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二五零章盲人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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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你的!”知道他知道褲子是撿的肯定又是一番折騰,錢清童直接換了說辭,然後把褲子往他身上扔去,“拿去自己換!”

    時兆桓將這條褲子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打量很久,神色間有著明顯的質疑與嫌棄,還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終於發現這不但是條沒有絲毫異味的褲子,更是一條連“褲子的味道”都沒有的神奇的褲子,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隻是,接下來時行長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

    見她走到門口,他喊道:“你到哪兒去?”

    話音剛落,兩人不約而同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善。

    錢清童看著床上比明月還要孤寂的男人,“你說呢?”

    “我說?”他眉目間充斥著一絲戾氣,“我怎麽知道你深更半夜地要到哪兒去?”

    她兩肩一聳:“男女有別,你換褲子難不成我還得看著你換啊?”

    時兆桓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尿到褲子上他又不是故意的,這女人憑什麽以一副傲嬌模樣當甩手掌櫃說走就走?留下他一個可憐兮兮的病人在這個漆黑的風雪交加的夜晚獨自在病床上淒淒慘慘戚戚地換尿濕了的褲子?

    “錢清童,你不記得晚上媽給你說什麽嗎?”他對她這種行為表示了非常的不滿。

    她皺眉一想,“說什麽?”

    如果自己此時這條尿濕的褲子已經脫下來了,那個憑借一己之力建立蘭道國際銀行的偉大的時兆桓時大行長,絕對會把這條尿濕的褲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扔到這不識趣的女人臉上!

    可是……

    “她說讓你好好照顧我這個病人。”

    他的想象非常之美好,可現實卻是尿濕的褲子還安安穩穩地在套他下半身上,逐漸濕潤了他的身體。

    她有些奇怪,“不是我們嗎?怎麽變成了我一個人?”

    “原來你還記得她說過這話,那剛才裝什麽傻?現在譚指月和林朵音走了,‘你們’不就成了你一個人麽?”每次跟著錢清童說話,他都感到自己的身體和精力被人掏空了,十萬分地力不從心。

    果然是人肉凡胎凡夫俗子,錢清童暗自哀歎一聲,折了回來,“那麽請問時行長,我要怎麽照顧你呢?”

    躺在床上的時兆桓依然是那樣的不可一世,猶如一個病了的王者,那依然是王者,“你來換褲子!”

    “你是要我來?”錢大神被嚇到了。

    “你不來難道是我來?”他抖了抖自己輸液的手,晃了晃那纏著繃帶的左腰:“你覺得我自己能換麽?”

    錢清童橫眉冷眼,“我去叫護士來。”

    “你看哪家病人不是家屬和看護換褲子,護士不是女人麽?她會來換?而且這麽晚了,隻有值班護士。”時兆桓感到深深的勞累。

    “可是,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麽能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換褲子呢?”

    小姑娘……

    他撚眉:“你不是三十有二了麽?”

    “我……三十二又怎麽樣?三十二還不是待字閨中!”她出口狡辯。

    “管你待字閨中還是閨外,反正我褲子濕完了。”時兆桓一聲悶哼,“你再不換,濕氣進了病軀,要長風濕的。”

    看到褲子那片濕潤的地方一點一點地擴大,錢清童身臨其境地感覺到一片冰涼,猶猶豫豫道:“我給你換褲子,那不要長針眼的麽?”

    “誰告訴你長針眼是因為看男人脫褲子?”時兆桓真恨不得把她腦袋掰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結構。

    “老一輩人這麽說的,他們還說指月亮耳朵會被割呢。”她摸了摸自己耳朵片子低聲嘟囔著,還是難為情地摸索到床邊,盯著男人修長的身體,“我真地要脫啦!時行長你得準備好。”

    換褲子又不是要帶兵打仗,準備什麽?

    時兆桓冷聲道:“你再磨嘰真地要濕完了。”

    他的聲音振聾發聵,錢清童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小心翼翼將他身子擺正,兩隻羞澀的隻莫過錢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很久,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碰到他腰上的褲子邊。

    她輕柔的手指一碰到腰部,某男人就感覺到下身湧起了一股微微的異樣感。

    “你慢點,傷口在那裏。”他凝眉,心情卻有些舒活。

    “我知道。”她咬緊牙關,兩隻手捏住他褲子邊,一點一點往下脫,眼看著脫到關鍵地方突然止住動作,警備地看向他,“對了。”

    時兆桓正暗自觀察著她給自己脫褲子的樣子,沒想到她突然停下動作叫自己,心神一凜,迅速看向另一邊,“說!”

