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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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小卯要媽媽!唔唔唔……”
裴捷的眉頭擰得越發的緊,這小崽子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隻要她一睜開眼睛,他的耳根就別想清淨,成天就知道纏著媽媽!這孩子要是遺傳了他,哪怕隻是幾分也好,也不至於這麽磨人!
他怎麽都沒有料到,他裴捷的女兒竟會是這樣溫溫弱弱的性子?這強大的基因看似是一點都沒派上用處!往後要是再生個兒子,也是這德性,那豈不是荒唐了?這偌大的家業就甭指望有人繼承了!
肖兔見到女兒從嬰兒床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立刻睜圓了眼珠子,嘴皮子嚇得抖了一抖。那床周圍有白色的欄杆掩護著,可是離地麵還是有好一段距離,孩子一不小心可就直接掉地上了。
這麽小的孩子本來就不應該讓她一個睡一個陌生的房間,真不明白這個男人心裏再想些什麽,好歹也是他的親女兒,可她根本就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一絲的父愛。
他嫌棄孩子的性格,他嫌棄孩子的懦弱,這些她都能理解,可是再不得他深愛,最基本的責任他也不該忘卻。一個兩年多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男人,有社麽沒資格一次又一次的威嚇孩子?
“你鬆開啊!你看小卯這樣多危險?”趕緊上前扶住孩子的身子,她回頭,皺著眉,死死的懾住男人無所謂的麵龐,“以後我和孩子一起睡,這麽小的孩子你怎麽可以讓他一個睡在這裏呢?”
“把孩子給我。”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卻,這麽點小事就讓她放不下心了,這孩子可千萬不能溺愛著,不然後果就像當初他寵著她這般,如今小兔子已然不將他的威嚴放在眼裏了,“小卯,以後不能再這麽纏著媽媽,要學著自己一個人睡覺,嗯?你已經兩歲了,可以一個人睡覺的,對不對?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哭,你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肖兔氣紅了眼,哪怕是抱著孩子,這男人也不知道溫柔一些,那雙大手死死的掐著孩子的腰部,可把孩子嚇著了,“趕緊把小卯給我!你幹什麽呢,怎麽又開始嚇唬孩子了?小卯從來沒離開過我,孩子纏著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可別太過分了!你要是再把小卯嚇哭了,我們馬上就走人。”
瞧瞧這女人,那氣焰簡直蓋過了他的頭頂,明天凝視著她的麵龐,她的鼻翼輕輕的顫動著,不知道是害怕了還是太過憤怒了,總之她看他的眼神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堅毅和冷漠。
人是帶著回家了,可是這心,他有些琢磨不透了!這母女倆顯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根本不將他這個丈夫和父親放在眼裏,他哪怕陰狠著板起麵孔嚇唬嚇唬這娘倆,也隻能起到一時震懾的作用,做得太過了,這女人又要和他鬧騰,口口聲聲的喊著要離開。
真不該讓她一個帶著孩子在外流落了兩年,盡管是去了那小村子,可是正如他之前所擔憂的,這女人的心野出去了,可就難以收攏了。
這隻兔子!自以為自己這兩年帶著孩子沒餓死,就有資本衝著他這般無禮了?也不想想,若是將孩子一直養在那深山窮村的,往後當真是要讓孩子成了種地賣菜的土村姑嗎?
盡知道和他對著幹,一點都不會往長遠著想!
“肖兔,你也聽好了。”剛房門關上,這女人囂張跋扈的模樣可不能讓家裏的下人瞧見,否則他及顏麵盡失了,“我給小卯安排了一個托兒所,等孩子的身體狀況穩定了,我就會把她送過去,以後,最多一個禮拜讓她回家一次就夠了。你也別和我鬧,孩子的教育問題,必須是我說了算。”
那托兒所是兩年製的,兩年的時間也足夠磨練孩子了,那裏的安全以及設施自然都是本市最好的,他的孩子可不能低人一等,必須要是人中之鳳。
肖兔咬了咬牙,這心裏,是又氣又急,又惱火又擔憂!早知道這個男人有著一肚子的壞水,她就不該這麽匆匆忙忙的跟著他回來,跟著他回到這裏,他怎麽能隻是為了給孩子看病。這會兒,她亂急了,完全沒了頭緒,就怕他用孩子威脅她,逼迫她屈服。
一種走投無路的淒涼蔓延在她的心口……
“什麽一個禮拜回來一次!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卯……小卯才那麽小,你到底是想幹什麽?我就知道……把我們騙回這裏,你是要搶走小卯的!你這個混蛋!我不準……小卯是我一個人的,不準你搶走女兒!”她抱住他的胳膊,不敢置信的掙紮著水眸,老家夥果然後狠心,也夠卑鄙!
