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乖,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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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抬頭,也正看到她手裏的東西,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問:“你在做什麽?”那臉色陰沉的,好像暴風雨來臨,嚇得宋凝久手一哆嗦,差點將那盒子摔出去。
她張了張唇想要解釋,在觸及到他的眼神時突然領悟過來。如果真的若靳名珠所言,他不該是這個反應,那麽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被擺了一道!
想到靳名珠走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她就該有所戒備,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甚至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靳名珠就會害她。
“說啊,你在幹什麽?”靳名珩走過來,嘴裏還有重複剛剛的問句,隻是那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
他高大的身影罩過來,宋凝久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卻被他捏住了拿著錦盒的腕子,他沉著聲音說:“我走時好像說過,不準你隨便動房間裏的東西。”
宋凝久百口莫辨,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她就算說出靳名珠的名字也是於事無補的。不管他相不相信,他在意的仿佛僅僅隻是因為她碰了他的東西。
靳名珩看著她,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裏訴滿了委屈。可是他此時此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滿腔裏隻有她亂動了自己東西的憤怒。
想到這裏,抓著她腕子裏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捏得她吃痛地皺起眉。
宋凝久不可能任他這樣一直虐待自己,所以便掙紮,可是怎麽也掙紮不開,仿佛他真要捏碎自己的腕子裏似的。也怒了,帶著委屈,嘴裏便嚷嚷:“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盒子,我擱回去便是了。”
靳名珩看著她那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將她拿著盒子的手拽過來,說:“那麽著急做什麽?既然這麽好奇,當真該打開來看看才對。”
宋凝久看著他的眼睛,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暗,莫名的害怕,可是又掙不開。
下意識地拒絕,說:“我不要。”
靳名珩卻根本不會聽她的,他的唇角雖然帶著弧度,可是那麽冷,冷得就像把刀子般鋒利,割著她的麵頰。
宋凝久被他拽過去,一下子就跌在床上。她不曾來得及爬起,就被他壓過來的身子製住。
“靳名珩,你瘋了,你到底要幹什麽?”宋凝久從來都沒有這樣害怕過。
她不知道她哪一點就觸了他的逆鱗,讓他的眸子裏閃著失去理智般的火焰。他雙腿跪在她的身體兩側壓著他,然後將那個盒子打開。
她隻聽到嘩啦一聲,是那種類似於金屬相撞的聲音,定眼看去,竟是一副泛著冰冷的手銬。她眼中驚駭,因為不懂這樣精致的盒子裏為什麽會有手銬這種東西,但更多的是莫名的恐懼。
“小久兒,你不是好奇嗎?那就親自感受一下怎麽樣?”靳名珩看著她問。
聲音沉沉的,眼睛也不再有狂怒的火焰。可是瞳孔裏漆黑一片,更加讓人覺得害怕。
宋凝久搖頭,下意識地想縮起身子。手腕卻被他拽過來,哢嚓一聲,那刻手銬觸在肌膚上冰冷也抵不上心底竄上來的恐懼。
明明眼前還是這個男人的五官,他雖然平時輕挑,也曾經逼過自己。可是他會在自己生病無人理會時,帶她去醫院。他也會在姑姑欺負自己時挺身而出,甚至今晚他不打算在家吃飯,也知道提醒她在菜館裏多吃一些。
雖然那些舉動不見得讓人感動,可是從不會讓她現在這般覺得恐懼。那麽陌生,陌生的好像魔鬼附體的撒旦,她要掙紮,可是不管怎麽掙紮還是被銬在床頭。
兩隻手腕是被分開的,就那樣越過頭頂。
這些還不夠,他不再說話,隻是那樣的眼神看著她。指尖從她的臉頰摩擦著劃過脖頸,然後一點挑開肩上的衣服。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可是肩上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時,還是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是因為畏懼肌膚之親,而是因為他眼中根本就沒有**,有的隻有凍死人的冰冷和死寂。
他是要懲罰她嗎?
