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二六六章我家少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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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叫自己?
錢清童抬頭一看,麵前停下一輛黑色邁巴赫,車子黑亮地反射出的光芒幾乎要閃瞎她的眼,她閉了閉眼,從車麵走下兩個麵容肅殺的牛高馬大的男人。
“你們是誰?”她心下有些磕噔,起身問道。
“錢小姐,我們少爺有請。”左邊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個子男人雖然是用的“請”字,但語氣不善。
錢清童有些不待,“你們少爺又是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兩個男人行為上還算禮貌,各自讓出一條路,作勢請她上車。
本上仙是你說請就能請的?
這是大馬路上,又不能在人前亂使用法術,她往兩邊一看,隨即就轉身要走,想不到兩個男人似是早就料到她會來這麽一招,左邊高個子的男人大步上前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比他低一個頭,氣勢上輸了他一截,趕緊回頭換條道,結果右邊男人又攔截了路子。
“你們想做什麽?”錢清童斜睨著他們。
“錢小姐,你是要等著我們兩人親自請你上車?”這兩個男人明明是反問的語氣,可說完卻付諸實踐,大庭廣眾之下一左一右架起她就把她塞到了車裏,便開車駛離此路。
“大膽!你們要造反了?”錢清童幾乎是被兩個男人架起來扔在後排座位上的。
“看來錢小姐在論壇上大展雄風,咱們少爺的邀請都顯得微不足道了?”車內,左邊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灌入耳來。
她往左一看,沒想到後排位置上竟然還坐著個人?!
她連忙端正坐姿,人瞬間從躺姿變成坐姿,與那人隔了似是銀河般的距離,“你是誰?”
男人麵色平靜,卻自有一股疏離人的氣勢。
“我見過你。”這男人頗是熟悉。
“當然。”男人淺笑,“遊輪上,我們初次見麵。”
“對對對。”她剛想起正要體現自己的卓越記憶力,想不到他便自報了家門,這讓她很不爽啊。
更讓她不爽的,是這個男人不知羞恥。
他竟然好意思在自己麵前自報家門,他可知道他和他那個看起來有點病態的主子是非不分在遊輪上誣陷是竊賊的自己,是何人物?她若不是修行千年,早練就了一副與世無爭的好心態,此時定要用腳踹他幾腳。
他竟然還好意思笑?
這死奴才,跟他家主子一樣壞!一樣沒良心!
她竭力保持絕對平靜,“你叫什麽名字?”
“阿維。”
“阿維?好,我和你在遊輪上打一回交道也就夠了,你現在把我塞上車是作何打算?”
阿維對她的“作何打算”淡淡一笑:“錢小姐有所誤會,不是我塞你上車,而是我們少爺有請,可你一直不上車,還打算跑,這個我就沒辦法了,隻能用這種方法。如有冒犯,錢小姐海涵啊。”
“海涵個屁!”她破口就是幾溜口水,讓阿維不動聲色地咬著牙擦了幹淨。
“你少爺,就是那個長地美豔地有點像女人、臉色卡白、不分是非、黑白顛倒、栽贓女人的那個混賬東西,叫尹什麽書閣的?”她隱約想起來了。
阿維聽到錢清童形容自家少爺用了如此之多的消極定語修飾,心頭竟莫明感到一股濃濃的憂傷,“沒錯。”
遊輪上栽贓自己不算,之前在譚指月的生日宴會上也是各種笑裏藏刀,她對這後生的行為可不爽了。
“尹書閣啊?原來真是他,還真是浪費了他爹媽給他取了個如此好聽而優雅的名字。”她半躺在座椅上,連聲哀歎。
阿維對這種冒犯自家主子名字的話隻有裝作暫時性失聰。
“說吧,你家少爺請我做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
“跟我玩神秘?”她長眉微挑。
“其實自從上次譚指月生日宴會後,少爺一直想請錢小姐吃個飯,隻是之前錢小姐跟著蘭道十三爺混,倒不好請。前段時間在論壇上,錢小姐可是揚名了,多少人都想一睹錢小姐的風姿,那時候少爺還讓我來請請,結果後來十三爺在蘭道銀行中槍,中間這麽多事,因此就擱置了,這幾日,我可是全心全意在少爺的囑咐下看著錢小姐的狀態呢。”
狀你個混蛋。
“你們跟蹤我?”她臉色如倫敦天氣,說變就變。
