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他受傷,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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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你好,我們是昕豐警局的。我們在華庭山那邊發現一具屍體,想請你過來辨認一下。”
男人清冷嚴肅的聲音由耳邊響起,讓靳名珩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抓著機身的手都不由緊了下。
“怎麽了?”宋凝久見他麵色驟變,直覺不會是好事。
靳名珩側目與她的視線相對,這時話筒那頭的警察許久沒未得回應,便又詢問了聲裏,喊:“靳少?”。
靳名珩回神,說:“知道了,馬上過去。”然後將電話掛斷,然後掀被下床。
“名珩——”宋凝久看著他臉色不對,緊張地抓住他的手問。
靳名珩的臉色的確不好,他看了宋凝久一下,並不想嚇到她。伸手,幫她攏了攏粘在臉上的發絲,說:“換衣服,我先送你回去。”
他雖然什麽也不說,宋凝久也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麽事。當即點頭,然後換了衣服。
兩人從樓上下來時,還是驚動了樓下的靳遠與唐媛。
“這麽晚了,你們還要回去啊?”唐媛問。
靳名珩不說話,宋凝久便隻好應了一聲。
“發生什麽事了?”靳遠瞧著兒子的臉色不對,還是問出口。
靳名珩隔著客廳裏的燈光看著父親,仿佛時間凝滯了那麽兩秒,才聽他說:“沒事,在這裏睡不踏實。”然後牽了宋凝久的手。
司機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車子由靳宅開出去,一路朝著市區進發。
夜已經有些深了,公路上的車輛並不多,路燈照進來的光線忽明忽暗地打在他的臉。
靳名珩一路都沒有說話,可是猶可以感覺到壓抑和沉悶,宋凝久的心裏也一直感到不安,就這樣車子開了他們住的別墅。車子停在門口,他並沒有下車。
“進去吧,好好照顧女兒。”他說。
宋凝久看著他,問:“你不進去看看她嗎?”
靳名珩沒有回答。
宋凝久隻好下車,慢慢走向門口,然後伸手按門鈴。別墅的門被推開,她看到過來應門的人應該是王媽。身後,響起車子重新啟動的聲音,下意識地轉頭,便見載著他的車子調了個頭,然後從她身邊擦過去。
不知為什麽,看著那慢慢開走,越來越遠的車子尾燈,想著他接電話後的沉重,腦子裏又閃過他在醫院地下室,將她與夏初抱在懷裏的畫麵,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少奶奶。”鐵柵內裏麵已經傳來王媽的叫聲,卻見她竟抬步朝著那輛開頭的車子追去。
“靳名珩,靳名珩!”她著急地大喊著,腳下步子邁得很急很大,兩條腿明明抵不過四個輪子,可是她當時也不知怎麽想的,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追上他。仿佛時追不上,以後難再見的感覺。
她不知道那想法為何而來,隻是想要追上他,哪怕多再看一眼。也許隻要一眼,就好了。她腳下穿著高跟鞋,楞是追了千米左右,最後還是自己不爭氣,腳踩入鬆動的地磚縫裏,腳踝一痛,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了灰塵的鞋子,動手脫下來,不甘心地要重新爬起來再追。可是手撐在地上想起身,腳一動便痛。抬眼,看著已經消失的車子,氣得手捶了兩下地,眼睛漸漸升起一片氤氳。也不知是痛得,還是覺得自己太沒用。
駛離的車內,靳名珩開始並沒有發現她追著自己。開始聽到那叫聲隻以為是錯覺,還是壓抑不住希望去看,才通過後視鏡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在裏麵。
“停車。”聲音不由肅冷。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踩了刹車。
靳名珩推門從車上下來,首先看到一望無際的綠化,這片區除了不遠處的別墅,隻有車道。正在失望轉身之際,才發現她跌在地上的身影。
心思一動,不由大步折回去。
彼時的宋凝久揉著自己的腳,正氣恨自己的沒用,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然後看到一雙皮鞋停在自己麵前。她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順著那雙鞋視線上移,然後看到靳名珩站在自己的麵前。
兩人視線在這暗夜中相對,他皺眉,蹲下身子問:“受傷了?”
宋凝久搖頭,猶不知自己那模樣真的可憐兮兮。
靳名珩伸出未受傷的左手,想要察看她的傷勢。宋凝久卻抓住他的手,令他不解地抬頭看著她。
“我沒事。”宋凝久搖頭,對他說。
靳名珩看著她的眼睛,好像是哭過,那眸子更像有話要對自己說。
他抬手,摸到她的眼瞼下,果然摸到濕意,問:“那你追我是為了什麽事?”
