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強悍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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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在金城,我牽著馬王狄魯,懷裏揣著二十五個馬蹄金。
在城郭東北角的牆根下找到趙氏鐵匠,請他幫忙給我打造一個銅質刀柄。
我用木頭具體的雕刻了一個樣子給他。
在下午我的木雕竹節刀柄的樣本造好以後,三十五斤銅礦已經在鼎爐坩堝中沸騰。
我給了五百文鑄造銅器的費用,看著趙鐵匠雕刻好了手柄木紋,然後裹著黏土丟進一邊的鍛造鼎爐下麵的焦炭中去焚燒模胚。
在這個接骨眼上,還有兩個時辰我並沒有什麽事。
我回頭去城東的鬧市逛了一圈,購買了一根鐵胎弓的弓弦。這是拉絲弓弦,用牛筋夾雜細小的鋼線做成的,一條弓弦就七百文,也是夠貴的。
畢竟這裏的民用武器都很粗糙,要購買好的裝備就得去長安和洛陽。
這裏畢竟是西北荒蕪之地,能有三千文一把的鑄鐵長矛也是很不錯的兵器了。不過在我看來和挑夫扁擔沒甚麽區別。
不過我還不如讓阿虎叔給我打造一張精鋼強弓,畢竟阿虎叔來自長安城,是隨軍的兵器鐵匠。自然打造武器的技能和別人粗陋的鍛造技術不是一個檔次的。
在城裏給我自己購買了一身衣服,也給母親購買了兩匹錦緞絲綢。給父親買了兩匹做長衫的好布料。
打包好這一切,我就回到城東,去取自己鑄銅斬馬刀柄。
這種刀柄隻要套上刀身的尾部就可以了,有間隙就從後部加一點木片作為張緊銷。
蓋上尾部的刀柄蓋子就是一把完美的斬馬砍刀。
果然趙鐵匠給我拿布包著一個黃橙橙的,長60公分的刀柄給我看時,刀柄竹節上麵還雕刻著麒麟獸,十分好看。
我背著短弓,包裹中小心的帶著這銅質刀柄上路。
一路獨自回西涼,走在西去的官道上。
白天我騎馬慢跑,夜裏找安全的岩石和樹林休息。
一路五天,我回到了自己的西涼漠北草原。
但是我眼前看到的是灰色的天空和被焚燒得一片狼藉的西涼古鎮。
這裏有很多的死人躺在路邊,地上有很多血跡......
很多人在路上拖家帶口的逃離,向南而去。
我找到古鎮上的阿虎叔的鐵匠鋪時,他的老婆春香在給他包紮傷口。
看到我,阿虎叔搖著頭說道:“萬幸啊,幸虧你不在這裏,要是早一天來,匈奴人就抓你走了。你快去草原上的家裏看看,估計你父親在追趕匈奴蠻族大軍,看到蠻族你就快點躲起來。”
我的心裏滿是震撼。這才離開一個月。這熟悉的古鎮就被人燒毀得焦土一片了。
這裏的兵營,馬廄,民舍足有一百多戶,此刻均被燒的精光,難怪滿天都是灰色的,還落著黑灰......
我遞給阿虎叔叔一個馬蹄金。
雖然它很震撼,這一塊馬蹄金顯然足夠他從頭再來開鐵匠鋪的本錢,還能構建一個木屋了。
“哦對了,我把你說刀身打好了,折疊了十次,還丟在井水裏泡著,你去拿.....”
我點點頭,起身去一邊後麵的井口邊的水槽裏,找到我的斬馬刀的刀身。
蹲在哪裏,我找來一根竹筷子,把黃銅刀柄套在刀的尾部,用竹筷子在內部縫隙中卡緊,蓋上刀柄的尾蓋,再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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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裏出現了一把銀亮的,長1.6米,重二十六斤的斬馬刀。
我提著這樣重的斬馬刀來到阿虎叔的麵前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道:“寶刀,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寶刀。隻是需要一個刀鞘,你想要什麽樣的刀鞘呢?”
“就用紫檀木做一個銅皮環箍刀鞘好了。”
我從懷裏掏出兩塊黃銅塊遞給他。
“好,明天一早你來拿刀。”
我把戰刀遞給阿虎叔叔起身,背著我的弓箭上馬離開,我得回家看看......
落日下,我已經看不到我昔日的帳篷,哪裏冒著青煙,地溝裏的羊群和牛圈裏的牛都不在了。
母親和父親都不在了。
我在自己的焦糊氈毯下麵找到了父親留給我的一把砍山刀。
這是父親的戰刀。
匈奴蠻族鐵騎僅僅隻是給我留下一片燒焦的營地廢墟......
我的眼裏全部是淚水,騎著戰馬向西邊的落日戰場奔去......
據說那裏,戍邊的將士廝殺了兩天兩夜,三萬大漢士兵都戰死在哪裏......
在暮色中,我看到了漠北湖泊邊的十裏戰場,這裏躺著所有西涼大漢守軍將士的屍體......
老將軍衛煒的旗子在北風中呼啦啦的飄揚著......整個夜裏,我都在翻找上萬的屍體,希望能找到或者心裏根本就不希望找到我的父親......
我的手都破了皮,膝蓋也磨破了......
全身無力的我還在屍體堆裏找......
直到天光大亮時,我才知道,我不可能找到了。
麵前還有一多半的屍體我沒有看過......
我收集了幾把長刀,長矛,幾壺弓箭放在馬匹的背囊中。
我提著一把長柄砍刀騎上馬。向北追趕匈奴大軍。
他們遠去了18個小時,我三天能馬不停蹄的追上......
他們居然就連我家的阿虎和阿寶,還有阿黃,阿花,阿木幾隻狗都抓走了,我能寄予希望他們不燒烤了吃掉麽?
至少在他們沒有殺了我的狗之前,我得追上他們,哪怕他們有五萬多人......
我的馬有點累了,畢竟回路上就走了七天,我盡量的給馬王狄魯吃我帶的蕎麥和白麵。
這樣馬才有足夠的體力。
而且我還在草原上牽著馬跑十幾公裏,再騎馬,這樣就能一天多走三十幾公裏。
這樣也是鍛煉我的肺活量和體力。
夜裏我盡量的睡得少一點,白天再睡一個小左右的追趕匈奴的痕跡。
雖然匈奴人很狡猾,不斷的折返方向,但是每一次我都能從馬匹留下的新鮮糞便中辨別他們大軍的方向。
我知道此刻的軍臣單於才40歲左右,他雖然和大漢和親但是在漢景帝日落西山的時候,他來撈一把,也是對新皇帝,十六歲的劉徹一種蔑視。
搶奪西涼邊關的羊群和馬群,殺戮這裏的漢朝駐關戰士也是蠻族的一個弊病。
武器他們看到好的殺了人之後全部掠奪走了,包括很多漢軍士兵的盔甲,軍靴,皮帶,和馬具等等。
我看到的屍體很多都是赤條條的躺在大漠荒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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