重要不是她被人跟蹤,而是被人跟蹤居然沒察覺到,自己這是被時兆桓折磨地損耗了多少心神啊。
錢清童冷冷一笑,“好,也行,本來我從未將你家少爺放心上,既然他好心好意來請我,我也就屈尊去一下。”
屈尊……阿維心下駭然。
瞧她這詞用的,多有傲嬌感。
尹家的別墅是古瀾集團旗下房地產的一塊,位於a市南岸通廊區偏郊區的孟尹山。
孟尹山幾十年前原本是a市未待開發的荒山,古瀾前任董事長尹潛看中此地,買下了整座山,並從自己和妻子孟玉蘭各自的姓氏合二為一,為荒山命名,並在此修建了大量的別墅。
古瀾旗下成排別墅幾乎綿亙了整座孟尹山,而尹家別墅最為顯目,半隱半現於孟尹山半山腰裏,密林層層,綠茵遍布,但外牆大院、內裏卻像是古堡一般的風格異常醒目。
古瀾雖是著名的財閥,但上一任董事長即尹書閣的父親尹潛卻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黑白兩道通吃,年輕時候以“俠氣幹雲”聞名,結交國內黑道眾多幫派,後來發展越來越好,因此與國際上許多黑道幫派都有不小的聯係,因此知曉情況的古瀾從未有人敢輕易冒犯。
但同時尹家也或多或少樹立了一些仇敵,而據說尹潛十年前似是得了病再未出現於人前,雖還占據著前任董事長一職,其肚子尹書閣以太子爺身份掌握古瀾大權。擔心昔時的仇敵報複,尹家別墅猶如建起了高強壁壘,常年有手持槍械的私人守衛守在別墅四周,整座別墅常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興許是因為尹家聲勢,且在山上,因此從沒有人舉報過這裏非法用槍,而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舉報了最後也不會有任何後續。
黑色的邁巴赫穿梭在孟尹山的密林道中,兩邊綠林如疾風般消逝後退。
錢清童透過車窗看著整座孟尹山,依稀可見a市整座城市。
尤其是南岸片區,她看到了萬重樓以其獨特奇妙的身姿傲視高樓大廈;綿綿江水如白練一般隔絕了a市南北兩岸,至於發展勢頭不夠好的貧寒的北岸區,她除了能望見一大片又老又舊的平方之外,便隻能看到那地標性的三棵參天大柏樹。
她將整座城市遍覽了一眼,視線又不經意地向靠江水的南岸市中心的地方,某座她再熟悉不過的高樓頂上赫然寫著“蘭道國際銀行”幾個字,在昏色的冬風裏顯得異常醒目。
曾經不覺得這座高樓有何特別,可此時坐在車裏看到這六個字,想到的東西卻更多了。
車子很快到達了尹家別墅大院的門口,錢清童剛下車,一眼就看到矗立在大院門口共計十個拿著手槍的黑衣男人。
她腳步一頓,但神色倒是平靜。這些男人牛高馬大、肌肉橫肆,臉色還很難看,看著就是要隨時要殺人的樣子。
阿維下車,車上兩個剛才“請”她的男人也跟著下車,三人走到錢清童麵前。
從高牆大院裏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年輕女人,紮著利落的馬尾,長地不算極其漂亮,但勝在氣質良好,讓人一眼望之即難以忘卻,她身後跟著四個穿著製服的女人走了出來,朝門口穿著深藍色外套的錢清童平靜地打量了一眼。
年輕女人走到錢清童麵前,笑地很有禮貌卻難免客套,“錢小姐,少爺已經等候你很久了。”
“你是誰?”麵前這女人模樣看去倒還舒服,隻是太過於禮貌,禮貌過分便是疏離。
“我是少爺的隨從,周默涵。”她道,
錢清童對她的名字完全不感興趣,點了點頭,朝門口那十個拿槍的黑衣人看去,視線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她們。
阿維悄悄打量著錢清童的臉色,見她麵色平靜倒有些驚訝。
第一次到孟尹山別墅的人,無論男女,都會下意識地往後退幾步。自己六年前第一次來如此,尹書閣的發小段懿申說起他13歲那年第一次來亦是如此。
阿維見過無數路過這裏的人都避而遠之,可是這個錢清童……她看著門口拿槍的保鏢的眼神是什麽。
高處不勝寒,錢清童明明沒有感覺到冷,可是到了這種緯度較高的山上還是下意識抖了抖衣服,看到那十個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緊身黑色短袖的男人,她莫明地覺得胸中一股西伯利亞寒流流淌而過。
她自動忽視掉身邊的三個人和前麵幾個製服女人,向那十個保鏢走去。
“錢小姐。”阿維臉色一變,想要叫住她,可晚了。
人家已經去了。
錢清童打量著一動不動的黑衣人,“這麽冷的天,你們就穿短袖,都不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