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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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一和肖斂急急跑回去,對水芝說來了個人,水芝看著披鬥篷的人越走越近,心裏暗自揣測,來的是什麽人。

    不一會兒,那人就近了,走到院子中間停了停,就向謹一她們在的房間走來。謹一心說:“這人果然是個女的,在院子裏就能聽到我們的呼吸聲,不知道武功怎麽樣,爹爹不在,肖哥哥和肖婆婆都不會武功,怎麽辦呢。”謹一正想著,耳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知道你在裏麵,十年了,是你出來,還是我進去。”謹一聽那女人的口氣,仿佛是舊識,輕輕的說:“娘,這人是誰?”水芝緩緩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看來她也感到很奇怪。水芝做了一個手勢告訴謹一,讓她們待在房間裏別出去,自己推門走了出去。

    水芝剛一出門,來者就脫去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滿含幽怨的臉,那人其實相貌也算清秀,挽個了漂亮的發髻,看來精心修飾了一番,隻是顯得過於冷淡。水芝一出門,她就直勾勾的訂著水芝看。謹一從木門的縫隙裏瞧出去,都覺得來的這個女人眼裏充滿了恨意,而且恨意越來愈濃。那女人忽然惡狠狠的說到:“是你,原來是你,一定是你。”字字咬牙切齒。肖斂在謹一旁邊低聲說,“這女人真怪,她好像不認識你娘,又好像認識。”水芝疑惑的問道:“你是?!”忽然聽那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撕心裂肺:“你問我是誰?你竟然問我是誰?!我r日詛咒你,夜夜盼你死,你說我是誰?”

    話音未落,那女人就向水芝撲去,像要將水芝撕裂一般。水芝自然不會被她撲中,輕輕一挪,閃了開去,那女人轉過身來,刷一聲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劍,二話不說,發力對著水芝刺了過去,水芝手腕一翻,食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那女人拿捏不住,短劍撒手,還未曾落地,那女人手一緊,短劍就停在空中,原來那短劍後有金絲相連,可像流星錘,也可像暗器一樣使用,她飛腳踢劍,對準水芝的胸口飛了出去,水芝輕輕一躍,落在丈外,說到,“你到底是誰?為何一上來就要取我性命?”

    “哼,你搶了別人夫君,早就該死。”那女子目光凶惡,水芝看著她心中一亮:“你是小娘。”那名叫小娘的女子冷哼一聲,算是默認。謹一在屋子裏麵一頭霧水,早先好像是聽爹爹提起過小娘,還以為是個年輕的長輩,原來是名字。可是這個叫小娘的人說娘搶了別人的夫君是什麽意思?是說的爹爹,還是另外有人?謹一來不及細想,外麵又打了起來。

    小娘看來武功並不弱,一把飛袖劍忽長忽短,使得圓轉純熟。但是比起水芝自然是大大的不如。水芝展開輕功,步態輕靈飄逸,那短劍眼看要挨著水芝了,嗖一下又避開了,總是不能近身。肖斂看的眼花繚亂,問謹一:“你娘這是什麽功夫,好厲害。”謹一輕輕笑著說:“這叫碎雪舞,這隻是除級的輕功步法而已。”

    肖斂勉力想要看清水芝的步法,隻覺一個人影忽來忽去,看得得頭昏腦脹,眼花繚亂,不一會兒忍不住想吐,急忙轉移視線,看著謹一,見謹一一臉專注,心道:“她當然看的清楚,她還說這是初級步法,多半她也是會的了。想到這裏,肖斂心中有些黯然,悶悶不樂的。謹一見水芝對小娘一味忍讓,並未使出真功夫,眉頭微蹙,“肖哥哥,你看娘老是讓著那個女人,這麽下去不知要打到什麽時候。”肖斂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謹一側頭想了下道:“得讓爹爹快回來。”說完將懷中鷹兒往窗外一送,手放口中一聲清嘯。那鷹兒聽的嘯聲,在空中略一盤旋,隨即翩然飛去。

