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有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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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媽媽說有事,我也不能急著走,就又跟她回到了她的家裏。小玲爸爸不在家,說是去山上修剪板栗樹去了。我們村就是這樣,一年四季都閑不著。冬天不農忙了,還要把果樹統一的修剪一遍,不然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光長樹,不結果。
進屋以後,我就問道:“嬸,有啥事你就說。我還等著回醫院那。”
小玲媽媽就洗涮茶壺,泡上茶以後才坐下對我說:“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小玲,這都結婚好幾個月了,還沒有一點動靜。”
我懵怔地問道:“動靜?什麽動靜?”
就是她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懷上。”小玲懷孕的事情跟我說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問馮軍才對。
於是,我就說道:“嬸,這事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是什麽原因。小玲在電話裏沒有和你說是什麽情況?”現在電話這麽方便,也花不了多少錢。小玲還不是什麽話都和媽媽說呀。
小玲媽媽把茶水倒開,端給我一杯,說:“電話倒是三天兩頭的打,可是,隻要我一問他懷孕的事,她就說不急。要不就是跟我說別的事。有一次我問她問急眼了,她說她和馮軍就不在一起,怎麽懷孩子。我就想問問你,馮軍現在不和小玲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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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一起呀。不過,馮軍每天都下班晚,經常完事後都夜裏十二點了,這個點他有時就沒法回去了。”他們還沒有結婚的的時候,馮軍經常偷摸的往小玲那裏跑,現在結婚了,倒是回去的少了。也是,那時候他們剛剛走到一起,有股新鮮勁,結了婚以後,慢慢的就把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看淡了。人就是這樣,當吃第一口櫻桃的時候,有滋有味的,吃多了也就感覺平常了。
虎子,你也知道,我們家就小玲一個,也沒有個男孩子。我們同意讓馮軍給我們家當上門女婿,也是為了傳宗接代。小玲現在還沒有懷上,可能是因為他們不經常在一起的原因。”小玲媽媽看著我,心情很是急切的樣子。
我說:“嬸,你放心吧。回去以後,我會給他們創造條件的。”辦法總會有的,讓馮軍每天晚上安排好歌廳的保衛工作以後,在沒有特殊情況下,就讓他早點回去。連續一個月,不怕不成功。歌廳的事多讓阿三挑一些,對他也是個鍛煉。
小玲媽媽一再囑咐我,讓我多操心,說著,就要去做飯。我阻止了她。想起這個叫孫啟友的,我就想問問她知道點什麽嗎?於是,就說道:“嬸,你不用忙。你坐下,我也有點事情想問你。”
小玲媽媽坐下後,我就問道:“你認識咱們村一個叫孫啟友的嗎?”
孫啟友?都是一個村的,誰不認識他。對了,那天你家蓋房子完工的時候,他也去幫工了。我幫你媽做的飯,小玲的爸爸也在那裏,;量了門窗的尺寸,你爸說是要做鋁合金的門窗。我們還都誇孫啟友,說他幹活不惜力氣,連歇一會兒都舍不得。”小玲媽媽說起孫啟友,還挺誇他的。
小玲媽媽說,孫啟友聽說年輕的時候是個人才,能寫會畫的,後來去了電影隊,弄幻燈片。那時候農村文化生活缺乏,電影隊下鄉在放電影之前,都要放一組根據當前形勢自己製作的幻燈片。孫啟友就負責幹這個。
孫啟友結婚很晚,那個時候二十多歲結婚很正常,可是,孫啟友不急不躁的。村裏的人還納悶。後來,都認為這個人每個村巡回放電影,一定認識不少女孩子,覺得他是挑揀的花了眼。
但是,他快三十歲的時候,才娶了一個鄰村的啞巴。因為當時的電影隊已經不做幻燈片了,電視都普及了,就是進村放場電影,也沒有幾個人看了。所以,他就被下放回家務農了。他現在有個女兒,去年考上的大學,長得挺漂亮,都說是山溝裏飛出的金鳳凰。
聽完她的講述以後,我就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孫啟友,跟我爸有過什麽過節嗎?”
這個……。”小玲媽媽欲說又止,很是不自然。
我就問道:“嬸,難道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她歎了口氣,說道:“虎子,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要再說這個了。現在都平平靜靜的,還是不要再提了。”
嬸,我想知道,這個孫啟友和我爸到底有什麽糾葛?”
虎子,你就是再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再說,我也都是聽村裏人說的,你爸你媽守口如瓶的,從來也沒有和我說起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她很嚴肅的對我說。
看來她是真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想為難她,就起身告辭了。
在開車到村頭的時候,我停下車回頭看了一下這個養育了我的小山村,感覺還有點心潮起伏的。在人們和和睦睦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麽多的秘密。就像小玲被欺負一樣,知道的人有幾個?幾年過去後,這淒慘的故事,就會隱埋在大山的皺褶裏,沒有人提及的話,恐怕就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我回醫院的途中,我想了很多。孫啟友和我爸的糾葛怕是不那麽簡單,他們守口如瓶,甚至從來都沒有和小玲的媽媽說起過,可見這是一個多大的積怨。
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了醫院。忽然,我又想起了買床的事。一路上就想著孫啟友了,把這麽個大事都忘了。於是,我就又開車出來,找了一個大型超市,買了一張折疊床。然後才又回到了醫院,因為還有被子,根本就拿不了,我就先把床提了上去。等會兒有時間的時候再回來取吧。
到了病房以後,母親坐在凳子上看著我父親,表姐坐在沙發上在擺弄著手機。看到我回來以後,母親就問我:“虎子,你怎麽在家裏待了這麽長時間?”
我把折疊床立在牆上,說:“別提了,你不是讓我把家裏大門上的鑰匙給小玲的媽媽,讓她幫咱們喂雞喂狗的,我這去送了,她拉住我不讓走,就喝了一壺茶。還問我小玲結婚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還沒有懷孕。”
表姐在沙發上笑了:“問你小玲為什麽沒有懷孕?這也太逗了,你知道呀?”
我也這樣說,我怎麽知道,這好像是要問馮軍才行。”我一臉無辜的說。
那後來你怎麽說的?”表姐歪著頭,翹著嘴,調皮而又嬉笑的看著我問道。
我說:“我沒有正麵回答,也沒法回答,就問她小玲打電話是怎麽說的?你猜小玲怎麽說?”
怎麽說的?”
說她和馮軍不經常在一起,怎麽懷孩子?我就納悶了,馮軍以前的時候,下班再晚也偷摸的往小玲那裏跑,現在不回去了?”
表姐就笑著說:“馮軍那家夥不可能不回去。依我看,這裏麵有問題。”說著,表姐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說的是什麽意思,也跟著她出來了。走到走廊盡頭那個大窗子下麵,表姐就問我:“先說一下你回村裏發現了什麽情況?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你爸爸?”
我就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他們都不告訴我這個孫啟友和我爸到底有什麽仇怨?就連小玲的媽媽也不告訴我,還說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了,提這個幹嘛?”
有大秘密?”
肯定是。你快點說說小玲和馮軍有什麽問題吧?”我說。
我有一種預感,小玲有可能終生不孕。”表姐很是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