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駙馬:我要自薦枕席,誰都別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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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秦壽相貌俊美無雙,又或是他鳳眼勾人,再不就是昏暗的床笫間,低低靡靡繁花怒放,讓人生了柔軟和癡念。

    雒妃再回過神來之際,胸前已經光涼悠悠,而秦壽正伏在她身上,輕咬她鎖骨細皮肉。

    那一點的嫩肉被惡狼叼住,便不撒嘴,非得翻來覆去的舔咬,作弄出豔色紅痕來才算罷休。

    雒妃一下抓緊身下的錦被,她眨了眨眼,屈起腿,用膝蓋將身上的人頂開來。

    秦壽抽離開。睥睨她,鋪泄開來的鴉發從雒妃光裸的肩頭劃過,就帶起酥酥麻麻的微涼。

    雒妃不為所動,她惱怒的低喝道,“下去!”

    秦壽手一動,就覆在她白嫩肚皮臍下三寸之地,“公主確定不要九州伺候?”

    灼熱的滾燙從秦壽掌心滲透進肌膚,雒妃驚得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整個人猛地縮了起來,還拉錦被過來裹身上,“出去!”

    見她這樣一副警惕的模樣,秦壽曉得不能在逗弄了,不然,再惱羞成怒就不美了。

    他遂坐起身理了理衣裳道,“公主莫忘了,雲州你我各自一半。”

    雒妃哼哼幾聲,轉個身人朝裏隻給他一個後腦勺。

    秦壽定定望著她一會,忽的出手將人掰過來,湊上去啃住她粉唇,很是用力地允吸了口,發出很是讓人麵紅耳赤啵的聲響。

    雒妃瞪著他。惱羞成怒,放聲喊道,“護駕!”

    話音方落,轟的一聲,凜冽劍光破門而入,帶起晦暗不明的夜色,像是最璀璨的煙火,刹那芳華,晃的人不禁閉眼。

    雒妃隻感覺到勁風拂動天青色櫻花紗幔,耳邊是秦壽的一聲低笑,然後就是短兵相接的鏗鏘聲。

    她撩起紗幔,秦壽已經躍了出去,並與白夜戰到了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再驚起一眾王府侍衛後,且戰且退,飛快就出了王府,爾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聞聲響,不見人影。

    雒妃取了架子上的外衫披上,這麽一會,悠閑兩王便差人過來問詢。

    她回了句無事,直接了當的跟兩王說是容王秦壽偷摸過來,想要哄騙她,並以她為質。

    她也不管兩王是否相信,真真假假的說山一通,眉目再是坦蕩不過。

    安撫了悠閑兩王,半個時辰後,白夜回來。

    雒妃見他衣衫完好,發絲不亂,隻一身的殺伐血氣還沒退下去,帶出陰冷來。

    “公主,可有礙?”白夜上下打量了雒妃,見她完好,心裏這才鬆了口氣。

    雒妃麵色無波,“無礙。”

    白夜單手立著長劍,單膝跪下道,“卑職無能,未能捉拿刺客。”

    雒妃目光從他手中的長劍一劃而過,擺手道,“駙馬拳腳厲害,非爾不力,本宮心裏明白。”

    聽聞這話。白夜鴉羽麵具的嘴角微微一抿。

    雒妃繼續道,“下去小憩吧,約莫這會是不會有事了。”

    “喏。”白夜應聲,至於休不休息,卻是不不必讓雒妃知曉。

    雒妃重新躺回床上,這鬧騰半宿的,倒叫她沒了睡意,她一閉上眼,腦子就是秦壽起先說的那些話。

    氣運這樣的東西,玄之又玄,有的時候感覺不到,當沒了,才曉得凡事總是差別人一遭。

    對秦壽的說辭,她沒有不信。雖然秦壽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狡詐,但有一點,他卻是最不屑謊言的。

    雒妃不禁開始細細的回想曾經,她與秦壽之間,與白夜之間。

    上輩子的時候,秦壽總是說她不懂珍惜、不知真正的情愛。就是不久之前,都還與她理論過。

    要是依秦壽所言,她未曾真真的心悅過他,可她清楚一點,那就是她對秦壽是生過得到的心思,強烈的想要得到這個人的執念。

    然而對於白夜,她不僅沒有秦壽說過的那些心悅一個人的表現。且就從未想過,白夜會有離開她的一日。

    他是暗衛,獨屬於她的暗衛,是以,她知道,無論世事如何,他都不會背離她,並還會全心全意的維護她。

    恰在那時,她與秦壽之間,鬧僵的厲害。

    她心高氣傲,他也傲骨錚錚,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就像火折子一樣,一碰即燃。

    然而白夜不會,仿佛水一樣,他會包容她所有,理智的、任性的、嬌縱的、跋扈的。

    她不懂這樣的感情,是一個暗衛對主人的基本,還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的情愛,總是他付出,她接受。

    想不通透這些。雒妃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她在床榻上滾了圈,將自己埋進錦被中,索性閉眼,什麽都不去想。

