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四四章 為什麽死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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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佑沒有回陸家,而是來到了海邊別墅。
到的時候,何蔚藍還在睡,他將她抱進去放下,何蔚藍這*睡得很不安穩,似醒非醒的,陸承佑在*邊守了*,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的,天色透亮的時候,他背後的毛衫都是透涼的,見何蔚藍終於沉睡過去,他才走進浴室,衝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何蔚藍蜷縮在*頭,一臉的迷惘。
“怎麽不多睡會兒?天還早著呢。”
陸承佑胸口一疼,走過去,拿起被子將她包起來。
“我想洗澡。”
何蔚藍的聲音輕如蚊蠅,卻如一根燒紅的鐵釘陡然插入他的心裏,他點點頭,將她抱進浴室裏。他為她放好洗澡水,調試好溫度,正要幫她脫衣服,何蔚藍阻止他的手,她的頭依然低著,脖頸裏的一抹青紫鮮明可見。
“我自己來。”
“好,有什麽需要的叫我,我就在門口。”
陸承佑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然後走出浴室。
一走出浴室,他就控製不住的一拳打在牆上,俊臉上悔恨交加。
而室內的何蔚藍也是在關上浴室的刹那,被抽空力氣力氣一般的癱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哭了好一會兒,她走進浴室裏,倒上沐浴露,拿起澡巾使勁的擦著,清美的臉上透著一股憤恨的神色,身子已經發紅,但是手上的力氣並未放鬆,皮都被蹭掉了,熱水沾到了肉,她感到了一絲絲疼痛,可就是這絲絲疼痛讓她心裏反而覺得舒服了些,於是她就使勁的搓,用力的搓。
她要將那些惡心的印記全部抹掉,她要將那屈辱的一幕徹底的清除!
陸承佑在外麵等了很久,還不見她出來,叫了幾聲,也沒人應,心裏急了,便撞開門衝了進去。他差點被眼前的所見嚇得心髒停止跳動,他飛快的跑過去製止她瘋狂的動作,“藍,快住手!”
何蔚藍似乎完全下入自己那個近似瘋狂的世界,即使被奪取了澡巾,她的手還是不停的重複著那個動作,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陸承佑隨手拿來毛巾將她擦擦,便抱著她走出去。
“看著我,藍,看著我。”
陸承佑捧著她的臉,溫柔的誘導著,執意的要她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
許是他的聲音起了作用,許是他的觸摸讓她感到了安全,何蔚藍的眼神漸漸有了光彩,然後開始慢慢的聚焦,
最後聚焦到他臉上,呆呆了看著他。
陸承佑將她放倒,吻幹她的眼淚,“是我,別害怕,我在你身邊。”
他的接觸讓何蔚藍控製不住的顫抖,閉上眼睛就是那屈辱的一幕,幾次掙紮都被陸承佑攔下了,他將她的害怕
看在眼裏,放慢步伐,輕輕誘哄著,安慰著,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著,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每一次觸摸都像是羽
毛輕撫一般,何蔚藍逐漸從恐慌裏走出來,開始慢慢的迎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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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還在睡,想來是昨夜*沒睡,眼圈下有些淡淡的青色陰影,胡茬也爬滿了下巴,一副頹廢的模樣。
她用著盡量不吵醒他的力道坐起來,誰知腰一酸,一下子載了下去,正好撞在他的胸膛上,何蔚藍立即屏住呼
吸不敢動,頭頂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
“醒了?”
何蔚藍再裝也沒有用,幹脆坐起來,陸承佑趕緊拉過被子將她包住。
“海邊風大,小心著涼了。”
何蔚藍抓緊被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低著頭不說話。
陸承佑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讓她銬靠在一個最舒服的位置上,握著她的一隻手,何蔚藍覺得他應該有話對她
說,可是等了好久,他沒有吭聲。
他們就那樣相依相偎靠著,沒有人說話,隻是聽著窗外呼嘯的海風拍打著海浪。
晚上他們沒有回陸家,陸承佑親自下廚做飯,何蔚藍胃口不好也隻吃了一點。
飯後,陸承佑將何蔚藍安置在*上後,就要轉身去書房,何蔚藍卻在這時喊住他。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陸承佑關切的問,開始拉她的衣袖去看她的傷勢,何蔚藍抽開手,搖搖頭。
“沒有。”
陸承佑笑笑,又吻吻她的額頭,像哄小孩子似地。
“你先睡,我一會過來。”
“佑,陸叔琴姨他們真的在美國嗎?”
何蔚藍問,看到他停了下來,又加了一句:“不要騙我,告訴我實話!”
