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六九章看誰講的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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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老頭兒心下有些膽寒:兆桓是搞銀行的,要是把錢清童這尊財神爺惹惱了,對兆桓和時家絕對沒有半點好處。

    於是,這個“老謀深算”的老頭子隻得偷眼打量錢清童的臉色,看她有沒有生氣。但看來看去也沒有見這小姑娘發怒的意思,心下稍微安了心,但還是不得不出來說兩句,緩和緩和氣氛。

    “兆桓,你這孩子雖然是蘭道行長,但作為領導,說話不好聽,那可要不得。”

    錢清童擺手,說地鄭重其事:“不不,時行長說地是實話。我好像是在這裏白吃白喝了很久,這個我也承認,所以阿姨和爺爺不用為我說話。不過……”

    她說著睥睨著男人,“但是,時行長,我不會在時家白吃白喝。但是我想我有選擇自己工作的權利,我對銀行的工作不感興趣,就算為了掙錢生活,我後麵也會找些其他自己喜歡的工作。”

    她悠悠然地下了結論,“所以就不勞時行長勞神傷心,錢某人嘴巴沒那麽大,不會把你的家產吃光光的。

    她一氣嗬成說完了所有,然後等著時兆桓回話。

    時兆桓隔了半晌,才慢慢說道:“可是,我已經給人事部交代好了,錢小姐現在才跟我說你不去?不覺得自己很過分?”

    錢清童被他這副眼神盯的不舒服,特別不舒服。

    “跟人事部交代?你跟人事部交代關我什麽事?你們從沒說過要讓我進銀行啊?”

    “你真地沒有說過?”

    高冷的時打行長完完全全放下報紙,一本正經地同她講“前世因與來生果”。

    “之前也是在這張飯桌上,爺爺已經說過讓我給你在銀行安排工作,那時候錢小姐不就知道了麽?”

    錢清童一愣,隨即看了看時老爺子,才見時老爺子居然一言不發地趴下頭吃飯。

    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這都是些什麽鬼?

    沒關係,真正的對手不是他們,而是坐在麵前的這個男人。

    錢清童發現自己兩手按在桌子上,動作有些失禮,於是自以為別人沒看到悄悄地收回兩隻按在餐桌上的爪子。

    “我是知道。可是……我從沒說過要進銀行啊?”

    時兆桓黑如夜空的雙眼半眯著,眯成一條縫隙,卻依然迸射著駭人的厲光,又像是一根根細針,刺透著人的皮膚。

    “錢小姐,那你昨晚在我大哥麵前說要去銀行,難道是我們這些人聽錯了?”

    錢清童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發現眾人都定定地看著自己,立刻如箭穿雁嘴,啞口無言。

    她又不傻,賴賬也不會不看時局,“我以為是你為了讓我不去ak工作幫我說的借口啊?”

    男人雖然是坐著仰視著她,但依然難減一身傲氣,喑啞的聲音足足低了一個分貝。

    “錢小姐,你應該知道我的工作。這麽大的銀行要管,難道錢小姐認為我有閑情逸致陪你演戲?就為了推脫另一個人給你提供的工作機會?”

    飯桌上其他人本來是很開心等著錢清童去銀行,想不到大清早起來又遇到這兩個年輕人在這裏爭論不休,各自麵麵相覷,想勸解也不知從何插嘴。

    早餐時間的寧謐清靜氛圍就這麽渾濁起來。

    趙宣見勢勸說道:“兆桓啊,看來這安排工作有些誤解。既然小錢不願意,我看你還是尊重她的意見,把這事擱一擱。”

    錢清童向趙宣投來一個異常感激的目光。

    果然,時家上下都是好人,除了這個時兆桓不是個好東西。

    “姑父有所不知。”

    時兆桓重新鬆動了一下手指上的綠扳指,給它調了個合適的位置。

    “如果早點說還好,我還能重新安排。隻是看在她之前三番五次救了爺爺的份上,我才同意安排錢小姐進銀行。”

    他抬起幽深的眼眸,看著她沒有絲毫溫度,讓她好不容易經過睡覺而溫暖的身子又冰冷了一度。

    “之前為了給錢小姐你一個好崗位,我早已經通知人事部給銀行做了大幅度的人力崗位調動,把秘書胡卡也調到其他崗位了。現在我作為行長,正是業務繁忙的時候,急需要一個秘書來為我做事。”

    他說話的語速有些慢,慢地人心急火燎的,可言語的力道卻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力。

    “為了給錢小姐一個合適的崗位,我幾乎動了銀行三分之一的人員,可錢小姐今天早上才跟我說你不想去,錢小姐不覺得你這樣是很失禮嗎?”