“靳名珩,你放開我,放開。”她生氣地抽腿想踹他。
不管自己做了什麽,她都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被這樣對待。可是這時候的靳名珩雖然看著冷靜,事實上已經失去理智。有些人喜歡笑,並不代表他就是快樂的,大多可能是因為掩飾心裏的傷。
無疑,靳名珩就是這樣的人。
他並不若表麵看到的那樣陽光,心裏也許有著別人都沒有的陰暗一麵,很不巧,宋凝久今天就這樣撞上了,碰到他不願示人的那一塊地方。
他痛了,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宋凝久從來都知道他狠,可是他的狠與卓越相比應該是不同的。也的確不同,卓越的狠沾了血腥,可是今晚靳名珩讓她見識到,有比沾了血腥很狠的手段。
她並沒有踢到靳名珩,反而被靳名珩壓製的死死的,他俯身下來,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遊移,稱心折磨她一般,動作緩慢,直到她肌膚上不自覺地起了一層細小的顆粒。
“靳名珩,你放開我,別碰我。”她喊。
靳名珩不但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將她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來。燈光充足下,轉身她身上的就不留寸縷,就這樣暴露在他的恣意的眸光下,令她感到羞恥難堪。
“怎麽了?昨晚在床上不是挺享受的麽?今天怎麽就變成貞潔烈女了?”靳名珩問,那眼睛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令宋凝久感覺到更加無地自容。
“靳名珩,你混蛋,你別碰我,別碰……唔……”她越是掙紮,他就錮得她越緊,不止緊,還用唇堵上她罵人的嘴,舌強勢地闖進她的牙關裏,在她的檀口裏翻攪,勾著她舌糾纏。
宋凝久躲不開,幹脆狠心就朝著他的唇角咬了一口。
靳名珩吃痛地放開她,伸出舌尖抵了下唇角的傷口,也將那股血腥味帶回了口腔裏。低眸便對上了宋凝久的怒瞪著自己的眸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明明白白地閃爍著不服兩個字。
“不要碰我,你隻讓我覺得惡心。”這種不被尊重也讓她變得硬氣起來,根本就不顧惹了他的後果。
惡心?
隻見靳名珩的狹長的眸子微眯,映著她那張仇恨似的臉,怒極反笑出來,隻是那笑未曾抵達眼底,隻會讓人覺得更加冰冷。
他掐著她的下頜,問:“惡心是吧?宋凝久,本少今天就讓你惡心個夠,到底要看看你能惡心到什麽程度。”
宋凝久被他捏得臉頰發痛,可是不管怎麽痛,就是掙不開。他的唇再次壓過來,吻很猛烈,狠狠碾過她的唇瓣,啃咬得她發痛。
舌再次勾住她的舌,因為下頜被他掐著強迫被張開嘴,所以無法再咬他一口。著著實實地在她嘴裏掃過幾遍之後,才放開快要缺氧的她。
唇沿著她的唇角落到了耳際,她的敏感帶在這裏,所以不用刻意撩拔,隻要吮舔,就惹得她身子顫抖起來。
他的手掌握著她纖細的腰肢,嘴裏吐著羞辱她的淫穢言語,問:“不是惡心?怎麽還這麽敏感?嗯?”
宋凝久咬緊唇,怒瞪著他。
她無法說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也恨自己,可是這犯賤的身體就好像習慣了他的碰觸一般。
還好他放過她的耳廓,宋凝久還沒鬆一口氣,頸間的肌膚就被他一口叼住,還好她咬著下唇才阻止了出口的尖叫。可是如果她以為靳名珩就此就會放過他,那就錯了。
他鬆開她這塊肌膚後,唇順吮著她藏青色的血管吻遍了她全身的每一處肌膚。
如果他是獵人,一定是個耐性極的獵人。
他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漸漸癱軟,看著她難堪的扭動,可是他眼中一點**都沒有,隻帶著那個眸間浮起的笑,穿戴整齊地冷眼看著她一點點沉淪。
沒有什麽比這一刻更折磨人,也沒有什麽比這一刻更羞辱人。
宋凝久看著眼前他那張變得陌生的臉,身體也終於漸漸冷怯下去,痛苦地閉上眼睛。
靳名珩卻不肯放過她,他一件件褪了自己的衣服,肌膚相貼,他身體的溫度冰得宋凝久一顫。