等了很久,陸承佑才轉過身,笑著走到何蔚藍麵前,蹲下去,看了她好一會兒,道:“現在很晚了,爸媽的事
以後再說,來,先躺下睡覺!”
他伸手去扶何蔚藍,卻被她一把打掉。
何蔚藍看著他,眼睛裏透著堅決,“不要,我就要現在聽。”
陸承佑半天沒有說話,最後轉身離開。
“你站住!”
何蔚藍下*拉住他,這次她不再問他,而是直接道出心裏的疑惑。
“陸叔琴姨根本就沒有在美國,也沒有在英國。”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陸承佑明顯一怔,但隨即背轉過身去,淡淡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聲音裏已經有些波瀾。
何蔚藍再轉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他們是不是……是不是不在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屏息著等他的回答,眼睛裏已經沁出了淚,但是忍著沒讓它掉下來,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不
放,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陸承佑閉上眼睛掩去過多的情緒,他低下頭生生掰開她的手,她握得很緊,他真害怕自己的力氣會掰斷那玉蔥
般的指頭。他的沉默令何蔚藍心裏焦躁萬分,她催促道:“為什麽不回答?”
方智傑那天對她說的話是:“陸先生夫婦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陸承佑一直在騙你。他們的去世是個秘密,陸家並沒有對外宣稱,隻是說陸氏夫婦去英國療養,以此來掩人耳目。”
她聽了此話後,之後他在說什麽,她就聽不清了,然後她就離開了夜總會,混混沌沌的,之後她就遇到了流
氓。其實在下午醒來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可是她憋著沒問,是她的私心作祟,她隻是想在更大的創傷來臨前享受最後的寧靜。
其實在方智傑和她說過那些話後,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隻要她一提起陸叔琴姨,他們就會避
開不談,她屢次要求去看陸叔琴姨,都被陸承佑斷然拒絕,悅兒為什麽說爺爺奶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看著他時,他
會那麽悲傷。為什麽爺爺總是會將佑錯認為陸叔,有時候還抱著他痛哭。
那答案在她的心中逐漸明朗起來,卻總在最後一刻被她殘忍的壓下去,她始終是個膽小鬼,更不敢去親自揭開
那殘忍的一幕,所以她把那即將出頭的答案藏在心裏暗無天日裏的角落裏。
一天*,對於她漫長得像是一生一世,殘忍得如同十八層地獄,而那個欲出不出的答案就像是地獄冥火,生
生灼燒著她的心。
陸承佑還是不回答,反而走到窗前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何蔚藍不再跟著追問,他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他們不在了!說不在就不在了!
何蔚藍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溫柔慈祥的雪姨,寬厚寧和的韓叔,徹底的從她的生命裏消失了,而她甚至都沒有見到他們最後一麵。不,她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們就不怕她會記不得他們的樣子嗎?為什麽會一聲不響的說走就
走了?
何蔚藍想大哭,可是悲痛到深處,她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有眼淚斷線珠子似的往下掉,雙肩像是被電擊般
的顫抖著,一聲聲無聲的哭泣嗚咽,響在寂靜無聲的臥房裏,沉鬱悲痛得仿佛連空氣都被感染得噙著淚水,潮濕冰涼一片。
陸承佑沒有上去勸她,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勸慰也不能減少她的悲痛,或許淚水流出來,沉重也就不會那麽多
了。
一支煙燃盡,他掐滅,火苗的溫度令他感到一絲輕微的疼痛,他看著那因用力而散落的煙灰,風一吹,就消失
得無影無蹤。
陸承佑正抬頭望天,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他連忙關上窗戶,而在此期間,咳嗽聲停,變成急促的喘
息,那喘息帶著哽咽,一抽一抽的,隻有進氣沒有出氣。
陸承佑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她哭得太厲害了,岔住氣了,他拍拍她的後背,又撫撫她的胸口,過了一會兒,何
蔚藍才能正常呼吸,眼睛已經腫得像兩個核桃。
陸承佑將她抱到*上,又下*為她倒了杯茶,她不喝,將頭埋在被褥裏,又開始嗚咽起來。
陸承佑無奈,翻身*,將顫抖得厲害的人兒摟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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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承佑載何蔚藍回陸家。
一回到家裏,大家立刻被何蔚藍的神情嚇住了,杜宴楓和聞鬱歆想來也是聽說何蔚藍沒有回來,早上就匆忙的
趕過來,看到神情哀戚,眼神紅腫無光的何蔚藍,杜宴楓立即拉過陸承佑問:“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昨天耿敬堯那小子死皮賴臉的求他,非要他說些何蔚藍的事情,他就猜想到到那小子又要捉弄人了,臨了他還
特意囑咐了幾句,說藍藍是個單純的女孩,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你最好不要玩得太過火,否則別說是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那小子嘿嘿笑了兩聲,就掛斷電話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過看藍藍和佑一塊兒回來,那小子應該沒有得逞,但是,這兩人的表情怎麽回事,且不說藍藍一臉悲痛的表情,佑這臉怎麽也像是心裏不怎麽舒服啊?
