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磨礪:離弦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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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再出聲了,不過還有嚼草根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柴安安又來了一句:“想起來了,聽見了狼叫,那就說明不用多久我們就能走出水草地了。”
“應該是。”有小希望就不一樣了,路露話裏都有笑意。
夜黑定時,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麽?
本來是五個人輪浪守夜的,可是三個男兵一直反對。
最後決定夜間三個男兵輪流守夜。
這時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也沒有夢的一夜。
柴安安醒來時,路露也跟著醒了;因為她們倆是背靠背擠在一起睡的。
早餐依然是草根。
然後就出發了。
在太陽正當頂時,他們走出一水草地。
五個人都長嘯數聲算是為自己慶祝一番。
離開人間,在荒蕪人煙的地方生存了這麽久,他們像是明白動物為什麽會長嘯了。
接下來,三個男兵連走路都不一樣了,走是貓著腰走路,看來又是在找活物。而且他們的刀現在也到了手裏。
突然費雲航手裏的刀飛了出去,插在了五、六米遠的地方。一隻肥肥的足有兩三斤的老鼠不幸被插中,帶著刀跑了幾步就不動了。
接下來就是要上演生吃,柴安安和路露走開了。
費雲航說:“生存比什麽都重要,你們倆最好也能吃兩片。”
“不用了。”柴安安還算是客氣。
路露卻回道:“你們要吃就趕緊吃,別非得惡心一下別人才算平衡。”
這一天,男兵吃的還行。一路好幾個大老鼠都被收拾了。
王一行和丁國盛也跟著費雲航練起了飛刀。隻是怎麽扔都不是那麽回事,最後隻有停下來求教。
柴安安和路露在那看著,也想跟著學來著。
費雲航這時還真像個老師似的,說:“學這個得苦練手指、手腕上的爆發力。要不然再有技巧也是白搭。”
原來飛刀還真是有手法的。
費雲航的爺爺的把兄弟就有飛刀絕技,因為喜歡費雲航,說費雲航是武學奇材,就把自己的會的都教給他了。
四個人這時來了列隊,向左看齊。然後表示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如果需要行拜師禮也行。
費雲航笑說:“別鬧這麽嚴肅,我肯定盡心教你們。”
於是,這一下午費雲航的臨時飛刀培訓班就地開課了……
不知不覺的,又近黃昏。
柴安安的飛刀扔是能扔出去的,就是沒有勁,準頭也很差。可是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她發現刀子在自己手裏不再是抓握那一個姿勢了,怎麽拿都感覺順手了。
夜晚的好處就是無條件睡覺。
可是夜晚的壞處也大——就是危險是看不見的。
按常規。又是三個男兵守夜。
路露指責男兵有性別歧視。
古一行的回話是:“你們倆隻吃草不吃肉,體力肯定不如我們。什麽時候你們能吃肉吃飽了,就可以要求守夜了。”
柴安安和路露都沒有話說了,隻有早睡。
今天的草原天空是有星星的,柴安安是看著星星睡著的。
“起——起——有動靜。”是守夜的丁國盛的聲音。
“怎麽了?”路露明明沒睡醒。
丁國盛小聲說:“狼,有狼。”
柴安安閉著眼睛聽:“是的,有狼。不止一隻,離我們很近,不到十米。”
“你這一說,我好像看到狠了,怎麽辦?”路露有些緊張。
“我們得背靠背,狼比我們地在黑夜裏看得清。信好現在還有月光。”柴安安故做鎮定。
“很好,還怕你嚇的不敢動了呢。”費雲航讚許著柴安安的路露。
刀,在月亮下也是反光的。
這時五個人都背對著背組織成了圓。相隔都不到一米,能揮開刀的距離。
“狼是善於圍獵的動物。”柴安安為了減輕自己的緊張,又像是要提醒其它的人。她就是在腦子裏搜出這些關於狼的記憶。是從書上看來還是老師講的,她這時緊張的都想不出來了。這時候,也沒心思問出處了,她接著說:“狼攻擊任何動物,都是首先要害——脖子,上防揮刀防他們這一招。”
“戰術很對。”費雲航接著說。
柴安安又說:“他們如果進攻了,我們一定不要手軟,先殺殺狼的士氣。爭取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古一行戲說道:“古人都是殺雞儆猴,我們這所謂是殺狼給狼看。”
