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腰傷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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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凝兒口口聲聲道神女峰上有離魂,但趙琴落是半點沒有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趙琴落可以確信,族長以及神女峰和最近銀花村出現的水鬼無論如何也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趙琴落並不想張揚,隻打算先將所打聽到的消息與寒月凡仔細商量推敲後再做確論。

    凝兒帶著趙琴落走遍了整個銀花村,果不其然,除了禁地神女峰頂外,別的地方看起來平常無奇。

    兩個人順著原路返回時候已是午後。

    銀花村的人已經在陸陸續續搬遷到一起居住,趙琴落隨著凝兒到村名家一頓簡餐後,便叫凝兒也去幫徐婆婆的忙,張羅下村裏大小事務。自己就獨自留在王嫂家等著寒月凡的動靜。

    屋子裏毫無聲響,趙琴落不敢貿然去打擾寒月凡,隻得默默地坐在隔壁屋中靜靜等待。

    等待是煎熬的,忐忑不安的心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了。

    對於趙琴落而言,等待絕不是一種享受,它充滿百無聊賴的漫長,更是讓她感到漫無目的地心驚。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琴落在出神中隱約聽見了寒月凡在喚她。

    趙琴落一躍而起,飛身來到隔壁,推門,入屋。

    欣兒已經躺好,額上沁滿汗珠,雖然牙關緊咬,可是麵色不似原先那般死灰。

    看情況,欣兒該是沒有性命之憂。

    趙琴落長籲了口氣。

    寒月凡雙腿垂地,坐在床沿。直到趙琴落推門入內,他也並沒有起身相迎。

    趙琴落挪步上前,近了才發現寒月凡的衣衫全被汗濡濕了。

    “寒大哥,你怎麽樣?”

    寒月凡雙手撐著床沿,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放心,我沒有大礙。就是過程頗費力,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這樣的殺人法子,哪裏是殺中毒之人的,明明是要把解毒的給累死。”

    “寒大哥,你這時候還開玩笑。”

    趙琴落沒有出聲懟他,隻是柔聲細語地坐在寒月凡身邊,探出絲帕來仔細的為他額上拭汗。

    寒月凡一時沒有再出聲,趙琴落看得出來他神色倦怠,也不急著追問。

    緩了一會兒,寒月凡道:“阿落,你在外麵等了好久,著急了吧。村裏人可招待你用飯了嗎?”

    趙琴落沒有想到寒月凡開口不是說他自己狀況如何,也沒有說欣兒的情形,而是問她等得急不急,有沒有用過飯。

    趙琴落從來不是個感性的人,在家的時候,師兄們都當她也是男子一般對待。爹爹也常打趣說她的心眼兒比九股的麻繩還粗。

    可是此時,寒月凡簡單的兩句話,惹得趙琴落眼淚簌簌。

    “怎麽了?”寒月凡伸出衣袖給她抹淚:“女人真奇怪,平時說我對你說話凶了,我這不剛改,你就哭。”

    趙琴落破涕為笑:“誰叫你改的,你還是像現在這麽說話比較像你。”

    寒月凡無奈:“我就非要這樣尖酸刻薄嗎?”

    趙琴落揚揚眉毛:“原來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說話尖酸刻薄。”

    寒月凡卻理所當然道:“我自然是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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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凡複替欣兒把了把脈象:“她已經無礙,氣海已開。至於瘴毒,等她醒了,阿落你再為她醫治即可。我探她先天體質甚佳,以後慢慢療養,不會留下什麽頑疾病根。這一生死劫,她算是已經度過了。”

    聽到欣兒無礙,趙琴落舒氣放心,可是看見寒月凡耗盡心力地樣子心疼道:“是不是很累,衣衫都汗濕了。”

    “也沒有很累,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出這麽多汗。也許因你在外麵等,心急的吧。”

    “你怎麽沒一句正經。”

    “我跟你正經做什麽。一會兒給我燒水沐浴。”

    趙琴落佯怒:“說你不正經,還真上杆子。”

    寒月凡朗目而笑:“你來了我覺得渾身都有力氣了。”

    趙琴落低頭羞道:“胡說什麽,欣兒還在這呢。”

    “我說我感覺沒那麽累了。你想哪去了。”

    趙琴落滿臉緋紅:“我哪有想什麽。”

    寒月凡奸詐地窮追不舍:“你明明對我意圖不軌。”

    趙琴落心一橫:“意圖不軌那又怎麽樣?是誰先來招惹本姑娘的。”

    寒月凡倒是一怔:“奇怪,分別半晌,阿落開竅不少,遇到高人點撥了?”