陸承佑回頭看看,何蔚藍已經被聞鬱歆攙扶著進屋了,他沉吟片刻,道:“爸媽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杜宴楓一時間無法思考,過了一會兒,作為律師該有的冷靜回歸,他沉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陸承佑皺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說句實話,他具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那麽
多的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說是巧合,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他頓了頓,道:“正在調查,我想應該是有人蓄意為之,而且他(她)的目標,顯然還包括我。”
聞鬱歆問了何蔚藍幾句,見她不說話,臉色有很疲倦,便攙著她上樓,誰知何蔚藍並不想休息,而是走到陸老爺子的房間。
“我想進去看看爺爺。”
聞鬱歆隻得讓她進去,自己走到樓下,聽了杜宴楓的話,心裏也是一緊,擔心的抬頭望望二樓。
陸老爺子一個人坐在窗前,腿上搭了條毛毯,爺爺曾經從樓梯上摔下來,腿嚴重受傷,一到刮風下雨或是下雪
天,就必須要確保絕對的暖和,否則就疼得難以忍受。
何蔚藍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去,輕輕叫了聲“爺爺。”
陸老爺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對她笑,還是因為玩積木玩得開心,傻傻的笑著,還時不時的揚起手裏的積
木朝她顯擺。
何蔚藍忍住眼裏的淚,最起碼不讓它留下來,她也朝他笑。
“真好看!”
那天,何蔚藍陪了陸老爺子一個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杜遠將陸老爺子推下去,何蔚藍才撐著麻痛的雙腿走
回自己的房間,陸承佑已經等在那裏了,應該是猜到她不會下去吃飯便早早的讓王媽將飯端了上來。
何蔚藍愣了一下,接著當他是隱形人的走到*上,趴在上麵不動了。
陸承佑走過去,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她沒在哭,也沒什麽表情。
“一天都沒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吧,都是你愛吃的。”
何蔚藍話也懶得說,又翻過身去,陸承佑又勸,這會何蔚藍坐起來了,卻是猛的拎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碗
落地,飯菜全數灑在地上,臥室裏頓時飄著飯菜的香味。
“吃什麽吃,我為什麽要吃飯?為什麽死的不是我?”
她喊完後,陸承佑不說話,隻是想要伸手拉她的手,不讓她再去扯自己的頭發,誰知何蔚藍看到他,更像是發
了瘋一樣的撕打大喊大叫。
“都是你,你這個騙子!為什麽要騙我?一邊欺騙著我一邊看我好吃好睡,還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陸叔琴姨團
聚,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的心是鐵打的嗎?你明知道,明知道……”
她情緒太激動,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一個口別在喉嚨裏就那麽上不上下不下的,臉由先前的蒼白變得衝血一般
的紅。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混蛋,我不該騙你,你不要激動,來,慢慢吸氣,再慢慢吐出來!”
陸承佑心裏一急,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順著她,本來也就是他欺騙了她,無論他的目的是好是壞,騙人就是
不對的。
何蔚藍緩過勁來,看到他擔心焦急的臉,深邃黑幽的眸子此刻也像是暈開的墨般,點綴著絲絲沉痛淡暗的灰
色,她胸口一縮,一巴掌打開他,翻過身去,嗚咽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承佑還想說什麽,但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什麽也聽不進去的,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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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們在何蔚藍麵前也都小心翼翼的,無論是什麽要求,他們都盡量順從著,用少爺的話說,即使是小姐要你們去摘天上的星星,你們也要毫不猶豫的答應。傭人直感歎,然後抬頭望天,這樣的天肯定是看不到什麽星星的,不過,即使是有,他們想小姐也不會和他們要的,因為至始至終,小姐連房間門都沒有出過,更別說要求他們什麽了,倒是他們苦苦哀求著她吃一點吧,喝一點吧,她權當沒聽見,每天就呆在先生夫人的房間裏,抱著他們的照片發呆流淚。
三天過去了,那扇門開開合合那麽多次,杜宴楓進去過,聞鬱歆進去過,明軒進去過,邡昀進去過,陌笙進去過,卻始終不見何蔚藍出來。
當然進去最多的還是陸承佑。
這一日,陸承佑回來,看到傭人低頭沉默的忙活,就知道今天和昨天沒什麽區別,一轉身看到餐桌上的飯菜,
他走過去,摸了摸,回頭道:“張媽把飯菜先去熱熱。”
張媽答應著進廚房,陸承佑走上二樓,這次一反常態的並沒有開那扇門,而是走進自己的房間。大約一刻鍾,
陸承佑走下樓,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漉漉的,還滴著水,正好王媽也將飯菜熱好了,他走過去,端起托盤,上樓之
前交代。
“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上去!”