宋凝久麵色一怔,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追他,這樣被他一問便也問住了。靳名珩的目光卻直直望入她的眸底,仿佛怕她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一時,四目就那樣長久地相望,無言。
這時他身上的電話又響,打破了兩人的凝望。
宋凝久回神,抓著他的手臂慢慢站起來。
“沒事吧?”靳名珩問。
她將鞋子拎在手裏,自己穩穩地站在地上,搖頭,表示沒事。
靳名珩仿佛是鬆了口氣,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王媽,便說:“回去吧。”然後轉身,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往車子那邊走。
前麵的車子慢慢倒回來,停在不遠處。
“嗯,我馬上到。”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應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應著,然後拉開車子後座
“靳名珩。”她突然又著急地拉住他。
靳名珩轉頭,因為她喊自己的聲音又快又急,可是當他看著她時,她胸口那千言萬語好像又說不出來。
“我和夏初等你回來。”最後,便隻匯成這樣一句。
靳名珩此時此刻,終於明白她為什麽追出來,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是在擔心自己嗎?他微笑,然後鄭重地點頭,應:“嗯。”
這一聲嗯,重重落在她的心頭,比他保證說自己會平安回來的千言萬語都讓她心安。她低頭看著自己抓著他的手袖,慢慢鬆開,看到那衣袖從指尖落過去。手又急切地伸過去,輕抱了他一下。
靳名珩看著她這個模樣,本來沉重的心情,莫名地就鬆了鬆。吻了吻她的額,說:“回去吧。”
宋凝久點頭,站在那裏看著他上了車,那兩盞紅色的尾燈再次消失在視線裏。
靳名珩坐在車裏,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想著宋凝久剛剛看著自己的表情。這種有人為他擔心的心情,終於令他的唇無聲的地彎了下。
車地在路上行駛,三十分鍾後抵達警局。這樣的夜晚,整個警局還是燈火通明,司機下車與警衛交涉了下,然後才被放行。
車子規矩地停進停車場,靳名珩推開門下車,一進刑偵大隊,原本與同事討論案情報的其中一人便迎上來。
“靳少。”迎上來的人是刑偵隊的隊長,姓劉,原本就與靳名珩認識的。
靳名珩微微頷首,目光掃了眼室內。應該是在辦什麽大案,所以每個辦公桌後都坐著人,有人在忙著電腦前查資料,有幾個人小聲地商量著什麽,還有人攀問帶過來的人。不過這些人此時都因為他的到來而側目,不提他的身份敏感,單就這樣的男子都引人注目。
他隨著那劉隊來到他的辦公室,兩人簡單地談了幾句,然後便領他去了存放屍體的冷庫。
“他身上的手機通話記錄中大多都是黑卡,我們查到最後一通未拔通的手機號是您的,猜想你可能認識,所以才麻煩你過來走這一趟。”過去的路程中,劉隊這樣對他解釋。
靳名珩點頭,始終沒說什麽,他繃緊的臉色也讓人辨不清情緒。
停屍房的溫度有些低,靳名珩跟著那個姓劉的隊長進去,見他拉開其中一個停放屍體的櫃子,裏麵放著個黑袋子。那劉隊拉開袋子的拉鏈,裏麵的屍體便露出來。
臉很白,也被處理很幹淨,立體的五官上結了一層冰。靳名珩隻看了一眼,便已閉起眸子,臉色的變化仿佛再也維持不住來時的鎮定,插在褲兜裏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下。
劉隊說隻找到甘泉最後的電話的記錄時,他還慶幸過,因為甘泉是個很謹慎的人。往常給他打電話,也絕不會用他平時對外公開的那一部手機號碼。
可是當真的看到甘泉躺在這裏時,他的頭卻開始嗡嗡作響。他是在多麽緊急的狀況下,連其它因素都不考慮,才撥了自己的手機?
可是卻沒有接通!
“他後背中槍,子彈直接貫穿心髒。這樣精準的槍法,倒像是職業殺手幹的。”劉隊仿佛還報了凶手所用的槍支型號,隻是他不懂,也沒有記得太清。
隻是想著如果不是受過專業訓練,誰能從背後一槍射中對方的心髒?
