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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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捷漠然的掰開肖兔的雙手,沉默的看著她的掌心,輕輕的觸摸著。嬌嫩的皮膚蹭破了,小兔子一定很疼,平時動不動就哭鼻子,剛才在外頭的時候她一定掉了不少眼淚。
這女人,真的是太柔弱了……
肖兔望著裴捷的眼睛,他眼中那股異樣的情緒,是痛楚嗎?在他的瞳仁中,她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脆弱,嬌小,但是堅定。
這個男人對她,到底,有沒有一絲絲的愛情?
若是一點都沒有,她真的難以相信。
似乎是,又似乎沒有,她想不明白的時候,她害怕的時候,便會又一次的選擇逃避,暫且能忘卻,她便選擇遺忘。
她被放進了浴池裏,他站在邊上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跟著進去了。他摟著她的細腰,讓她蜷坐在他的雙腿之間,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頭。
一時間,這浴室內像個熔爐一般,快要將她溶化了。
“小兔,你要是一直這樣,多乖?為什麽總是要惹我生氣,為什麽總是做錯事?”裴捷的大手一路輕摸著肖兔的身前,隨意的褻玩起。
肖兔本能的推拒著他,雙手用力的抵向他的胸口,嘴裏悶哼的幾聲。她就知道,跟著一頭狼進了浴室,哪會有好果子吃?
她悶悶的生著氣,軟軟嫩嫩的雙腮出染得愈加紅潤,覺得自己被玩弄了,他輕佻的舉動,她讓心頭蒙受了羞恥。
可她沒有地方躲,也敵不過他的氣力,隻好輕斥著,“你的手,不要亂動,碰哪裏呢!?真是討厭!”
她扭扭身子,轉頭盯著他,一雙澈眸散發著淡淡的怒氣。
肖兔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千萬別再掙紮了。他喜歡這麽做,她就毫無保留任由他的為所欲為。說真的,她挺舒服的,被他這般小心的摸觸著,她覺得自己就似個珍貴的寶貝,屬於他一個人的寶貝。
她麵紅耳赤的不知所措著,全身的血液在叫囂著,發狂著。她不知道身體可以變得這般奇妙,在他的手裏,一點一點的軟化了。她有些,情不自禁了。
“嗯?唔……”她發出輕輕的,迷糊的淺吟,“裴捷?”
這一聲若有似無的吟叫,可把身後的男人激奮壞了!
裴捷的一手從肖兔的胸口上移開,驀地扳過她的臉龐,隻見她一臉的醉態,有些渾濁,而雙眼微微的眯起著。
小兔子,可真會享受!
他貼在的她的耳邊,喃語道,“小兔,是不是很舒服?”
這隻小兔子,簡直太容易掌控了,他隨意的耍點小伎倆,她便全然不知了,能說她不是玩具嗎?這摸樣,不知道肖凱瞧見了會作何表情?可他早就鐵了心了,往後,再也不會讓小兔子見到肖凱。
他讓她的世界,隻剩下他一個男人,對於肖兔的情感,他自己都說不清,可他唯一的承認的,那就是仇恨在漸漸的消散了。
裴捷抿嘴,心裏頭充斥著快感。之前小兔子問過他,愛不愛她?他當時沒有回答她,可是現在。
他愛!
愛她這癡癡傻傻的摸樣,一個主人,對於一條忠實的寵物的喜愛!他要是沒了這小東西,生活必然損失了不少樂趣。
水溫正好,他的身軀又很暖,她覺得舒適極了,“裴捷,我想睡覺了。”
他咧開嘴,重要的事情還沒做,怎麽能讓她睡了?可見她這疲憊不堪的可憐樣,他猶豫了片刻,也隻好作罷了。
一離開浴室,肖兔卻又很快的清醒了。可能是方才浴池裏實在太過舒服了,現在一回到房間身子覺得受涼了,她不安的睜開眼睛。
她赤條條的平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棉被,她雙目環繞四周。他正擦著頭發,隻在下身裹著一條浴巾而已,他這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都是如此的俊逸。她癡癡的眨巴著眼睛,太投入了,忘乎所以了。
他一轉身,她立刻又閉緊眼睛。
“別裝睡了,起來把衣服穿上。”裴捷手裏拿著肖兔的衣裳,坐在她身旁。
肖兔微微的張開嘴巴,今天,怎麽會好心讓她穿衣服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這個男人最愛欺負她,總是動不動的就把她扒得幹幹淨淨。
她傻乎乎的輕聲詢問道,“穿衣服?”
“裝什麽傻?小兔,我可警告你,別再這麽盯著我了!”他真怕自己控製不了。
把她壓倒,狠狠的撞擊她……這想法在他腦海裏翻騰著。
可他轉念一想,她的身體實在禁不起這麽折騰了,在外頭哭哭鬧鬧的,吹了冷風,又摔了跤。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她都該累了。
要是換做從前,他想對小兔子做什麽便做什麽。可是如今,還是得顧及到……總之,他得保全他的兒子。
肖兔憋著嘴巴,鑽進裴捷懷裏,“裴捷……我害怕。”
她掙紮了一番,麵色痛苦,最終還是決定告訴他,老太太要謀害她的小寶寶,這事情,他這做爸爸的是絕對應該知曉的。
他摟著她躺了下來,“好端端的你怕什麽?”
