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二三五章她說一定要個一模一樣的
字數:507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首席獨占億萬寵兒 !
雖然他沒有將這種關於她的想法放在心上,但當這話從譚指月這個無關的人口裏說出來的時候,他想不到向來沉穩而反應機敏的自己竟然詞窮,語塞地讓自己都茫然。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你別胡思亂想。”他又平淡地補上了一句,沒有看她,也沒有再等她說,有些急匆匆地奪門而去了。
雨水順著玻璃窗戶往下滑,模糊地隔絕裏外兩個世界。
賓利車在深夜的街道上馳騁到時家別墅大門口後,沒有徑直開進去,他隻將車子停靠在大門外、葉子已凋落地差不多了的梧桐樹下的林蔭道上。
車窗外,秋雨還在淅瀝瀝地下著,未見停勢,雨水順著車窗傾瀉而下,像是收不住了。往往雨越小,下的時間才會更長久。下大了,片刻就下完了,也就讓人喪失了小樓一夜聽雨的興致。
他靜坐在車裏,背靠著駕駛座椅,絲毫沒有回去歇息的打算,隻是想這麽坐著,一個人抽著煙,聽著雨,想著事,這似乎就是眼下最好的事情了。
是錢清童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剛才譚指月親口對自己說出的話,像在他心頭和腦海裏狠狠地刻了一刀,讓他一路上遲遲沒有回過神來。她的話像是指路明燈,讓迷茫了近十年的自己在她說完那句話後有些參透讖言的覺悟,但也隻是很淺很淺的,淺地讓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他又深吸一口煙,徐徐突出一個煙圈,隔著雨水淋淋的前擋風玻璃窗往二樓陽台上望去。
他沒想到已經是這個點了,她房裏的燈還開著,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陽台外的屋簷上,還坐著一個人。
雨水模糊了車窗,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按下車窗,側頭往外望去,隔著花園裏茂盛的樹木,他看地很清,那個喜歡坐在屋簷上夜觀星宿的人不是她,又是誰呢?
“老太婆,你看你看,那個是不是時兆桓?”
恢複法術的錢清童對吃睡這一類行為沒有任何感觸,此時隻想坐在這裏看雨,等到它停了再進去歇息,寶寶的聲音驚擾了她。
她尋聲望去,看到那輛她再熟悉不過的車子就停在馬路邊,依稀看到駕駛位置上坐著的人,雖然因為雨水模糊看地不真切,但日子長了,有的印記已在腦海和認知裏根深蒂固,有的人她不用認真去看容顏便能猜地出來人是誰。
他為什麽不下車呢?她定定地看著那裏的人,暗自揣度著。
時兆桓見她轉頭望向自己這邊,躊躇了片刻,自然而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按上了車窗,隔絕了外麵世界,就又抽起煙來。
本以為他關上車窗是要下車了,可遲遲不下車,她秀眉微蹙,“他怎麽不下車回來啊,沒帶傘嗎?”
寶寶搖了搖頭,“不知道,要不你拿上傘去看看?”
錢清童思忖了片刻,“算了,萬一人家有事在打電話呢,說不定待會兒就進來了,等著吧。”
她繼續抬頭看起雨和雨中的城市,又兀自念起李商隱那句她頗是喜歡的詩,一春夢雨常飄瓦,念完了隨即又將一係列有關“雨”的詩都吟誦了一遍。
時兆桓靜靜地坐在車裏,啟動了雨刮器,每一次雨刮器掃過的時候,他都能透過擋風玻璃窗清晰地看到屋簷上那個還坐著的女人,一會兒雨水又模糊了視線。
這女人,她可知道,今晚她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這種困擾讓他沒有再多看,靠在座椅上沉沉地閉目養神,興許是看到了本人,腦海裏那種好奇她的意識終於驅散地差不多,漸漸地,不知不覺中竟然睡去了。
錢清童一觀雨就是幾個時辰,待她將用這兩千年所知的“雨”的詩全都吟詠完了,最後驚覺這世上再沒有一句詩來形容雨時,有些意興闌珊,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時兆桓給忘了。
她往車裏望了眼,因為下雨和夜深的關係她看不清。鬼使神差地她,起身進了屋子,然後出去推開對麵房門,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原來還沒回來。
已經是兩三點了,大家都睡了,她直接用法術從屋裏消逝落在了別墅外的大門口,左手打著一把黑傘,右手拿著一把傘,敲了敲車窗,可裏麵人根本沒有動靜。
怎麽回事兒?這後生都不怕悶死在車裏明早上才被人發現屍體?她悻悻然地想著,小心翼翼地打開副駕駛車門,車內一股刺鼻的煙味傳將而出,刺激了她的嗅覺,趕緊用手扇了扇。
