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雙嫁:郝麟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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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铖退後一步,說:“安安,我可以接受你**,可是不能接受你不愛我。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麽你會突然要求取消婚禮;為什麽又答應結婚。這都是因為你和郝麟在不斷的吵架。我是你和郝麟吵架之後的後備。安安,原諒我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當這個後備。”
陸铖說完這些,不等柴安安反映過來,就大步地走向了教堂門口。
“陸铖,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柴安安本能的想追,可是被爸爸青楠木給牽住了。
青楠木心痛是對自己在婚禮上被拋棄的女兒說:“安安,這種男人沒必要追了。不分青紅皂白,一段錄音就變卦的男人,就由他去。”
“爸爸,我是不想陸铖誤會!不是那樣的。我不是想把他當後備,人是真心想嫁給他的;而且也做好了以後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準備。”可惜,柴安安這樣的話陸铖再不相信了。
看著陸铖漸行漸遠的背影,這時的柴安安還是不明白,自己沒說過的話,怎麽會出現。
“安安,其實有時候被拋棄反而也有好處,就是你不用再愧疚。是他陸铖不給你機會,選擇拋棄你的,不是嗎?以後你還是爸爸媽媽的好女兒。”青楠木牽著女兒的手,說:“安安,我們這就可以回家了,就當是爸爸陪你出來實習一下結婚的程序。”
柴安安跟著青楠木往外走。
新郎跑了。
新娘由自己的父親領回家了。
這是唱得哪一出?
看客們除了一遍噓聲還是一遍噓聲。
現在婚禮儀式台上,隻有沈笑塵呆呆地站在那。他還在等他的新娘——陸曉曉到來。
看客們也沒有離開;因為雖然有一對不結了。可還有一對是要結的。
於是,大家都耐心的陪著沈笑塵等。
一等。
再等。
儀式時間早就過了。
沈笑塵還在等。
看客們都在議論著什麽。
後來,接陸曉曉的司機很狼狽地出現了,說陸曉曉在結婚的路上被人帶走了。
沈笑塵瘋逛地跑出了教堂。
看客們也蜂擁地跟出了教堂。
這一天。兩對新人的婚禮,竟然一對也沒結成婚了。
可是看外麵的天氣,陽光明媚,明明就是好天氣!怎麽就連一對也結不成呢?
誰也沒有答案。
再看兩家的男主人。
青楠木帶女兒回家了。
陸薏霖出門安排人找女兒去了。
…
黃昏時分,浪滄城的斜陽照進了教堂的大門,拉出了一把長長的方形光刀橫放在地上。
在前排坐著兩個打扮的喜慶入時、黑絲高盤的清瘦背影。
著酒紅套裝的是柴郡瑜。
穿棕紅套裝的是郝玉如。
她們中間隔著兩個空位,也覺得她們挨得很緊;因為教堂太空了,隻有她們兩個人。
原來,從早上她們走入教堂就座開始,到現在數個小時。她們都沒有動過。像石化了一樣。
進入夜晚的鍾聲敲響時。柴郡瑜還是開口了,問:“曉曉一直沒找到,你不急嗎?”
“急有用嗎?陸薏霖出麵了。比我人路廣得多。或者是曉曉臨時想明白了,不應該這麽衝動地結婚,自己跑了也有可能。”郝玉如聲音平靜,好像她不是陸曉曉的親娘似的。不過,她不客氣地補了一句:“曉曉表麵上比安安瘋,骨子裏卻是傳統的;沒有腳踏兩條船的習慣。我不用擔心她是被別的男人拐跑的。”
郝玉如的話明顯的有影射。
不過,柴郡瑜竟然沒有生氣,話音依然平靜:“說氣話是沒有什麽意思的,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數月前就把郝麟這個人交給你了,讓你摸清他的底細。你除了對我回了一句沒什麽大礙之外。其它再無結果。查一個人的底細對你來說很困難嗎?你什麽人的底細查不出來?唯獨這個郝麟你不放在心上。現在他攪黃了你兒子的婚禮,你覺得責任應該我一個人擔?”
“從某些事情上來說,你確實要擔大部分責任。”郝玉如回話一點也不客氣。
“是的,安安和郝麟有來往,我教女兒有不到位的地方。現在你要怎麽追究安安的過失,都由我來擔。”柴郡瑜到是個敢擔當的人,也明顯是年護短的人。
老公帶著女兒回家了,柴郡瑜留下來一直和郝玉如耗著,就是盡快把女兒惹得禍擺平了。她很明白,現下要做的當然是幫女兒——退婚!