望著他剛毅固執的眼神,她似乎覺得有些東西是命裏注定的。好像這男人,她明明心裏有著他,可嘴上卻一次次的推拒他。明明知道不應該跟著他回來,可正是心存的那一絲僥幸,將她的尊嚴和奢望抹殺的一幹二淨了。這個男人,是不能相信的,從始至終,他就是一個自私的老家夥!
“媽媽……唔——哇……”小身子靠著床的邊緣,伸著雙手哭喊著掙紮著,一不小心,整個身子都傾倒而下,連那嬰兒床也都折倒了,“媽媽!”
“小卯——”孩子可能是摔懵了,剛倒地的那一刹那不聲不響的,過了一會兒,才漸漸的傳出沙啞的聲響,“快給媽媽看看。”
她的心也隨之漏了一拍,嚇得愣在原地,呆呆的緊盯住孩子,久久回不過神。若不是地板鋪著一層看似挺厚實的毛毯,那孩子得要摔成什麽樣?還不是頭破血流了?就是怨這個男人,他就是再不講道理,也不能和那麽小的孩子較真。
裴捷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畢竟是直接從床裏摔到了地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他這女兒的膽小比針眼還小,看著她刷白的臉色和顫顫抖抖的嘴皮子,這小崽子似乎是連小命都要嚇沒了,“我看看!你這小鬼亂動什麽呢?”
“嗚……媽媽……我疼……”趴伏在毛毯上,擺動著雙手,小鬼頭一抬眼便隻剩下淚水,一片的光瑩打濕了整張麵龐。
裴捷將孩子拖扯進懷裏,可他隻要一碰孩子,這小崽子就是成心要和他作對,對著他的胸膛又是踹又是撞,嘴裏不斷的哭喊著,“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肖兔的臉色馬上變得慘白,額頭不停的滲出層層細汗,一個勁地從他手中搶過孩子,緊緊的摟在懷中,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自從這個男人出現了,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她的女兒必定會被嚇得大哭一場才能罷休。孩子如此的害怕他,他心裏要是有點覺悟就不該橫眉怒目了。
她一手抵住他的肩頭,將他使勁的往外趕,“你快出去,你再這麽凶小卯,是不是要她直接進醫院你才甘心?”
母女倆都是這般的嫌棄他!
他擰住眉頭,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安撫著孩子,心裏忽然酸疼的厲害。暗自捏緊了拳頭,他的眸光愈加的深沉,往後該彌補她們的,他一樣都不會少。
一直到入了夜,房門始終是緊緊關閉著的,母女倆連晚飯都沒出來吃,都好幾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她們在裏麵瞎折騰些什麽?
他在門口徘徊了許久,可門被人從裏麵反鎖住了,他呼喊了幾聲,也聽見了孩子嚶嚶嚀嚀的聲響和那女人軟綿綿的嗓音。
這會兒,他已經洗完了澡,頭發帶著幾分濕,寬大的睡袍隨意的搭在身上,深大的v領延至胸肌,健碩的肌肉性感的凸顯著,古銅色的肌膚在深灰色的睡袍下若隱若現。
“媽媽,小卯肚子餓了。我……我想吃東西,想喝奶奶……”她抿了抿小嘴,哭了一下午,總算是想要吃東西了。
肖兔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下了飛機之後她和孩子滴水未進,她的肚子也早就餓壞了,可她再餓也不能人那個孩子委屈了。
解開幾粒上衣扣子,將綿軟的圓渾展露在孩子眼前,她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小卯,趕緊喝吧,可別再哭了。”
看著孩子吧唧吧唧的"yun xi"著,小臉蛋也重新泛起了紅光,她心裏才好受了少許。那男人雖然是小卯的親生父親,可既然小卯這麽抗拒他,那麽等看完醫生了,她勢必不能再讓孩子繼續住在這裏。有些事情,當真是要看緣分的,過去了,便很難再重合,依然會有一道裂縫。
輕拍著孩子的後背,這小家夥靠在她懷裏吮著她的奶水,舒服的合上了眼睛。這幾天,可把孩子累壞了,匆匆忙忙的做了長途,做了飛機回到這裏。還沒等孩子適應,就被那壞男人嚇得大哭了一場,她打心眼裏心疼孩子!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低沉,“小卯,這幾天我們恐怕要住在這裏了,你要聽媽媽的話,在那叔叔麵前,你可不能再大哭大鬧,行不行?”
