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紫鳶姑娘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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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鳶倏然抬頭,寧王爺與柔嘉、淑落、蘭央等幾人也是紛紛朝台上望去。
那女子一襲曳地長裙,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別有一番高雅清華之態,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得不魂牽夢繞。
待看清那女子之貌,竟與已經香消玉殞的蕭靈長得一模一樣。
這女人到底是誰,有著那樣的樣貌,名卻為紫鳶,竟然還跳的是舞畫。
那是當年自己發明的。
一曲作罷,幾人沒有關注她舞姿如何,隻是不約而同的盯著那女子的臉,直到漫天的掌聲響起,幾人才回過神。
一撚指工夫,寧王爺已經步履如飛的大步向後台而去。
莫梓鳶等人緊隨其後。
“紫鳶?”景瀟輕喚。
那名為紫鳶的女子暮然回首,眼中瑩光流轉,笑了對他說道:“公子,有什麽事嗎?”
景瀟呼吸一緊,怔怔盯住她,從星眸裏深深望進去,透徹魂魄,那相隔五年的麵孔,是他所魂牽夢縈的。
“是你回來了嗎?”
那名喚作紫鳶的女子驚訝問道:“公子,你認識紫鳶?”
“自然認識。”景瀟緊握成拳的手早已滲出汗水,卻猶自鎮定的與她對視。
紫鳶一聽,凝眸看他,瀲灩宛如秋水,“公子,紫鳶之前遇險落入懸崖絕壁,醒來之後忘卻了前塵俗世,請問公子,您是紫鳶的親人嗎?”
“是。”景瀟神情驀地一頓,慢慢點頭。
還未等紫鳶再開口,景瀟已經將她擁入懷裏,在她耳邊低喃,“紫鳶,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跟我回去,好嗎?”
他的雙臂牢若枷鎖般,似是要把懷中的女子烙印進身體裏,再也舍不得放手。
“你真的是我七嫂嗎?”先沉不住氣的仍是柔嘉公主,她眼圈已紅。
“姑娘,你是誰?”紫鳶綿言細語的問道,臉上始終漾著淡淡的笑意。
“我是柔嘉,柔嘉,你真的沒死嗎?”柔嘉一個箭步上前,眼淚已經掉落。
難道七嫂真的沒有死嗎?當年她知道了她去世的消息,卻始終沒有見過她的屍身,她骨子裏是不相信她已經死去的。
“柔嘉,她不是你七嫂,她是我的妻子!”景瀟拔高了聲音,眉毛劇烈地抖動,先前的安閑洞明已失去,拉過紫鳶的手便帶著她離開,“紫鳶,我們回家。”
“三妹。”淑落當年也是之後才知道蕭靈去世的消息,而陪在身側的是蘭央同景瀟。
“二姐,當年小妹同寧王爺是看著……看著王妃閉眼的,還親手將她火化。”又悄然望了一眼莫梓鳶一眼,才道:“那骨灰如今都在……皇上那。”
“但是我十二哥為什麽就認定那是我七嫂呢。”柔嘉狐疑問道。
淑落心頭一震,強笑道:“或許,他想將她當做是她吧。”
“侯爺夫人,你覺得呢?”柔嘉又問。
“我覺得,她不是王妃。”蘭央答。
“小愛子,你說呢?”柔嘉瞥了眼同那紫鳶姑娘長得幾分相似的莫梓鳶。
莫梓鳶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攤了攤手,“我說啊,天色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三人聞言,嘴角抽搐不止。
各自懷揣著心事回了各府。
**
當納蘭君若收到柔嘉遞進來的信箋馬不停蹄的趕到上次見麵的湖邊之時,正看到她抱著膝蓋安靜的坐在幽草地上,遙望天際那一輪血紅的夕陽正徐徐落下。
“嘉兒!”納蘭君若柔情的喚了一聲。
柔嘉回首,背著夕陽的光芒,深深地對上他的眼眸,“君若,你來了。”
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小公主突然間靜若處子,這一時的改變倒是讓他有些不適應,徐徐走到她身邊,拉著她上了他的船,“發生何事了?”
