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六零章老中青的代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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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老爺子在下人的服侍下康複的很好,已經能夠勉強下輪椅走路了,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坐在輪椅上,小部分時候走路卻得依靠拐杖。

    而秦青在錢清童這位賭場老手的指點下,紙牌、麻將、砸金花等等技術大有進展,每天沒事就主動邀上二三好友去拚技術。

    時景遷則越來越對學著如何在做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的同時發展一些體現女人如水特征的業餘愛好感興趣,比如:日本花道和茶道,更時不時在家裏的花園描畫上兩幅插畫。

    總體看來,和作為名校a大校長兼教授的老公趙宣越來越匹配。

    雖然,最後都會被趙宣和趙丟丟、趙多多給堵上兩句,但這女人渾然不在意,依然特立獨行,即使身處三四十歲年紀的交界線上依然想要活出女人的風采。

    誰說三十四歲的女人就得圍著肥皂劇和家長裏短轉,八十歲的女人都能當模特,自己又為什麽要未老先衰?

    這種青春意識讓時景遷每天都是神采飛揚。

    這是一種和秦青在牌桌上表現出來的不一樣的神采飛揚。

    因為肚皮被瓦片刮了痕跡,脖子剛好的錢清童舊傷剛好,新傷又上身了,但所幸那天晚上時兆桓給她擦了藥,暫時也沒有大礙,也就隻有這麽靜靜地等著康複。

    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呢?

    就在這段不算短暫也不算漫長的時間裏,秋天已然緊隨炎炎夏日的腳步悄悄降臨。

    法力恢複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好像就這兩天。

    但她沒怎麽出門,此時天氣轉涼,因此沒有碰水洗澡也難得地沒人發覺異樣。

    時兆桓與譚指月的戀愛關係在那場轟動一時的生日宴會之後就成了a市乃至全國媒體的娛樂頭條,對於這一段被人稱道成金童玉女的結合的戀愛,惹來不少男男女女熱議:羨慕與遺憾。

    男人們遺憾的是,抱得指月美人歸的從來都不會是自己;

    女人們憤懣的是,原來童話裏的故事都是騙人的。

    這世上從始至終都沒有灰姑娘,即使真有王子來吻醒自己,首先自己得是一個倒黴的公主。換言之,灰姑娘得在起點上就和王子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這樣才能增加邂逅的機會。

    鳳要和諧,也隻能去找凰,還沒見過鳳跟野雞湊一對的。

    各路看官們就這樣地對這樣的新聞發表一番性質不同的言論之後,都悻悻然地回歸自己的生活,但譚指月和時兆桓的新聞報道在媒體上的出現卻因此而愈加頻繁。

    新聞連續炒了一周,才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譚指月這個美到極致的氣質女人因為時兆桓這種帥到極致的多金男人而更加神采飛揚。而時兆桓為此似乎工作更加繁忙,但與他繁忙工作不相適應的是,較之從前的應酬居多,他回家吃晚飯的時間多了,即使不回家吃飯,夜裏回家的時間更早了。

    這個涼秋,時家兩位少爺的桃花骨朵不隻綻開了時兆桓這一朵。

    蘭道國際銀行總裁時兆桓的大哥,時家大少爺—ak集團的總裁時兆謙先生也因為這場宴會的表現而成為了人民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尤其是那晚帶來的不知名的美麗女人。

    即使無人知道錢清童的身份,但經過這麽大一場宴會和各界記者的報道以及網絡人肉的巨大功能搜索,錢清童的名字以及暫居時家的消息很快散布出來。

    隻是,關於錢清童的詳細身份以及和時兆謙的關係,外界沒有準確答案,各路媒體也隻是半真半假的猜測,但十之**離不開和時兆謙的男女關係這一層麵。

    秋天來臨的一個很明顯的表現就是黃昏一到,天色在六點時候已見暗色。

    時家才到吃晚飯的時間,已經是暮色四合的時候了。

    今晚時兆桓回來的依然很早,下人還在廚房準備,他一回家就先去看時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恰逢時老爺子在秦青、錢清童和時景遷一眾人的陪同下拄著拐杖在夜燈初上的花園裏散步。

    “爺爺可以走了?”

    時老爺子似乎很開心,步履蹣跚卻笑地極其歡樂。

    “是啊,媳婦兒和小錢陪老頭子我,再不康複快點,就對不起小錢當初三番兩次的救命之恩了。”

    時兆桓聞言,抬頭一看,就見坐在旁邊搖椅上的女人兩手翻開一本像是書籍的厚厚文字稿,擋著她的臉。

    時兆桓定睛一看,隻見這本文字稿的雪白封麵上書“風華天下之傻王的廢柴王妃,作者:朱小立”。

    這女人,都看的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書?

