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又見狄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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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李周走出去,放眼看去,便看到了來人是誰,心中不由得有些震動,他怎麽會來這裏?
“哈哈,狄大人,好久不見,狄大人怎麽那麽有空來拜訪本殿下呢?”
來人不是誰,是好久都沒有見過麵的狄仁傑狄大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的男子,身材魁梧,站在那裏,沒有狄仁傑身上那股文雅之氣,多了一點武者應該有的粗獷氣息,麵容看著沒有狄大人那般舒適。
此人是誰?
李周心中存在了疑問,沒有問出來,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笑嘻嘻迎合狄仁傑,狄仁傑見麵行禮,沒有被李周的好客給迷惑,靜靜拖開一定的距離,躬身道:“下官狄仁傑,見過皇子殿下。”
“下官李元芳,見過皇子殿下。”
那人不用說了,是和狄仁傑一起來的李元芳,恭敬行禮,心裏有多恭敬,那就不得而知了,李周瞄了他一眼,微笑點點頭,原來是他,轉而扶起來狄仁傑,親切道:“狄大人請起,不必行如此大禮,你我都是這麽久沒有見過麵了,狄大人還是那麽生分,本殿下不在乎那些虛禮,有心就行了。”
“不知道這位大人是狄大人你的手下?看樣子,像是武官,不會真的是狄大人你的下屬吧?”李周明知故問,指著李元芳問,還沒等狄仁傑回答,李元芳直接開口,用他醇厚的聲音回答:“回殿下,在下李元芳,乃不久前到狄大人手下工作。”
溫文有禮,沒有半點怠慢,李周暗自點點頭,能夠在狄仁傑手下幹活的人,沒有幾個是閑人,何況這位元芳大人可不是一般人,一個武官,能夠坐到如此職位,沒有點實力,狄仁傑是不可能帶著他出來的。
“哦,原來是李元芳李大人啊,不知道李大人前來找本殿下有何貴幹呢?”李周淡淡出聲,眼睛看向了遠方,仿佛在思考問題。
李元芳心中一凝,想起了來之前大人吩咐自己的話,這位殿下不是一般人,要小心應付,開始他覺得沒有什麽,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了這位殿下的魯莽事情,大鬧國子監,毆打國子監先生,甚至還大放闕詞,揚言再來一次又何妨。
傳聞畢竟是傳聞,後麵的話可以省略掉,可前麵那些事情,這位也可是真的做了,眾目睽睽之下動手了,聽說了朝廷中多位大官看他不順眼,狠狠奏他一本,要不是陛下強硬壓下來,這位殿下可就不是隻關禁閉一個月了。
至於這位殿下什麽時候跑到這裏,他就不得而知了。
“回殿下,下官路過此處,聽此處的村民說殿下正好在這裏,順便路過,所以前來拜訪殿下。”陣陣眼睛說著瞎話,這位大人不是一般人啊,從他們所來的方向,一看就知道不是從村子裏麵出來的,在他麵前這般言語,當自己是什麽人了?
“哈哈,李大人真會開玩笑,來拜訪本殿下,手中禮物都沒有一件,李大人不會真有這麽窮吧?”李周眼睛瞄向了兩人的手心,空空如也,不要說禮物了,連根棍子都看不見,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哦。
“額?”李元芳尷尬摸摸看著自己的手心,收起來不是,不收起來也不是,想不到這位殿下這麽直接,你心裏知道就好了,還非要說出來,這不是大家都尷尬嗎?
