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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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下剛剛戴在眼睛上的眼罩,望著熟悉的俊顏:“你可真的是神通廣大。”

    桃花眼男人眨巴了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便好像是兩把小扇子似的,勾人的很:“哪裏哪裏。我的神通廣大隻要到能夠找到你的程度就足夠了。”

    陸浩笙一邊說著,一邊細細地逡巡麵前女子的五官眉眼,逡巡著那一看到他便皺起的眉,覺得開心極了,天知道,他忍著這麽些日子,直到現在才出現在何青梅麵前。是有多麽的痛苦:“現在可是在飛機上,你總不會再半道跳飛機吧?”

    “當然。你要是想要跳飛機,我陪著你跳也行。”

    陸浩笙單手撐頷,麵對著何青梅,認真道。

    “各位旅客朋友請注意,飛機即將起飛,請大家係好安全帶”

    伴隨著飛機起飛的轟鳴聲,這一次,陸浩笙望著身邊苦惱皺眉的女人,桃花眼中染上了愉悅的情緒。來序肝弟。

    “慕先生,你該休息了,明天清晨還要化驗,若是休息不好的話,會影響化驗結果的。”

    晚上過來查房的護士看到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出神,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勸說了一遍。

    男人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頭都沒有轉動一下。看樣子根本沒有要聽她的話休息的意思。

    護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拉上了窗簾,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語:“慕先生,你該休息了!”

    夜色被窗簾遮住,慕以竹回過了頭,輕輕地嗯了一聲,重新躺了下來。

    待到房門再次被關上。慕以竹慢慢挪下床,沒有穿拖鞋,摸著黑,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一角,望著天空之上的殘月星子,眼眸中閃爍著點點異樣的情緒,剛剛收到小高的跨國電話,何青梅坐飛機離開了a市,看起來是要去散心的樣子,心情也不錯,沒有太過的負麵情緒,這便是慕以竹希望的。何青梅能夠永遠遠離自己隱瞞的那些秘密,用一時的傷心,換得以後人生的幸福安樂。

    小高已經不需要再跟在何青梅身邊了,慕以竹也不再被何青梅所需要了,慕以竹應該覺得輕鬆的,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想的,他安排的進行,結果也和他想的最好的結果一般,可是,他不知道,當電話掛斷後,自己麵上的表情,有多麽的苦澀。

    慕以竹再也睡不著,他一直望著夜空,似乎這樣子,就能夠透過這片異國他鄉的夜空,看到另一個半球青色的天空,燦爛的陽光,美麗的笑靨。

    “請問是何小姐嗎?”

    一個西裝男一手舉著寫著何青梅名字的牌子,一手拿著照片,遠遠地便看到了一前一後挨的挺近的男女。

    “我是,你是”

    何青梅望著對方那比起周圍舉著的牌子大了一圈的牌子,眼底含笑,絕對是高世昌交代的。

    “何小姐可以叫我小王,何小姐在京城的酒店已經訂好了,要先去吃頓飯,還是先去酒店?”

    小王一邊問,一邊忍不住側目何青梅身後隨意站著的俊美男人。

    他覺得自己要為高少爺提前默哀了,說好的一個人呢,怎麽變成兩個人了?

    “何小姐,這位是?”

    何青梅轉頭,望著身後三步遠外,看天看地看周圍風景,就是不看她的男人,笑了笑:“閑雜人等,別管他。”

    何青梅這樣說,小王也當做真的是閑雜人等,跟在何青梅身邊不斷介紹著京城的各種風景名勝,還有路況建築,殊不知,身後,陸浩笙的眼睛像是刀子一樣,都想要剜下對方一塊肉了。

    又走了十幾米,何青梅猛地回身,這一次抓了個正著,何青梅的眼睛和陸浩笙的眼睛對了個正著,看著對方躲避不及的懊惱,何青梅皺緊的眉都忍不住舒展開了:“你敢不敢別跟著我!”

    “我不敢不跟著你。”

    陸浩笙笑眯眯地走到何青梅身邊,將小王擠到一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搶過了何青梅手中拎著的小箱子:“誰讓你那麽多次放我鴿子,我可是被你放鴿子放怕了。”

    何青梅望了望陸浩笙緊緊攥住箱子的手,口中的話語又吞了回去,其實她對陸浩笙真的挺不好意思,挺歉疚的:“抱歉,前幾次騙你。”

    猶豫了一下,何青梅還是道了歉。

    “不過,我現在要去酒店了,可以把箱子還給我了吧。”

    何青梅道完了歉,馬上伸出了手。

    “我們是朋友吧。”

    陸浩笙用肯定的語氣說。

    “當然。”

    何青梅回了一個讓陸浩笙眉開眼笑的答案:“作為朋友,坐個順風車不算什麽吧?”

