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遊艇:插播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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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柴安安沒有起床吃飯。

    因為郝麟的無度索取,她一直在睡。

    還好,郝麟也沒有來打攪她。

    準確的說自從郝麟關門離開之後就沒有再進過這個艙。難道郝麟一個人偷偷地吃了午餐?

    其實不是,郝麟一直在甲板上接電話、打電話……

    下午兩點左右時,郝麟接、打電話的程序才告一段落。

    回到艙內,看柴安安依然在睡,郝麟也沒叫醒她,而是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摟過柴安安,郝麟不一會兒也睡著了。依著一根鐵杆講多個小時的電話,是個鐵人也累了!

    這時的艙內一粗一細的鼾聲相當的和諧。

    艙外,依然豔出高照中,遠處的海麵因為光照多了一層淡淡的銀。

    郝麟和柴安安在找陸曉曉蹤跡是一方麵。

    最著急的其實現在是陸家。

    …*…

    同是豔陽照耀下的陸氏大宅裏,氣氛森嚴裏透著壓抑沉悶;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都會感覺**不夠通暢。

    在一個雖然窗明幾淨的小會客室裏的落地窗前,柴郡瑜和郝玉如隔著茶幾對座,卻同盯著茶盤。

    茶盤上一排六隻一寸的深紫紅的紫砂杯裏都有滿滿的茶,卻沒有熱氣上冒了。看來,這茶已經倒的有一會兒;可能是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心思喝,對著沉默良久了。

    “今天是曉曉失蹤的第二天了,不知她在過著什麽樣的日子?如果是綁架,對方連個談條件的電話都沒打來。”先說話的是郝玉如。算時間,陸曉曉失蹤是第二天了,可是昨天在教堂還比實際年齡年青十歲的郝玉如,這一夜之間竟然蒼老了二十年似的,頭上竟然出現在幾絲白發。

    “如果沒電話打來談條件,說明是好事,說不定不是綁架。是曉曉和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柴郡瑜假設式安慰連她自己都安慰不了;所以她也不往下編了。頓了頓之後,她話頭一轉:“明麵上,特案隊已經以浪滄城的名譽求助各界了。私下裏,青楠木也以尤氏家族的名譽發了全球搜尋令。我自己也啟用多年都沒有用過的令牌口令。”

    “令牌口令!什麽組織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相當敏感,這時看柴郡瑜的眼神都泛出了希冀的光。她知道浪滄城向外求助的力度;也知道尤氏在全球黑白兩道的影響;就是不知道柴郡瑜手裏還有什麽令牌口令。

    “蝙蝠殺的令牌口令。”柴郡瑜本是想安慰郝玉如的一笑。沒想到竟然含著濃濃的苦澀。難道這個令牌口令讓她一提及就痛苦不堪?

    “當年。不是你帶人破了蝙蝠殺,毀了這個全球最惡毒的殺手組織的總部嗎?你怎麽會有他們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的聲音失常了,竟然嘴唇有些哆嗦;好像她現在最關心的已經不是她女兒的下落了。

    “是的。蝙蝠殺的總部是毀了,可是蝙蝠殺當時隻是遣散,龍蝙及幾個主要成員都逃走了。給我留了一個令牌口令,說如果我有急事需要幫助時,就可以打開,把裏麵的亂碼發在任何大網站上他都能看到。然後會主動找我聯係。早上,龍蝙電話聯係我了,我把找曉曉的事告訴他了。他竟然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正處於看熱鬧的心情;不過現在不會旁觀了。會盡量幫忙尋找。”柴郡瑜回答的非常淡定,和郝玉如的著急成了鮮明的對比。

    郝玉如並沒有因為柴郡瑜的如此坦白,情緒有所穩定,她更加激動;甚至站了起來:“你當年的報告不是這麽寫的。你騙了大家。那你是不是也騙了我?我哥是為了配合你一起去的,可是你回來了,他卻沒回來。你說他去了齊天幫做臥底。可是誰會一做臥底二十多年毫無音訊?你說實話!我哥到底是生是活?”

    難怪郝玉如竟如此激動,原來郝彬如當年就是這麽失蹤的。

    “我寫報告也沒有騙人,隻說蝙蝠殺總部摧毀,有小股殺手逃亡;家屬遣散。對你,我更沒有騙。你哥哥郝彬如當時確實拐彎去了齊天幫。因為他的身分沒有曝露。至於,為什麽沒有音信,我也不知道其中情況。或者因為齊天幫沒有蝙蝠殺那麽惡劣。再說,自從那年端了蝙蝠殺的總部之後,殺手行業好像都在一夜之間隱匿了。後來聽說齊天幫都揚言做安保行業,在洗白自己。我以為是郝彬如的影響,可是我這邊一過問,那邊立馬什麽動靜就沒有了。這個行業一平靜就是二十多年。希望不要因為我這次的行為撓亂了這分平靜。”柴郡瑜把一杯涼透了的茶拿起放在掌心,然後慢慢伸到了另一半陽光照著的幾麵上,說:“天地分白天、黑夜;世間有邪惡、正義;人有手心手背。為了讓手心的白壓過手背的黑,我必須把這杯茶放在手心裏不拿開也不能灑了。在浪滄城,你和我、特案隊及整個警界,就如上蒼手心的這一杯茶,穩穩地壓著浪滄城的邪惡氣息,才得於讓浪滄城平靜了這麽多年。如果我們內部起了浪——”

