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 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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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抱我的勁頭很大,仿佛要把身體融化在我的懷裏一樣,看著她的兩枚唇瓣在焦渴的期待著,我顫栗,惶惑。在那麽一陣激烈的鬥爭後,我把她放在沙發上:“好了,別鬧了,我給你做飯吃。”她身子已經倒在了沙發上,可是手還是沒有鬆開。她墜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手鬆開了。
我立即進了廚房,很麻利的切了大蔥和大薑,然後倒進了鍋裏花生油,熗鍋後倒進水,在水還沒有開的時候,磕了兩個雞蛋進去,然後,把雞蛋煮硬了,下了麵條進去。這一切我都是很機械的做的,因為我腦子並沒在這裏。我在想著阿嬌,想著她散發著魔力的雙唇,灼熱而又香氣逼人。
煮上麵,我就走出了廚房,看到阿嬌還躺在沙發上沒有起來,就過去把手放在她的頭下麵。故意的喊了一聲:“一二,起!”
她在我的掀動下,終於坐了起來。於是,我對她說:“我給你煮了麵,快去洗洗回來吃飯。”
她撒嬌道:“你給我洗。”
好,可是你也要走進洗漱間呀。”
我不走,你想辦法。”我知道她的意思,於是,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她也就是一百來斤,抱她就跟抱個孩子差不多。到了洗漱間,先放下她的腿,她就站住了。我把她的手放在水龍頭底下,用肥皂給她洗幹淨了,這才說:“真乖,洗幹淨了,快去吃飯吧。”
我又進廚房,把麵和雞蛋盛進碗裏,端出來放茶幾上:“快點吃,吃飽了感冒才好得快。”
她坐下以後,看著我說:“你咋不吃?就煮了這麽多嗎?”
我不餓。你快吃吧。”然後,我就對她說:“你慢慢吃,吃完了喝上藥,然後就去睡覺。我去歌廳一趟。昨天我們都沒去,今天也不去,我還有點不放心。你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好不好?”我哄孩子一般的對她說。
她點了下頭,然後仰起臉問我:“那你下班後必須過來,不然我發燒燒死了誰也不知道。”
你在說什麽呀,不吉利。我答應你,我早晚都要過來。這樣行嗎?”我仍舊輕聲輕語的說。我知道她在生病的時候,就想家。上次也是感冒發燒,她就忍不住的哭,說想她媽媽了。我怕她哭鼻子,才這麽哄她。
她又一次點頭,我才離開。
到了歌廳的時候,正趕上員工們的開飯時間,我就端了一碗菜,拿了兩個饅頭去辦公室吃了。芸姐看到我以後,也端著菜跟我進來了,一進門她就問我:“小萬,都兩天了,你怎麽和阿嬌都沒有來?昨天你說去她那裏看看,怎麽,一直看到現在呀?”
我說:“你想哪裏去了。”我邊吃著飯,邊對她說了經過。我告訴她,昨天我去了阿嬌那裏的時候,她送潘亮去學校了。等她回來以後,王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剛到了香格裏拉大酒店見到王瀟,姨媽的娘家侄子又來了,姨父和姨媽都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晚上我又把客人送到海上皇宮住下,才算完事。
芸姐就問:“那今天呢?阿嬌怎麽也沒有來上班?”
她生病了,發燒。我送她去醫院看了以後,又在醫院裏輸完液,把她送回家,就趕到這裏來了。這不,飯還沒有來得及吃那。”
芸姐聽到這裏,忽然把筷子放在碗上,對我說:“小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生病了你怎麽不陪著她,把她一個人舍在家裏你就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生病就犯惱,就想家。”
我說:“她已經退燒,沒事了。我讓她吃飯,然後吃上藥睡覺了。”
那我下午把當當接上以後,就去阿嬌那裏。晚上萬一有點事,可了不得。”說完,她才又接著吃飯。
吃完飯,芸姐幫我把空碗筷收起來拿著走了,我就從椅子上挪到沙發上,有些疲憊不堪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感覺有些累。於是,就想眯上一會兒。
睡醒以後,我讓範斌下通知,班組長以上的人員都到會議室開會。很長時間沒有開個會了,我要再找找那種給這麽多人講話的感覺,最主要的是多了解一下每個崗位的情況。他們存在的問題,有什麽要求和建議,能夠當麵解決的就解決,不能解決的就抓緊研究措施。因為我深知,一點小問題久拖著不處理,往往會釀成一種矛盾或衝突,就會發展成為大事故。所以,解決員工和崗位上出現的問題,必須當機立斷。
人員很快就召集起來了,都拿著小本本,很認真的樣子。我坐在會議桌的首位,輕輕地晃了一下頭,又欠了一下屁股,感覺還行,於是,就先讓各個班組長做匯報。要求他們不做長篇大論,說出問題、要求、建議就行。別看他們平時聚在一起的時候,有說有笑,又喊又叫的,到了這麽正式的場合,卻都局促起來。於是,我就讓他們排著往下講。這樣,就不冷場了,知道脫不過去,早晚都是要說的,也就不再推諉和觀望了。
匯報完了以後,我把問題都記錄了下來,然後,一個一個的解決。總共用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就都滿意而又愉快的回去了。我沒有高談闊論,而是就事論事的處理事情。這樣,大家很容易接受。
結束後,我把馮軍、芸姐留下,把幾個重大問題商量了一下,就讓他們去辦了。於是,我也很輕鬆的回到了辦公室。剛坐下要喝點水的時候,姨父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君山中午的時候就來到了家裏,嚷著要讓姨媽做菜,他要喝酒。姨媽看她喝多了,不讓他喝的時候,他抬手推了姨媽一下,差點把姨媽推到。姨父站起來也勸他,還把姨父打了一拳。姨父讓我趕快回家,把這混蛋弄走。
我問姨父君山是怎麽從海上皇宮找到家的,姨父說他有家裏的地址,能從火車站找到家,從海上皇宮就找不到家了嗎?我一想也是,現在的出租車這麽方便,你隻要說出地址,就是再偏僻的小胡同他們都能找得到。
我一聽,事態挺嚴重的,就立即找到馮軍和他說了一聲,說姨媽家裏有事我要趕快回去。
回到姨媽家,一進屋我就看到君山在那裏站著,姨父和姨媽坐在沙發上,君山正在給二位老人上課那:“有你們這樣招待客人的嗎?把我們弄進一個黑賓館就不管了,晚上我被他們非法拘禁,就差沒有吊起來打了。你們安得什麽心?還是我的親人嗎?那個姓萬的小子更不是東西,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更看不起我,我告訴你們,要是在我那一畝三分地裏,我早弄死他了!”
我看到姨父和姨媽就跟犯了錯誤的孩子,被訓得抬不起頭來。這時,君山走到姨夫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你這個老東西真太不是東西了,去我們家的時候,好酒好菜的伺候著你,我來了就這麽對待我?”
姨父已經忍無可忍了,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給我滾,我家沒有你這種客人!”說著,就推了他兩把。
君山喊道:“你還要打客人?”說著,就揚起了胳膊。
我一看不好,過去就把他揚起的手攥住了:“君山,你想幹什麽?送你去賓館住下是我做的,目的是那裏條件好,讓你們好好地休息。你還怪我們了?哪有你這麽不知道好歹的?”
君山立即轉回身,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