“我今個見到了一個同我七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納蘭君若一聽,眸色掠過一抹驚疑,“周傑倫?周公子?”
柔嘉點了點頭,兩人進了艙內,外頭的船夫將船緩緩劃走。
“君若,你說,她是我七嫂嗎?”
“你沒問嗎?”
“她說她忘了前事。我覺得這長得一模一樣也太奇怪了。”
“世間本就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事,別多想了,是與不是,你接觸下來便知。”
柔嘉讚同的點點頭,現在去糾結她到底是不是七嫂也不重要。
如此想著,心頭的鬱結稍緩,又想到什麽,珠眸一轉,突然問道:“君若,你那次要我的時候可舒服?”
納蘭君若正在品茗,聞言一口嗆住,咳了數聲。
這小公主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怎麽了?是不是跟我一樣?不舒服?”
納蘭君若臉色一暗,誰都不希望自己愛的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特別是在那方麵。
見他臉黑,柔嘉以為他確實跟她一樣,於是本著兩人同共進退的原則,也不吝嗇同她分享在莫梓鳶那取的經,寬慰道:“別擔心,我向小愛子請教了,她說多做幾次就不會疼了,而且會讓你有種蝕骨**的感覺,我很想嚐嚐她說的那種感覺,不如,我們……”
這無聲的邀請,讓納蘭君若手中的茶盞一抖,差點跌碎,輕咳了一聲,佯裝怒道:“柔嘉,你是女孩子,不能跟著學壞了!”
“小愛子才不會呢,她懂得可多了。”柔嘉一揚眉,嘟了嘴,不悅的看著他,“不許你說她壞話。”
納蘭君若眉尖稍蹙,“以後這些事,別問她。”
“那問誰?”柔嘉搔著腦袋。
“我。”
“你?”柔嘉一臉嫌棄。
“自然是我,我是你的男人。”那霸氣的宣言,讓柔嘉感覺他周身被鍍了一層金色的光圈。
在她犯花癡之時,男人已經將她撲倒,“這次,我就要你試試那滋味。”
“什麽滋味?”
“蝕骨**。”
“真的……”嗎字還沒說完,納蘭君若的將她壓在身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再繼續開口的機會,那感情就像是為了他的技術有多好一般,吻得她上氣不接下氣,才鬆了手,乘著換氣問道:“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柔嘉一雙美目疑惑的望著他,呼呼的喘著氣。
“你不是嫌棄我沒弄舒服你嗎?這下舒服嗎?”
“恩。”柔嘉低低的應了一聲。
納蘭君若身姿一凜,一時心潮起伏,見女人羞紅的雙頰,覺得可愛至極,貼近她的耳朵,溫潤如玉的聲音帶著黯啞的**,“還有更舒服的。”
頭一低,便堵住了她的嘴,深深的吻住。
“君若!”她含糊著喚他,“你愛不愛我?”
“恩……”他的聲音淺淺的,低低的。
聽著他越發粗急的呼吸,柔嘉軟軟的嘴唇輕咬著他的下巴,兩人之間似有一團火,越燒越旺,很快的,她嬌柔的身子與她硬實的身軀纏繞在了一起,兩人衣衫退卻,與他毫無間歇的再次貼在了一處,她聽到自己一聲快慰的低喃,還有他滿足而黯啞的歎息。
船內的燈火,搖搖晃晃,閃閃爍爍。
激情過後,柔嘉趴在男子大汗淋漓的身上。
愛麗絲果然厲害,原來多做幾次,確實沒有了初次的那種疼痛,那樣的**蝕骨的感覺去確實妙不堪言,讓她貪戀不已,對於她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
**
淑落獨自回了寧王府,剛步入自己的院落,便見寶兒迎麵而來,“小姐,您回來了!”