既然免不了要住在這裏,既然這男人都給小卯安全好了醫生,人在屋簷下,也隻有暫且低頭了,為了孩子不受苦,該忍的她必須要忍。
“媽媽,外公在哪裏?為什麽外公沒和我們一起來?我想外公……”小家夥抿著嘴,怯怯的問了一句,又立刻撲向肖兔的胸部,靜靜有味的啃吮起來。
這問題,倒是將她難住了。
但是為了不讓孩子小小的心靈受到傷害,她萬不得已還是選擇了撒謊,“等小卯明天看完病,我們就回去,到時候小卯就能見到外公了。”
“媽媽?這裏是哪裏?小卯不想看看醫生,我不想再打針了,媽媽……”那細細的針管紮進皮膚裏的時候她疼了,她不喜歡醫院,更不喜歡生病。可是媽媽和她說,隻有身體好了,她才能一直和媽媽在一起。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參雜著寧寧急匆匆的叫喊之聲。
不止是寧寧來了,就連玉嫂也等候在外頭,如此一來,她總不能繼續將自己和孩子鎖在屋子裏,就算氣不過那老家夥,可她不能不給玉嫂麵子。
可誰知道!
那老家夥一踏進門口就將孩子從她懷裏抱走,往玉嫂懷裏一扔,“帶她下去喂點吃的,看看她喜歡吃什麽,趕緊去。”
“大少爺您就放心吧,這小寶寶就給我和玉嫂照顧了。”寧寧趁機拍起了馬匹,伸出手指朝著小家夥的臉蛋輕輕戳了戳,“玉嫂你快看啊,這孩子臉上肉嘟嘟的,真是可愛呢!可是怎麽長得和大少爺一點都不像呢?”
小丫頭依然是不懂得看人臉色,當著裴捷的麵就毫無顧忌的逗弄起了孩子,這畢竟是主仆,她卻一點都沒有分寸。
玉嫂對以小丫頭投去了斥責的眼神,“胡說什麽?這孩子和大少爺小時候可是一摸一樣的,你不知道就別亂說,趕緊去裏麵收拾下屋子。”
“把孩子給我吧!”肖兔伸出雙臂想接過孩子。
可是玉嫂隻是淡淡的笑著,然後為難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浮上了一陣渾濁的淚潮,“孩子有我看著呢,小兔,這以後啊,就讓這小娃娃和我睡吧?我來照顧她就行了,你和大少爺……也該好好說說話了。這次既然回家了,就要和孩子好好戴著,可別……可千萬別再離開這麽久了。玉嫂心裏有多擔心你們母女倆,你知道嗎?”
見到玉嫂抱著孩子,她的心裏倒是有了一些寬慰,這樣的時刻她實在不忍心將搶回手中,“玉嫂,我……”
這麽久沒見了,照理說,她應該好玉嫂敘敘舊情才是,隻是眼下,她當真是沒這心情。當初她帶著離開的時候,她隻和對玉嫂一個人說過,因為她可笑的以為玉嫂會將她決心要離開的事情告訴那個男人,然後男人勢必就會將她挽留住,隻是一切都是她美好的幻想。最終,他就是沒有出現,沒有一句話,一句任何的留戀。
兩年不見了,玉嫂的白發更多了,皺紋也更深了,她凝視著玉嫂蒼老的眸子,心中難掩酸澀。她離開的這些日子,玉嫂一定時時刻刻都在為她不安,也時時刻刻都在憂心著她和小卯。
離開之後,她本該定期的聯係玉嫂的,向她報平安的,而且玉嫂的年紀也這麽大了,說不定一個萬一這就是永久的離別。
隻是,她若打電話回家,萬一是那個男人接的那又該怎麽辦?而且,在水塘村,沒有一戶人家裏有電話,要是想電話必須要去鎮子裏,這是唯一的途徑。
於是這樣的想法,便隻能作罷了。水塘村的條件著實是有些惡劣,那裏的窮困是外人很難想象的,在類似的小地方還有著很多的不為人知。
孩子,一秒都沒多等,立馬又扯開了嗓子……
將房門奮力的摔上,不給她任何揪扯的機會,他拽著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子抵住門板,“別管孩子了!人都回來了,你還鬧什麽別扭?”
