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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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蟲鳴錚錚。
蔣玉杵還因為白天和憐兒的親密而興奮的睡不著,在*上翻來覆去,眼看子時將過才睡的沉了。
肖斂卻毫無睡意,想著之前師父說的關於桐樹林的事情,難以成眠。便躺著練起氣來,真氣在體內流轉,鼓蕩,四肢百骸舒服受用。
肖斂忽然耳朵一動,外麵有人。什麽人這麽晚了還沒睡。肖斂正驚訝間,門輕輕被推開了。肖斂即刻睜開眼,借著門外的月色一看,竟然是師娘。
肖斂不知師娘怎麽會來,想要起身招呼師娘,又怕半夜三更嚇著她。師娘不會是在夢遊吧。
肖斂看師娘走到蔣玉杵*前,將蔣玉杵被子掖了掖,又朝自己的*邊走來。青寧看肖斂沒有蓋被,自顧自的說:“馬上就夜深了,身子剛好些,怎麽不蓋被。”說著將肖斂被子抖開,要給肖斂蓋上。
肖斂這時候知道師娘不是在夢遊了,原來是擔心自己和師哥晚上著涼,起夜查看來了,心中很是感動。“謝謝師娘,我不冷。”
“哎喲,你怎麽醒了?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不是,我睡不著。”
“年輕輕的,怎麽睡不著。是不是有心事?”
“……”
“是不是想謹一了?”
“師娘,我是不是配不上她?”
青寧楞了,沒想到肖斂怎麽突然有了這種疑問。“怎麽突然這麽想?”
“謹一師祖是桐君,娘親是雙色荷花水芝。爺爺是蘭致圖,霍長風那樣的人,不過是她家的家奴。她爹爹師從風語友人,是江湖四大高手之一。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我都隻是個無名小子,師娘,我,我,我心裏好慌。”
“傻孩子,你是太在意她了。英雄不問出處,愛情沒有界限。你若是好過謹一身邊任何一個男子,她怎會不愛你。”
“我沒有信心,我怕我做不到第一。我怕我即使做到了第一,仍然不能平視她。”
“謹一的心意隻有她自己知道,我也不能妄自揣測。可是在師娘眼裏,我的徒弟長的豐神俊朗,人前一站,長身玉立,儀表堂堂。為人更是正直,重情重義,癡心不負,將來武功更不會遜色於天下人。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這世上的姑娘那個會不喜歡。”
“師娘,你別取笑我了。”
“我隻問你,如果她不愛你,你怎樣?如果她愛你,你又怎樣?如果她現在心中還沒有人,你是對她都是一樣?”
肖斂呆了呆:“她愛不愛我,我總是把她放在心裏,忘不掉,放不開。”
“這不就對了,此乃以不變應萬變。你既然誠心愛慕她。你便守護她,幫助她,陪伴她,成全她。把你能做的都做了,至於她怎樣,不要強求。天意如何,結局在哪裏,都不要計較。”
肖斂經青寧一番話,立刻茅塞頓開,精神大好,“謝謝師娘。徒兒愚笨,勞師娘煩心了。”
“師娘見你想明白了,也是開心。有什麽好謝的。你還小,不懂情愛,師娘能指點的當然要指點。”
肖斂對著青寧感激的一笑。
青寧拍了拍肖斂的肩膀:“快睡吧,時候不早了。”
“師娘,我睡不著。我要出去練功。師娘,你自己先去歇息才是。”
青寧吃了一驚:“半夜練什麽功?”
“師娘,為了謹一我要變成最好的,最強的。”肖斂邊說邊溜下*穿鞋走了出去。
“哎哎,”青寧看著肖斂的背影,歎一口氣:“這傻孩子。”旁邊蔣玉杵一個翻身,睡夢中吃吃笑出了聲,被子又滑落一旁。青寧又忙給玉杵蓋上,輕聲說:“正是沒一個省心的。”說完,拉好門,才回房去了。
從此之後,莫子閉關,三日才得一見。肖斂日夜練武,不肯耽誤片刻功夫。
蔣玉杵呢,偷空就跑到西風嶺上見憐兒。要不就是憐兒過來找他。兩人天天見麵,恨不得刻刻黏在一起,長在一塊兒。他二人一時去看日出日落,一時又去等月升星移。剛剛還在花間追逐,現在又幕天席地的躺下看雲。頭一天爬上懸崖抓青鳥,第二天便相約去密林尋毒蕈。之前去了山下寺廟許願,現在又說想要去勾欄見見世麵。蔣玉杵雖不明白憐兒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但是他願意討她歡喜。隻要憐兒願意,去一去又有什麽呢,最重要的是隨時要準備好將心影甩掉。青寧隻道蔣玉杵陪肖斂練功去了,也沒有過多追問。
這一日,蔣玉杵又和憐兒偷偷在後山見麵,蔣玉杵將憐兒摟在懷裏,兩個人坐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枝椏上。一邊輕快的搖晃雙腳,一邊嘻嘻哈哈的互相給對方嗑瓜子。樹下的心影對她們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轉到旁邊的山崖上躺著閉目養神去了。
“憐兒,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
“你夢到我幹什麽了?”