張媽看他的臉上就知道少爺生氣了,心裏不禁為小姐擔心起來,但還是乖乖點頭。
陸承佑推開門,看了窗台角落裏的人兒,皺皺眉頭,他將飯菜望桌上一放,走過去,還是和以前一樣,蹲下去,柔聲道:“幾天沒吃飯了,身體會受不了的,起來,吃一點。”
他說了兩遍,都是柔聲細語的,表情也是溫柔緩和的,隻是何蔚藍像是沒有聽到一半,甚至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陸承佑的耐心被耗盡,開始的時候,看她痛苦悲傷,他心裏的痛不會比她少,所以他不強迫她,順著她,但是,眼見著她那可惡的自殘心裏又要作祟,麵容枯槁,一天天消瘦下去,他再怎麽不想傷害她,也決不允許她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起來!”
他又說了一遍,聲音已經不複剛才的溫柔,如果何蔚藍的神識是正常的,就知道他已經處在憤怒的邊緣,隻可
惜,何蔚藍不是。
陸承佑不再和她廢話,他直接將她拉起來,她輕得就像隻羽毛,何蔚藍也不反抗,任由他拎著小雞般的拎著,
然後再像扔麻袋一樣的仍在*上,幾天不吃不喝,她的胃早就空空如也,如此猛烈的撞擊,她隻覺眼前星星火火的
亂轉,差點暈了過去。
胃裏疼得厲害,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可是還來不及翻身,他又將她拎起來,這次是直接將她摁在了*頭靠背
上,接著一大碗飯就抵住了她的唇。
“你以為你這樣抱著個照片,他們就能活過來嗎?你以為你這樣不吃不喝的,他們就會因為你的孝心感動得輪
回轉世嗎?不會,就算你死了,你也見不到他們了。”
他說得殘忍,也正好說中了何蔚藍心裏的病痛,她終於轉動眼珠,朝他恨恨的瞪了過去!
混蛋!騙我也就算了,還說這麽殘忍的話!
“張嘴!”
陸承佑命令。
何蔚藍直接轉過頭去,陸承佑扳回她的頭,逼開她的嘴,蠻力的送進去幾口,很用力,搗得嘴都破了皮,陸承
佑還是不肯罷休,甚至是掰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下咽。
“不吃是吧?看你吃不吃!想死是吧,好,那就撐死算了,撐死總比做個餓死鬼好!”
何蔚藍被她弄得疼得眼淚直流,她嗚嗚著搖頭,口裏因塞滿了飯而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的推著他。
陸承佑心裏的殘暴因子再次肆虐,他的眼裏竟然泛著一場興奮的光芒,好像一個惡魔滿足的享受著她的掙紮。
“我說過,不準死,就不能死,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他媽的,別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碰到了我
的底線,就是你,我也不會手軟!”
何蔚藍嚐到了腥甜的味道,她看到她吞不下去漏出來的飯粒沾滿了血絲,她看著他的臉,實在忍無可忍,一巴
掌搧了過去,將他推倒,自己則趴在*邊吐得那地都是紅的飯粒。
陸承佑一時間也傻了,忙撲向他,“藍,你沒事吧?對不起,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何蔚藍就拿起身邊的碗,想也不想的就扔了過去,“混蛋,你幹脆直接殺了我算了!”
隻聽碰的一聲,然後是碗落地碎裂的聲音,陸承佑覺得額角一陣疼,接著又熱熱的液體流下來,不用看也知道
那是什麽,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顧那個,隻想過去看哭得厲害的何蔚藍。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混蛋,騙子,啊!滾!”
何蔚藍歇斯底裏的吼叫,終於讓樓下的人忍不住了,杜遠跑了上去,剛要去敲門,門開了,陸承佑滿臉是血的
走出來,樣子頹廢痛苦。
“少爺,你的傷?”
陸承佑擺擺手,沉默著走進房間。
杜遠探頭望屋裏一看,臉色一變,立即朝樓下大喊:“快去請醫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