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磨礪:離弦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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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上天並不太殘忍。
來的確實是人;隻是看不清是什麽人種而已,隻是滿臉的灰花。
是三個衣衫破爛形似流浪漢的人。
而且都是徒手,沒有武器。
柴安安和路露都是一路刀不離手的。她們覺得如果對方是參加測試的兵,應該手裏拿著刀,而這三個人是空手的。
“誰?出來”三個流浪漢在不遠處駐足,其中一個對著柴安安和路露藏身的草叢喝道。
柴安安和路露相視一眼,都沒有出聲。
“明明草動了,卻不出聲,應該不是人。我去看看,說不定是個活物,我們可以飽餐一頓。”其中一人說道,然後向柴安安和路露盡量輕慢地走來。
眼看就要靠近,藏不住時,柴安安正想著站起時,沒想到對方動作突然很快地撲了過來。
柴安安還沒反應過來,路露就已經出腿了,然後跟著又是滾地連踢了兩腳。
對方中了一腳,就地滾出幾步。
“慢著,是人。”對方另外站著沒動的那兩個人同時喊出聲。
好,都承認對方是人。
最後確定那三個浪浪漢是和柴安安、路露一樣參加測試的兵。
隻是對方是三個五天前就碰到了一起的男兵。
柴安安主動自我介紹:“我叫柴安安。”
路露跟著:“我叫路露。”
男兵中那個被踢了一腳的,身形有些精瘦的,看起來有一米八十公分左右的男子站起來一直打量著路露的。這時說:“我叫古一行。”
另外兩個也依次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費雲航。”
“我叫丁國盛。” 這個兵個比較矮小,口音上聽,無疑是標準南方兵。
各自主動報上了姓名之後都相互沒多做打量,因為都看不出原來的麵貌。
到是費雲航這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路露,然後問:“你是不是參加過四前年海塔武術比賽的那個路露?”
路露一驚:“是的,你也是海塔人?”
“是的,我是海塔四中男隊的。當時我們都沒想到你會拿到冠軍。”費雲航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兵,這一說話間露齒一笑。可惜。多天沒刷連牙也是黃的。不過也這不影響在這裏遇上老鄉的喜悅。
“四中!記起來了,當時四中男隊是團體冠軍,你應該是那個替補。你們主力受傷後,你補上,後來贏了關鍵一分的那個。”路露也笑了,當然笑容也不是多美麗,畢竟都是在這麽狼狽的場麵相見的。
費雲航和路露雖然認識也隻是曾加了男女兵的相認程度;就連打招呼、寒暄都很簡單。再沒有意外的興奮。
路露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五官端正、清秀透著一股子狠勁,她有一幅結實到強壯的身材。柴安安隻知道路露身手好,可是沒想到曾經是海塔市的武術冠軍。
於是兩個人的小組成了五個人。
由於那三個男兵裏在以前的日子裏有兩個是從北往南走的,那她們就隻有往草原上去了。
隻是草原看是一馬平川,是不是真正的前途光明也說不準。
先不管前途如何,首先解決的是維持體力。
當三個男兵真的在柴安安和路露麵前生吃鼠肉時,柴安安和路露都把頭轉開。
男兵叫她們吃時。
柴安安還說了一句:“我不餓。能挺住。”
路露就直接走幾步趴在地上幹嘔起來。為什麽說是幹嘔呢?因為她胃裏什麽都沒有,什麽也嘔不出來。
草地上的草根不如山裏的葛根、茅草根青甜。不過不吃怎麽存活呢?不吃生鼠肉就得吃些草根。
那就吃。柴安安和路露隻有這個選擇了。
進入草地第三天,當一遍水草地擋在麵前時,五個人都同時駐足了。
“草長的茂盛的地方——”柴安安話說一半就不出聲了;因為她知道這是常識,五個人應該都知道草長的茂盛的地方最有可能承受的人的重量。
還好,五個人都是特種兵出身,就算柴安安自己也有一年的特種部隊的經驗了。
“這樣,相對來說,我是最輕的,我在前麵先走。萬一掉進去,你們也好拉我上來。”柴安安開著玩笑。這個時候她不想讓氣氛太嚴肅。
“哪能讓女人先走,我打頭。”就算是玩笑古一行也答得很認真。
路露不願意了:“不是說特型戰場上沒有性別之分嗎?我在特種部隊呆了兩年了,以前走過水草地,我先。”
“我也有走過水草地的經驗,走。”說話的是費雲航,人已經往旁邊邁步走去。
路露拉了柴安安一下:“走了。”
於是,大夥這就出發往水草地裏走了。
這接下來的路程走是折磨人的耐心。七拐八彎的,有時候還要往回走。
不過慶幸的是在日暮時都沒有出什麽危險。
水草地還沒走出去,天就要黑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四周都相對高一點的不過幾平米見方的沼澤島時,他們決定在那過夜。
停不來之後。柴安安和路露就坐下來了,看來她倆的體力真不如男兵。
三個男兵就四處查看、尋找。
找什麽呢?
