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第二六二章原來錢秘書是這麽聽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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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清童拿著資料到醫院的時候,時兆桓已經穿戴整齊了,蒲媽和秦青正在收拾東西。

    “小錢來了?”看到她來,都有些詫異。

    時兆桓站在門口,也似乎想不到她會突然來,四目交匯的一刻,他眸中閃過一絲亮色,但很快就消逝而去,替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隨意瞟一眼她手中的東西。

    錢清童見他褪去病號服換上了襯衫,有些不解,但看到他看著自己的冷眸,心裏磕噔了一下,下意識偏過頭沒有去看他的臉色。

    “我……林部長說銀行這段時間堆積了很多重要的文件,他們已經審核過,急需時行長親自審批,所以讓我拿過來。”

    時兆桓高出她一個頭,見她四顧左右而言他,眸光愈加見冷,看地人莫名其妙,錢清童雖然沒有看他,卻莫明地感到一種久違的寒意。

    蒲媽笑道:“忘了告訴錢小姐了,三爺說他不喜歡醫院,說要回去。現在三爺身體好地差不多,因此我們提前安排他出院,讓他回家裏休養。”

    “出院了,這麽快?”她不解地望向時兆桓,但一撞上他的眼神就又閃開了,看向蒲媽和秦青。

    “對啊,反正……”

    “錢秘書這話不應該來問病人麽?”蒲媽正要再解釋,耳畔響起時兆桓低沉有力卻充斥森寒之氣的聲音,瞬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想起那日自己說的那種話,以為他還記恨著自己,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液,糾結了半天,才看著他問道:“時行長康複地怎麽樣?”

    “幾天都不出麵的人,現在我人要出院了才來問,錢秘書懶地連這種對上司的探望都省了?”他的目光不曾挪開她臉上,似是要用這種眼光將她整個人框起來。

    錢清童怔了怔,“不是時行長說讓我不要出現在這裏麽?”

    某男人聽到她這話臉都沉了一截,一聲冷嗬而出,“錢秘書原來是這麽聽話的人,我這個上司之前怎麽都不知道呢?”

    她看著他莫明而出的厲色,心下奇怪:聽他這話的意思是責怪自己沒有來看了,既然如此,那天他氣勢衝衝地說自己最好不要出現又是為什麽?既然自己聽話沒有出現,他現在應該心滿意足才是?

    時兆桓啊時兆桓,你到底個什麽樣反複不定的人啊?

    她奇怪地看著他,想說什麽最後欲言又止,兩人一言不發,但周身卻散發出一股比這個寒冬還要陰冷的氣勢,看地一旁的秦青和蒲媽不由得麵麵相覷。

    “哎呀,老三你這孩子,怎麽每次跟小錢說不了兩句就大眼瞪小眼了,人家不知道你出院,這不是來看你了麽?”秦青瞟一眼她手中的文件,悻悻然補上一句,“雖說主要是那文件來的。”

    她這一句話有形無形增添了某男人心頭的抑鬱,看著錢清童那張永遠半是懵懂卻實則“機敏”的臉和她手裏文件,他眼中集聚了重重陰雲。

    他恨不得將這女人給“碎屍萬段”!他真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麽長的!為什麽總是能這樣對一切事情得過且過,都渾不在意?

    他也真是傻地要敗掉自己“十三爺”的好名聲,既然他對她性子如此清楚,那夜為什麽如此衝動就朝她剖肝瀝膽?

    瞧,現在這女人聽了自己的話第二天就穿起衣服翻臉不認人,說她自己遊戲人間,現在心裏定是對自己嘲笑了:時兆桓,這就是我報複你之前欺負我的行為。

    她定是這麽想的,想地心滿意足。

    時兆桓眸中陰雲越來越多,錢清童有意無意掃視而過,就萬分肯定他眼中的陰雲集聚到一定不可收手的地步,就會在自己腦門上倒下傾盆大雨,淋濕自己。

    這個男人是怎麽做到一個人擁有一年四季二十四節氣一般變幻多端的性格呢?

    兩人站在門口,一個看她,一個看他,相對無言。

    半晌後,他才從褲子裏拿出車鑰匙,淡漠地道:“車子在地下停車場第一個位置,上去等我。”

    錢清童才慶幸他開了尊口,可一看到鑰匙,又不免疑惑:“上車做什麽?”

    他淡淡地睨了她和她手裏的文件一眼,“這麽多重要文件,難不成拿回家簽?”

    她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鑰匙。

    秦青聽到他這麽說,眉頭打皺,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老三你這是要做什麽?”

    “去銀行!”

    秦青冷聲道:“司機把車都開過來了,就是接咱們回去呢。你現在是要開車去銀行?你這身體怎麽可能去銀行?”