    時兆桓眼色暗沉:“都可以坐搖椅了,看來肚子好地查不多?”

    錢清童正看地興致盎然,聽到這後生獨特的聲音,很容易就分辨了出來,將文字稿往下一挪,露出上半張臉來。

    她還記著他之前對自己說的不算尊重的話,兼之自己兩次受傷都拜他所賜,本來不想理他,可是現在在時老爺子和秦青等人麵前不好,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此時還記著這麽淡漠的問自己身體,自己可能該感恩戴德了。

    “托時行長洪福,還不錯。”

    錢清童兩手抓著小說稿,就在花藤纏繞的秋千上蕩來蕩去,懶洋洋地回道。

    聽到時兆桓這麽說,時景遷問道:“小錢,你肚子又怎麽了?”

    時老爺子和秦青也奇怪地看著她。

    自己的尊嚴……

    從屋簷上滾下去割破肚皮這種事有什麽好說的呢。

    錢清童笑地滿麵春光:“沒什麽,就是不小心搓到了地板上。已經好了很多。”

    花園裏一瞬間安靜下來,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時兆桓站在時老爺子身邊,幽深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的錢清童腦袋發麻。

    看看看!

    戳瞎你的眼!

    錢清童在心頭偷偷對他詛咒了一遍,反正跟這後生待在一起就覺得渾不自在。

    “爺爺,阿姨,我去看看晚飯好了沒,你們慢慢聊。餓死我了。”

    她像隻靈氣畢現的兔子從秋千上蹦了下來,也不待他們回答,就大步地往屋裏跑去了,路過時兆桓時看也不看他一眼,可時兆桓卻冷冷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時老爺子穿著一身黑色唐裝,一邊練習在草地上走路,一邊有意無意地同時兆桓閑聊,“兆桓啊,銀行最近怎麽樣?”

    時兆桓將視線從錢清童挪到時老爺子厚實的身上。

    “還好,沒什麽問題。”

    時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按住拐杖,立在原地,轉頭看著這個和自己寶貝兒子很是相似的三孫子。

    “前兩天不是譚指月的生日麽?聽說你們已經確立關係,也公之於眾了。”

    時兆桓不語,隻淡淡地“嗯”了一聲。

    時景遷和趙宣都沒說話,隻是秦青臉色有點難看,可時老爺子在場,她隻得忍著不說話。

    時老爺子又點了點頭,對於這段年輕人的感情不置可否,隻是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

    “譚指月……我知道,十年前你倆就在交往,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從外在和其他條件來說,都還算配得上你。咱們不是小氣的人,十年前,她走了就走了,咱也沒啥記恨的。你母親雖然反對,但隻要你喜歡……爺爺也不反對。”

    時兆桓抬眸看著這個老人,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波瀾,不動聲色說道:“謝謝爺爺。”

    時老爺子又以一副長者該有的神態點了點頭。

    “之前你們沒有公開,你媽反對你帶她來家裏,你沒帶來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既然你倆已經確立關係。我看,咱們改日抽個合適日子,你這做男朋友的還是把人家帶回家裏,一起吃一頓飯,表示表示。”

    秦青這次沒能忍住,聽到時老爺子開口說了這話,不經意地就喊出聲,“爸爸!這也太快……”

    她最後沒說完的話被時老爺子徑直擺手打斷,這個溝壑縱橫的老人臉上難得地露出作為長者不容推翻的嚴肅。

    “這是年輕人的事,媳婦兒,我勸你別管太多了。”

    秦青壓製住自己的激動,盡力保持一種平和的語態。

    “不是,爸,兆桓和譚指月怎麽樣我現在也不能多說了,也怕他生氣。隻是……。您這麽急著讓他帶回家裏,也不是很好吧。這才公布一兩天呢。”

    時兆桓站在一邊,事不關己地看著這兩位長輩就自己的終身大事議論,自己倒反是個旁觀者冷眼看著,準備往屋子裏去。

    “媳婦兒,現在時機不錯。”

    老爺子說著看向時兆桓,在旁人看來總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我知道你是什麽想法。不喜歡譚指月,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得重新給指月一個機會,也學會尊重兆桓的意見。”

    秦青看一眼時景遷和趙宣,似是在向他們求救援。

    可這兩個人卻裝作沒看見。秦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孤立了。

    “媳婦兒,你好歹是個長輩的,有時候行事別太過激,有失長輩的分寸。”時老爺子拄著拐杖,像是在對時兆桓說話,又像是對秦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