沙發上坐著的,誰知道她剛進洗手間,他也跟著進來了。
鍾自在的手放在門把上警惕的看著他,皺著眉頭道:“你幹什麽?”
“你覺得我想幹什麽?”秦謹挑挑眉,將門推開一些,兀自進了浴室。一手放到了皮帶上。
以他的酒量,那半瓶酒根本不可能喝醉。這是在耍流氓借酒裝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是要幹什麽,鍾自在的臉皮沒他厚,臉漲得通紅。她自然不可能和他爭,立即就要出洗手間。
誰知道才走離開一步,就被秦謹給拽住了。他啪的一聲將門給摔上,將鍾自在困在逼仄的門邊,俊臉一寸寸的靠近,黑色的瞳孔緊緊攫取住鍾自在,意味不明的道:“看不出你和方晨星的關係挺好的。”
他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早上那會兒的事,他就已經知道了。
鍾自在也沒打算瞞著他,淡淡的道:“還行吧。”
秦謹低低的嗤笑了一聲,手指勾起了鍾自在的下巴,沉聲一字一句的道:“你覺得,我需要人替我背黑鍋了?”
他現在再厲害,在華沙也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這話說得倒是挺狂妄的。鍾自在並不以為他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憤怒,反倒是輕蔑極了。
她的目光落到對麵的牆壁上一會兒,道:“事情是因我而起,方晨星是在幫我的忙,並不是在替誰背黑鍋。”
秦謹盯著她沒說話,像是要將她給看穿似的。鍾自在的手心中出了些細細的汗。
他看了那麽一會兒,站直了身體,慢條斯理的道:“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他這句話是"chi luo"裸的警告,方晨星是帶有其他目的的?鍾自在還沒回味過來,秦謹就走到了馬桶前,解著皮帶看了她一眼,挑挑眉,道:“你確定要守在這兒看?”
鍾自在的臉一黑,砰的一聲摔上門出去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話果然不假!
鍾自在並沒有走遠,黑著臉就站在兩三米遠的地方等著秦謹出來。秦謹倒是沒過多大會兒就出來了,他洗了手,袖口挽著,露出一小截肌理勻稱的手腕來。
見鍾自在守在一旁,他也從容得很,伸手揉了揉額頭,道:“喝了酒開不了車,今晚我就住這兒?”
鍾自在被他氣笑了起來,“那您看看哪兒容得下您這尊大佛?”
“沙發?”
“您這麽屈尊降貴的合適麽?”
秦謹看了客房一眼,點點頭,道:“確實不合適,那隻能委屈鍾翻譯你了。”
他說著,長腿一邁,往臥室的方向去了。鍾自在一口氣堵在胸口,待到想起追上去的時候,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想起沙發上什麽都沒有,她趕緊的追上去。怕吵醒顧小敏,她不敢大力的開門,壓低了聲音惱火的叫道:“開門!”
秦謹倒是沒有不理她,很快就打開門來。他倒是挺了解鍾自在的需求的,抱了一床被子塞給她,然後啪的一下又將門給關上了。鍾自在氣不過,一連又拍了幾下,見那門都紋絲不動,她隻得咬牙將被子丟到沙發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讓自己別生氣。
這辦法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她接了兩大杯冰水喝下,火氣這才小了些,氣衝衝的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
鍾自在最近有點兒,隻要睡著總會被吵醒。看了半天的電視,她的睡意上來,倒在沙發上還沒睡著,就聽見有門打開的聲音。
燈沒有打開,腳步聲有些粗重。鍾自在知道是秦謹,管也懶得管。一室黑暗的客廳裏安靜極了,細小的聲音都變得刺耳起來。
粗重的腳步聲又向前走了幾步,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發出了一聲重響。
沒有預期的悶哼出出現,室內靜得隻有呼吸聲。鍾自在覺得有些不對勁,下了沙發將客廳裏的燈摁開。
秦謹捂著腹部靠扶著牆壁站著,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燈光驟然亮了起來,他抬頭看了鍾自在一眼,啞著聲音沒好氣的道:“你買的那是什麽酒?”
鍾自在沒好意思說自己是挑著便宜的拿的,上前幾步道:“我送你去醫院。”
秦謹這會兒緩過來一些了,擺擺手,道:“給我倒杯溫水過來。”
他說著,又扶著牆壁回臥室去了。鍾自在轉身倒了一杯熱水給他,見他額頭上的汗不停的冒,出於心虛,道:“你哪兒疼?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秦謹的眉頭皺著,喝了半杯水才道:“沒事。”
他一向隱忍,這樣子哪會沒事。鍾自在抿抿唇,道:“我去下麵的藥店給你買藥。”
秦謹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報了一個藥名虛弱的靠回了床上。鍾自在換了鞋出門,下了樓冷風一吹凍得直打哆嗦。她趕緊的將手揣入衣兜裏,整個人擠成一團。
她現在真是想狠狠的煽自己兩耳光子,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惡作劇似的買了一瓶劣質酒回來,弄得大晚上的在這兒喝冷風。
鍾自在買藥回去的時候秦謹已經衝過澡了,依舊穿著他原來穿的襯衫,頭發濕漉漉的。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懨懨的靠在床頭。 /~半♣浮*生:.*?@++
鍾自在將藥遞給他,他端起之前喝剩下的半杯水,唇才碰到杯弦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道:“換杯溫的過來。”
鍾自在自作孽,接過水杯轉身去倒水去了。秦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吃了兩顆藥喝了一杯水,又示意鍾自在再倒一杯過來。
待到又喝了半杯水,他才看向了鍾自在,道:“你那酒哪兒買的?”
“超市。”
鍾自在皺著眉頭看著他頭發上的水珠滴在被子上,轉身打開被子拿了一張毛巾丟到了床上。
秦謹挑了挑眉,撿起毛巾將頭發擦了擦,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眯起眼睛看著鍾自在,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背黑鍋。”
他的語氣中有些警告的意味,頓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誰讓你去求別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