“夫人要殺死我們的小寶寶!”肖兔說著,開始抽泣了,“裴捷,小兔害怕!所以才跑出來的。”
她停頓了,擦了擦眼淚,“我出門都沒有帶錢,走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公司,可是,可是……那裏的人不讓我進去。”
裴捷眉頭緊緊的擰住!他早該料到的,放她一個人在家裏,絕對會出事,他的母親能那麽輕易的放過她嗎?可沒想到她下手這麽快。
他捧住她的臉蛋,在她顫抖的唇瓣輕啄著,“小兔不怕,慢慢說,嗯?沒事了,有我在。”
“保安不讓我進去找你,把我趕到了門外,那個女人也不讓我進去,可她為什麽能進去?他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裴捷,他們都欺負小兔……我在外麵又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來了,你卻對我這麽凶,嗚嗚……你都不問我原因,就凶我!”
想到今晚上的一幕幕,她實在壓抑不住,“你也是壞人!你總是欺負我!嗚嗚嗚……你和他們一樣!”
裴捷沉默了,她的淚水觸動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地方,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剛才在公司的時候,把小兔子傷得如此可憐。
早幹嘛不告訴他呢!?她要是早先就說了,他能這麽對待她嗎?她真是夠遲鈍的,她何時變得這麽愚蠢了,以前,可也沒蠢到這種地步。
可不得嚇壞了嗎?他的母親是個厲害的角色,對於雷家的仇恨是絕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下的,她恨肖兔,這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一早就將話挑明了,肖兔肚裏懷的是他的孩子,誰都不可以對小兔子下手!否則,就是擺明了和他作對。
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可她正哭得起勁,這勁頭上,不讓她哭個夠,是止不住的。她一邊掉眼淚,他一邊不停的吻著她的臉頰。
肖兔抽噎著,仰起臉,“裴捷,你怎麽又欺負小兔,你總是說話不算話。”
在外頭的時候,在浴室的時候,她的委屈全都吞進了肚子裏,不好好的發泄出來,隻會更加的痛苦。裴捷也知道,所以這當頭,他是由著她的。
“壞蛋,壞蛋,你是壞蛋!嗚嗚嗚……”
“你說過最疼小兔了,都是騙人的!”
她一聲聲的控訴,喊疼了他的心。他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的!他當真是想好好疼愛小兔子的,這樣的念頭從來沒有消失過,今晚上,他確實過分了。可也怪她不早說,受了委屈就該一早就告訴他,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他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他怎麽能事事都知道?
這肖兔!真把他給逼瘋了,不是她招惹他,而是他越發的喜歡招惹這個女人,他越來越沉迷於這個女人一切,他已經再也不能失去這個女人了。一旦她不見了,他會徹底瘋的。
“小兔,不哭了。以後要早點告訴我的,知不知道?對著我,不許隱瞞任何事情。”他捧著她的腦袋,她的唇瓣很蒼白,一直在顫抖。
肖兔還沒緩過來,心裏頭依然覺著委屈,小聲的啜泣,“我都沒來得及說話,你就罵我了。”
裴捷被她堵得語塞了,捏緊了拳頭,暗暗咒罵著自己,“乖,沒事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再多的話語都好像彌補不了她心中的傷痛,他又一次狠狠的傷害了她。小兔子的心可能已是千刀萬剮了,那一道道傷口都是被他殘忍留下的。
她僵硬的凝視著他,兩手情不自禁的環繞上他的脖頸,腦袋探入了他的頸窩裏,小小的身軀還在隱隱的顫抖。
他疼惜著,用力摟住她的腰肢,這是他的小兔,是要給他生兒育女的女人。對她,他實在是過於苛責了,小小的她,承受不了的。
“裴捷……”她訥訥的喊著他的名字,他的雙臂很有力,他的胸膛在溫熱了,讓她再也舍不得離開。
“我在這裏,小兔別哭了,快聽話。”他一遍遍親吻著她的額頭,手掌來回的安撫著她的嬌軀。
她茫然的喊著他,“裴捷?”
她沒有安全感,她抱著他,她纏著,隻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她覺得這個男人,是隨時都可能扔了她的,還有家裏的老太太,外頭的女人。
她肖兔,算得了什麽?那麽的渺小,那麽的微不足道,充其量,不過是懷了他裴捷的孩子。除此以外,好像什麽也沒有了。
那一天,她問他,愛不愛她?可是他沉默了,沒有回答。後來,他生氣了,發怒了。她知道了,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愛她的。可是她的愛,卻已經沒有辦法收回了。
“小東西,快把手拿開!”再多一秒,他真就忍不下了!
