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吻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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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除夕夜,堂堂一國帝王親自給她做的餃子。

    從前,他還是瑞親王的時候,他就做過,但是那時候兩人剛確定關係,放在現代,若是男方討好女方,也未嚐不可,可這是在古代,君子遠庖廚,封建禮儀根本不允許一個男人為自己的女人下廚,何況是一個王爺,如今他更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下庖廚的事,他卻為她做了。

    結果自己卻什麽招呼都沒打,就跟著別的男子走了,讓他苦等了自己一晚上,最後還親自去抓了自己回來。

    莫梓鳶啊莫梓鳶,你雖然常說要平等,要自由,但是景瑜給了你一切世人無所能及的恩寵,你卻什麽都沒有給他。

    想到這,她決定,自此以後,她要洗心革麵,牟著勁對他好。

    景瑜抿著薄薄的唇,挑了挑眉梢,“無聊打發時間做的。”

    莫梓鳶見他竟然拿還會不好意思,眼角一彎,臉上揚起一個極為燦爛的笑顏。

    “小英子,幫我去熱一下,實在是餓死了。”

    “好勒,公主!”小英子甩了甩佛塵,端著水餃低著頭退了出去。

    一盞茶功夫後,熱騰騰,香噴噴的水餃送來。

    “全世界最好吃的水餃,出自夫君!”

    景瑜在一旁默默看著她一貫的狼吞虎咽,心裏滿滿都是滿足。

    莫梓鳶誇讚了一番,將滿滿一碗水餃吃的一滴湯汁都未剩餘,嘴角除了油漬,還有甜甜的幸福的味道。

    “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吃的到處都是!”用那高貴的龍袖就這樣為她擦嘴,他的話裏盡是寵溺之情。

    “金魚,你知道嗎?我一直想著你那年為我做的那碗水餃的滋味,我還能吃到,感覺好幸福。”

    聽得莫梓鳶如是說著,景瑜的心也軟了軟,突然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著,有種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的力度,“我曾經答應你,每年給你做的。”

    莫梓鳶埋在他胸口,汲取他獨特的氣味,滿足的歎了一聲,“以後的除夕,換我做給你吃,好嗎?”

    “不好,我想為你做,這樣我心裏開心,比起往年做了直到它涼掉都沒人吃,我希望以後都是我為你做的。”

    莫梓鳶一聽,猛的吸了一口氣,自己離開他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景瑜這卻已上五年的光景。

    這些年,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一個人呆呆的守著一碗水餃,等待一個已經香消玉殞的人。

    那該是怎麽樣的一種絕望,難怪他之前會受傷,他活得太累了。

    這個傻男人。

    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但是想著,明年,她一定也要為他親自做一碗。

    “累了嗎?”

    兩人抱了一會,景瑜問道。

    莫梓鳶搖搖頭,“不累,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不會累。”

    如此情景,莫梓鳶的話自然出自真心,但是當大婚那日,她很後悔曾經說過這句話。

    “既然不累,想不想出去看花燈?”景瑜微微眯眸,看著她,眸中滿是深情與寵溺。

    逛廟會,看花燈。

    仔細想來,在古代她還不曾同景瑜看過花燈呢。

    “好呀!”

    能與他出去約會,想想就樂嗬的不行。

    說去就去。

    莫梓鳶換了一套尋常的衣衫,便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出了宮。

    進入除夕夜,宮內宮外都是一片過年的氣氛。

    城中的各色琳琅的商鋪紛紛張燈結彩,戶戶屋簷下懸掛著高高的紅燈籠,長街深巷中,還能聽得聲聲煙花鞭炮的喜慶之聲。

    古代的過年還真是熱鬧,年味好濃,不像現代,有了互聯網的時代,親戚相鄰之間愈加疏離,甚至有的住了許多年,連隔壁住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人群紛湧,景瑜將莫梓鳶護在懷中,不讓人碰到她半分。

    莫梓鳶很享受的小鳥依人般窩在他暖暖的懷抱,不時看著旁人一臉豔羨的模樣,心裏有些小得意。

    天下最有權,最有錢,顏值最高的男人,是她的愛人。

    今日顧子墨與綺麗也終於自暗處現身,與凝幽一同小心在身後護衛。

    今夜一輪明月高懸,城內一片歡騰,街上小孩子手裏提著燈籠和點燃的煙火,在一排排精致的燈籠下笑鬧穿梭。

    景瑜帶著她來到了一座高塔之頂上,這裏曾經有她美好的回憶,他曾經送給她一場最美的落雪。

    思緒一下被帶回到從前,不管是莫梓鳶還是景瑜都是一陣唏噓。

    雪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絕美的讓人心醉。

    不用人工降雪,他們一起看雪。

    “下雪了呢。”雪花落在掌心,涼涼的,心裏卻是暖暖的。

    景瑜環著她的腰,一旁的凝幽為他們撐著傘。

    “很美!”景瑜一雙眸子柔軟似水,他看著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弧度。

    “我也覺得,我來之前,也看了一場雪,它將我帶到了你的身邊,我很感恩!”