“這麽臭都睡得著,怪不得人家說是臭男人。”
她扇了好一會兒,裏麵煙味差不多散了才上車,將雨傘折好放在腳下。她正要叫他,才發現他睡地很死,均勻悠長的深沉呼吸透露出他此時的勞累與疲倦。
她還是沒有叫他。
自己做人的時候很清楚,睡覺時候被人打攪十分討厭,她想了想還是任著他睡。可是車裏在下雨天有種別致的沉悶味道,她按下小部分車窗,讓清新空氣灌進來,可清風是灌進來了,初冬的涼意也跟著一同湧進來了。
錢清童自己感覺不到冷,順應時節穿多穿少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別人不一樣。但睡著的人明顯感覺到涼風的灌入,睡夢中入鬢長眉一蹙,她察覺到他的冷,想到他身體不好,這樣冷著要不得,可關上窗子又估計要悶死他。
望著他英俊的臉好一會兒,那個他若是豐殷太子的念頭再度在腦海滋生。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心頭罵了自己一句胡思亂想,將自己的白色厚外套脫了下來,悄悄給他披上。
誰叫自己欠他一條小命呢。
她是財神爺,這世上隻會有人來欠她的,自己是不可能欠人的。
時兆桓醒來已經是次日淩晨六點了,雨已經停地差不多了,但冬日的清晨漆黑一片,依稀染著兩點小雨。
他醒來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兩邊車窗被人打開了,但縫隙很小,昨夜這樣躺著睡地不算好,他按了按兩邊有些疼的太陽穴,起身開門,就發現身上掛著的這件厚重的外套,明顯是女生的。
他拿起來一看,又怎麽不認得?
借著冬日清晨七點的路燈,他幽深的目光將外套打量了許久,按下副駕駛的車窗往二樓陽台看去,上麵已經沒了人。
他按回車窗,餘光落在立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黑色雨傘,那不屬於他們家的,時家沒有這樣的雨傘。
他再度坐在駕駛座位上躺了一會兒,像是在想著什麽,隨後拿起她的外套和那把雨傘就下了車,可是雨已經很小了,傘用不到了。
時兆桓回到別墅後,下人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見到他外套上沾著星星小雨,“三爺怎麽從外麵回來的?”
時兆桓沒有答話,將雨傘放在門口,徑直朝樓上走去。隻見她房門緊閉,推門而入,初冬清晨的淺淡微弱光芒投射進來,讓他依稀看到房中無人。
他眉宇間充斥著一股疲倦,轉身下樓,朝剛才的下人問道:“錢清童沒回來麽?”
下人道:“錢小姐在您回來之前就回來了,她說三爺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所以就不等您一起走了,先去銀行看看有什麽工作能做,所以先走了。”
時兆桓思忖片刻,點頭,“你去忙吧。”下人離開後,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外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吃完早飯收拾好已經是近九點的時間,正開車往銀行去,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他手指一劃:“什麽事?”
電話那頭傳來胡卡有些無可奈何的聲音,“三爺,這個……”
“你什麽時候說話這麽吞吞吐吐,有事直說。”
“三爺,那天跟您說的錢小姐的手機的事。剛剛aspar店裏的負責人李經理又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段二小這兩天天天都會到店裏鬧事,說讓店裏一定要給一個一模一樣的手機,不給就在那裏坐一輩子!”
時兆桓眉峰微皺,“然後呢?”
“那款手機是唯一的,您買給錢小姐了,經理又不敢得罪段氏,就沒辦法。您知道段二小可是個臭名昭著的女人,她說不找店裏麻煩也行,說要十三爺您親自拿著手機去見店裏,她說要親自見您一麵呢。”
“見我?”時兆桓開著車,豐厚的唇揚起一抹冷笑,“段家二小姐,一個瘸子,你們就怕成這樣,還讓我出麵。”
他言語之間頗是不可一世,“手機我時兆桓已經要了,明賣明買,我也沒強迫aspar,我高價買下,還讓我去見她,可能麽?”
“不是啊,三爺,段二小您也見過,是上流社會裏出了名的性子古怪的女人,偏偏段家是a市名門望族,她們也沒辦法,要不您就出一回麵,不然這李經理天一個地一個電話打地我的電話都快爆炸了。”
“你是我助理,這麽簡單的事你都完成不了?我不想再聽這個電話。”
時兆桓說完不待胡卡回話,直接掛掉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餘光掃過放在上麵的那件外套上,急速驅車往銀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