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雙嫁:逃婚或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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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瑜話裏雖然答應了什麽,可一點也沒放輕鬆的意思,接著又說:“不過,如果他們自己鬧掰了,我就管不著了。”
“安安和陸成的婚雖然沒結成。聘禮就不用退了,就當是我替郝麟下的聘禮。”郝玉如說這話時,聲音異常的平靜。
“那麽重的聘禮不退,我好像會過意不去的。用句流行的話問,你老公知道嗎?”柴郡瑜想讓氣氛輕鬆一點。
“我們之間的單獨談話,從來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為你保密,你也有外泄,這是規矩,我們誰也不能破壞了。至於聘禮,我知道你柴郡瑜向來視錢財如糞土;別人會誇你廉潔,我可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因為你不缺糞土。總之一句話,你隻要不反對安安和郝麟來往就行了。”郝玉如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看來柴郡瑜也不好拒絕了。
柴郡瑜倒是明白了郝玉如的苦心,心道:看來不答應是不行了。
接著,柴郡瑜苦笑了一下,問:“郝麟知道你這份苦心嗎?”
“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不用陸薏霖知道。我隻是為了我自己心安。”郝玉如的臉上有悲憫之。
柴郡瑜當然知道郝玉如這麽多年來的小心經營,在陸氏是什麽樣的地位了。
看了一眼郝玉如之後,柴郡瑜呼了一口長氣,說:“好,我答應,不幹涉、不撮合,隻要他們不鬧的浪滄城雞犬不寧。我都不插手,這個保證夠給你麵子了!”
郝玉如還想說什麽,電話鈴聲響了。
郝玉如沒有動;因為那不是她的鈴聲。她隻是無聊的在內心嘲諷了一下:最原始的手機鈴聲——“叮鈴鈴……叮鈴鈴……”。最近柴氏母女倆的步調還真統一,連手機鈴聲都是一樣的。
手機屏上顯示的是一竄代碼式的數字。柴郡瑜知道那是成程。
無法顧及郝玉如的輕蔑之態,柴郡瑜接通對話:“喂,陸曉曉的事有線索嗎?”
“……”
“什麽,神密直升機來了又離開了。”柴郡瑜突兀地站了起來,聲音也失去了剛才談話時的優雅、平靜。
…
結束通話後,柴郡瑜直視著郝玉如說:“曉曉可能不在浪滄城了。”
“什麽?”剛剛還事不關已、悠閑坐著的郝玉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在曉曉被帶走不久,附近有直升機突然到來,然後又起飛了;而且飛往的海域。最主要的是,浪滄城各路來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車輛及人群。” 柴郡瑜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到處是監控的城市。以前就連貓、狗丟了。都能在短時間找回來的。可是曉曉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在平時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出海找呀。”郝玉如已經快步往教堂門口走。
柴郡瑜緊跟其後:“想想,曉曉最近和什麽人來往了?在婚禮這天動手是不是和感情有關?”
“曉曉的生活還真的單純簡單。不是陸薏霖多年前的老帳;就是沈笑塵在外麵惹的禍。我需要見陸薏霖和沈笑塵。”郝玉如幾乎是跑向自己的車。
柴郡瑜跟在身後大聲問:“我能旁聽嗎?”
“你的身份隻適合審犯人,還是回避;需要特殊幫忙時。我會找你。”說話間郝玉如上車,車子很快啟動……
柴郡瑜站在原地,拿出手機給沈磊打電話。
沈磊接了電話,聲音還算平靜:“郡瑜,安安還好?”
“還好!情況怎麽樣了?出海追查的情況是?”其實柴郡瑜都沒見過柴安安。
“還沒任何進展。你先看好安安。各方早就到位,就看曉曉的造化了。”沈磊是理智的。雖然婚禮沒成功,可是陸曉曉依然是他的沒過門的兒媳婦。他除了靜下心的追查之外,沒有其它選擇。
柴郡瑜收了電話,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車。是的,她應該回去看看老公青楠木把女兒柴安安哄得怎麽樣了?不過。她這個當媽的,現在回去不是安撫女兒,是要審問女兒,倒底想咋樣?現在鬧到成了浪滄城的笑話,感覺如何呢?
一路上,燈火通明,各種路卡都已經設置。柴郡瑜有種錯覺,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浪滄城混亂不堪的年代。
有多久沒這麽緊張地設過路卡了呢?柴郡瑜一時還算不出有多久了。
這次,要不是陸曉曉在結婚這天失蹤了,也不會這麽緊張設高路卡。
隻所以這樣,也是因為陸曉曉的身份太特別了!
