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指證太後,陳主陳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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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玨這樣一說,倒是有些諷刺太後是不是太過激動有些不打自招了,太後自己心中有鬼不必明說便會往那方麵去想,所以一時間臉黑的可怕,宇文玨卻像是沒看見一般依然是靜靜地望著她笑。

    “你!”太後氣極,重重坐回了座位上,每到這種時候她的心中就在一遍遍的呐喊宇文玨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她滿懷希冀地看向宇文允時,卻隻見宇文允眉頭緊鎖地在思索著什麽,絲毫沒有要站出來為她辯解的意思,看到這一幕,太後險些氣的吐血,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親生不親生又如何?都是靠不住!

    宇文玨沒有理會太後氣成了什麽樣子,說到底這都是她自己找的。他看向先前那人,沉聲問道:“太後說你血口噴人,你所供之事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你等便是誣陷太後,罪加一等!”

    “有!有!罪人有證據......”那人急急開口,從懷中掏出一串珍珠手串,高舉說道,“皇上可記得幾月前陳國匪亂一事,此事也是受太後娘娘指使......”

    “什麽!”

    “陳國匪亂一事竟也是......”

    “竟然那麽早就......看來是籌謀已久啊......”

    聽得紫露殿中議論不斷,太後就算是氣得發抖也隻能是幹著急,宇文玨說的沒錯,她越是激動,越是不打自招,所以此刻她隻能忍,最後到底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烏維曦和最是不喜歡這些所謂的爭鬥,搖了搖頭自顧自喝起酒來,他像是忘了身邊的烏維淩漱,愛湊熱鬧不說,偏偏被點了穴,烏維淩漱一直在心中呐喊,待她解了穴一定要找烏維曦和算賬!烏維曦和這一點倒是和明月揚誌趣相投,所以最後就變成明月揚喝茶,烏維曦和喝酒,他們二人時不時舉杯相敬,對殿中之事不聞不問。

    而段景儀看戲倒是看得起勁,沒想到來個楚國還能碰上這樣的事,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戲可真是少有,他倒是想看看宇文玨和太後準備如何收場。

    “嘭!”殿中議論紛紛,將那罪人的聲音都給掩了去,宇文玨不悅地皺起眉頭,抬手在桌上一拍,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宇文玨森冷的眸子在殿內橫掃而過,不少人八卦的心瞬間就被壓製了下來。

    見殿內終是安靜,宇文玨看向那罪人淡淡道:“繼續說。”

    “是.....”那人低應一聲,高舉著珍珠手串說道,“幾月前陳國戰敗,太後娘娘命人運了一車錢財送到陳國,陳主也順道賞了罪人一些,罪人到大楚後,因盤纏用盡,本想拿這些珠寶當些銀子,當鋪卻不敢隨意收下,這才知這些珠寶隻有在宮中才有,還望皇上明察。”

    這時跪在那人身後的其他同夥也紛紛從懷中取出各種珠寶錢財,有的是翡翠瑪瑙,有的是金釵玉鐲,有的則是黃金白銀,他們紛紛將手中的東西高舉過頭頂,齊聲喊道:“皇上明察。”

    宇文玨點了點頭,朗聲喚道:“安定......”

    “是。”安定站了出來,執手對宇文玨行了一禮,走下殿中,一一查看他們手中舉起的珠寶。一一檢查確認過後,安定又行至上座,對宇文玨躬身一禮,高聲道,“啟稟皇上,這些物件確實是出自宮中,想必內務府都有記載......”

    宇文玨看向太後,見太後低沉著臉一言不發,他溫聲問道:“不知母後....對此作何解釋?”

    “哼!”太後重重地哼了一聲,這一回她倒是冷靜了不少,坐在座上絲毫未動,就連眼睛也未移動分毫,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拖長音說道,“是誰說出自宮中......就一定是哀家給的了?”

    “的確。”宇文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單憑宮中之物和你一麵之詞,作為證據確實是不夠充分,你等可還有其他證據?”

    “這....這......”那人麵上有些為難,偷偷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見同伴們也是互相交換眼神,最後搖了搖頭,他也隻能歎了口氣說道,“回皇上,沒...沒有了......”

    “既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所言是否屬實,那便是你等誣陷太後了,來人啊......”

    “皇上明察啊!”

    “罪人等所言句句屬實啊!”

    “皇上饒命啊!”

    “沒有半句虛假......”