自從淑落嫁給寧王爺之後,便將寶兒從花船坊給買了回來,寶兒習慣喚她小姐,這些年也沒有變過,兩人雖是主仆,寶兒卻是將淑落當做唯一的親人。
“寶兒。”淑落輕笑一聲。
“小姐,安王爺帶了一位女子回來,那樣貌同逝去的瑞親王妃很像。”
淑落心髒微微一縮,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朝她莞爾一笑道:“我都知道了,天色不早了,睡吧。”
寶兒還想說什麽,卻見淑落已經轉身進了屋,幽幽歎了一口氣。
小姐不開心呢。
淑落躺在床榻之上,抱著一旁的軟枕,裹了裹身上的衾被。
多久了。
他便沒有再碰過她,甚至都不願多看她一眼,除了愛,他對她還是不錯,衣食無憂,還給了他們一個孩子。
曾經說過,自己不介意與他人共享一個男人,這些年,他身邊也不缺女人,她都淡然處之,隻因她知道,那些都不是他所在乎之人。
為何今日換成她。
她的心竟然如此淩亂。
梓鳶妹妹,那個真的是你嗎?
王府的另外一座院落。
紫鳶已經沐浴出來,一身月白色的輕鍛寢衣裏,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一股幽香從她身上傳出來。
寧王爺便是靜靜看著她,“既然忘記前塵,為何要叫紫鳶?”
紫鳶嘴角一彎,嬌笑道:“因為醒來之時,滿目皆是紫鳶花,便給自己取了這名。”
“好名字。”
“王……公子是王爺?紫鳶是王爺的未婚妻子?那紫鳶是王妃?”紫鳶抬眸輕問。
“自然是本王的王妃。”
“可是,我都記得不得從前的事了。”
“本王會讓你記得的。”
“恩,多謝王爺。”
“別跟本王客氣,好好休息,明日再來看你。”
“恩。”
出了屋,移步去了書房。
景瀟雙手負於身後,仔細端詳滿牆的畫像,看著畫像上的女子,深邃的眸中充滿了無限的深情與思念,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這滿牆的畫像,每一副都是出自他的手筆,每一筆都細膩傳神,充滿了刻骨的深情。
輕輕撫上牆上女子的清秀的臉,好看的唇角一彎,緩緩道:“小丫頭,你是不是見我太孤單了,所以讓她來陪著我。”
書房內,一燈如豆,燈下俊逸的男子,隻是怔怔的望著那些畫像,一望便是一宿。
**
莫梓鳶回到將軍府,又伺候了蕭母服了一些藥膳,便回到閣樓。
這個點,她還睡不著,心裏隱隱的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景瑜要同安南國的公主成親,接著又有同蕭靈長的一樣的女子出現。
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是總覺得有暗潮湧動。
金爐香暖,慵懶的倚靠在臥椅上,半掩著的窗外卷來一陣陣清風,將輕紗帷帳吹起,移目望去,卻不見那窗戶有任何動靜。
罷了,看來今夜是等不到那人了。
他說了最近會很忙。
見夜色深沉,起身將燭火熄滅,爬上床榻。
香煙嫋嫋,全然被冰冷的黑暗所侵襲,唯有北風呼嘯著掠過窗邊。
一臉懨懨,困倦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蹭她的臉,癢癢的,“別鬧,困死了。”
“貪睡的小饞貓。”模模糊糊中,低沉的嗓音,帶著熟悉的韻味兒,頓時趕跑了她的瞌睡蟲。
霍然睜眼,黑暗中,隱約可見那雙閃亮的雙眸。
“今個不是不來嗎?”
“不是怕你太高興嗎?”
這沒良心的男人,莫梓鳶氣呼呼地瞪他,“高興?臭金魚,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你要跟別人成親,難道我還要敲鑼打鼓慶祝,你把我想的也太大度了吧?在我們那,你這種犯重婚罪的男人,應該要坐牢。”
“跟別人成親?誰?”
見他還裝,莫梓鳶吐血三升,“誰?不就是那安南國的公主嗎?”
景瑜走到她麵前,大手一攬她纖腰,俊目露出柔情,溫柔道:“小醋壇子,吃醋啦?”
“混蛋!”
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沒見她都生氣了嗎?
貼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大夏國的紫帝即將迎娶的是安南國的小公主……愛麗絲。”
“愛麗絲?”
