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駙馬:公主勸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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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妃驚駭!

    她抬手去拍秦壽的手,啪的一聲,急急嬌喝道,“秦九州,你放開,本宮不要!”

    手背的麻痛,讓秦壽堪堪拉回理智,他低笑一聲,一把將雒妃拉起來,理好她的裙裾,順著她的發撫慰的道,“是九州不對,驚著公主了。”

    雒妃麵皮漲紅,她死死抓著馬鞍,扭頭怒視他,“讓本宮下來,本宮……本宮不與你一道!”

    她是徹底後悔了,秦壽就像是匹餓了不知多久的狼,她根本招架不住,而且這人無恥的很,端著麵無表情的正經臉說著羞恥的話,憑的厚臉皮。

    秦壽一籲馬,讓座下的戰馬緩緩踱步起來,他領著雒妃徑直往人煙罕至的容州邊界去。

    他當然沒依雒妃。單臂固著她,“馬上就到了,公主再忍耐一下。”

    聽聞這話,雒妃才注意周圍景色不一般,本是荒涼的邊界,竟開始出現綠意,並有鮮花簇簇,色彩豔麗。還頗為好看。

    秦壽帶雒妃去的地方,是在一凹地小幽穀裏麵,偏僻不起眼,若不是有心,根本就尋不到。

    那幽穀呈圓弧形,並不大,可是勝在環境優美。

    到了地頭,秦壽將雒妃抱下來,他環視一圈道,“公主以為如何?”

    雒妃輕飄飄地看了眼,即便是心頭喜歡,可臉上看不出半點,她揚著下頜,漫不經心的道,“堪堪入眼。”

    聞言,秦壽便曉得她是喜歡的。他微微勾唇,“能入蜜蜜眼就好。”

    說著這話,他帶著旖旎纏綿地靠近她,嗓音醇厚低沉,猶如窖藏多年的瓊漿美酒,讓人微酣。

    雒妃心頭一悸,她垂了垂眸子,鬢邊垂落的青絲恰到好處地遮掩了漸或粉紅的耳朵尖。

    秦壽的呼吸已經噴灑在雒妃鬢邊。他啄到她柔軟耳廓,“蜜蜜是在等什麽……”

    雒妃半隱在袖中的指尖一顫,她緊緊抓著袖口,抿了抿唇珠,緩了氣息才一字一句的道,“駙馬以為本宮在等什麽?”

    秦壽低笑出聲,他手已經掐上雒妃細若水蛇的軟腰,並幾乎是貼著她,還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並磨蹭著她。

    “蜜蜜在等的,若不說,我可不明白……”他已經在她白皙脖頸間輕咬慢啃,並標記出斑斑粉紅印記。

    雒妃憋著氣,盡管四肢發軟,腰身無力,她咬著唇不吭一聲,甚至閉上桃花眼,對秦壽的話更是半點都不回應。

    這樣難得乖順的公主,沒說難聽的話,也沒推拒他,秦壽一路順利的攻池掠地,到雒妃躺在他身下,青絲鋪泄,任君采擷的嬌嬌模樣。

    他才猛的回過神來,繼而心生狐疑。

    他再是了解雒妃的性子不過,目下她的乖順,實在不像她的性子。

    箭在弦上,他硬是抽離開身,煙色鳳眼深沉如墨,定定望著雒妃,“蜜蜜對我有所求?”

    雒妃睜眼,泛出水光的眼角。渲染出點滴的粉色,勾人奪目,她輕咬粉唇,默不作聲,好一會,才微微抬起幼細長腿,像是需要主人寵愛的奶貓一樣,輕輕蹭了蹭秦壽的腰。

    秦壽眸色當即轉深。他背後的長發從肩垂落下來,拂過雒妃的耳鬢,就帶出脈脈的溫情來。

    他一把抓住雒妃的腳踝,拇指指腹摩挲了幾下,啞著聲音道,“公主還是有話直說的好。”

    雒妃的這一動作,更是讓他確定她是心有所圖的,故而沒說清楚之前,他決計不會動手。

    謀定而後動,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這才是他的性子。

    雒妃一下就清明了,她坐起身,將鬆垮的衣衫從肩上理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壽也望著她,薄唇抿成直線。

    雒妃推了他一下,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晌後,她直接轉身就出了幽穀。

    秦壽跟著起身,他拍了怕衣衫,跟在雒妃後頭出去了。

    雒妃站在黑馬麵前,撫摸了幾下它的驄毛,根本就是想要離開的跡象。

    秦壽也不勉強,他翻身上馬,又如來時般,帶著雒妃回去了。

    兩人不言不語,誰也不肯多說一句。

    趕上押運輜重的隊伍,雒妃也不要秦壽抱,她自己躍下馬,也並不去管旁人見著她發髻散落是何表情。

    她回了自個的馬車,讓首陽進來伺候她拾掇一番。

    押運大軍繼續前行,一路上恐再遭到偷襲,便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秦家軍營地。

    恰好,白夜那邊的朱雀軍已於日前趕了過來。

    見著雒妃,白夜露在鴉羽麵具外的星目微微彎了彎,他並不避諱旁人,單膝跪下,朗聲道,“卑職見過公主。公主長樂無極!”