    “我去銀行簽完字就回來,剛好這段時間不在銀行,我去露個麵,省得有些人鳩占鵲巢。”時兆桓雖然身體抱恙,聲音不夠宏亮,但卻中氣十足,自有一種安穩人心的沉著力道。

    秦青心下明白他說的“鳩占鵲巢”的人是誰,聞言也有些猶疑,思忖許久,她又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錢清童,勉為其難點頭,囑咐道,“也行,但我讓司機送你們過去。”

    “我還沒廢到連車都開不了的地步。”他平波無緒地道:“你們把東西收拾好,讓司機送你們回去,我和錢清童回銀行簽完字就立刻回來吃飯。”

    說罷,他又看向門口的女人,眸光深深,卻少了方才凝聚在他眼中的寒涼:“上車等我,我等醫生說些事就過來。”

    錢清童察覺到他這微弱的性情變化,心下奇怪他的陰晴不定,但還是應了聲,和秦青和蒲媽打了招呼就拿著鑰匙去停車場了,時兆桓則留在醫院等醫生。

    此時雖然是下午三四點,但是a市冬季的三四點昏暗的有點荒唐,錢清童抱著一堆文件拿著車鑰匙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時,偌大的停車場裏幾根光線不強的日光燈還在透支生命地工作著。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看他剛剛那樣子,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我也真是欠了他一條命,倒黴。”

    她訕訕地埋怨著,按了車鑰匙上的開鎖鍵,隨即一眼就就在停車場的第一個位置上看到時兆桓那輛黑的極其純正的賓利車燈閃了閃,這才走到後排位置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等他來。

    “老太婆,時兆桓本來脾氣就不好,那天你還跟他說那麽冷血的話,他要是不對你橫眉冷眼的,估計他就不是時兆桓了。”寶寶對此明顯有比她本人更為客觀的看法。

    錢清童將文件放在座位上,靠在暗黑的後排位置上,心底湧起一股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淺淡微弱的無力和失落感。

    “那我能怎麽說?他說他喜歡我,我說好啊?先不說我的身份,你覺得這後生的話可信度高麽?他之前可是將譚指月帶回家來的,好了,現在他膩了就來對我甜言蜜語,寶寶,你覺得這後生的話可靠麽?”

    寶寶沒有直接回答,沉默片刻,道:“老太婆,說實話,本來我覺得他的話的確不可靠,但是……那天你那樣說他的時候,我看他臉色都變了,好像很生氣。雖然我知道他性格冷酷,可是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對一個人那麽生氣,我不知道他對你說那些話是不是有十分的真,但是,你能讓他這麽生氣,我感覺,至少他不會是徹底的假吧?”

    錢清童隱藏在昏暗光線下的眼眸不經意蕩起一絲波浪。

    她靠窗而坐,目光透過車窗望著空曠無人的停車場,半晌後才輕啟朱唇,低聲呢喃道:“他既不是十分的真,也不是十分的假,那你說,他是不是在應驗我傷了脖子的那晚上他在車裏說的話?”

    寶寶一怔,“什麽話?”

    明眸在一瞬間暗沉下去,“做他的情人?”

    寶寶被從她這口裏說出來的兩個字驚了一跳,難以開口。它終究不是他,它怎麽知道他到底是出於什麽心理說的這話?

    “我不知道。”

    “不過,老太婆啊,你剛剛為什麽說不可能的時候要先說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而不是說自己的身份呢?”寶寶奇怪了,“之前時兆謙先生對你表白的時候,你可是正視了自己的身份的啊。都是時家人,一個大哥,一個三弟,怎麽你的理由不一樣呢?”

    寶寶的話猶如暮鼓沉鍾,在她平靜而不安分的心口上猛地敲了一擊,震出了回響。

    錢清童倏地一怔,兩隻耳朵邊似是有什麽東西在嗡嗡作響,攪地心池浪蕩,毫無意識地就暗自在心裏思索寶寶說的問題,但隻是一瞬,她隱隱察覺到什麽眉目,就趕緊製止了,沒敢再去深想,索性收回自己視線,拿出手機兀自玩起了遊戲。

    她在這種不安分的心境下將消消樂來來回回玩了幾十把,輸比贏多了三倍,不知是在想遊戲玩法還是想其他事情的一言不發的樣子讓寶寶乖乖地閉了嘴。

    停車場內還是沒有出現時兆桓的身影,寶寶最後的問話讓她沒有思考的腦子越來越繚亂,手機的光線在暗色之中射地眼睛有些酸澀,隱隱作痛,索性就關掉手機倒在後排座位上閉眼小憩起來,盡力不再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