當然是找吃的了。
最後的結果是讓人失望的,他們連隻老鼠都沒找著。
還好,這上麵的草還是充足的,於是五個人都嚼草心充饑。
路露邊吃邊說:“安安,成天吃草,你說我們有一天回到人間時,會不會都成了綠的人?”
“有草吃就不錯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成不了綠的人,那牛成天吃草不知多壯實。就怕這草地走過去就是戈壁、沙漠。那時,連喝口水都是奢望。”柴安安這還真是有些悲觀了,她暗暗歎了一口氣之後說:“趁現在還有草根吃,那就多吃點。”
“如果草地過去又是沙漠,我就不想走了。棄權!”路露負氣式地說:“這把我們往死裏折騰,那是個什麽代號?離弦箭!是不是就沒想讓我們回去,在路上把我們折騰完蛋為止呀?”
“可能沒有沙漠,我是往最壞處想了。這一路來,我們隻和自然環境作鬥爭,有吃有喝也不是多麽難。我隻是感覺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我們的。”柴安安這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
“這一路也不易呀,我還遇上了野豬,差點就給交代了。”費雲航笑說:“作為女兵能說不難,那真不容易。”
古一行說:“對呀,我還遇上了幾條大蛇。硬著頭皮上呀!”
“我這左手拉了一種什麽草,奇癢無比,到第三天才好一些,看,現在都比右手腫,不知是怎麽回事。”丁國盛說話間把自己的雙手拿出來對比,還真是的,左手又紅又腫。
柴安安一眼的驚恐:“應該是一種叫小名叫活辣椒的植物。書上沒有記載,是別人告訴我的。”
柴安安想起了和郝麟去采蘑菇的那次,郝麟給她介紹過一種齊她腰高植物,說抓著了就會癢得受不了。意誌薄弱的人能癢昏過去。不過癢過了會慢慢的康複。郝麟當時指給她看,還真就長在山北側的陰涼處。當時她沒怎麽在意,就是跟著郝麟走,想著自己不碰著那種東西就行。這時,她有些後悔當時沒問一問郝麟,如果抓著這個草了用什麽辦法治。
見柴安安若有所思,古一行緊張地追問:“那毒性大嗎?有後遺症嗎?”
“我隻知道意誌薄弱的人能癢昏過去。不過癢過了會慢慢地康複。要多長時間,我也不確定。不過看丁國盛的樣子,已經過了最難熬的時候,應該會越來越好。”柴安安話裏帶著安慰的意思,希望都不要那麽緊張。
路露和柴安安的遭遇兩個人都說過。現在路露對柴安安說:“安安,看來我們倆還是屬於運氣好的,隻有大驚,沒有大難。”
“大驚?”丁國盛問話間,自己的雙手好像也不在意了。
“安安看到了一家豺,扔石頭嚇跑了。”路露說著停了停,不好意思地說:“我遇上了熊,我爬上樹了。可是它把樹拍斷了,我掉下來時摔暈了,醒來時熊已經走了。”
“真是命大!”古一行看著路露直豎大拇指。
“看來,我是運氣最好的,沒有它們正麵交鋒。”柴安安說話間也是暗自慶幸。
“嗚——嗚……”這時夜暮來襲,突然就遠遠的有這種聲音傳來。
“狼!”路露和柴安安都堅持的站了起來。
費雲航說道:“不在這個島上,我們是安全的。”
古一行和丁國盛也沒動。
古一行又把一根草放進嘴裏:“如果真來一隻,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吃飽了。”
路露抱怨:“怎麽吃?火都沒有。連火石都沒找到過。”
“老鼠怎麽吃,狼肉就怎麽吃。”丁國盛接過話來。
柴安安一聽就不出聲了,怕把剛吃進去的草根給吐出來。在這個時候能吃進肚子裏的那都是繼命的,比在人間的山珍海味還珍貴。
路露不滿地回了一句:“怎麽惡心怎麽說。”
王一行說:“吃夠草的,還是放心睡覺。可能明天我們就沒這麽好的運氣睡安穩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