“我夢到我們兩人在一起,什麽都幹了。”
“什麽都幹了?”憐兒一愣,隨即明白了。不過她笑著轉開臉:“你是不是夢見你師娘突然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不是這個,我夢見我們兩個成親了。不對,不是成親,我們還沒有成親,但是我們提前洞房了。“
憐兒本來要故意裝傻,哪知蔣玉杵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當即臉上飛起一朵紅雲:“呸,好不要臉。”
“嘿嘿,我是男人嘛,當然要主動些。”蔣玉杵摟緊憐兒,就在臉上蹭了一口:“要是臉皮薄的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憋出病了怎麽辦,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你。”
憐兒聽蔣玉杵說的越來越不像話,掙紮著要離開蔣玉杵的懷抱:“你這人太壞了,我不要理你。”
蔣玉杵哪裏舍得放開憐兒,不容憐兒躲閃,狠狠一口吻住了憐兒的櫻唇,柔嫩濕滑,清甜溫軟。
青山綠水,微風和煦,樹葉沙沙作響,熱戀中的二人渾然忘我,深陷晴欲,迷失在唇齒間的甜蜜裏。正當蔣玉杵和憐兒難舍難分,呼吸沉重,蔣玉杵手更加不安分之際,半空突然傳來砰一聲巨響。震的兩人一聲驚呼,險些從樹上栽倒下來。蔣玉杵摟緊憐兒,雙足在枝幹上一點,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心影也馬上從山崖那邊奔了過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心影剛說完,又是平空一聲悶雷樣的聲音。
蔣玉杵循聲望去,發現聲音就是從山崖下的樹林裏傳出來的。蔣玉杵攜了憐兒的手,展開輕功,急急往那個方向奔去。心影大急“:哎,等等我呀。”蔣玉杵哪裏肯等她,衣衫翻飛,人影翩然,眨眼間就去的遠了。
心影狠狠的跺了跺腳:“蔣玉杵,你太過分了。每次都這樣。啊!!!真氣死我了。”心影雖是生氣,到底還是擔心憐兒過去會不會有危險,心不甘情願的也急忙追了過去。
蔣玉杵和憐兒鑽到樹林裏一看,那兩聲巨響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蔣玉杵的好師弟夜叉肖斂。
蔣玉杵一看肖斂,登時嚇了一跳。肖斂灰頭土臉,披頭散發,發尾焦糊,衣衫襤褸的站在那裏,腳底下放著好幾個箱子。現場一股濃烈的火藥味兒,渾濁的煙霧還在空中飄散,嗆的憐兒不停的咳嗽,用手好一陣扇,又用衣袖捂了口鼻,這才好些了。
“師弟,我說你在幹嘛?剛才的聲音是你弄的麽?”蔣玉杵臉上很不耐煩:“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
憐兒怕蔣玉杵胡說,趕忙用手拉他胳膊,撅著紅唇,一雙大眼嗔意十足,警告蔣玉杵不許提剛才的事情。蔣玉杵還是一般的嬉皮笑臉。
肖斂一臉茫然。“我練功呢?”肖斂指了指地上。地上赫然八仙桌那麽大的兩個坑。
“練功?這坑是怎麽回事?還有這箱子,是幹什麽用的?”蔣玉杵說著還用腳踢了踢箱子。
肖斂趕忙阻止他,“別亂踢,這可是火藥!”
蔣玉杵拉著憐兒退後幾步,瞪眼看著肖,“你這練那門子功呢?”
“師兄,現在瀑布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作用了。我需要更大,更強的力量來對抗。”
“所以你就選了火藥?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這麽危險的事情,你趕緊停下。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先別告訴師父。不瞞你說,我剛開始也挺擔心,雖覺得身體可以勝任,但也怕傷到眼睛這些脆弱的地方。剛開始我們的火藥都是小箱的,漸漸適應了,今天才換成大箱的,沒想到把你招來了。”
蔣玉杵歪著嘴抿了抿,半邊眉毛挑起:“這兩天師兄確實忙別的事,疏忽你了。”說著看了眼憐兒,憐兒假裝沒看見。蔣玉杵繼續說:“不過現在我既然知道了,你就必須馬上停下。不準你這樣練功。”
“不行,師兄,我不能停!”
“你不肯聽師兄的話了?學了幾天功夫,就嘴硬了。”
“師兄,我要去找謹一,我不能停下來。我已經有能力對抗這一箱火藥的威力了。你相信我。”
蔣玉杵看肖斂眼裏堅決的意思,不禁有些生氣:“用什麽練習對抗不行,非要用這個。你要是有什麽閃失,我怎麽跟師父交待。”
肖斂見師兄堅持不同意,便提起一箱火藥的引線,二話不說點燃了,“師兄,等你看到了,你就會信我了。”
那引線嗤嗤冒煙,火花顫動越變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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