“是愛麗絲,不是珞南薇。”
“我?”莫梓鳶仍是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
景瑜攬過她,讓她可以把頭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胸口,“除了你,誰能滿滿占據我的心,即使那個位置不是你所求,但是屬於你的,我都會給你,我要你同我共賞這萬裏山河。”
他很自然的說,卻透漏出讓人心悸的溫柔。
莫梓鳶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心頭一陣濃濃的暖意,突然就有想要掉淚的衝動。
“我何時成為公主了?”
“我不想你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你來曆不明,有了公主這層身份,你這個皇後娘娘才能當的安穩。”
莫梓鳶心裏滿滿的感動,紅唇卻是高高撅起,“誰要做那皇後娘娘。”
“那,當我的妻子呢?鳶兒,我欠你一個賦予真心的婚禮,欠你一杯合巹酒,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我欠你很多,所以,下輩子,你都要呆在我身邊,讓我償還。”
莫梓鳶無聲的點了點頭,心頭滿是歡喜。
主動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探出靈巧的舌尖,沿著他的頸線一路往下舔,滑到他的鎖骨處之時,她清晰的聽到他喉結滾動,咕咚咽了一聲。
莫梓鳶暗自好笑,越發的得意起來了,舌尖輕挑,從他的胸口一路下滑到小腹。
景瑜咬牙吸氣,眼底交織著濃烈的**,她從未這般主動的對待過他。
“唔……嗯……”
悶哼一聲,終於被這小女人挑逗得失去理智,他幾近瘋狂得把她攔腰抱了起來,便低下頭來發狂般吻住她。
“老公,你對我這般好,我得好好獎勵你。”
嘴唇被他啃的酥酥麻麻的,被他溫柔的放置床榻之上,兩人的唇舌卻不曾分開,他的吻洶湧的如同狂風暴雨,覆在她身上,兩人貼身的衣裳脫離了主人。
“老婆,你真誘人。”
親戚還是沒走,景瑜隻是肆意的吻著他,硬硬的身子擠壓著她,莫梓鳶臉紅心跳,閉著眼,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火。
她能感覺他壓抑的渴望,不著寸縷的身子肌膚相接,他卻沒有越過雷池禁區,隻是不停的摩挲她,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得他的喉嚨溢出一道含糊的快活的聲音,接著在她身上僵硬了片刻,才長長吐了一口氣,緊緊的摟住了她。
身上一陣濕熱,莫梓鳶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抱著她片刻,隨即聽到他性感低沉的嗓音朝屋外吩咐道:“備熱湯來。”
莫梓鳶一個冷顫,卻聽屋外凝幽的聲音傳來,“是。”
嬌羞的戳了下他,“難道,他們都在外麵聽門?”
“選在你身邊護衛你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你可知那顧子墨,曾經是天下第一殺手。江湖稱‘閻王’,隻要他要殺的人,那人絕對活不過一日。”
“這麽厲害?”莫梓鳶一臉崇拜。
景瑜微一挑眉,麵色一黑。
莫梓鳶感受到他目光噴出的寒光,摸了一下鼻子,笑道:“第一殺手固然厲害,但是能讓他甘願為你的暗衛,老公,你才是最厲害的。”
“乖。”景瑜又親了親她。
“景瑜……”輕喚了一聲,本來想將今日看到紫鳶的事告訴他。
但是,她剛張開口,卻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她不敢去想象,當一個比她自己還要像蕭靈的人出現在他麵前,他會有什麽反應,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應該愛的人是她才對。
如此想著,心裏又是一陣鬱悶。
景瑜見她麵色沉鬱,抱緊了她,“怎麽了,小丫頭,沒滿足你,想了嗎?”
“無賴,誰跟你那般,整日就是想著那些事。”
“沒良心的,那還不是因為,我心裏隻有你嗎?”
“如果,金魚,我問你,如果……如果有比我還要像莫梓鳶的人出現,你會如何?”莫梓鳶深吸一口氣,終於問了出來。
“你不就是莫梓鳶嗎?還有誰比你還像?”景瑜輕笑,伸出手刮了刮她堅挺的鼻梁。
“我意思是,如果同蕭靈長的一樣呢?如果有那樣一個女子呢?”