陸曉曉應該算浪滄城裏第一富貴大小姐,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浪滄城首富的千金。
郝玉如雖然不滿意卻也沒公開反地的婆家,當然也不是很差。
陸曉曉要嫁的婆家也不一般,她的準公公——沈磊坐著浪滄城警界的第一把交椅;準婆婆——殷綠楊是浪滄城傳媒界的長青樹式的主持人。
今天,也就是這個聚富貴、權力、影響於一身的大小姐,在她人生應該最幸福的這一天——大婚之日失蹤了。
柴郡瑜明知事有奇巧,卻又想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開始,她還把陸曉曉的失蹤和柴安安的劈腿聯係在一起;認為兩個一起長大的女孩子,一時心血來潮要同一天結婚;突然有一個結不成了,那另一個還在來教堂路的新娘覺得就自己去結婚太孤單了,結婚的勇氣瞬間瓦解,於是就逃跑了。
可一回想上中午的情形,柴郡瑜覺得問題更是不一般了。
…*…
正午,浪滄城太陽當頂。
教堂內卻是比平時都冷清數倍。
因為空曠的大堂內,連神父都下班了。
隻有三個人以不同的角度站在太陽曬不到的盡頭。
那三個人,就是柴郡瑜、郝玉如和那個給陸曉曉開車的司機。
柴郡瑜的話有些生硬,問:“你給陸氏開車多少年了?”
“十五年。”司機頭微底沒看柴郡瑜,卻偷偷地看了一眼郝玉如。
“今天給新娘開車,是陸氏指派還是你主動申請?”
“是指派。”司機回答的很快,說明是實話。
柴郡瑜緊緊追問:“是誰指派的你?”
“柴警官,我作保,司機身份沒問題。” 郝玉如這時開口了,顯然是護短,她不同意柴郡瑜逼問他的人。
因為女兒柴安安和郝麟那段對話,在郝玉如麵前的柴郡瑜今天是理虧的;所以強勢不起來了。
就算是問話被打斷,柴郡瑜隻有耐心讓步,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好,你來——”
司機擦了擦額角的汗,對郝玉如投去感激的眼神,可是跟著頭更底了。原來,他遇上郝玉如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抵著他的臉一樣。
郝玉如逼視著司機,聲音卻是冷靜,說:“我要當時的細節。”
於是,再次擦了一把汗之後,送嫁的司機對柴郡郡瑜和郝玉如仔細說了當時的情況:
車子從陸氏老宅出來,下山時都很正常。
可是下到山腳,進入主幹道沒多久,兩邊的岔路口就出現了幾輸車。開始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可是過第二個街口時,有一輛車插進了車隊,就在新娘車的前麵。
接著,另一輛也在往裏插。
車子是被兩輛車逼得減速,才沒跟上陸薏霖的車……而且,車停之後,上來的人不認識陸曉曉,還問了一聲:“誰是陸曉曉?”
也是的,當時兩個伴娘也是白紗裙,一打開車門還真是除了白紗就是三張化妝精致的臉;再加上陸曉曉坐的位置也不是中間。
當時兩個伴娘都傻了,沒有回答提問者的話。是陸曉曉自己出聲的:“我是,你有什麽事?”
“當然有事,有人找你。”然後對方什麽話也沒說,就拉陸曉曉下車,跟著又塞進了另一輛車,這事發生的很快,前後不到一分鍾。
郝玉如和柴郡瑜對司機的話都聽得很仔細。
之後,郝玉如讓司機離開。
接下來郝玉如和柴郡瑜反映是大相徑庭的。
“陸曉曉在那個時間主動出來承認自己是誰。跟舉手申請被綁架有什麽區別?竟然玩這麽底能的遊戲。熊孩子,逃婚竟然折騰成了綁架。”這是郝玉如的反映。她說完之後就坐下,慢條斯理地開始打電話。
可柴郡瑜就覺得問題不那麽單純。她又一時說不準具體的不妥。於是她也坐下了。她是動作比較快的拿出手機打電話。
這一坐,讓柴郡瑜沒有想到的是,便是一場忍耐力的無聲鬥爭。
兩個女人都經曆過歲月諸多困惑、諸多磨礪,忍耐力都極強,除了偶爾接電話,都沒有主動說話、主動離開的意思。
那一坐竟到斜陽盡。
要不是內心歉意多一些的柴郡瑜主動打破僵局,兩個人可能還會繼續坐下去。
…*…
現在,和郝玉如分手了,柴郡瑜覺得應該能冷靜的分析問題了。
可想了很多,一點頭緒都沒有,她不免內心又亂又擔心。
幾個深深地吐納調息呼吸之後,柴郡瑜在腦子裏自問: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在浪滄城鬧這麽大的動靜呢?
柴郡瑜在心中把周邊的幫派、不白不黑的灰勢力都排比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有嫌疑的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