    陸浩笙是問著,卻緊緊攥著何青梅的箱子,反正,這次他是打定主意跟到底了,以前是在a市,再加上何青梅和慕以竹還是夫妻,他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而現在,何青梅踏足的是京城,是他的地盤,最重要的是,何青梅和慕以竹離婚了,何青梅現在是自由之身,陸浩笙不是找不到何青梅,他甚至知道何青梅每天的行蹤,可是,因為何青梅不想要見他,他一直忍耐著,直到知道了何青梅和慕以竹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那顆躁動的心,再也忍耐不下去,想辦法知道了何青梅的飛機班次,然後,跟著她上了同一架飛機。

    陸浩笙到底沒有跟著何青梅一直進酒店,隻是知道了她訂的房間是幾號房,就老老實實地將箱子遞給了一直在旁邊翻白眼的小王:“你好好安置,我先回一趟家。”

    先回一趟家的陸浩笙,在傍晚晚飯前,邀請何青梅共進晚餐。

    何青梅望著斜倚在她門口,隻是笑著,卻將無賴的行為進行到底的陸浩笙:“我究竟有哪裏吸引你?我改還不成嗎?”

    “你哪裏都吸引我,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陸浩笙俯身,要不是何青梅躲得快,非要被他吻上一下不可。

    “嗬嗬。”

    何青梅麵對陸浩笙的直白,隻能嗬嗬了。

    陸浩笙無疑是個很好的朋友,也是個很好的導遊,小王的工作被他全盤接手,除了不時麵對男人或是明著或是暗著的告白,何青梅倒是真的好好遊覽了一番京城,當然,一開始邀請何青梅來的王琳琳也是過來過的,她都想好了,拉著何青梅將各種自己熟悉的地方都去玩一遍,讓何青梅忘記慕以竹,可是,王琳琳也敗退在陸浩笙那看著電燈泡似看著她的眼神下。

    “陸少爺可是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麽好過,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他,人雖然以前風流了些,卻不下流,最主要人長得不錯呀。”

    王琳琳有一次忍不住對何青梅說,雖然討厭死了陸浩笙看自己和看電燈泡一樣的眼神,但是,作為何青梅的朋友,她覺得,比起慕以竹,陸浩笙反而是個好的了,起碼,陸浩笙這個男人有什麽說什麽,不藏著掖著。

    何青梅看了一眼隔著好幾個餐桌單獨坐著的俊秀男人,已經拒絕了好幾個搭訕的女人了,她望過去,對方仿佛有所感應似的,正好望過來,桃花眼中一片情意。

    “我不適合他。”

    何青梅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樣子。

    “怎麽不適合他?他未婚,你沒嫁,正好湊成一對。”

    王琳琳壓低了聲音:“極品金龜婿呀,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我也隻有一顆心。”

    何青梅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

    “青梅。”

    “嗯?”

    “忘記,有時候會比較幸福。”

    王琳琳確定了,何青梅果然還是愛著慕以竹的,不過,也不奇怪,才多長時間呢。

    “我現在就覺得很幸福。”

    何青梅的手指轉著麵前杯子裏的吸管:“我記得他,我愛著他,我覺得很幸福。”

    她抬起眸子,眼中一片澄澈:“我和以竹離婚了,但是,他始終存在我的心裏。”

    “青梅,你不恨他嗎?”

    王琳琳望著何青梅臉上的微笑,覺得苦澀。

    “恨?一開始是恨的,後來想想,太累了,二十年的愛下去,已經成了習慣了,懶得改了。”

    何青梅的眉眼間一片舒朗之色,王琳琳怔怔地望著她,突然道:“青梅,慕以竹放棄你,是他最大的損失。”

    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像是何青梅愛著慕以竹一樣,這麽已成習慣地愛著他,連恨,都不舍得恨。

    慕以竹知道,他放棄的,是怎樣一份感情嗎?

    那邊孫智柯過來了,和陸浩笙不知在說些什麽,眉眼間滿是憂愁的樣子,陸浩笙則是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些什麽。

    “走了,又在訴苦呀!”