倒是我們的狄大人臉皮夠厚,開口就道:“殿下說笑了,說笑了,下官一時匆忙,忘記這回事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帶上,殿下這幾日可否看見一些陌生的人經過這裏?或者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終於進入正題了嗎?我就說你們兩個老混蛋來到我這裏,肯定沒有什麽好事,無事不登三寶殿,特別是你狄仁傑,有事也不登,不是大事你都不來,出了大事,你可就天天上門。
“哈哈,沒事,沒事,狄大人和李大人都是大忙人,一時之間忘記了也正常,本殿下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帶上啊。”
李周哪壺不開提哪壺,回答得亂七八糟的,驢唇不對馬嘴,偏偏他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還把兩人間的玩笑話給當真了,臉皮之厚,讓李元芳有些汗顏了。
他算是知道了大人所言的殿下飛尋常人的意思了,這臉皮,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殿下不要在意就好,下次一定,一定,元芳啊,下次可不能這麽疏忽了,要記得給殿下備份好禮,這次就算了,下一次可不要忘記了,記住了嗎?”狄仁傑回頭埋怨李元芳不夠仔細,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與自己無關,李元芳愣了一下,點頭應是。
都不是尋常人啊。
臉皮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兩人都不好對付,大人的意思無非就是下一次元芳你可一定記得,不要再來找這位殿下了,要來也是你來,本大人恭候你的好消息。
至於李周,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好好一個問題,到了他身上,就變成了無聊的話題,死死掰開來,仿佛就沒有聽過那個問題。
“是,大人。”
“狄大人找到了一個好手下啊,我看李大人非比尋常啊,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的,不敢說名留青史,記載史冊,最起碼也是為世人所認可的。”李周闡述事實誇獎李元芳,沒有話題,我找話題就是了,隻希望你們兩個快點離開這裏,等少爺我好好享受緊閉的一個月美好生活。
多了兩個人在這裏,本少爺會覺得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的,殺完人沒有多久,而且還是很多人,雖然大部分都是西門北殺的,已經毀屍滅跡了,沒有人會查到他的頭上來,就算有,也不敢前來詢問。
隻是李周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來的人是狄仁傑,這位爺可不是那些趨炎附勢的家夥,懂得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什麽人可以得罪,什麽人暫時不能得罪,聽到他皇子的身份,嚇得不敢站住了,哪還敢上門。
“殿下過獎了,元芳以後會有大成就,不需要殿下誇獎,下官隻會照應,倒是殿下你是什麽時候來這裏?據下官所了解,附近可就隻有殿下一家是最近才搬來的,那麽會是殿下嗎?”狄仁傑微笑注視李周,眼睛喊著笑意,笑意中伴隨著詢問的目光,讓李周遲疑了,深沉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狄仁傑知道了事情的結果,沒有繼續問下去,直接躬身告退:“殿下,下官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回大理寺,殿下保重。”
“殿下保重。”
兩人寒暄兩句,上馬就走,沒有半點遲疑,李周靜靜看著他們的身影出神,喃喃自語:“知道了嗎?我想也是,附近都沒有什麽人,很容易查到我身上,要是他們猜測不到,那他就不是狄仁傑了。”
“不過,你就算猜測到了又如何?現場已經被我毀屍滅跡了,唯一的切入點,他們的武器已經乖乖被李原他們融化了吧?想要捉住本殿下,你還是等個幾年吧。”李周為自己最後的一絲謹慎感到慶幸,被這位大人盯上,可不好受阿。
…………
離開李周的院子,狄仁傑騎著馬,悠閑道:“元芳,你怎麽看?”
李元芳眯眯眼睛思考了一下,下意識道:“不知大人所指何事?是指下官對殿下的看法,還是對此事的看法?”
“事情。”
“事情做得很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一片幹淨,除了現場打鬥的痕跡,查不到其他的事情,看來是殿下把所有的武器都收起來了吧?我們是很難找得到了。”李元芳仔細分析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景,讚賞道。
“恩。”狄仁傑應了一聲,繼續道:“那人呢?”
“人啊?這個有些難以猜測。”李元芳沉吟了好久,也找不到詞兒形容這位殿下,要說沒有智慧計謀吧,處處都是計謀,沒有能力吧?這個他自己都不相信,在李周出來說的那些話,以及一連串動作,他看出來了,這位殿下受傷了,而且還不輕。
這個事情,他沒有說出來,見到他本人,李元芳心中充滿了震驚,配合他當時的猜測,李周這邊應該有兩個人,一開始就被分開來,戰鬥痕跡很多的那片地方,沒有多餘的其他痕跡,幾乎上都是同一種武器的痕跡,那麽可以推測,那人武功極高,甚至超過了他。
而另一邊,那人更是聊得,麵對殺手,受傷的他不知道用了何種辦法,殺死了刺客,從看到李周那一刻,他仿佛知道了他是用什麽辦法殺死刺客的。
內心震驚得久久不能平息,直到現在,沒有平息下來。
“元芳,你也看不懂嗎?嗬嗬,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啊。”狄仁傑拍拍馬屁,迅速向前跑去,給李元芳留下了淡淡的回音。
“你也看不懂嗎?”
“難道大人也是如此嗎?”
李元芳不敢想象了,他可是的狄仁傑,他都看不懂,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