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 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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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上皇宮出來以後,我沒有再回姨媽家。而是直接的往歌廳而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想到阿嬌昨天沒去上班,說是在家裏睡覺,有可能是被潘亮嚇著了。我想我應該去看看她,別讓她出了什麽意外。於是,我就去了翠竹園小區。
到了阿嬌的門口,我按了門鈴幾下,等了很長時間阿嬌才出來。她披頭散發,一看就是剛起來的樣子。於是,我就對她說:“你從昨天就睡,一直睡到現在呀?”
阿嬌很是慵懶的又回到了臥室裏上了床,我跟隨進去,說:“你這樣睡法可不行,會睡癱的。”
她沒有理我,然後蓋上毛毯就繼續睡。我坐床沿上。看到她的臉彤紅,而且,嘴唇也有點幹裂,於是,就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我感覺她的頭燙的太厲害了,就像個火盆子一樣,於是說道:“阿嬌,你發燒了。而且,很燙,燒得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說:“不用,我剛找到一些退燒治感冒的藥吃了。可能過會兒就好了。”
剛才還沒有覺到,現在我感覺她身上的熱量都烤到我了。於是,就對她說:“不行,你一定要聽我的。立即去醫院。”於是,我就從床上把她掀了起來,然後說:“快點換衣服,我們馬上走。”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阿嬌也可能是感覺到真的是燒的不行,就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當著我們麵就脫睡衣,我轉身去了趟客廳,給她端來了一杯白開水,這個時候,我已經穿上了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穿上襯衣以後,還又找了個外套穿上。她說今天冷,我告訴她不是天冷,是因為她發燒的原因。
出了門以後,我要扶她下樓,她說不用。但是,她也隻是嘴上說說,當我扶住她的時候,她就一下子靠在了我的身上。她還舒了口氣,說:“靠著你還不難受了,你就跟會治病一樣。”
我是我會治病,是靠著我你走路輕快了。”下了樓,我們就接著上了車。
到了醫院檢查,說是著涼感冒了。但是燒的這麽厲害,需要輸液。輸液好得快,現在不知道是感冒的病症變異了,還是治療水平先進了,從鄉村醫生到各個醫院,也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隻要是感冒發燒,就一定要輸液治療。
醫生開好藥以後,我就讓阿嬌去門診輸液室等著,我取出藥來再去找她。排隊付款,又排隊取藥,這段時間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因此,當我把藥取出來以後,就急忙進了輸液室。
阿嬌已經坐在長椅上等著了,她看到我來了以後,就說:“我感覺好多了,還用輸液嗎?”
一定是你吃的退燒藥起作用了。但是不能輕視,一定要把這些藥輸上,發燒會反複的。”說著,我就拿著藥去交給了護士。
阿嬌說:“太疼了。上次也是在這裏,我都怵頭了。疼也不要緊,忍忍就過去了,可是時間也太長了。三四個小時,那是多麽的漫長呀。”說著,她就把頭頂在我的胸上,還左右的轉了幾圈。
護士過來了,掛上吊瓶以後,就讓她伸出手來。阿嬌伸出手以後,就把頭別到了一邊。護士就對我說:“你把她的手拿好了,別讓她動,不然,還不知道打幾次才能插進血管裏。”
我就對阿嬌說:“聽到了嗎,如果亂動,會疼好多次的。”
我把她的手拿好了,就安慰她說:“這種針哪裏疼了,就跟蒼蠅咬了一口似得。”
阿嬌笑了:“你可真會說話,蒼蠅咬過你呀?”
護士也道:“蚊子能咬人,但是還沒有聽說過蒼蠅咬人的。”說著,護士就站了起來:“說,好了,盡量控製的慢點滴,不然會刺激到胃的。”說完就走了。
阿嬌這才反應過來:“這就好了,我怎麽一點也沒有覺到疼?”
你的精力都在琢磨著蒼蠅怎麽會咬人了,還能感到疼痛嗎?”
阿嬌用另一隻手推了我一下:“你可真會糊弄人。”說著,頭就靠在我肩上,眼睛看著藥液在一滴一滴都流進她的血管裏。
過來一會兒,阿嬌緩緩地說道:“小萬哥,自從上次我感冒你陪我來輸液,我就很渴望再感冒一次。這一天,還終於等來了。”
你真是個小傻瓜,還有渴望感冒發燒的。對了,你是怎麽著的涼?難道潘亮去你房間的時候,你沒穿衣服就從床上跑下來了?”
沒有。我都沒敢洗澡,也沒有脫衣服。可能是剛從毛毯裏麵出來,我坐在客廳的時間又太長,所以就著涼了。”阿嬌仰臉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
這個潘亮,還真是能作。”我把一隻手放在阿嬌的身上,阿嬌就讓我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讓我摸一下是不是還熱。我說:“還真是輕了。看來這個感冒也有頑固性的和不頑固的,你這次就屬於不頑固的。”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就是一瓶,又不知不覺得打完了一瓶,等全部打完,剛剛中午。阿嬌籲了口氣:“怎麽這麽快就打完了。”
收拾了一下,我把取的西藥讓阿嬌拿著,就出了醫院。在車上,阿嬌把外套脫了下來,說:“現在我感到很正常了,早晨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冷,那時候可能正燒得厲害。”
到了翠竹園小區,我要扶著阿嬌上樓,這次可真是不用我了,她腳下有勁了。進了她的房間以後,我說:“阿嬌,忘了從下麵買點菜上來,你從早晨還沒有吃飯吧。”於是,我就想拉開門再出去買。
這個時候,她拉住了我;“算了,我不餓。不要出去了,等會兒餓了,我這裏有吃的。”
我就進廚房看了看,然後出來說:“哪有什麽好吃的。”說著,就又要出去。
阿嬌一下子抱住我:“小萬哥,你坐下。”我就坐在了沙發上。她接著就轉身做在了我的腿上,用手摟著我的脖子說:“小萬哥,這真是上天可憐我,讓你表姐去了雲南工作,你終於可以勻出一點時間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表姐在,你就是有時間也不敢來找我,是吧?。”
我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如果表姐在青島,我真的不會光明正大、甚至是理直氣壯的來找她。而且,在下班以後,就光想著和表姐在一起了,也沒有想阿嬌的空隙。如果我在和表姐親熱的時候,腦子裏想著的卻是阿嬌,那成什麽了。那不僅僅是一種背叛,簡直就是對表姐的侮辱。
阿嬌問我:“你表姐對我不客氣,甚至都要罵我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話?”
說話?我替你說話嗎?同樣,你如果罵她,我也不會說什麽的。關係微妙。”我隻能這樣對她說。
我和表姐的愛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這輩子即使再吵再鬧也就這樣了,誰也離不開誰了。就像是萬裏長征,所有的磨難都過去了,等她從雲南回來,我們就盡情的享受屬於我們的愛和我們的幸福了。可是,對於阿嬌,我仍舊還有那麽一些情愫在裏麵,拿是拿得起,放卻放不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表姐的不忠,是不是對她的背叛。這都與當初表姐把我趕出家門有關。那個時候,我和阿嬌都在芸姐的家裏,阿嬌是鐵了心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如果我願意,對她做什麽都行。
那個夜晚,我們手牽著手走向了一家賓館,誰也沒有說什麽。就心有靈犀的開了一間房。雖然什麽也沒有做,但卻是一個溫馨的夜晚。那個晚上,我要是做的話,阿嬌早就屬於我了。
此刻,阿嬌把手從脖子上移到我的後背,緊緊的抱住我,閉著眼睛在期待著什麽。我看著她已經不再幹裂的紅唇,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