    這一世,白夜不是從前的白夜,她也勿須再想太多。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雒妃在悠閑兩王狐疑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用了早膳。

    爾後她將昨晚秦壽說過的話,挑了大半如實講了,隻是秦壽要與她一人一半雲州的話支誌未提。

    悠王當即氣的拍案幾,“他容王當本王王府是市井菜場不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閑王跟著附和,“就是,蜜蜜莫要怕他,天家豈是那樣好相與的,他一個外姓人,當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可不就是吃了熊心的來著,雒妃如是想,嘴裏卻道,“總是本宮隻認姓息的,旁的。那就都是不相幹的外人。”

    悠閑兩王對視一眼,悠王欣慰笑道,“蜜蜜能這樣想就最好。”

    話落,三人皆笑而不語,氣氛之間頗為高深莫測。

    一應妥當,雒妃並未在兩王王府多呆,她晌午時分就回了雲州以南的朱雀軍營。人才初初坐下,便將解涼毓等人喊了過來。

    雒妃三言兩語將悠閑兩王那邊的事說道了遍,末了又提及秦壽的一人一半瓜分雲州的事來。

    然後問,“你們以為如何?”

    眾人之中,誰也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息芙,她轉著一拇指粗細的小竹筒,笑著道,“我覺得姊姊駙馬可信一些,雲州的兩位皇兄我不喜歡。”

    “哦?”雒妃一揚平眉,“你不最是害怕駙馬麽,怎的這會還相信他了?”

    息芙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尖,“他一直冷著張臉,是挺凶的,不過我總覺得他對姊姊沒啥惡意。”

    她可不敢說。在現代那會,她其實在姊姊身邊見到過和駙馬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那人老是欺負姊姊,不過要有旁人欺辱到姊姊頭上,又會幫姊姊整治回去。

    就像是那種,我的人隻能我欺負,外人碰一根手指頭,那都是不行的!

    息芙一直以為,隻有幼稚的男生才會這樣,可她見著目下這駙馬容王,也有點那架勢。

    雒妃見她眼神微閃,就曉得她話不盡實。

    解涼毓這會道,“小子也覺得與駙馬聯手,要比同悠閑兩王好一會。再怎麽看,駙馬也隻是一個人,而悠閑兩王,那可是兩個人。”

    聽聞這話,雒妃還沒說什麽,息芙就恍然大悟的道,“對啊。一個敵人,總比兩個敵人來的輕鬆吧?”

    雒妃沒好氣,“你怎不說,隻駙馬一人就能抵得千萬人。”

    息芙摸了摸鼻尖,訕笑幾聲。

    白夜最是正經,他經過思量,謹慎開口道。“若駙馬說的屬實,卑職也以為悠閑兩王的威脅最大,不過卑職覺得,公主與駙馬瓜分雲州無可厚非,但若能將薊州的鐵礦山一並要過來最好。”

    這話提醒了雒妃,“正是,依著駙馬的行進方向來來看。他拿下雲州,下一個就是薊州,本宮若不將鐵礦山拿過來,豈不便宜了駙馬。”

    解涼毓笑了,“倒是可以讓駙馬與悠閑兩王鷸蚌相爭,公主隻需坐著漁翁得利便是,恰當的時候。先駙馬一步,再占薊州鐵礦山。”

    聞言,雒妃眸色晶亮,她勾唇點笑,“如此甚好!”

    計定之後的兩三天,雒妃聽聞秦壽與悠閑兩王又不痛不癢地打了幾仗,她按兵不動。

    終於第四天。悠閑兩王送來書信,要雒妃領大軍,匯合雲州大軍,與秦壽個正麵痛擊。

    雒妃自然不應,她也不是傻的,悠閑兩王想要拉她當槍使,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她當時建議,讓悠閑兩王與秦壽虛以委蛇,她帶著大軍穿過雲州,神不知道鬼不覺的從萊河而上,偷溜到秦壽後方,來個前後包抄。

    悠閑兩王思量了半日,便準了雒妃,當天晚上朱雀軍悄然開拔,七八萬大軍,隻留了一萬人在營中,其餘人等悉數進城,沿著萊河岸往上,後坐上悠閑兩王置辦好的戰船,順順利利地就摸到了秦壽後方。

    兩方營地,相距不過僅七八裏,悠閑兩王將雲州大軍集結在陣前,隻等隔天一早,就戰鼓擂響再戰一場,且還望著雒妃突襲秦壽大營,殺他個措手不及。

    哪知,誰也沒想到,當天晚上,秦壽居然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雒妃主帳前,他看著候在帳外的暗衛白夜,冷凜臉沿倏地揚起,麵無表情到"chi luo"裸的蔑視。

    正當時,雒妃正看著輿圖在揣測薊州那鐵礦山該在哪個方向。

    她忽的就聽到帳外秦壽的聲音——

    “九州收到公主宣召,特前來近前侍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