    卻說小娘使出渾身解數,招數用老,連水芝半根頭發都沒有碰到,眼見一隻鷹飛了出去,心中更是不安。小娘招數堪堪用完,身上也早已是大汗淋漓,漸有疲態,她斜眼看水芝卻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小娘一看之下怒氣大熾,雙手探入懷中,右手朝水芝一揮,一枚藥丸向水芝飛射而去,水芝正要閃避,那藥丸在空中突然爆裂開來,隨著砰一聲響,一陣煙霧瞬間散了開來。水芝飛身上房,聽的又是砰一聲響,整個小院子便都被那種彌漫的煙霧籠罩了,看不清人影。水芝心中一驚,暗道糟糕,立時放了顆紅色的石頭在口中,(那石頭自然就是化生石)一聳身,就要撲入煙霧中,就是此時,耳聽的嘩啦一聲響,水芝心直往下沉。

    小娘製造煙霧,雙手入懷輕輕一揮,旋即回身,一掌劈開了謹一她們藏身的房門,時間最多幾秒鍾而已,其時是謹一和肖斂躲在門後專心瞧二人爭鬥,兩人更覺得煙霧一起,房門便被劈開,疾風撲麵而來,謹一心中暗叫不好,一把抓住肖斂的手,就欲往後退。謹一快,小娘更快,短劍直奔謹一後腦而去,謹一耳聽的腦後嗡嗡有聲,一時大驚,身形一變,淩空翻轉,躲開了短劍。

    小娘一招失手,心中惱恨,不待謹一落地,即刻就伸手往謹一身上拍去,謹一畢竟年幼,實戰經驗和武功都不如小娘,更何況小娘是措手不及襲來,又是一心要致謹一於死地,所以謹一在半空中眼見小娘一掌拍來,手指中間隱隱有藍光,快捷絕倫,自己已然來不及躲避,又完全無還手之力,心中慌亂,隻能全憑本能伸出手去要擋,以免傷及要害。肖斂此時就在謹一旁邊,眼見那藍隱隱的光就要拍到謹一身上,肖斂雖不是江湖中人,但見那藍光隱隱,妖異莫名,也知道多半是有毒的暗器之類,一時來不及細想,大喊一聲朝小娘撲了過去。眼看肖斂就要合身抱住小娘,小娘練武之人,由不得人近身,飛起一腳往肖斂踢了過去,肖斂給她一踢,身子直往**頭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邊的櫃子上。

    由於分神踢飛肖斂,小娘拍向謹一的手略停了一停,謹一抓住這個機會,將伸出的雙手就勢在小娘手腕上的太淵穴上用力點去。謹一雖內力不深厚,好在出其不意,用盡了全力,小娘但覺穴位上一麻,手上勁力立馬全都卸去,手隻輕輕拍在了謹一的頭上。謹一不等藍針刺中頭皮,一貓腰,使出碎雪舞的步法,輕輕飄了開去。

    從小娘踹開木門到謹一逃開,不光是電光火石的之間,

    小娘切齒罵道:“小踐人!”待要過去抓住謹一,忽覺得身上一涼,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水芝從房上躍下,雙掌疾出,帶起一團水霧,小娘大驚,這就是江湖上盛傳碎雪舞的次級——凝露。小娘來不及閃開,隻得硬生生出手接下這一掌,馬上覺得雙手劇痛,每一寸肌膚猶如刀割,每一個毛孔被那細小的霧滴碰到,好似每個毛孔都有一隻螞蟻在咬。小娘痛楚難當,委頓在地,額頭上汗水匯成小溪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隻是銀牙緊咬,不肯讓自己喊出聲來。水芝麵色冷漠:“想不到你居然能忍住這千蟻噬膚的痛楚,骨氣倒是有,就是太卑鄙,哼。”水芝本來對小娘心有不忍,一再手下留情,誰想卻差點傷及謹一,水芝盛怒之下,便顧不得許多,隻能出手教訓小娘。

    房中謹一立馬奔到肖斂旁邊,想要扶起他,卻見肖斂滿臉鮮血,左邊臉上一道傷口,又深又長,正汩汩的往外流血。旁邊一根撞到的燭台血淋淋的。謹一心中害怕不已,輕輕拉著肖斂的胳膊,聲音發顫:“肖哥哥,肖哥哥,你怎麽了,你醒一醒,我是謹一呀,你快醒一醒。”喊著喊著胸口就濕了一片。(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