“我不是追究安安的責任。安安年紀小、不懂事鬧出來的都是小事。”郝玉如頓了頓才說:“我說的是你曾經的責任——數年前。”
“曾經?數年前?”柴郡瑜不是一般地疑惑。
“郝麟姓郝是真的姓。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郝玉如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麽。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是有些眼熟。”柴郡瑜本是平靜的聲調有些變調了:“你不會是說郝麟和郝彬如有關係?郝彬如失去聯係之前是未婚,他身邊也無任何紅顏。如果說郝麟和他有關係,算算時間也不對呀。郝麟歲數,和郝彬如失去聯係的時間算,差著好幾年呀。”
“dna簽定有假嗎?”郝玉如有些激動,顯然對柴郡瑜質疑她的說辭不滿。
柴郡瑜追問:“你做簽定了?結果是?”
郝玉如一字一句地說:“郝麟是郝彬如和鄭洋洋的兒子。”
“你是說化名為齊天幫殺手——鷹十一的鄭洋洋?”柴郡瑜有些明知故問。在她的記憶裏,郝彬如好像就隻對鄭洋洋一個女從動過情;卻又因為雙方的人生立場對立而無法走在一起。
“是。”郝玉如回答了極其簡單的一個字。想了想,她又解釋道:“開始我也不相信,又拿著郝麟的頭發去和郝彬如、鄭洋洋做了複檢。結果還是一樣。”
“那就是郝彬如失蹤前的事了,鄭洋洋一直沒有告訴郝彬如她生了他的孩子。郝彬如失蹤時都不知道這世上他還有一個幾歲的兒子。”柴郡瑜說話間,聲音裏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郝玉如不出聲,以沉默對之。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柴郡瑜又說:“郝彬如和穆sr曾經一明一暗是支撐浪滄城平和安順下來的中流砥柱,卻不想——”
柴郡瑜沒往下說;因為她能說出來的郝玉如都知道。
良久之後,郝玉如說:“郝麟好像不知道我是她親姑姑;所以他沒有認我。我故意和他對麵偶遇過,他都沒有任何心理、眼神變化。他不知道在這世上還有我這個親姑姑存在。也是的,哪有像我這樣的親姑姑呢,在他的成長過程中,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更是沒有給過他任何血緣關係的關愛。”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然後,郝玉如接著說:“我查了他的成長經曆。十二歲之前都是在某國際福利院裏。郝麟從小就是他的名字。十二歲之後郝麟就被捐助上學了。在美國英國都分別呆了五年。過後他又回到那個福利院。此院的福利基金後來交由他負責……現在,鈁钜的主要收益也是納入那個福利基金的。他是一個能在商業上創造奇跡的人,繼承了他母親的聰明和父親的執著。”
柴郡瑜勉強笑了笑,問:“原來,你不告訴我郝麟的底細,是不是怕我對他不利?”
“有那麽點擔心。畢竟鷹十一當年自戕是你一手造成的。害怕被報複,你會做自我防護。防護過當就會傷害到他;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他的來路。”郝玉如說話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怎麽能這麽說——我有那麽狹隘嗎?”柴郡瑜的話半路打住了。因為她覺得這句話連自己都不能說服,何況對方是精明如狐的郝玉如。況且,當年的鷹十一的事件確實是她一手經辦的。若說那件事上,她沒有後悔過,那也是自欺欺人。
“我現在把話說到這裏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郝麟不知道他親生父母的事。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威脅、報複心理。他和安安的事你反對過;現在你還是考慮一下接納他。當年的事,拋開對錯,隻說人情的話——畢竟從某些事上,你間接的造成了他是孤兒的身份。”郝玉如說這一堆話,原來是在幫郝麟說話。好像陸铖不是他的兒子似的。不知陸铖聽到自己的媽這麽對他之後,會作何感想。還好,陸铖聽不到。
不過陸铖聽不到,也有人幫他問了一句。
“那陸铖呢?”柴郡瑜問這句純屬好奇加多餘。
不過,郝玉如還是耐心回答了:“陸铖從小到大都很順利。他喜歡安安,我成全他。他和安安是兩情相悅,卻愛的不夠深;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強求。陸铖的人生需要打擊,那樣有助於他早日成熟。安安是個好孩子,我是從小都喜歡她。既然和我沒有婆媳緣。那和我娘家侄兒在一起,也算是肥水沒流外人田。”
“你那算盤打的還真是隻賺不賠。好,不題那鄭洋洋也罷。就看在當年郝彬如的麵上,我也不能反對郝麟和安安來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