古一行的話還沒說完,路露就說了兩個字:“來了——”
緊接著柴安安又喊出了一個字:“殺——”
狼嚎……
也就是瞬間的事,兩頭狼攻擊了路露和柴安安。
柴安安看到了黑影縱身都高過了自己的頭。她是雙頭握著對著黑影頂去,至於戳到狼的哪裏她不知道。她感覺到了手痛,然後就是雙手被狠的重量帶著向下了。她是想拔到再剌的,習慣性的用力把刀一轉斜劃了一刀。這是訓練時的刀法,她隻是做完了一個動作。
狼沒有再起來,連哀嚎聲都在半路斷了。
原來柴安安這一刀剛好剌在了狼嘴裏,由於剌的很深,狼牙刮了她的手左手背,柴安安刀一轉時就切開了半邊狼臉。
還是慶幸的,雖然部隊隻給這些測試的兵們留下一把軍刀。可這刀可是削鐵如泥,狼骨也在瞬間給削斷了。
柴安安確定自己麵對的這隻狼不會再攻擊了時,才看向路露。
路露比柴安安身手更利落,她麵前的已經不動了不說,她已經又回到原料防備的姿勢了。
接著三條狼又撲了過來。
竟然有兩條又是撲向柴安安的路露。
狼畢竟是狼。攻擊的招式還是那一招,隻是比先前的那隻縱躍的還高。剛站起來還沒站穩的柴安安忙下蹲成二字鉗羊馬,同時右手舉刀對著黑影揮了過去。
狼把她撲倒了,她仿佛都看到了狼向她開了血盤大嘴。她躲開是來不及了,左手想擋,可是由於剛才傷著了,沒有平時反應快。她以為自己就要喂狼了。
狼突然從她身上離開了,滾在她身邊不動了。
原來是費雲航及時的踢開了狼。
柴安安想著快速給狼補一刀時。停手了;因為在月光下,她看到狼被開膛了,原來她那一刀中的是狼的胸膛。
路露還是利落的解決了第二隻狼。
另一隻狼是丁國盛殺死的。
狼真的很會找弱勢的進攻。
先是進攻了兩個女兵,然後又攻擊了三個男兵中個子小最的那個。
遠處還有兩隻狼在那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走遠的意思。有一隻還發出一長嚎:“嗚——”
“我們要離開這裏。說不定是在搬救兵。”柴安安說話間沒有自信了。也確實,五個人中最弱的那個就是她了;她真怕防不住拖累大家。
“對,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費雲航和古一行同時回話。
丁國盛卻底頭快速地在削切什麽。後來知道,他是削了一塊狼肉下來。
“這時候了,還想著吃。”路露不滿地責備。
“嗚——”“嗚——”那兩隻狼似是看到了丁國盛的作為也十分不滿,同時叫了起來。
“嗚——”遠處有狼聲。
“快走。”丁國盛提著狼肉,先拔腿向南方跑去。
其它四人也緊緊跟著。
奇怪,他們這一跑,狼並沒跟著。
那兩隻狼反而衝到剛才那幾隻狼身邊。開始了大快朵頤。
不到幾分鍾,又有五六隻狼到來。
搶食……
狼的凶殘在搶食時最能體現……
這時,月亮像是不忍再直視,捂臉奔走。
夜一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可能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
且說,柴安安一行五人沒命地狂奔中,還算是運氣不錯的。不熟悉地形,也沒有人摔倒,更沒有再遇上水草地。
天黑的什麽都看不見時,他們放慢了腳步。
路露說道:“還好,狼沒有追來。要不然我們跟本跑不過狼。”
“那幾條狼夠他們飽餐一頓了。幸虧殺死了狼給它們,要不然他們肯定會一路狂追我們。”柴安安喘著粗氣說話,說實話,她感覺自己身體有些醜樣了,下身熱熱的。算算日子,她每月必到的經期可不就是這幾天。這下可真麻煩了,衛生巾也沒有。
東方發亮時,他們找了個相對高一點的地方坐下休息。
丁國盛把肉分成了五塊:“一人一塊。趕緊吃,別讓我一起拿著。”
路露還是沒有吃的意思。
柴安安開口了:“給我一塊小點的,二兩就夠了。”
路露驚恐地問:“安安,你吃?”
“不吃會撐不住的。活著重要。”柴安安苦心一下。她沒有把自己身體的不適告訴路露。
又腥又騷的怪味入口時,柴安安看向了天空,她得考慮一下接下來幾天自己怎麽過。
不用說,他們五個人身上的味道可能都臭不可聞了。或者是習慣了這種味道,嗅覺疲勞所至,都沒覺得對方很臭——所謂臭味想投。
可如果柴安安身上再多一種血腥味,那會不會就讓人覺出來了呢?大不了直接告訴他們自己來麻煩事了唄。如果褲子被上被看現來,大不了被笑話一下。
被笑話又能怎麽樣,和生存比起來這都是小事。
這麽開解著自己,柴安安把第一口狼肉咽了下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