靳名珩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就那樣毫無預警地。宋凝久下意識地咬緊了唇,阻止絲毫喘息從嘴裏溢出來。
靳名珩伸手托起她的後腰,讓她的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態緊貼著自己。宋凝久已經被他折騰的沒了力氣,也使不上力氣,隻急促地喘息著,手抵在他的肩上就是推不開。
靳名珩的唇親吻著她的唇,說:“乖,叫出來。”眼眸雖然含笑,卻似帶著殘忍的光。因為她此時此刻的感覺,不是感覺像被人剝了衣服在羞辱,而是真真正正的被人剝了衣服在羞辱。
宋凝久隻瞪著他,那眼神真的恨不得撕掉他的肉一般。
顯然靳名珩的心裏也是不痛快的,誰讓她又撞到了槍口上?他修長的手插進她緞子般的秀發間,然後慢慢滑到後背,一路向下……
宋凝久受不住時,被他咬了下唇,那些羞人的"shen yin"就這樣從唇間溢出口,那種恥辱感足以令她毀滅……
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被放開,屋子裏死寂一般的沉靜,空氣間也隻有那種歡愛後留下的氣味。
宋凝久雙腕還被銬在床頭,身子就那樣光裸著縮在暗紫色的床被間,就連眼神都是空洞的。發泄過後的靳名珩,也並沒有覺得特別舒坦。隻倚在床頭吸了口煙,才想慢慢起起身子,動手將她的腕子上的手銬打開。、
冰冷的金屬因為有了她的溫度,而變得溫熱,可是那白色的光映在靳名珩漆黑無波的眸子裏,依舊是冰冷的。他拿了塊幹淨的布擦拭好,就像珍藏的什麽寶貝似的,將它重新放進那個錦盒裏放好,然後轉身去了浴室,深刻的側麵輪廓在燈光下照的如刀削般鋒利。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宋凝久這才閉上眸子,眼底溫熱,長長的睫毛下蓄著水光。她卻咬著唇,不準自己哭出來。她咬唇忍了一會兒,才試著動動自己的麻木的四肢,然後果斷地從床上起來。
光腳踩在地上,彎腰撿起自己的散落在各處衣服,一件件穿起來,然後出了門。她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想遠離這裏而已,遠離靳名珩在那個屋子裏帶給自己的羞辱。
“大少奶奶。”腳步有點急,迎麵撞上從廚房裏出來的保姆,看到她一身淩亂的,臉上又帶著淚痕的樣子有些詫異。
宋凝久此時的狀況又哪裏還顧得禮貌,便穿過客廳就跑出去了。
鐵閘自然是早就鎖上的,她這副樣子並不想再被任何人窺見,那樣隻會增加她的難堪而已。還好靳家的院子夠大,而且種了些灌木類的植物。
她出不去,也不想麵對靳名珩,隻想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躲起來療傷。
彼時的靳名珩發泄過後,也覺得自己過份了。在浴缸裏放滿了溫熱的水,正想抱她進來泡一泡,卻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出去一看,床上果然是空的,她已經跑了出去。
想到宋凝久剛剛躺在床上的狀態,不由後悔自己不該將開門的磁卡交給她,披了件睡袍便追出去了。
保姆看到他下來,便告訴他宋凝久出去了。
她私自出去,門衛肯定會稟報的,他目光掃過家裏偌大的院落,肯定她還家裏,隻是不知藏在了什麽角落。
“宋凝久!宋凝久!”他喊著越過遊泳池,往牆角的方向走過去,那邊有些低矮的灌木,夏季開著嬌豔的小花,是唐媛喜歡的什麽品種。他一向不愛研究這些,尤其是那個女人喜歡的東西。
不過憑著他對宋凝久的了解,他覺得她受傷時一定會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宋凝久,你出來——”雖然看不到人,可是口吻堅定,仿佛看到她在那裏一般。
腳步剛剛挪近,一雙手臂就由後摟住他的腰身。
靳名珩腳步微頓,轉頭,看到靳名珠揚著笑的臉,她甜甜地喊了聲:“哥。”
靳名珩卻皺起眉頭,挪開她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說:“這深更半夜的怎麽不回房去睡覺?”
靳名珠被迫放開他,有些不情願地嘟起唇,說:“哥不是也沒房睡覺?”