“幹什麽呀,小卯再哭!”肖兔挪了挪腳步,低著頭小聲的抗拒著他,這樣子像極了受驚而憤怒的小白兔,睜著圓滾滾的眼珠子,暗訴著不滿。
“你跟我過來!”他拉著她的手,邁著急促的步子,這嬰兒房的裏處藏著一扇小門,直接便能通向他們的臥房。
兩間房子本就是相連的,隻需要打通牆壁,再安上一扇門即可。在水塘村的時候,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命令人來家中裝修,還買了一屋子的嬰兒用品,就是為了這母女倆回來後能住得安心舒適。
肖兔被拖扯著,踉踉蹌蹌的跟在他的後頭。
那一張大床,他擁抱著她纏綿千百次的床榻……
她心一緊,仿佛自己隨時都會被他撲到在床上,狠狠的吃幹抹淨了!惶恐將她一點一點包圍住,她畏怯的往後挪了挪步子。
裴捷步步的逼近,將她迫入了牆角,他俯下身在她柔軟的耳垂處的輕輕呼吸著,吹吐著熱氣,而他的大手驀然間,卻又理所當然的伸入那薄透的衣料中,順著她纖滑細膩的背部來回遊移著。
“兔兔……”他的聲音很低沉,明顯是在強忍某一種情緒,拂過她稚柔的麵頰,他的語氣參半著濃濃的憂愁,“為什麽要讓孩子跟著我姓?你還敢說你心裏沒有我嗎?兔兔,我們結婚了,到現在為止我依然是你的老公。”
“別那麽叫我,我聽著惡心!我得要去看著小卯,她又該哭了。這是我的女兒,你不喜歡她,可這是我唯一的寶貝。”這樣的稱呼,在她聽來隻剩玩味和戲謔而已,他邪邪的揚著的嘴角尤其讓她覺得厭惡和抵觸。
這老家夥什麽時候是真什麽時候是假,她一點都看不透。就如當初,他好端端的為何那麽淩虐她,為何對她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她也依然是不明不白。
但因為去了一次墓地,事情便翻天覆地,她跟著男人十多年了,她覺得自己很懂他,卻又覺得這個男人距離她很遠。
那是一道模糊而朦朧的距離,她一直走不過去。
至於,為什麽讓孩子姓裴?這點她事到如今也是後悔莫及了。現在,他的心裏隻怕在嘲笑她吧?在他的眼裏,有沒有這個女兒也許是無關緊要,對於他來說這至多隻是代表了一份骨血之情。可是小卯對於她而言,是她拚死了生下的,也是她拚命了將拉扯大的。再也沒有任何人或事物能代替小卯在她心中的重量。
她攥緊了拳頭,被他撩撥的全身僵硬的蜷縮在牆角處,身體永遠比心要來得誠實。隻是那一絲殘存的理智在緊緊的拉鋸她,不能這般輕易的妥協,也不能任由這個男人肆意妄為了。
“我把小卯送去寄宿學校也是為了她好,你太寵孩子了,這對她不好,懂不懂?”他的一隻手撫著她惶然的臉頰,他笑意盈盈地強迫她接受這樣的決定,“以後你要在家陪著我,小兔,我還想要個兒子,你一定要答應我?”
那時候,他正是如此的寵愛而疼惜著這個女人,才讓她越發的目中無人了,這樣的錯誤可切莫不能重演在女兒身上。現在這女人的心思全在孩子這兒,隻要那小崽子一哭,她就什麽事情都不顧,一心撲在孩子身上。
肖兔瑟瑟著,撇開臉,不願被他灼熱的氣息包裹住,盈盈的水眸裏透著的盡是自嘲。兒子?這老家夥竟然還妄想著要她生一個兒子?
癡人說夢!
冷睨著他,她又急急的撇開臉,“你做夢呢?別再亂說這種話,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給小卯找了醫生,我才肯這麽匆忙的帶著孩子跟你回來的。別的事情,可不許你胡思亂想,你真當我這麽好欺負嗎?裴捷,我可不再是你的玩具了。” △≧△≧,
她屏著呼吸,胸腔囤積著一股怨氣,小卯如今這樣的情況,他竟然還想著再要一個孩子。誰要是給他生了兒子,她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那時候她們母女倆也就自由了,她開心都來不及。
她的語氣很堅毅,隻是這堅毅之中卻夾雜了幾許的蒼涼,當真是不在乎的嗎?等孩子的健康穩定了,她當真可以說走就走嗎?
“你這個女人怎麽還是那麽蠢?你和小卯我都寶貝,既然回來了,就不許再離開我!兔兔,以前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隻要你以後好好的跟著我,那些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了?你要記得,是肖凱不要你的,是他把你賣給我的,他已經收了我的錢,你現在要是敢離開,知道後果嗎?”
他淡然的輕笑道,兩指扣著她的下顎,將她的麵龐緩緩的抬高,對上他的眼眸。這張小嘴他百試不膩,小兔子的甜美是任何人不能想象的,隻可惜如今卻參雜了一絲的倔強,也有一些苦澀的滋味。
不願用那些陰險的手段將這娘倆強留住,不願再像十多年前那樣隻是用金錢將小兔子強迫的拴在他身邊,這兔崽子就是再倔強,也別想逃脫他的陷阱,他認定的事情,她這柔弱的小女人哪裏能奈何得了他?他要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也要那小崽子開口叫他一聲爸爸!
隻是現在,他真是夠窩囊的,也夠憋屈的,他隻不過是對著孩子瞪瞪眼珠子,也隻不過是嗓門大了一些,這女人就會說他故意嚇唬孩子!母女倆沒將他的威嚴放在心上,這是顯而易見的,比起曾經,這隻兔子明顯是壯大了不少膽子。
肖兔的身子猛地輕晃,眼底罩上了一層漆黑,他淡然的口吻,他淩厲迥然的神色,讓她的心搖晃不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