    宇文玨話一出口,跪在殿中的犯人瞬間亂了套,誣陷當朝太後,這樣的罪名,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死的舒服啊!可是他們並沒有與太後有直接的往來,手中也隻有這麽些陳主賞的物件,除了所知道的事情以外,他們真的還拿不出什麽證據來......

    就在那些人要被拖下去時,紫露殿外突然走進一個護衛,他朗聲喊道:“啟稟皇上,陳國陳主求見!”

    宇文玨不著痕跡地看了太後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沉聲道:“宣。”

    他怎麽來了!他不是應該在陳國邊境親自領兵嗎!

    太後聽得陳主求見,終是沒有了先前那般淡定,麵上一凝,籠上一層寒霜,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桌上的酒杯,若是她有些武力,那酒杯還真是要被她給捏變形了。

    段景儀一手撐頭,見事情正朝著越來越好玩的方向演變,他抬眼悄悄看了一眼神色已經變了的太後,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心想著某人的狐狸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

    宇文玨話音一落,陳國之主便由著兩個帶刀侍衛緊隨著走上了殿。這陳國之主約莫年近五十,胡子和兩鬢已是有些泛白,但他走路依然是昂首挺胸,虎虎生風,絲毫不見怯懦。蘇韻兒見此心想到此人定也是滿懷雄心抱負,奈何環境所限,不然他不會將親信的印記定為一隻尚未展翅的雛鷹。

    那些本來要被拖下去的罪人也因陳主的突然到訪而留在了殿內。陳主昂首走過他們身邊時,輕輕斜眼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即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們都知道主子待他們不薄,可他們因為自己貪生怕死,還是出賣了自己的主子,隻是此舉,怕是要讓主子心寒了......

    “小王參見皇上......”陳國之主陳邕不卑不亢地向宇文玨行了個禮。

    “免禮。”

    “謝皇上......”

    “既然陳王已親自前來,為何這晚宴還要派使者來參加?”宇文玨沒有直奔正題,笑著問道。

    陳邕對著宇文玨行了一個大禮,又起身說道:“不瞞皇上,小王方才才趕到京城,故不能親自前來。”

    “陳王這般急著入京,可是為了今夜之事?”宇文玨見陳邕這般不卑不亢,是他所欣賞的類型,他平生最見不得貪生怕死沒有膽見之人,見陳邕這般,宇文玨說話的語氣都更為平和了一些。

    “回皇上,正是。”陳邕點頭答道,麵上有些歉意地說道,“小王特意前來請罪......”

    “請講。”

    “皇上,幾月前小王不自量力發兵邊境,結果大敗而歸,此乃眾所周知之事。小王本是自知陳國與大楚實力懸殊,這般作為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此一來還連累周遭百姓,此事雖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但小王也難辭其咎,特來請罪,願奉上陳國邊境三城,還望皇上原諒先前不自量力之過。”說著,陳邕從袖中取出一卷圖紙,高舉頭頂說道。

    陳邕此舉一下吸引了座上人的注意,包括烏維曦和與明月揚。沒想到這陳邕倒是舍得,陳國本就地域不大,這還一口氣奉上了三個城池,真真是下了血本。

    這白撿的便宜,誰不要誰傻,雖說這城池要與不要都一樣,不過這未動一兵一卒就能白收三個城,宇文玨自然是要收下,宇文玨示意安定去取來陳邕手上的圖紙交給他,宇文玨展開一看,果然是大楚與陳國邊境的三個城池,而且這三個城內的陳國軍隊都已經撤了出來。宇文玨麵上含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陳王有心,那朕便領了,以往之事,朕與你陳國既往不咎!”

    “謝皇上,皇上寬宏大量,小王望塵莫及。”陳邕躬身道。

    “不過陳王先前也說到‘迫不得已’......指的可也是我當朝太後?”宇文玨拖長了音問道。

    陳邕看了太後一眼,見太後目露凶光地看著他,他也當作沒看見一般,轉頭看向了宇文玨,朗聲道:“正是。”

    不少人心中大駭,這陳國之主都親自來現身說法了,難道還能冤枉了太後不成?可太後此舉,到底是為了什麽?就算是為了奪權,擾自家國土安寧,也是不明智之舉啊。

    “陳邕!你莫要胡言!”太後目露凶光地看著陳邕,這是她最後一次警告他!

    可陳邕看也不看太後,從袖中取出一方疊好的布帛,邊說道:“小王並未胡言,小王有證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