靳名珩掀了掀唇,想說他在找宋凝久。不過想到自己和宋凝久的狀況,還是閉了嘴。不知為什麽,反正下意識地不想將自己宋凝久的事與別人分享。
從她通知宋凝久拿那個盒子,接著掐好了時間見他進門,再聽到關門聲,看到宋凝久的身影跑下來,一直到尾隨著靳名珩從樓上下來。
靳名珠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最了解靳名珩,又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從前靳名珩有什麽事都跟自己談,反而是這副閉口不談的樣子,惹得她心頭有些不快。
本以為那個女人與靳名珩身邊從前的那些女人一樣,不一樣的不過是靳名珩與她在一起帶了目的罷了,所以顯得耐心也好一點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還是有些不安,而且極不舒服。
“哥,你不疼我了。”她抱怨。
靳名珩苦笑,問:“那怎麽才算疼你?”
靳名珠一聽就來了興致,上前勾住他的脖子,頭微仰著,說:“吻我。”
他出來時匆忙,身上就隨便披著件睡袍,胸膛賁張的肌肉裸露在外麵。而靳名珠穿的卻是件滑肩的綠色絲綢睡裙,那領口有些過大了,不止露出整個香肩,就連半隻"shu xiong"從靳名珩的角度都能盡收眼底。
靳名珩皺起眉,拽著她的手,厲聲說:“別胡鬧。”
靳名珠卻固執不放開,他說:“我沒胡鬧,我就是喜歡你。”
“我是你哥。”靳名珩徹底是淩亂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他也一直裝傻,不願意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就是還想將她當從前那個小妹妹一樣疼愛。
“你自己知道你不是。”靳名珠搶白。
是的,他不是。
靳名璞也不是,因為她原本就是不姓靳的。她從小生活在單親的家庭,她的父親隻是靳名珩母親的一名司機,她也生活在靳家的,所以與靳名珩認識,甚至相觸的不錯。
小時候的靳名珩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他陽光,親和,有愛心,拿她當小妹妹一樣疼著。直到那一年她開車送她的母親去醫院在路上出了車禍,兩個人一起死掉了。
當年的靳名珠隻有五歲,其實她什麽也不知道,她隻是哭。可是同樣失去了母親的靳名珩卻沒有哭,他站在雪地裏待了一個晚上。然後又冰冷的手指幫她擦掉了淚,對她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
靳遠不知是真的大發善心,還是對靳名珩心存虧欠,他的要求也應允了,便給她改了姓名,從此靳家多了一個掌上明珠靳名珠。
靳名珠雖然在靳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唐媛也並沒有因為她是抱養的而虧待她。可是她在這個家裏唯一親近的人卻隻有靳名珩,因為共同失去親人的痛,讓他們的心靠得很近,難過時可以互相取暖。
靳名珠一向自認為自己是最了解靳名珩的人,靳名珩也一直很疼愛她,當妹妹一般疼愛。可是少女的情懷總是那樣奇妙,她心境的轉變就在靳名珩意外的一個吻之後。
那天靳名珩已經很叛逆,出去聚會玩時大概誤食他們摻了違禁藥的東西,渾身燥熱的難受。忍著不適回來,就對在房中等著她的靳名珠做了某些事。
那夜真的差點失控,不過他的自製力還算不錯,並沒有真的碰她。不是因為靳名珠不好,而是他一直拿她當妹妹,妹妹與外麵的女人總是不一樣。
他的母親連累了她的父親,他總想著自己這輩子也許不配得到幸福,至少有能力讓這個女孩幸福。但是她的幸福,不是自己給的。
靳名珠的心境在那一夜之後改變,靳名珩的房門也在那一天上了鎖。兩個原本親密的兄妹之間也漸漸有了隔閡,看似與從前沒有區別,卻是真的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
他甚至將她送到了國外讀書,前幾天才剛剛回來。原本以為隔了這麽久,這件事他們有默契地壓下去,她卻主動再次又提了起來。
靳名珩看著她,看著這個自己當親妹妹一般寵了好多年的女孩,自然也沒有忽略她眼中的固執。他捧著她的臉,很認真很嚴肅地說:“在我眼裏你是靳名珠,也就隻能是我的妹妹。”
靳名珠原本被他專注的神情迷住,卻不想他說了這麽殘忍的話,芳心碎了滿地,眼眸裏也泛起淚水。
她說:“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是妻子還是情婦都沒關糸,我都願意。”
靳名珩看著她,臉徹底地冷下來,他放開靳名珠,指著外麵說:“那就給我滾。”
靳名珠看出他眼中的厲色,她了解他,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可是她壓下心底的害怕,抓著他指出去的手,說:“哥,這世界上隻有我了解你。”
靳名珩勾著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問:“那你知道我剛剛和宋凝久做過什麽嗎?”