    雒妃因著與秦壽那一樁,心緒不太好,她遂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懶懶的道,“起吧,如今朱雀軍如何?”

    白夜敏銳察覺雒妃眉目間的懨懨,他三言兩語的將朱雀軍的近況說了遍,末了又關切的道,“可是一路辛苦,公主若累了,便早些歇息。”

    雒妃笑了下,“無礙。”

    爾後她思忖片刻又道,“蓋因駙馬多年來與突厥蠻子征戰不休,他對突厥的了解勝於任何人,是以本宮希望將軍聽從駙馬的安排,切莫貪功誤事。”

    一句話。白夜隻注意到了“將軍”二字,他有片刻的恍惚,不曉得這次一見,公主為何與他要這樣生份?

    “卑職,領命!”他拱手低頭應下,鴉羽麵具下的神色說不清道不明。

    待白夜出去安排後,雒妃這才前往秦壽住的主帳休息。

    她本是以為,忙完回來的秦壽。約莫是會像從前那樣糾纏著與她同榻,哪知,直到她沉沉睡去,她也是沒等到人。

    一夜無話,雒妃在營中將士晨練聲中醒來,她順手一摸邊上----

    冷的。

    她心頭一沉,南蠻聖藥隻有三日的功效,昨個已經是第二個晚上。再有最後一晚,若不能與秦壽行敦倫之禮,她哪裏能輕易懷上子嗣。

    畢竟上輩子,那麽長的時日,她都沒有半點跡象。

    首陽端著盆熱水進來,見她臉色不好看,還以為是沒睡好,便道,“公主不然再眯會?”

    哪知雒妃問道,“駙馬呢?昨晚駙馬在哪?”

    首陽如實回答,“聽聞駙馬與白侍衛……不,白將軍等人商議了整晚抗突計劃,半個時辰前才在另外的帳子裏睡下。”

    雒妃下榻,她雙臂一展,任由六宮娥進來伺候,這當,她便熄了去找秦壽的心思。

    轉而心血來潮一番吩咐道,“軍中可有酒?”

    首陽沒吭聲,紺香支吾著小聲道,“本來是沒有的,可婢子聽火頭軍說,有私。”

    雒妃點頭,“今個晚上,去備一桌下酒菜。再將酒買來,準備妥當後,就去請駙馬,隻說本宮有事與他相商,務必回主帳來。”

    首陽等人摸不準雒妃想幹什麽,可對於喝酒,首陽卻是不太讚同,她皺著眉頭道,“可要提前備下醒酒丸?”

    雒妃搖頭,“不必。”

    她看出首陽的擔心,便笑道,“本宮是與駙馬一道,又不是旁人,姑姑有何可擔心的?”

    這話也是,首陽一琢磨,也就放下心來。

    幾乎一整天,雒妃都沒出主帳,她坐立難安,一會蹙眉,一會譏誚,端的是心神不定一般。

    好不容易日頭落下,雒妃特意穿著薄薄的層層疊巒的軟羅攏紗月白長裙,臂間隻綰了櫻桃粉的輕紗披肩。

    這軟羅攏紗,最為精妙的便在於。輕而不透,順而不飄,且又能顯出雒妃那像勾人精魂的身子來。

    且那長裙,又是矮領,恰到好處的露出整個天鵝優美的脖頸,以及形狀流線如魚鰭的鎖骨來。

    雒妃若再棄了披肩,就能看清整個圓潤小肩,還有微微俏皮的小衣細帶。

    秦壽進來的時候,雒妃正坐在燭光下,似乎剛好品了半盞的酒,麵頰酡紅,璨若雲霞。

    她抬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潤濕濡,還有挑起的眼角,泛出薄薄粉色。媚意不經意蔓延出來,誘人的緊。

    便是定力如秦壽,都呼吸微微一窒。

    雒妃見他站在門口不進來,她輕輕勾了勾嘴角,小聲道,“駙馬真是難請。”

    這似嬌似憨的嘟囔,與雒妃的性子而言,便是在撒嬌了。

    秦壽施施然過來,在雒妃對麵坐下,他目光在桌上一掃,頓在酒壺上,便笑道,“公主,不是曾說過,再不與九州喝酒對酌來著。”

    雒妃又呷了口,她忽的歎息一聲。然後安安靜靜地就哭了起來。

    秦壽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緊,不過他仍舊麵無表情。

    雒妃抽抽噎噎的道,“吾心裏苦處,誰又明白……”

    秦壽這下連話都不接了。

    雒妃也不擦眼角的濕潤,她繼續道,“駙馬平素隻曉得欺負吾,但如今大殷不穩,各方虎視眈眈,一個不小心,哥哥與母後便沒好下場,從……回來,吾就一直提心吊膽,可駙馬都不曾幫襯吾半分……”

    說至興處,雒妃便真覺得委屈,她也沒說半句假話,不僅句句屬實,有些話她還真那樣想的。

    她紅著眼睛瞪了秦壽一樣,像個受不得氣的嬌氣包朝秦壽抱怨道,“駙馬從來說吾不曾真心心悅你,但駙馬可想過,誰敢將真心落在個日後會顛覆自家王朝的人身上,吾隻怨懟,當年為何要認識駙馬,若不然。吾還隻是個受盡嬌寵的公主,再是快活不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