    她口口聲聲給自己說失禮,他從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自然也會以牙還牙。

    既然講禮,那他也跟著她一起講。他就要看看,他跟她,最終誰講地過誰?!

    他高挺的身子微微前傾,身材呈現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形,“又或是,錢小姐一直覺得這麽戲弄一家銀行的行長,說出去很有成就感?”

    時兆桓這樣說完,趙宣也啞口無言了。

    錢清童怔怔地看著他。他說的很嚴重啊,自己也不知該怎麽回複了。原來搞了半天,都是自己的錯咯。

    “老太婆,看來時兆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寶寶也突然覺得按照時兆桓的說法,錢清童拒絕去銀行好像犯了很大的錯誤。

    “噓……寶寶,你別說話,你讓我想想該怎麽應付他?”

    錢清童用暗語說著,肚子裏早已九曲回腸,思索在這種是自己不對的情況下該怎麽拒絕回去。

    不行,時老爺子這個小老頭兒在看著,自己是財神爺,不能在他這人類麵前被他孫子的氣勢壓過去。

    “時行長,你辦事效率這麽高?這麽快就把我的工作崗位給騰挪出來了?”

    她才不信他會有如此高效的辦事效率。

    “那你覺得我是憑什麽讓蘭道走到今天的位置呢?”時行長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回原形,而且威力很強大。

    真是……自己是個工作不怎麽負責的財神,就自以為是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跟自己一樣不負責工作效率低下。

    現在在時兆桓這後生麵前現了原形,看來還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時行長,我知道,您隻是出於報答我對爺爺的救命之恩才讓我去銀行的,我發自內心地由衷感激您和時家的好心。可是那是蘭道國際銀行啊!全球多少人覬覦著!想要進去!一路披荊斬棘過五關斬六將、經曆層層考核都不一定進得去的地方啊!您怎麽能就讓我這麽進去了呢?而且……”

    她十分謙虛地說道:“我對銀行的工作不清不楚,您這樣將我安排進去,肯定會讓人說閑話的。”

    “我帶進去的人沒有人敢說閑話。”時兆桓好整以暇地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既然敢讓你進去,自然是給你分配適合你的工作內容。”

    他看著她的目光愈加深不可測,“反倒是你,不是一直講究禮儀二字麽?既然昨晚說了要去銀行,今天轉過來就變臉說不去,難道這種最起碼的信守承諾的意識都沒有?”

    錢清童瞳孔瞪大,“我沒有。”

    “還有。”

    時兆桓不理會她的解釋,站起身,整理了襯衫,俯視著亂七八糟的女人,冷淡高傲,不可一世。

    有那麽一瞬,錢清童想用風華絕代來形容這個男人,可發現他的氣勢委屈了這個詞。

    “雖然是在家裏,但你這樣起床也不洗漱,穿著睡衣蓬頭垢麵地出現在早餐場合,口口聲聲講禮儀的錢小姐會不知道這樣很倒人胃口?你連這種最低層次的失禮都不知道?”

    錢清童臉白的完全像根白菜了!

    餐桌上所有人都盯著他們倆,真不知道安排一個簡單的工作怎麽就牽扯到失禮這種嚴重的層麵上來了。

    錢清童餘光瞟到時老爺子,恰好時老爺子抬頭看向自己,目光對視的一刹那,時老爺子被這尊財神爺逼人的眼光震懾地迅速低下去。

    可惡,原來自己又被這小老頭子給耍了。還以為他讓時兆桓幫自己擺脫時兆謙的。

    想不到走了個時兆謙,來了個時兆桓。

    她細細一想,人比人嚇死人,相比之下,還是覺得時兆謙好啊。

    時兆桓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樣子,沒有說話,整個人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也不知她為何如此反感去無數人擠破頭都想進的蘭道國際銀行。

    讓她跟著自己工作,至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麽?

    他不想再同她嚼舌根,起身收拾了一下,“十五分鍾內收拾好,我在車裏等你。”

    說完,時兆桓就揚長而去。

    看著他瀟灑轉身離去的背影,錢清童兩手狠狠地按住自己頭發繚亂的腦袋,整個人的思緒都渾濁成了一大片,分不清哪一根是哪一根。

    想不到自己活了上千年,見過不計其數有苦難言的苦主,既雪中送炭地拯救過他們,也雪上加霜地折磨過他們,可今兒個自個兒卻硬生生地當了一回苦主。

    她起身,幾乎是以惡毒的眼光逼視著老爺子。

    時老爺子感覺到她眼神中向自己投來的熾熱,萬分無辜地聳了聳肩,笑道:“這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