小兔子是在玩火,玩到他頭上了。
肖兔眼神無光,黯然的垂下眼瞼,就是不願放開了!她的心很空洞,很脆弱,就快沒有力量了,她很需要這個男人立刻將她填滿。
她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好呆呆的凝視他。
裴捷忍著欲火,壓低了嗓子,“小兔,我不想傷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不可以再這做這事情。”
他一男人,居然開口婉拒了她主動求歡的要求,真是莫名其妙了,這還是他嗎!?她似乎是忘記自己懷孕了,可他卻是時時刻刻記得,她這麽不懂事,他可不得牢牢的照看著她。
這種事情她是不會的,哪怕她看似這麽主動,這麽饑渴,可說到底,她真的是一竅不通的。她是手指隨意的撥弄了幾下,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那東西就漸漸的膨脹了。
“以後,以後一定不見她了,好嗎?”肖兔畏懼的哀求道。
裴捷沒懂,微眯雙眸。他這會兒身體難受的厲害,沒有功夫思考其他的事情,他真該懷疑這小兔子是不是在故意折磨他?這些壞把戲是從哪裏學會的?
真是越來越懂得操控男人了。
“我是說,不要再和那女見麵了,裴捷,一定不要再和她見麵了。”肖兔惶惶不安,卑微的祈求著,“還有,我想搬出去住,我不想住在這裏了。”
這個女人是和裴捷發生過那種那種關係的女人,她怎麽可能不在意。
裴捷沉默了很久,眸光漸漸的轉暗,“我生意上的事情,你少過問。另外,不準搬出去,說的什麽混帳話。”
他變臉比翻書還要快!一轉眼,又冷冷酷酷的怒吼著她。
肖兔才剛暖和的心,又冷卻了。
“你和她上過床,不止一次了,別當我是傻子,我都知道!”她急促的起伏著胸口,她不是動物,她會痛,她會疼,她是有心的!
剛剛那麽溫柔的那個男人,又不見了,稍縱即逝。她不明白,真的一點都不明白,這個男人,真把她當作小狗嗎?哄騙兩句,摸摸腦袋,她就必須乖乖的搖著尾巴?
她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可他的回答傷透了她的心。
裴捷想要壓製住心裏的那股不耐煩和惱怒,可卻難以按捺住,這女人又在激怒他了。真是沒完沒了,沒完沒了!
“我和她談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兔,別再不講道理了。”這是實話,他和周鬱顏已經了斷了,至少在**上,已經斷的幹幹淨淨了。酒店的那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之後除了小兔子,他就再也碰過別的女人。
這次約見周鬱顏,事出突然,可他和她,是在正正當當的談生意,沒做過任何見不得人事情。雖然他也不願意和這女人有再多的接觸,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女人的身家背景還挺雄厚的。
在本市和歐洲來說,雖然沒有他們裴家那麽有名望和地位,可在東南亞那一片區域,還算吃得開。應該說,是十分的強大!這周家,是典型的牆內開花牆外香。
而他的“天中”,最近正是打算打開東南亞的市場,不是說他一定少不了這個女人的協助。隻是,要是能借著周家已有的勢力,和已經鞏固的威望,他的產品必定能以最快的速度的侵占那麵的市場。成本,時間,這其中省下的錢,得有多少?
聰明的企業家,必定懂得如何節約成本並且達成自己的目的。
東南亞的市場,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前幾年,裴父在世的時候,他小試牛刀了一回,可結果不太樂觀。
之後,也算是暫且罷手了,前前後後,他讓公司虧損了將近一個多億。同樣是在國外,他們在歐洲的盈利就足以夠他坐吃山空幾輩子了。不同的區域,應對的法子自然也不盡相同。
“才……不是!才不是。”
肖兔閉上眼睛,痛苦的喃喃著,“我暈倒進醫院的那天,你就和她在一起,你們在酒店裏,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上床了,你們做了惡心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別再騙我了!”她吼出了聲,她不願意再自欺欺人了,她偷偷的窩藏在心裏又如何?他根本不會在乎她的疼痛。
她很厭惡周鬱顏那女人,可是她說過的話,她不得不相信。她也不得不懷疑,或者,裴捷愛的,根本就是那個女人。
裴捷滿臉的陰霾,因為心虛,因為窘迫,所以他隻好用憤怒掩飾自己的狼狽。
突然下處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她喘不過氣,疼到的心坎裏,“好痛!你幹什麽……” △≧△≧,
他不予理會,是該讓她好好疼一疼。他會讓她知道,他對於她,是絕無僅有的特殊。可她要是再這麽得寸進尺,可就怪不他無情了。
“肖兔,那天你進醫院,不也有個混小子陪在你身邊嗎?難不成你也和他上床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能對著我這麽不羞不臊的,對著別的男人我看你好不到哪裏去!”他胡言亂語了,實在是被她氣瘋了,更是被她逼得心虛了。
他越是說著狠心的話語,也便說明他心裏是多麽的惶恐,於是,他毫不顧忌她尚且幹澀的身體。
掰弄……
酒店的事情,小兔子是不該知道的,他瞞得滴水不漏,她這小笨蛋又從何而知的。
“你胡說,我才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男人深深的擁有了她,一股疼痛襲來,“我,我和周韋彥是清白的。”
她喜歡纏著這個男人撒嬌,因為她愛慘了這個男人,可原來在他眼裏,她竟是那麽的下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