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駙馬:馬背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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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妃怎麽都沒想到,因著她這一句話,秦壽當天晚上,竟然比柳下惠還柳下惠。

    不僅坐懷不亂,還十分謙謙君子。

    他隻是與她上了榻,就再不複起先那等孟浪的舉止,平躺榻上,雙手攏著擱在腰腹,姿勢中規中矩,連一根手指頭沒亂放。

    雒妃心裏暗罵,她聖藥都吃了,如今他倒做起君子來了。

    可要她自己落下臉來親近他,她又覺得做不來這樣的事。

    兩人同躺榻上,秦壽在外,雒妃在裏,皆平躺對著營帳頂。

    良久之後。她輕輕側頭,見秦壽那張閉著眼,那睫毛而是長而濃密的,鼻梁挺直,薄唇勾人,他沒脫外衫,就那樣合衣躺上來的。

    她左手垂放身側,不自覺地往他那邊動了動,可還沒挨蹭上,又猛地縮了回來。

    雒妃咬牙切齒,隻覺這人可惡至極,往日裏不想與之親近,非的死皮賴臉湊上來,甚至連誘她喝酒的事都做的出來,今個晚上,倒要換了個人一樣。

    她心裏忽的生了怨,又有委屈,遂一個轉身朝裏,背對他,閉目徑直睡過去。

    她也就沒看到,秦壽睜開眼,目帶沉思地瞅著她。

    兩人這樣相安無事一夜,第二日雒妃轉醒過來之時,身邊已經空了,她一摸褥子,都冷了,顯然秦壽早起來了。

    首陽等人進來伺候她穿衣梳洗,一應收拾妥當,押運大軍已經開拔,雒妃便將早膳挪到了馬車裏用。

    秦壽今日卻是騎馬,他單手提著九曲長槍,一手拉韁繩,那身銀白軟甲又已經穿在了身上,威風凜凜地走在雒妃馬車身側。

    雒妃瞧他這一陣仗,便曉得剩下的路約莫並不太平。

    果然,未時末,驀地有冷箭彈射過來,雒妃隻覺馬車一晃,聽到馬車外秦壽喊道,“結龜靈陣。全力抵禦。”

    這一支押運輜重的大軍,雖不若秦家軍那樣精悍,可也不是烏合之眾。

    是以秦壽話音方落,一行大軍便人人豎起盾牌,結成防禦為主的龜靈陣。

    “蜜蜜,速速出來,馬車不安全。”

    秦壽撩開簾子,急急解釋了句,就一把將雒妃拉了出來,並身後繡翠竹的薄披風一展,將人嚴絲嚴縫地護在懷裏。

    六宮娥自有三十侍衛保護,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安不知,也曉得躲在大軍的盾牌後,根本不敢冒頭。

    雒妃腳步踉蹌,跟不上秦壽步伐,她曉得此刻危急,便死死閉著嘴,不吭半點聲。

    秦壽察覺到她的吃力,他胸膛震動,一邊揮著九曲格擋開飛來的暗箭,一邊還有閑心打趣雒妃,“蜜蜜若是害怕,可雙手環抱我。”

    說著,他手臂使力,竟生生將雒妃夾在腋下,提起她,讓她小腳懸在半空。

    雒妃清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當真伸出手,死死抱著他精瘦的腰身,且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緊貼的同時,鼓囊囊的胸口還壓在他身上。

    那種柔軟的觸感。當即就讓秦壽腳步一頓。

    他低頭瞅了眼披風裏的嬌嬌公主,她此刻的乖巧,讓人隻想狠著勁的欺負一通。

    薄唇抿成直線,秦壽手中九曲挽了個花槍,鳳眼深沉,其中醞釀的殺氣驚心駭人。

    他看著突厥可汗烏木居然親自帶著一隊騎馬偷襲而來,妄圖截斷他的糧草。

    秦壽冷哼一聲,九曲嗡的朝天一指。他並不戀戰,果斷下令道,“保持龜靈陣後撤!”

    烏木遙遙大笑,他聲若洪鍾,朝著秦壽喊道,“容王,可敢與吾一戰?莫隻知後退,做個縮頭烏龜!”

    雒妃抱著秦壽腰身的手一緊,她拱出披風,小腦袋在秦壽胸前,一扭頭就見著阻斷前路的突厥騎兵和弓箭手。

    秦壽並不答烏木的話,也不受激將法的影響,他有條不紊的讓押運大軍帶著輜重緩緩後退。

    烏木緊追而來,眼看那一隊騎兵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押運大軍畢竟不是身經百戰的秦家軍,如此近距離與突厥接觸下,難免膽怯害怕。

    是以,還不等突厥騎兵衝撞過來,就有人棄盾牌轉身後逃。

    雒妃眉目狠厲,她仰頭望著秦壽,開口建議道,“將輜重遺棄部分,讓蠻子奪去。”

    如此,方能順利後撤,至少能保全部分糧草。

    秦壽低頭,完全是無意識地在她額頭一啄,“無礙,蜜蜜看著就是。”

    雒妃怔忡,她靠在他胸口,全身都被他攏在最柔軟最安全的羽翼下,那種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溫暖體溫,叫人眷戀又沉迷。

    她聽見他發號施令,“一字長蛇陣。”

    當即堪堪就要被騎兵衝破的龜靈陣,迅速變換為一字長蛇陣,這一變換,恰好將突厥先鋒騎兵繞在中間,進退不得。

    烏木也是冷笑,他朝著秦壽開罵,“這就是你們的大殷戰神,隻知退縮的孬種,不敢與吾正麵交戰。怕是會輸給吾,當真是貪生怕死。”

    那話語極盡的侮辱人,就是押運軍中,有些人都忍不住了。

    哪知秦壽雲淡風輕,他一行秉性做的多說的少,故而也不與烏木浪費唇舌,隻一心注意著戰機,在拖延時間的同時,盡量保存好輜重糧草。

    烏木大怒,這種身處陣中,弓箭手的作用並不大,相反時不時被砍上一刀,往往敵人還沒看清,就身中數刀斃命。

    而他的騎兵,衝不出去,在漸漸縮小的長蛇圈子裏,越來越施展不開。

    烏木也是橫的,他當即道,“棄馬!”

