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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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玥荷回到家等連長林回來就拉他到了書房,父女兩談了一個多時辰,也不知說了些什麽。第二天連長林就派人找來夏錦富,兩人談了半天,隨後夏錦富就回去準備開分店了。
接下來的日子,連長林比以前忙些,時不時的出趟城,連玥荷還是照常去上學,日子不知不覺中過去了,燕老夫人的壽辰終於來了。
學堂放了假,先生都被請去吃酒席去了。連玥荷與趙月秀也收到燕婉淑的請柬,邀請那天去吃壽酒。家裏爹與娘那天也是要去的,結果就連文軒不能去了,早上是撅著嘴去上學的。
連玥荷與爹娘一起到了燕府,燕府門前馬車一輛接一輛,排了長長隊,但是不亂,有燕府的下人帶著馬車一輛輛的通過,有條不紊的。等到了大門口時,連長林先下了車,世子燕利晟與燕婉淑的弟弟正在門口迎賓,被他們直接迎進了門。男客與女客是分開的。
王蘭香與玥荷在車上就被人帶到了側門,在側門下了車,燕二夫與燕婉淑二門處迎了上來,一番客氣後,跟隨燕二夫人去給燕老夫拜壽送壽禮。
燕老夫人坐在高堂上,一身暗紅的繡有壽字紋的錦緞曲裾,顯得人非常精神。左邊坐了兩位夫人,右邊上首坐了一位夫人,下首坐了一位小姐,也不知是誰。
連玥荷進門看了一眼,然後就目不斜視的跟在母親身後走到燕老夫人跟前。王蘭香行了禮,“老夫人,給你拜壽了,這是靜慈師太開過光的紫檀木觀音像,祝您安康長壽!”
“靜慈師太,是京城那個靜慈師太,你認識她。”老夫人提高聲音。
“老夫人,正是那個靜慈師太,她與民婦有些淵源,所以才能求得她幫這尊觀音像開光。”
“真好,能有靜慈師太開過光的佛像,真是好啊,瑞珠,快把它請進佛堂。”老夫人叫著她的大丫頭。這靜慈師太玥荷聽娘跟她介紹過,聽說是一個有高深佛法的女尼,京城裏好多貴婦人都與她交好,但她總是神龍不見尾的,不好找,所以人更顯得神秘,非怪老夫人見了她開光的佛像那麽激動。
連玥荷先上前給燕老夫人磕了頭,“祝老祖宗壽比南山鬆不老,福如東海水長流。”她給老夫人的是一副自己繡的壽字抹額和一張百壽字。老夫人拿了抹額看了,“針腳細密,很好,這字寫得也不錯,你年紀還小,還要勤加練習,一定會寫得更好的。你是個好孩子。”老夫人很高興,讓服侍的丫頭拿了一個小盒子賞給了她,玥荷感覺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心想一定是好東西,謝了賞站在母親旁邊。
老夫人對右邊婦人說,“姝麗,這是連縣令的夫人,她的女兒荷丫頭,現在正在我們學堂上學,是個不錯的孩子,嗬嗬。”
王蘭香忙帶連玥荷上前見禮,連玥荷趁機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說中的衛國夫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歲樣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秀雅絕俗,端莊中又帶一點點嫵媚,真是個美人,連玥荷都看呆了。
“撲哧”的一聲笑,“姑姑,你看她這個傻樣,真好笑。”連玥荷被笑聲驚一下,回過神,臉刷的一下子通紅,“夫人,你真美,我以為是天仙下凡呢。”嘴裏喃喃著。那衛國夫人聽了連玥荷的話微笑著,誰不愛聽好話,“是個好孩子,來,這個給你。”說著從手上褪下一個碧綠的手鐲,戴在她手上。
連玥荷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到天仙給自己禮物,王蘭香忙上前推辭,“衛國夫人,這麽貴重的禮物,她一個小孩子受不起啊。”