    王琳琳拍了孫智柯的肩膀一下,看著對方的苦瓜臉,恨鐵不成鋼。

    “我能夠不訴苦嗎?你說大伯母怎麽就瞅準我了呢,就算她家老爺子成天念著外孫念的厲害,也別拿我去湊數呀,你是不知道大伯母家的鄭老爺子,比大伯母還誇張,每次見到我就一直問我最近學了什麽,努力了什麽,然後一直考我,考試什麽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孫智柯小聲抱怨了兩句。

    “青梅是個好女人,你,你自己努力吧。”

    王琳琳懶得理孫智柯那些千篇一律的抱怨,對著陸浩笙,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什麽太過鼓勵的話,萬一不成,她不是坑陸浩笙嗎?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家男友的表哥。

    ——

    “砰”一聲,本來要倒杯咖啡喝,咖啡豆沒了,想著應該有咖啡包,孫智柯就去挨著摸廚房裏的櫃子,摸了好幾個,孫智柯有些不耐煩了,手往裏使勁一掃,沒想到卻從裏麵掃出了一個相框,相框裏自然是有照片的。

    幸虧是背麵著地,鏡麵沒碎。

    孫智柯拿著這個相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隻要是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是他家大伯母年輕時候的樣子,雖然變化很大,以前是外冷內熱,現在是外冷內更冷。

    照片裏的女孩一頭清爽的長馬尾辮子,一身白色學生裙,聘聘婷婷地站在樹下,她手上拿著一本翻開的書,可能剛剛正在閱讀,抬眸間,光潔的額頭,薄薄的唇,秀麗的容顏,故作冷漠的表情,整個一個冷美人,似是因為被打擾了而不悅,可是,她望著一個方向,雙眸中分明是一份淺淺的卻雋永之極的情意。

    孫智柯,想到了自己每次見到某人升起的疑惑,抿了抿唇,走到了隔壁的書房裏,望著冷著一張臉,正在看財經雜誌的鄭明宜,小聲詢問。

    “大伯母,這是你年輕時候的照片嗎?”

    “怎麽把這張照片找出來了。”

    鄭明宜眉頭一皺,看起來厭惡的很。

    孫智柯嚇得手一顫,差點把手上的相框扔到了地上。

    “大,大伯母,我見到過一個和你感覺挺像的人,在a市,他年歲也不大”

    孫智柯想到自己被壓迫的人生,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閉嘴!”

    鄭明宜手上的雜誌被狠狠地拍在了旁邊的案幾上,一聲巨響,唬的孫智柯的身子一顫:“真的很像,和這張照片挺像的,也許真的有血緣”

    “我說閉嘴!”

    鄭明宜眉眼淩厲,望著孫智柯,像是要將他撕了一樣。

    “讓他說!”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鄭老爺子臉色比鄭明宜還要難看,他盯著孫智柯:“你剛剛說的看到有一個人感覺和你大伯母很像,覺得他們有些關係,是在a市,還有呢?”

    “你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告訴我!”

    “明宜,你閉嘴,讓他說!”

    鄭老爺子臉色肅然冷硬,眼中卻有隱隱的喜色,隨著孫智柯的訴說,尤其是當他聽到對方姓慕的時候。

    “果然長得和明宜很像?果然姓慕,果然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鄭老爺子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孫智柯隻能夠點頭:“好,好,好,該是鄭家的血脈不斷絕,該是我鄭氏還能延續,好呀。”

    “父親,我沒有兒子!”

    “我的孩子,早已經夭折了!”

    鄭明宜猛地站起,臉上的堅冰迅速破裂,化為了瘋狂:“我從來沒有和人生過什麽兒子,那個人不配,他不配!”

    “啪!”的一聲,鄭明宜的臉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鄭老爺子雖然頭發半白,卻是絲毫沒有老態:“明宜,你別忘了,自己姓鄭。”

    鄭老爺子一字一頓:“你已經任性了二十多年,你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了,鄭家給了你尊榮富貴,你該回報自己的姓氏了。”

    低沉緩慢沙啞,可是,卻清晰無比,鄭重無比,讓鄭明宜麵上的瘋狂漸漸消散:“我恨他,我恨他呀,可是我恨他呀......”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方才還冷硬的女人,此時此刻,仿佛一個卸去了盔甲的普通人,隻能不斷重複著,痛苦著。

    孫智柯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卻是一聲都不敢再吭。

    鄭家這邊今夜不複平靜,而何青梅,也收到了一個讓她久久無法平息心情的電話。

    “何青梅,你以為慕以竹為什麽非要和你離婚?”

    “何青梅,你相信他是為了我?你那麽了解他,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何青梅,你從來不懷疑自己父母的死因嗎?”