    突厥騎兵人人棄馬砍殺,秦壽大喝一聲,“人字雁歸陣。”

    陣型在一變化,以人字出頭的那一點,突殺過去,像是一柄利劍。和烏木的騎兵絞殺在一起。

    烏木人數本就不多,且騎兵還放棄了戰馬,這樣以短搏長,又哪裏占的了便宜。

    雒妃看的目不轉睛,秦壽對戰機的把握,還有整個戰場節奏,以及陣型的信手拈來,都叫她大開眼界。

    烏木還以為自己的偷襲能讓秦壽損失一筆輜重。不曾想,從他出現開始,然後隔離開弓箭手與騎兵,再是逼的烏木下令騎兵放棄戰馬,這一環扣一環,不知不覺間,烏木盡是被秦壽牽著鼻子走。

    他還以為自己占盡先機。

    雒妃心頭升起悸動來,她死死抓著秦壽的衣裳,眸子晶亮地忍不住看著秦壽,脫口而出道,“九州,好生厲害!”

    那雙黑白分明的挑花眼,水潤潤,又清亮亮,裏頭隻倒影出他一人的模樣,專注而崇拜。叫秦壽胸口一燙,好生受用。

    他嘴角往上翹起,低頭難自禁的在她眼皮輕啄一口,並低聲道,“我還能更厲害……”

    分明很正常的話,可雒妃就是聽出了不正經,她輕咳一聲,刹那板起臉來,畫蛇添足的解釋道,“憑的厚臉皮,本宮的押運大軍,哥哥精挑細選,自然厲害!”

    秦壽失笑,他不敢笑出聲來,隻怕這隻驕傲的貓兒會惱的朝他揮爪子了,他便借著抱人的便利,擁著她的手,隔著衣料,輕輕在她腰腹見轉了幾個圈。

    雒妃渾身一抖,她抬頭瞪著他,然而秦壽已經麵無表情地看向戰局。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烏木倒也是身手了得,居然讓他撕開了條口子,他帶著剩餘的人馬,轉身就要逃。

    眼見敗了突厥,有兵將頭腦一熱,就要追上去。

    然秦壽喝道,“窮寇莫追!”

    他這一聲喝,猶如奔雷,瞬間就吼醒無數的人。

    爾後他又道,“原地休整,清點人馬,死者就地掩埋,傷者,交替帶上,查探輜重糧草。”

    他能篤定,烏木逃後,便不會再殺個回馬槍。

    所有人這才依著秦壽的命令,各自分工,有條不紊。

    安不知從雒妃三十侍衛後鑽出來,他看著秦壽,麵色蒼白。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過來,自己與容王之間,當真是天差地別,從前他自負才華橫溢,目下來看,不過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著實自大的可笑。

    秦壽哪裏會去管安不知如何看他的,他因著雒妃那句脫口而出的讚美,心頭滾燙如火燎。

    他屏退眾人,強勢地帶著雒妃翻身上馬,一揚鞭丟下一句,“本王帶公主去去就回。”

    雒妃根本來不及說半句拒絕的話,那黑馬就已經撒開蹄子跑歡了。

    她扯著他的披風,在他懷裏甕聲甕氣地嬌喝道,“放本宮下來!”

    秦壽拍了拍她後背,誘哄的道,“蜜蜜乖,帶你去個好地方,做點好事。”

    雒妃抓著他胸襟的手一抖,她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去。

    冷嘲熱諷不依的話在喉嚨間打了個轉,又讓她咽了回去,她睫毛低垂。在他披風陰影下,就什麽神色都看不清。

    沒聽到意料之中駁斥的話,秦壽狐疑地低頭,將雒妃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抿了抿薄唇,按在她細腰腰窩位置的大掌緊了緊。  8☆8☆.$.

    他就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怎的,蜜蜜也是與我同樣的心情?”

    雒妃穩了穩心神,她用眼尾嬌嬌地夾了他一眼,那眉眼的豔麗舒展開來,仿若怒放的烈紅海棠,打著卷的嬌嫩花瓣,叫人瞧了歡喜的緊。

    “哼,駙馬無恥,別就以為全大殷的人和你一樣下流。”她狀態平常的反嘲回去,整個人鬆泛地靠在他懷裏,還懶懶地打了嗬欠。

    這樣慵懶的模樣,讓秦壽一下就想起了曬太陽的奶貓,舒展著四肢,露出白白的茸毛肚皮,期望主人摸上一摸。

    他也確實那樣做了,帶薄繭的手溜進披風裏,從雒妃衣裳下擺猶如靈蛇一樣鑽進去。在她細嫩滑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雒妃叫他這動作驚的身子一歪,座下黑馬顛簸,讓她珠釵散亂,連整齊的發髻也散了。

    發絲飛揚,仿佛最勾人的女妖,盡管是在馬背上,秦壽當即就不想忍耐了,他放緩了馬兒速度,一掀披風,掐著雒妃細腰,急急的就去撩她裙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