    柴郡瑜又長歎了一口氣:“哎,我隻想說,我沒有騙你。我相信你才告訴你蝙蝠殺的事;我是想著快點找到曉曉才用了令牌口令。同時,我也請你相信我。曉曉是和安安一起長大的,雖然是你生出來的女兒,難道我不心疼她嗎?你有多疼安安我就有多疼曉曉。安安腳踏兩條船傷害了陸誠,這種事你都接受,就知道你有多能包容安安。”

    “我知道你對曉曉的重視程度。要不然你也不會讓青楠木在浪滄城留這麽長時間。”郝玉如把柴郡瑜手心那杯茶拿過來放到了茶盤上,然後吩咐幫傭再換一壺新茶來。

    幫傭進來端起茶盤又很快離開。

    屋裏隻有她們兩個人時,郝玉如又說:“蝙蝠殺當年槍擊了陳笑笑,雖然你當場也報了仇,可是一直到把蝙蝠殺老窩端了才算是真正解恨了。可誰也想不到你會放過龍蝙。你不會真和龍有扯不清的私情?”

    “有私情,這輩子都扯不清了!”柴郡瑜直白地承認了。

    驚愕!郝玉如嘴巴張開的能放進去個雞蛋。

    “跟你和郝彬如的關係一樣。我和龍蝙有血緣關係。看你這樣子,真是想偏了。”柴郡瑜的語氣還是很淡。

    “我是容易想偏。昨天剛聽說曉曉在路上被人帶走了,我還鬆一口氣,覺得那個婚終於可以不結了。那時想偏就是認定曉曉自己不願意結婚了。現在想來,還是寧願她和自己願嫁的人沈笑塵結婚,也不願意她這樣下落不明。”郝玉如剛才一度的強勁力度在一說到陸曉曉身上時,又全都軟的沒有底氣了。

    “誰說不是呢?細想來,曉曉和安安從小多乖巧!多聽話!多優秀!沒想到這兩人丫頭同一天結婚,竟然會鬧成這樣。”柴郡瑜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婚禮上當眾被陸铖拋棄!雖然是表麵上的事,可傷得是安安的麵子。安安情緒還好?”郝玉如問這些時,還是有些不安。

    “應該沒什麽大礙,隻是說了實話後,你別太心疼郝麟。”柴郡瑜欲言又止。

    “說,還能有什麽比找不到女兒更糾心的?”郝玉如盡量在笑,可那笑也著實牽強。

    柴郡瑜吸了口氣,然後說:“我昨天回家時看到郝麟也在;可當時我如果隻看臉肯定會認不出來;那一張臉上全是血道道。”

    “血道道?”郝玉如說是不糾心的,這時眼神、聲音都變了。

    “是安安抓的。”柴郡瑜話裏有些許的勸意。

    “安安抓郝麟的臉?據我的調查情況是,郝麟的身手,陸铖和成誠都輸給他了。十個安安也不是郝麟的對手。安安怎麽會把郝麟一張臉抓的全是血道道呢?如他不是被捆著的;就是他願意的。”郝玉如猜了個**不離十,歎了口氣又說:“這戀愛中的孩子不管男方女方,折騰起來都隻在乎感覺不要命。也不管大人的感受。何況郝麟從小又沒有大人在身邊,我這聽說了心裏著實不是滋味。”

    柴郡瑜訕訕一笑,又道:“你也別太難過了。後來安安又去找郝麟了。可沒過一會兒,又回家來拿青菜,雞蛋呀什麽的,說是要給郝麟煮麵條。至於,安安什麽時候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她出門沒多久,我就接到你的電話,接著和青楠木來你這裏了。這不,早上安安打電話給我說,說是和郝麟出海找曉曉去了。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希望安安知道曉曉在哪才好。”

    “看來長輩們擔心著、心疼著都沒有用。他們有他們自己的相處方式。安安出海呆幾天也不錯,省得聽著浪滄城的流言誹語之後,麵子上過不去偷偷難過。”郝玉如說到這時停下了,看了看窗外的太陽,然後又說:“安安知道曉曉喜歡去哪裏玩,如果曉曉是逃避什麽,一定會和安安一起謀劃。可安安這時還沒有消息過來。”

    “是呢,我最想知道的曉曉的消息就是從安安那裏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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