    “我都知道,何青梅,我知道慕以竹的秘密,我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死因,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的。”

    白清沫笑著,溫溫柔柔地說著每一句話,卻讓何青梅,從心底裏感覺發冷。

    她想要叫白清沫別白費功夫挑撥離間,想要讓白清沫閉嘴,想要告訴白清沫,自己現在已經和慕以竹離婚了,她不需要在自己身上在浪費心思了,可是,白清沫話語中那隱隱的指向,還有從慕以竹突然對她改變態度,不對,從慕以竹婚後一年從不願意和她同房開始,許許多多的回憶,拚命地在何青梅的腦子裏來回穿梭,讓她無法逃避。

    最無法釋懷的,是白清沫說的父母的死因,他們不是出了意外才會雙雙車禍身亡嗎?

    “青梅,我會照顧你的。”

    “青梅,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的東西的。”

    “我不會放過他們。”

    恍惚記起,那個時候,男人對她說的話。

    “小王嗎?幫我訂一張最早的飛往a市的機票。”

    “對,最早的,有多早算多早,我現在就打車去機場。”

    何青梅手中的手機啪的一聲合起,頭發一紮,睡衣換成了一套休閑裝,往身上搭了一件外套,再加上必要的證件錢包,何青梅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收拾,在前台那邊辦理了退房,便這麽走出了酒店大門。

    ——

    “你在哪裏?”

    “我已經到了a市了。”

    何青梅的聲音僵硬冰冷,似乎是因為這夜晚涼透了的風,更似乎是心底那越來越冷的害怕。

    “先去見一個人吧,那裏有人會帶著你去見那個人的,等到你見了那個人,你要是還想要找我解惑,我隨時恭候。”

    白清沫給了何青梅一個地址,她笑著將手邊的酒水飲盡,等了半夜,何青梅倒是沒有讓她失望,還是這麽性急衝動,這麽快,就回來了呢。

    不過,白清沫很喜歡何青梅這麽急切就是了,何青梅要是不急,白清沫倒是要著急了。

    “沫沫?”

    “怎麽不睡覺,半夜裏喝酒。”

    明遠穿著睡衣,從臥房裏走出來,看著白清沫旁邊空了的杯子,看到她還要再倒酒,虎著臉訓斥了一聲。

    “我今天心情好,想要慶祝一下,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白清沫唇角含笑,眉眼盈盈如水,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想要報複很久了,卻是在這兩天好容易才想辦法買通了那個地方的一名醫護人員,何青梅隻要去了,隻要見到那個人,隻要知道慕以竹一直拚命隱瞞的秘密,她一定會痛不欲生的,而慕以竹,那個將她白清沫的顏麵踩在腳底下,那個對她不屑一顧的慕以竹,一定會更加痛苦,也許,她應該在和何青梅見過麵之後,再給慕以竹去個電話,報告一下好消息?

    白清沫眉眼間的溫婉悄然染上了一點瘋狂與陰鬱,讓那漂亮的容顏,都染上了些許猙獰。

    明遠的眼神暗了暗:“沫沫,你做了什麽?”

    “你難道又和慕以竹聯係上了嗎?你明明都已經答應我了”

    “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就真的那麽沒有分量嗎?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

    男人的聲音漸漸多了些痛苦,白清沫回過了神,起身將剛剛倒的一杯酒水遞到了明遠的麵前,在男人順手接過後,輕輕地將自己的臻首倚入了男人的懷中:“明遠,我現在最在乎的人是你,隻有你是對我真心的,慕以竹,慕以竹隻是拿我當做傻子耍,我想要給他個小小的教訓,不這樣做的話,我心裏難受。”

    明遠的眸子越發深沉:“慕以竹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如果真的那麽放不下的話,我可以幫你,你何必自己冒險。”

    “你做了什麽?”

    “我想要何青梅恨他,我知道了些事情,慕以竹的秘密,我告訴了何青梅,我想要慕以竹痛苦,誰讓他為了那個女人讓我那麽難堪。”

    白清沫忍不住在明遠麵前透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會幫我嗎?”

    白清沫抬起頭,訝異而驚喜地望著男人眼底的深情,心底暗自得意自己的魅力。

    “我除了幫你,還能做什麽呢?”

    明遠苦笑:“慕以竹那邊,如果到時候他真的要對你做什麽的話,我就是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傷害你絲毫的,隻是,沫沫,這次之後,別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

    這樣說著,男人卻是開始猜測,白清沫究竟是知道了什麽秘密,還有,他想起了慕以竹上次走的時候,讓他轉告給白清沫的警告。

    “你不喜歡?”

    白清沫因為明遠的沉默而微微惱怒,從他的懷中退出了自己的身子,仰著頸子,眼角仿佛有些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我心裏的沫沫,永遠都是初見時那個最最溫柔美麗的女子,像是荷花一樣,值得我一生嗬護的女子。所以,別妄自菲薄,我愛你!”

    即使是以著白清沫的冷心,這一瞬間,心,也忍不住微微出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