靳名珩聽到他說後背中槍,腳步往前挪了兩步,離得更近,更近地看著甘泉。他前幾天還好好,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隻是失去了幾天聯糸而已,竟已經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他蹲下身子,慢慢伸手,想要去碰一碰他,想要證實什麽,否則不肯相信這是真的一般。
“靳少。”劉隊發現他的動作,及時喊住。
他叫他過來已經是違規了,甘泉的屍體還需要化驗,那之前不能沾上任何人的指紋。否則不但不利於破案,還會給靳名珩帶來麻煩。
靳名珩懂,所以動作才頓住,停留在甘泉臉邊兩厘米的地方,慢慢蜷起手指。
“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他叫甘泉,男,三十二歲,江西烏城人,曾任職某特種大隊隊員,大約四年前退役,這幾年在國內的行蹤很隱密,具體在做什麽我們並沒有查到……”劉隊的話很隱晦。
若非上次找宋凝久去過那個小山村,他曾是被調過去的一員,他見過跟在靳名珩身邊的甘泉,他大概也不能確定靳名珩是認識他的,並且交情匪淺。
說是讓他過來認屍,也不過是走個形勢。有些事靳名珩不方便出麵,可是卻能得的資料。那劉隊當然也想從他嘴裏得到線索。
“前不久綠洲地產的老板失蹤了,他應該是在找這個人。”靳名珩也提供了線索。
至於為什麽失蹤,那家並沒有報案,而是選擇將公司快速轉手。那麽收購綠洲地產的現在這個人就很可疑,但是很遺憾,對手也是個精明人,選擇出麵的這個人背景良好,所有收購的帳麵都很幹淨漂亮,讓人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交易。
靳名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警局的,應對劉隊的詢問時,他一邊回答,腦子裏一邊不斷閃爍著甘泉被冰凍的模樣,模樣好像很冷靜,所以並沒有回答不該回答的東西,還能算計自己說出的一字一句,條理清楚裏分析這些。
可是隻有他知道,他的腦子裏始終有塊裏始終有塊地方卻是放空的,一直都留在甘泉那裏。
——分隔線——
宋凝久那邊自靳名珩離去後,她回到別墅,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裏翻過史密斯的死,前不久的車禍,醫院地下室的槍戰。
因為那件事的發生時間距離現在最近,所以至今腦子裏能清晰地印著兩個保鏢渾身是血地護在自己麵前的樣子。滿身的血窟窿,後來靳名珩雖然沒提,可是她知道他們已經不在了。
她並不想嚇唬自己,可是那些畫麵總在腦子裏擠來擠去,越是想心裏越是不安。看著外麵的天色,偌大的別墅裏沒有一點動靜,他不回來,她越覺得度秒如年。
這般在客廳裏坐到外麵的天色漸亮,王媽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她時也很意外,又見她神色疲倦,便知道她一夜未睡。
“少奶奶?”王媽喊。
宋凝久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漸亮。
“靳少還沒回來?”王媽問。
宋凝久點頭,也想過打個電話給他,又怕他真的處理什麽緊急的事,所以隻能忍著。
“你早餐想吃什麽?我這就去做吧。”王媽問。
“隨便吧。”宋凝久現在哪有心情考慮什麽早餐不早餐的問題。
王媽聞言,便轉身去了廚房。
宋凝久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偏頭,看到王媽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便也起身,慢慢走過去。
王媽看到她進來有些詫異,她笑了笑,說:“我想煮點粥。”
王媽便留了個爐灶給她,看她熟練地淘米,擱在鍋裏,調好火,叮囑了王媽看著,便又出去了。看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終於抵不住心裏的焦慮,抓起座機預備給靳名珩打電話。剛剛抓起,便聽到了外麵傳來的動靜,不由側目。
靳名珩正開門進來,保姆馬上迎上去,喊了聲:“靳少。”
靳名珩卻沒有看保姆,而是遠遠與抓著電話機的宋凝久對望了一眼,她放下手裏的電話站起來,喊:“靳名珩。”
他雖然站在那裏,臉色卻十分不好,甚至有些晦暗。聽到她的喊聲,也隻是看了她一下,然後微微點頭,便逕自上了樓。
那模樣,好像比走時更加凝重,不由令宋凝久擔心。
此時,兩人關糸本來就沒有往日親密,又見他這般模樣,她掀了掀唇也沒有問出口。想跟上去吧,可是跟上去又說些什麽?
她正猶豫著,王媽從廚房裏走出來,說:“少奶奶,粥煮好了。”
宋凝久點頭,說:“盛一碗給他送上去吧。”
王媽應了,當真就盛了一碗,配了些小菜端上去。這其間她一直停在樓梯口等著,沒一會兒,便見王媽將托盤端了回來,上麵的東西與送去時一樣,看來一口未動。
“少奶奶,我看靳少是有心事。”王媽說。
靳名珩平時眼眸習慣淬笑,神情慵懶,有時臉色也張條冷硬,緊繃,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隻是坐在窗口,一句話都不說。
宋凝久聽了這話,也不再猶豫,與她擦肩便上了樓。走到臥室門口,舉手欲敲門。突然聽到裏麵傳來攤林電視的聲音,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好像是在聽球賽。
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手臂便又落下來。
中午的時候,靳名珩還是沒吃飯,門板裏的電視聲音也未停歇。宋凝久終於確定他還是心情不好,可是猜想他不出現,也許需要一個空間,也沒有讓其它人去打擾,就這樣時間拖到了晚上。
“少奶奶?”王媽端著食物的托盤站在門口,請示。
靳名珩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事情是不是有點嚴重?