“再像,那也不是你,別亂想了。好好等著,我們婚期定在二月十四。”
“二月十四,我們上輩子,也是那日。”雖然景瑜那樣說,讓她心中稍寬,但那是因為他沒有見過那個叫紫鳶的姑娘。
“鳶兒,我真感激上蒼,讓我還有機會來彌補。”他的聲音很低,卻透著一股無以言表的喜悅與滿足。
言談之間,凝幽已經備了浴桶進來。
她始終低垂著頭,不敢看床榻上的男女,將浴桶的放下,低低的退了出去。
“你先洗。”莫梓鳶縮在錦被內,臉紅的看著浴桶裏嫋嫋而升的霧氣。
“娘子,為夫邀你共赴一場鴛鴦戲水?”景瑜下了那張架子床。
“下次再約。”莫梓鳶癡癡一笑。
他滿是力量的身子落入眼中,精瘦結實的肌理,窄腰寬背,身軀堅韌無暇,比例完美的如同上天的傑作。
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臉上一陣紅,這男人簡直太撩人了。
沐浴後的男人,從浴桶起身,隨手拿了一條大絨巾隨意擦拭下長發上的水珠,就著就著寢衣鬆鬆垮垮地係上袍帶,露出一大片帶著水珠的性感的胸膛來。
真是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看爽了?換我了?”
莫梓鳶愣怔之際,景瑜已經親自抱她入桶。
帝王親自伺候沐浴,這可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待遇。
莫梓鳶享受的很,微微閉著眼,任由男人為她服務。
隻是那大掌時不時的似是不經意掃過她敏感的區域,讓她心裏直腹誹。
屋外忽地下起了雪,莫梓鳶一個噴嚏驚起。
景瑜擔心她著涼,於是匆匆讓她洗了一番就抱著她上了床。
**
昨夜整整一夜的大雪,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雪才停,風仍在繼續怒吼著,飛雪飄揚。
蘭央早早來了將軍府,卻是不見淑落前來。
為蕭母施完針後,一個久違的麵孔出現了。
來人正是淑落身邊的小丫鬟。
寶兒。
“奴婢見過愛姑娘,我家小姐受了風寒,此病來勢洶洶,今日無法前來將軍府,還望姑娘見諒。”寶兒同莫梓鳶行了個禮,便說明了來此的目的。
“二妹,她真的生病了?”莫梓鳶問了一句。
寶兒身子一顫,猶疑一番,才福了福身,“是的,姑娘。”
“那三妹,咱們去王府看看二妹吧?”
“好啊。”蘭央點了點頭。
寶兒在一旁卻連忙製止,“不用了,小姐並無大礙。”
莫梓鳶淺淺眯眼,看著她,淡淡問,“丫頭,你一會說我二妹病勢凶猛,一會說並無大礙,你到底隱瞞了什麽?”
自寶兒來此,見她雙眼微紅,她便有種隱隱的不安。
這一番試探,果然是有事相瞞。
“沒,沒,姑娘,奴婢……”
“到底怎麽了?快說!”莫梓鳶厲聲一喝。
寶兒大駭,終是跪在了地上,“姑娘,我家小姐苦啊,她不準奴婢說,但是奴婢實在是為她心疼。昨個夜裏,王爺帶了一位姑娘回來,我那小姐知道她是王爺的心頭肉,早上便親自下廚做了早膳去給那姑娘。結果那姑娘吃了之後腹痛不止,王爺以為是小姐在早膳內動了手腳,罰小姐跪在雪地上。”
想著淑落一個單薄的弱女子,跪在那漫天寒冬之中。
這種感覺,沒有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了。
“去趟寧王府。”對寶兒說了一句,隨即抬步要走。
“大姐,小妹同您一起。”蘭央跟了上來,莫梓鳶卻不想將她卷入這趟渾水,“三妹,你先回府吧。”
“我們三義結金蘭之時便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誓言猶然在耳,如今二姐有難,我又豈能坐視不管?再者,好歹我也有誥命在身,王爺應該不會為難小妹。”
莫梓鳶微一錯愕,欣然一笑,終是點頭道:“那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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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紫鳶是誰?(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