靳名珠聞言臉色變得煞白,但凡是愛的,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發生肌膚之親,都是難以接受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她咬著牙,說:“做過又怎麽樣?哥你這幾年的女人還少嗎?可是做過就親密了嗎?她有我了解你嗎?”
靳名珩看著妹妹眼底的固執,第一次覺得她這樣咄咄逼人。沒錯,他這些年有過的女人不少,長則幾個月,短則幾天,每天跟一群人胡混,然後摟個女人睡覺,那也不過是因為太寂寞。
可是如果他真需要一個女人陪伴,他一直都沒想過那個人會是靳名珠。
他說:“她不了解我沒關糸,我愛她便足夠了。”
愛這個字太沉重,他從來沒有說過,此時說也不過是為了拒絕靳名珠,讓她待在自己的位置罷了。
靳名珠果然受刺激一般,搖頭,後退,仿佛拒絕接受什麽可怕的事物一般,說:“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麽可能愛上別人?”
她雖然是單戀,可是在她的認知裏,哥哥就算不愛自己,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為什麽不可能?她清純,美麗,可愛,生氣時像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受傷時脆弱的想讓人傾盡所有去保護,她那樣的女人,我為什麽不會愛上?”也許情場混得太久,可是表白的話卻是第一次出口。
是啊,為什麽不會愛上?
他說的煞有其事一般,恐怕連自己都辨不清真假。所以才會令靳名珠相信,她崩潰地喊了聲不,就像逃避什麽似的,轉身便跑開了。
靳名珩站在那裏,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眸子映著漆黑的夜色,那是院子裏的景觀燈照不到的地方。
半晌,才轉身過,朝著灌木叢走過去,伸手,精準地抓住宋凝久的腕子,一下子就將人拽出來。
“鬧夠了沒有?”深更半夜的,這裏的女人就沒一個省心的麽?
宋凝久站在那裏,抬眸看著他諷刺的笑。
鬧夠了沒有?
他羞辱了自己,她隻是躲出來舔個傷口而已,也被迫聽了這樣一段感情糾葛。一直不明白靳名珠為什麽對自己有敵意,原來是因為這個。
**,別說她小看他,在她眼裏他已經是變態級別,這真是靳名珩能幹出來的事。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會拒絕,還說愛上自己。
愛?
他這種禽獸也配說愛嗎?
當然,她也知道這隻是他拿自己當擋箭牌的借口,隻是當她聽他說得那樣煞有其事時,還是忍不住嘲諷。
大概她唇角的笑太過悲涼,再加上她那一身淩亂,讓她看起來十分狼狽。也大概是因為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靳名珩也累了,便直接打橫抱起她,將她抱回房裏。
宋凝久但凡有骨氣就不該妥協,可是這裏是靳宅,他不同意自己是出不去的。他可以沒臉沒皮的鬧得整個靳宅雞犬不寧,她卻還要臉。更何況她也並不是靳家明正言順的兒媳婦,說白了,一個冒牌貨而已。
她任他抱著上了樓,並不是沒看到保姆偷偷瞟過的目光,臉上報赧,隻能當沒看見。
他進了門直接將她抱進浴室裏,讓她坐在浴缸的缸沿上,然後動手幫她脫衣服。
“我自己來。”宋凝久壓住他的手。
並不是難為情,而是不領情。
打一棒子再給個棗吃,她的心沒那麽大。
靳名珩看出她還在跟自己置氣,剛剛明明是像炸了似的,經過靳名珠一鬧騰,沉寂了這會兒,心不知怎麽就平靜下來,也有了耐心,他真的依言就放開了她。
宋凝久也沒有矯情,想著自己剛剛在床上的那副模樣,覺得跟現在相比簡直微不足道。將自己的衣衫褪了,邁進浴缸裏去泡著。
靳名珩看著她臉上的冰冷,又看到她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一股愧疚襲上心來。他拽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也跟著跨了進去。
宋凝久沒想到他會進來,但是想躲開時,腰身已經被他的雙手扣住,後背被迫與他的胸膛相貼,她便急了,疾言厲色地喊:“靳名珩,你幹嘛?”
“我也難受,一起洗。”他無賴地回答,任她怎麽掙紮,都將她身子錮得牢牢的,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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