宋凝久走過來,就停在臥室門口,裏麵球賽的聲音猶未停歇,可是卻一點靳名珩的聲音都聽不到。她舉手輕叩了下門板,喊:“靳名珩!”
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裏麵應。
宋凝久手抓著門把扭了下,卻發現扭不動。
“少奶奶。”家裏這樣氣氛,令保姆都感到不安。
“去,給我找備用鑰匙來。”宋凝久這時候倒冷靜了下來。
靳名珩不是那種脆弱的人,他像昨晚在外麵時她不知道他幹什麽,所以怕他遭遇危險而擔心。如今知道他在家裏,她反而安定下來。
王媽自然不敢有異議,便乖乖照做。沒一會兒,便將鑰匙遞上來。
“下去吧。”雖然不知道裏麵會是個什麽情況,宋凝久還是打發走了保姆。
鑰匙入孔,轉動,然後哢嚓一聲打開。
臥室還是那間臥室,她自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進來過,一直跟夏初擠嬰兒房,或者住次臥。這一進門,便發現擺設什麽的都沒有變過,就連床單還是以前的樣子。
床尾,掛在牆上的電視機還敞著,球賽一直在持續。靳名珩也並沒有躺在床上,更沒有看,而是坐在窗前,目光望著又複黑暗的天色。
她將門板關上,光線有些暗,她走過去關了電視,然後啪地一聲開了燈。空間裏有很濃的煙草味,嗆得她咳嗽了聲,也不知是燈光乍泄,還是她這聲咳嗽驚動了他。一直望著窗外的靳名珩,慢慢轉過頭來。
目光與站在床尾邊的她相接了一秒,目光落在指間夾的煙卷上,大概是有會兒沒抽了,上麵帶著一截燃盡的煙灰,動手彈了彈,問:“你怎麽來了?怎麽來了?”
宋凝久看到他麵前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又看著他那仿佛有些失神的神色,不由皺眉。她輕步走過來,將手裏的食物端過去,說:“吃點東西吧?”
靳名珩順著她的動作看了眼那些食物,目光又複轉向窗外,說:“拿下去吧,我沒胃口。”
宋凝久看著他的側臉,仍然是回來時看到的那晦澀的模樣。他極少情緒外泄,更少像現在這樣,不由跟著擔心。動手,將他指尖的煙拿下來,掐滅的煙灰缸裏。
她說:“你的手上還有傷呢。”
靳名珩看著她,唇角動了動。抽了一天的煙,這會兒嘴裏滿是苦味,沒有反駁。
宋凝久看著他那模樣,心居然沒來由地跟著一抽抽的痛,蹲下身子,就曲在他的腿間,望著他問:“怎麽了?”
靳名珩低眸看著她,與她盯著自己眸子相接,那裏麵盛滿對自己的關心,以及擔憂。這麽久以來,她不是躲著自己,便是刻意回避。甚至於這間臥室,她自回來後都沒有進來過。
想著自己去警局前她說等他的話,是在替他擔心嗎?
宋凝久不知道他的心緒翻湧,隻是覺得現在的他好像很孤寂,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這樣的他,讓她無法漠視。
兩人就那樣相望,四目隔著極近的距離,空間那樣靜,仿佛世間隻餘下彼此。眼底沒有那些刻意的漠然,沒有回避,所以清澈,可是很明白的看到他眼中的悲傷,以及她眼中的關切。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他眼裏的晦澀吸去心神。他一向意氣風發,從來都沒有這樣過,讓她都忍不住想去幫他拂去那層悲慟。
可是她不及反應,手臂已經被一股拉力往上拽,她的身子跌在他的懷裏。下巴被捏著抬起,唇被他狠狠攫住。
“唔……”她手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肩,感覺到他的舌在自己嘴裏激烈地翻攪。
可是吻盡管這樣狂狷,卻又與他平時給她的吻並不一樣,因為不帶任何**。是的,隻帶著一種難言的情緒,尤其那雙灼灼地盯著自己,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仿佛,她會是他的傷藥。
吻過之後,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粗重的的喘息著,溫熱的氣息噴拂在肌膚上。良久,那種失控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一些。
“靳名珩……”她試探性地叫著他。
閉目應著。頭未動,可是修剪有型的黑發梢微刺地貼她圓潤的肩頭。嘴裏應著這聲,唇若有似無的碰觸到她的肌膚。
但是這樣動作卻並不是刻意的**,因為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種深深的疲倦。但並不僅僅是身體的疲倦,好像是心靈或精神的,像是遭到重創。
她更加確定,他身上是發生了什麽事。她不問,隻是任他抱著。
“小久兒,甘泉死了。”半晌,幽靜的空間裏,傳來靳名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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