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 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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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表姐還是十點半的飛機,雖然公司派車送他們一行三人,但我還是開車去了機場。臨上飛機前,表姐趴在我的懷裏,說:“虎子,昨天因為潘亮我不該跟你發那麽大的脾氣,可是,你應該理解我。當我看到他彎著腰在那裏打掃衛生的時候,我真想過去替他幹。”表姐說不下去了,哭泣起來。
我沒有想到表姐會如此的傷心難過。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姐弟情?我擁著她,試圖為她擦去眼淚,可是,她推開我的手又說道:“虎子,潘亮的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變故,不然,他不會這樣放了假也不回家,而是甘願找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作掙點錢,你一定要善待他。不然,我的心裏會更難過。”
表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給他安排最輕省的工作,給他最優厚的待遇。”
表姐點頭。這個潘亮還真是成了表姐最關心的人,她還跟我說了聲謝謝。我於是激動起來,又對他說:“我會把他當做我的親兄弟的。你安心在那邊工作,不要牽掛這裏。”
張瑋過來喊她,說開始安檢了,表姐才離開我。我望著表姐的身影進了安檢通道,已經看不見她的時候,才轉身離開。
我開車直接回到了歌廳,然後,直奔芸姐的辦公室:“芸姐,關於潘亮重新安排工作的事情落實了嗎?”
還沒有,這麽急。你要容許我給他找到合適的崗位才行呀。”
芸姐,你這樣,馬上通知潘亮。讓他來你的辦公室等著,就說有新的工作。我去找阿嬌,一會兒就回來。”
進了辦公室,阿嬌正在寫字台後邊忙著,我對她說:“阿嬌,我想讓那個叫潘亮的到公關部工作。”
潘亮?就是那個暑假打工的學生?”
對,讓他到公關部,你帶帶他,說不定還能成為個人才。”
這也太突然了吧。小萬哥,他可是隻是暑期來打工,開學後就又去上學了。他如果畢業後有新的工作,永遠也不會回來了,那我們的心血白費了不說,這兩個月的工資也是打了水漂。這些你考慮過嗎?”阿嬌有些著急的說。
我說:“阿嬌,馬上就讓他去公關部上班,至於什麽原因,我再慢慢跟你解釋。”說完,我就回到了芸姐那裏。
這個時候潘亮已經在這裏坐著,我進門坐下後,笑著對潘亮說:“潘亮,從現在開始,決定調你來公關部上班。你是大學生,有知識,也有視野。希望你過來以後,好好學習,能盡快的適應環境,做出成績。”
潘亮沒有驚,也沒有喜,隻是說道:“我服從安排,幹什麽都行。”
我讓芸姐找到公關部的鑰匙,開了門。徐媛媛在公關部的時候,就鎖門來到她姑姑所在的辦公室上班,說那個房間裏到處是李小康的影子,怪滲人的。阿嬌來了以後,就在辦公室裏辦公了,所以,公關部的門始終是鎖著的。我對潘亮說:“你先打掃一下,試試電腦什麽的還好用嗎。待會兒會有人過來告訴你需要幹什麽的。”說著,我提著熱水瓶去廚房提了瓶熱水,放在一邊的小桌上。然後,喊著芸姐去了辦公室。
我自己泡了一杯茶水,又點了一支煙抽著,然後才看了看正怪怪地瞅著我的阿嬌和芸姐。阿嬌說:“小萬哥,你今天這是這麽了,一驚一乍的,好像是上緊了發條的鍾表,說話也快,走路也快,第一次見你這樣。還挺奇怪的。”
芸姐沒說話,但是卻看著我的嘴等我開口。我苦笑了一下,說:“事到如今,我隻能跟你們說實話了,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能再跟任何人提起。”
阿嬌和芸姐看我這麽嚴肅,這麽認真,都點頭,保證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跟任何人說。這時,我喝了口茶水,才說:“潘亮是我的小舅子。”
阿嬌不解:“小舅子?什麽叫小舅子?這好像是一句罵人的話。經常聽到馬路邊一些發誓賭咒的才這樣說。”
芸姐到:“小舅子就是妻子的弟弟,大舅哥就是妻子的哥哥。小萬,那這樣說,潘亮是宋麗的弟弟?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還不是一個姓?”
阿嬌已經是糊塗了了,她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我就說道:“對,他是表姐的弟弟,是同父異母的弟弟。”於是,我就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的話還沒有結束,阿嬌就喊了起來:“這、這也太傳奇了吧,小萬哥,你是不是在講一個玄幻故事?”
是真的。潘亮是我姨父在東北的時候,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我說完以後,他們兩人就都沉默起來,好像都在想著個人的心事一樣。
過了一段時間,芸姐問我:“現在你姨父和潘亮是不是相認了?對了,姨父好像也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
沒有,包括表姐都沒有相認。姨父的事情我給阿嬌打過電話,他在忙別的事情。現在不是範斌的爸爸在保安室值班了麽。”緩了口氣,我就又說:“我把潘亮安排到公關部,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阿嬌重新坐下,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孩子真是不容易,一個人離家這麽遠在這裏上學,放假都不回家,看來家裏也不富裕。這跟我上大學的時候沒有兩樣。”
芸姐說:“那我們以後還真得好好關心他,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說不定他畢業以後就能來我們這裏工作了。”
對,我好好地培養他。等以後他們父子相認了,就是一家人了。這樣好,就跟故意這麽安排的一樣。”阿嬌也說。
我舒了一口氣:“你們能理解我,我這心就徹底放下來了。這樣說來,還真是要好好地培養一下,以後和姨父相認了,說不定還能幫我的大忙那。”
阿嬌說:“那以後我也去那裏上班了,爭取早日讓他有所作為。”
這個事情終於安排好了,晚上和表姐通電話的時候,就告訴她這個消息,讓她放心。
芸姐回她的辦公室了,阿嬌看著我一個勁得笑,笑得我有點莫名其妙的,我看了看衣服,沒有不當的地方,又在窗玻璃上看了看我的臉,也沒見有灰或者是什麽汙點,就問她:“你笑什麽?”
我笑你呀,你可別惱。”
你能把我說惱,還真不是那麽容易。”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聽她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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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姐這次回來,你不但一點便宜也沒有得到,昨天是不是還挨了訓?”阿嬌笑著說道。
便宜也不能說沒有得到。昨天她看到潘亮在那裏打掃衛生,還真是哭了。也難怪,人家有血緣關係麽。”我慢慢地說完,就起身出了辦公室。阿嬌分明是笑話我,知道我有病,那意思是表姐回來我們沒能在一起睡覺。其實,有誰知道我和表姐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過。特別是阿嬌和芸姐,打死她們也不會相信。
我來到保安室,馮軍和範斌的爸爸在說話。我進來和他打了聲招呼:“範叔,辛苦了。”
在這裏坐著就跟玩一樣,不辛苦。我兒子範斌在這裏,可沒有讓你們少操心。這不,就要結婚了,媳婦過了門我就能抱上孫子,這孩子,都是跟著你們出息了,總算是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了。”老爺子說著,就高興地大笑起來。
我又問了一下馮軍有沒有情況,馮軍說沒有,好像比以前還平靜好多。我對他說:“越是平靜的時候,越不能大意。”
就在這時候,範斌來了,他說:“虎哥,剛才周扒皮來電話,說錢曼娜來了,待會兒要去海上皇宮吃飯。”
我一聽,心說:這娘們來得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