    “你穿地有打底褲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時兆桓聞言怔了怔,他自己都快忘了病人是不穿內褲和內衣的,經她這麽一問,竟然也語塞了,半晌後,才徐徐說道:“沒有。”

    末了,他又從容不迫地補了一句,“裏麵空無一物。”

    “空無一物啊?”錢清童浮想聯翩。

    時兆桓忽地察覺這話不對,趕緊補充,“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都沒有。”

    他一句話落下,病房內瞬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錢清童也明白了這句話,脫褲子的動作頓時卡住,收回了手,小臉變化出了春夏秋冬四季感。

    “時行長,既然你沒有穿內褲,我覺得我不能這麽脫,否則我必須為你負責,我也肯定會長針眼。但是不脫也不行,所以我決定……”

    聽到“決定”二字,時兆桓心神一凜,很好奇她接下來的話,隻見她閉上眼,義正言辭地道:“盲人摸象!”

    這四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帶著一種別致的曖昧,時兆桓若有所思,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錢清童兩隻手繼續摸到他褲子上,閉上眼,然後輕輕地扯著他濕了的褲子往下褪去,脫到一半,她兩隻手又順著他兩條修長的腿一路向下輕輕摩挲而去。

    她的手指不冷不熱,輕點的動作也很輕柔,時兆桓躺在枕頭上,打量著她閉著眼睛給自己脫褲子的模樣,感知著手指時不時劃過自己兩腿時帶來的那股酥軟,胸口不知不覺中有些泛熱,幽深的目光一直將她閉眼的樣子看著。

    這女人,真是傻地又單純又可愛,自己讓她脫竟然還真地脫?

    他也不知怎地突然想到她剛才說的那句“盲人摸象”,那明明是一個很正常的典故成語,在這種夜深人靜時候竟然變了味道。

    錢清童兩隻手順著他的腿一路摸到他褲腳地方,扯著褲腳往下扯,終於將濕了的褲子扯了下來,閉著眼伸出手來,“把褲子給我弄好,我直接給你穿上。”

    他拿過褲子給她。

    錢清童胡亂中摸到寬大的褲口,又一陣胡亂搗騰,就將抬著他兩隻腿塞進褲子裏麵,然後兩手提著腰身地方往他腰部了過去。

    時兆桓看著她白皙的手提著褲子快要到達自己下身那黑草叢生的地方,剛才那個成語又湧在腦海裏,讓他來了捉弄她的興致。她手剛到腰部,他突然伸出安好的左手,抓住她右手猛地往中間一扔。

    錢清童隻覺得右手被人一抓一扔,隨即碰到一團又軟又硬溫度還與他體溫不一樣的東西上麵,一種警備的直覺讓她感到不妙又奇怪。她手掌猛地一顫,往旁邊再摸了摸,隨即碰到一團隨時可以被大火燒光的幹草上。

    她從來沒有碰過,連親眼見過的機會都沒有,但看朱小立言情小說裏栩栩如生繪聲繪色的身體描寫已經知道了許多,她隱約猜到了什麽,但黑暗中她還是不敢相信,想要睜眼看是什麽,但良好的心理素質驅使她堅守自己財神爺的底線,死活沒有睜開眼,然後故作淡定、假裝不知慢慢挪開了自己的手,繼續為他穿褲子。

    時兆桓看到她閉眼時臉色的劇變,向來不苟言笑的他差點笑了出來,但還是悄悄忍住了。

    既然她要裝瞎,他也就跟著裝傻。

    錢清童將褲子重新給他穿好,隨即睜開眼,就撞上時兆桓在燈光下帶著戲謔的幽深的眸子,隱隱意識到剛才自己摸錯地方跟他有關,可她剛才一直閉著眼,僅憑觸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男人搞地鬼,沉著如她自然不會問。

    心機深重的時行長和深藏不露的錢大神各懷心思,卻都選擇裝作不知道剛才的事。

    錢清童悄悄拿剛才那隻鑽到草叢裏的手在他褲子上擦了擦,嫣然一笑:“換好了。”

    她在自己褲子上蹭,他怎麽沒有看出來,見她使勁在褲子上擦手,好不容易的喜色瞬間化為烏有!

    這女人要不要這麽嫌棄?最重要的是她嫌棄說明她猜到了什麽,既然猜到了還有膽量不問?

    好你個錢清童!他心頭已經有些不爽了。

    錢清童淡定地將被子給他蓋上,“你看電視麽?”

    他搖頭。她“哦”了一聲,隨即他又點頭,錢清童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要看不看,還是開了電視。

    電視剛打開的一下,音量有些大,她在那一瞬間瞟到病床上的他開口了,似是對她說了一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