“拿著吧,姝麗她難得見到一個喜歡的小姑娘。”老夫人開了口,“謝謝夫人。”連玥荷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了個禮。
“你就是連玥荷,就是你偷偷送荷包給我哥哥的。”女孩子的話仿佛熱油裏濺入了水,雖然在這朝代,男女並不是那麽大防,但是一個十歲的女孩給一個成年男子偷偷送荷包,這樣的事還是有些傷臉麵的。
連玥荷看看坐在那裏紅衣罩體,神態驕縱的女孩子,又看了看四周有驚訝,有鄙視,還有母親那震驚的目光。
歪著頭,茫然而無辜的望著那紅衣女子,“這位小姐,不知你的哥哥是誰,小女隻給父親和弟弟做過荷包,想是你弄錯了吧。”
“嗤,我是燕瀅玉,你說我哥哥是誰,送了就送了,做了還不敢承認。”那紅衣女子原來是燕利晟的妹妹啊,聽說是家裏最寵愛的嬌嬌女。
“原來是燕小姐啊,那麽你哥哥就是燕叔叔了。我隻跟他做了一個零嘴袋啊,花樣都是婉淑姐姐幫忙繡的呢,燕叔叔的零嘴袋也是托婉淑姐姐幫忙送過去的啊,怎麽就成了偷偷送荷包呢。”連玥荷一臉好奇而又委屈的表情。
“他又不是你真的叔叔,你狡辯……”燕瀅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國夫人打斷了,“好了, 瀅玉,晚輩送長輩小禮物也不是什麽大事,何必揪著不放。”
燕瀅玉臉通紅,見姑姑當眾說她,氣得不行,認為沒有給她留麵子,心裏就對連玥荷生了怨恨。其實她不知道姑姑是在幫她,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燕瀅玉在找碴,但是今天是燕老夫人的壽辰,她做為主人,找客人的碴,真是不好聽啊。
正好燕二夫人進來了,又引了客人進來拜壽,剛好把這事情掩飾過去了。連玥荷看到燕老夫人剛緊鎖的眉頭舒展下來,臉上還帶了笑容,心裏的石頭才放下來,估計剛才的事過去了。燕瀅玉再沒有說什麽,因為她看到燕老夫人眼裏的警告。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就到了開席的時辰,連玥荷跟在母親身後出了燕老夫人的後堂,燕婉淑過來了帶著玥荷到了她坐的酒席。趙月秀與幾個小姑娘正在說著話,那幾個姑娘想必就是燕婉惠嘴裏的表姐表妹吧。見她來了,趙月秀就嫋嫋婷婷的上前來,柔柔的說:“連妹妹來了,就等你了,我們這些姐妹早就候在這兒想見識一下我們的才女呢。”
不知為什麽,連玥荷總學覺得趙月秀對自己有敵意,這話說得咋一聽沒什麽,再細一品,就有事,這屋的人都是燕家的親戚,她就是一外人,本來在燕家上學就是燕家的恩賜,現在不但要她們候著,還讓她這在鄉下長大的女孩在她們麵前稱才女,就是不自重的表現了。看那些女孩投過來質疑的目光就知道。
連玥荷不知趙月秀為什麽爭對自己,明明剛開學時,關係還不錯,但她不喜歡這樣說話含風射影的,但並不是聽不出來。“趙姐姐說笑了,我隻是個鄉下長大的丫頭,是老夫人憐惜我,讓我在這裏讀書,
識得幾個字,免得以後做個睜眼瞎,剛才在我拜壽時,還說要我以後多練習字呢,到是姐姐從小熟讀詩書,那才能叫才女呢。”連玥荷幾句話就把來遲的原因說了下子,又抬了趙月秀,這會兒她應該高興吧。
“趙月秀,你給我說清楚,連玥荷偷送荷包的事,倒底是怎麽回事。”突的一聲質責的女音傳了過來,接著燕瀅玉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小跑的燕如雲還有丫頭們。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惹了這個嬌嬌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