    他這樣說也就是承認是先對自己動了情,看來凝兒真的分析的不錯。

    趙琴落心中暗暗竊喜,嘴上卻不露聲色:“哪有什麽高人,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想看看你要玩什麽把戲。”

    寒月凡半真半假道:“我對你沒有玩把戲,我的把戲計謀都在別人身上用盡了。”

    趙琴落心覺寒月凡對這方麵過於敏感,每次她隻是開玩笑,他卻都會很認真的解釋。

    但趙琴落不忍戳破,隻是微頷首:“我知道。”

    在得到趙琴落的答案後,寒月凡露出會心的笑容,滿足之情溢於言表。

    趙琴落沒想到自己簡單一句話能讓寒月凡如此開心,不禁回想當日孤雲峰一別,寒月凡失落孤獨的眼神,心痛懊悔盤上心間。

    “寒大哥,對不起。當日我沒有跟你走,定了傷了你的心。”

    寒月凡溫笑:“我早就不記得當日傷不傷心了,不過此刻我是實實在在的開心。阿落,你永遠不必要跟我說對不起。”

    “我可謂無才無貌,何故值得你對我這般好?”

    寒月凡眼神有些疏離:“難道這世間百事,皆有根據可尋嗎?阿落,你總愛胡思亂想,說這些自輕的話。若論般配,我又算什麽呢?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身上負的罪孽百死莫贖的。”

    趙琴落輕堵上寒月凡的唇:“好,以後我不自輕,但也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無論你之前是誰,我認識的寒大哥,是從寒山開始的。從那一天開始,你就不是個惡人。如果說你的過去犯下過錯,也並非你心甘情願的。若說要贖罪也好,那就也讓我和你一起。”

    寒月凡沉默良久,末了隻是輕道:“阿落,我不想跟你分開了。”

    屋外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趙琴落想是凝兒回來尋她了,便起身對寒月凡道:“寒大哥,該是凝兒來找我了,我們出去吧,你也累了,讓李嫂他們來照顧欣兒。”

    寒月凡點頭,身子卻不動,遲疑了一下還是道:“阿落,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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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琴落沒有揣透他這句話的意思,隻道他是在存心逗自己,便順著他的意思伸出手來。

    寒月凡搖頭苦笑了下:“這樣不行。阿落,我的腰傷犯了,你得扶我起來。”

    趙琴落這才知他不是和自己說笑,忙俯身挎住他的胳膊,猛的發力,將寒月凡扶起。

    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架。

    寒月凡的腰部似乎完全不能使力,站起來都極為吃力。

    起身以後,身子就不能平衡,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趙琴落身上。

    “寒大哥,怎會如此嚴重。”

    趙琴落急問。

    寒月凡似是盡力地在直起身子:“老毛病,以前也是這樣,這次許是真累了,嚴重些。每次累的時候都嚴重些,你別害怕。先扶我出去吧。欣兒既已無礙,也別讓大家苦苦等待了。”

    腳步聲漸漸近,趙琴落隻得先衝屋門處喊道:“是凝兒嗎?我們在欣兒屋裏,你可進來。”

    話音未落多時,凝兒推門而入。

    屋門裏先是探出了凝兒的半個腦袋,接著一閃身凝兒便進了屋內。

    凝兒對寒月凡作了福,寒月凡頷首回禮。

    凝兒細查趙琴落二人的神色問道:“琴落姐姐,我欣兒姐姐無恙了是嗎?”

    趙琴落點頭:“是的,危險已經度過了。待她醒了,我再為她解除瘴毒,隨後多加休養即可。”

    凝兒喜道:“太好了。”

    可隨即看見寒月凡似乎站起來很吃力的樣子,擔憂道:“琴落姐姐,姐夫這是?”

    趙琴落心知寒月凡不想讓別人知悉太多的心性,輕描淡寫道:“昨夜我們是趕夜船而來,寒大哥一夜未休,今日又是多般耗力,隻是累了,多多休息即好。”

    凝兒又向寒月凡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寒月凡隻好道:“的確如此。”

    凝兒長舒了口氣:“那就好,若是姐夫出了什麽事故,琴落姐姐可要傷心死了。”

    “凝兒……”趙琴落嗔怒。

    “是嗎?”寒月凡卻失笑,目光鎖定在趙琴落身上:“我知道你遇到的高人是誰了。”

    凝兒不明就裏:“什麽高人?”

    趙琴落趕忙轉移話鋒:“凝兒,尋我何事?又是水鬼出來害人了嗎?”

    凝兒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就是村裏大夥現在基本上都搬到一處了。徐婆婆叫我先來探探欣兒姐姐的情況。順便想請琴落姐姐和姐夫一同跟村裏的大家都見見麵。”

    趙琴落思緒寒月凡的狀況,婉拒道:“大夥都搬至比鄰,如此甚好。隻是凝兒,我和寒大哥一夜一日奔波均是乏了,不知可否冒昧請求明日再與村中大夥相見可好。今日我們就暫先在王嬸家自行歇息如何?”

    凝兒點頭稱是:“當然可以,是我們思慮不周。那我這就去告訴婆婆,請她安排人來照顧欣兒。”

    凝兒來的快去的也快,身影一閃就出去了,甚為天真可愛。

    凝兒離去,趙琴落發現寒月凡冷汗涔涔,右手支腰,身體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溫和慢熱調調的文文不知各位還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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