    “我說的很美,是你。”景瑜的聲音極柔,眸子極為深情。

    莫梓鳶心髒微微一縮,她本想著自己的如今的模樣,他雖然麵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會有個疙瘩。

    “你真的不介意嗎?那個紫鳶,與之前的我一模一樣,你心裏不會別扭嗎?”

    “又胡思亂想了?傻瓜,你是你,在我這兒獨一無二,無論她怎麽樣像你,都不是你。明白嗎?”

    景瑜將她納入懷裏,溫情的裹了又裹。

    莫梓鳶整顆心都暖洋洋的,好像置身在溫泉中。

    “金魚,我們要個孩子吧。”

    思維跳躍的太快,景瑜微微一愣,隨即攔緊她,“好,還有半月,你是我最美的新娘子。”

    “你真的要娶那個紫鳶?”雖然他知道景瑜不會碰她,但是想著與別的女人一起嫁給她,心裏總有些別扭,而且還是在同一天。

    二月十四,對於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她很謹慎,這些日子,沒有露出半點蛛絲馬跡,你放心,那日我隻會娶你。”

    “你要行動了?”

    景瑜點點頭。

    “你打算怎麽做?”

    “如果讓她放下防備,自然是讓她成為紫帝的女人。”

    莫梓鳶心一揪,不可置信道:“金魚,你,你要與她真的洞房?”

    景瑜見她麵色一白,輕笑道:“自然不是我,我怎麽會對不起你呢?此生此世,我有且隻有你一個女人而已,其他的女人,我不會多看一眼。”

    心裏感動了一番,又問道:“難道你是要找人假扮你,與她發生關係?”

    “聰明!”

    “狡猾的狐狸,還好,我跟你是統一戰線,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不過,你找的誰,我倒是很好奇!”

    以為他不會告訴她那人是誰,結果下一秒,他便告訴她是‘顧子墨’。

    顧子墨?

    對於這個人,她心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很信任他嗎?”

    “你放心,顧子墨會口技,而且身量與我差不多,再者有冷傲的人皮麵具,應當可以瞞過她。”

    “好!”

    “有他的護衛,我比較放心,我無法承受再次失去你。”

    “金魚,你也要小心點,我們誰都不能出事,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我會好好護著你。”

    “啪!”夜幕下,煙花綻放。

    涼風習習,兩人相擁相吻。

    **

    鳳華宮。

    “皇上駕到!”

    一聲太監扯著嗓子喊著。

    紫鳶本已上了塌,聽到皇帝前來,立即從榻上起來。

    “妾身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

    一身明黃的顧子墨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皇上怎麽有空來?”

    靜默了片刻不見他回應,正想抬眸,卻被人一把抱住。

    雖然皇上允了她妃位,也打算迎她入宮,他卻不曾如此親密的抱過她。

    紫鳶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聲音有些顫抖,“皇……上!”

    “噓!”帶了貼臉的人皮麵具,長期跟在帝王的身側,對於他的聲音,他已耳熟於心,“今夜,朕會陪著你。”

    那低沉的邀請,似是燎原的火種。

    她的目光滿是虔誠,膜拜著那一張清峻尊華的麵容,那充滿著力量的身子。

    那眸底的熾熱灼人熱了她冰涼的心,主動的纏上他的脖頸,她的聲音合靈魂都在顫抖。

    “皇上!”

    “噓!”他粗糙的大手覆在她的唇畔上,接著便是低下頭吻了上去。

    燈火明滅,帳帷落下,此夜纏綿又悱惻。

    **

    行宮內,冷風呼嘯著。

    莫梓鳶早打發了凝幽她們下去歇息,自己便斜躺在一張錦榻上,雙眼懶洋洋的闔合著。

    此時此刻,顧子墨估摸著在和那紫鳶翻雲覆雨,一夜**。

    男人,是不是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自己所想,隻要眼前有個美女等待著臨幸,是不是都能上陣?

    若是換了景瑜,他是不是也會這樣?

    正想著,忽然聞見窗戶那有響動,等她猛地從床榻一躍而起之時,那頎長熟悉的身影已經麻溜的跳了進來。

    景瑜?

    “你怎麽又爬窗子了?”

    “剛忙完就趕過來了,你也知道,大婚之前,我們不太方便見麵,隻能這樣子了,暫時委屈你了。”

    莫梓鳶噗嗤一笑,委屈的恐怕不是她吧。

    “是是是,委屈的很啊!”

    難得她近日順從他,景瑜倒是有些不自在。

    “夫君知你委屈,特來安慰安慰你!”

    “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吧?”莫梓鳶翻了個怪眼,忽地想到什麽,眼睛一轉,“顧子墨真的用你的身份去見那紫鳶了?”

    “恩。”

    “你會不會覺得別扭,畢竟她長得跟我從前一摸一樣。”

    “不別扭。”

    “是嗎?”莫梓鳶眼中盡是狐疑,若是換成她自己,要是有個和景瑜一摸一樣的男人跟別的女子那啥,她心裏也會很別扭吧,雖然這一切隻是自己歪歪。

    “是是是,每天腦子想那麽多,你累嗎?什麽都別擔心,一切有夫君我。”景瑜徑自將衣物除去,“娘子,為夫伺候你就寢。”

    他的眸光越發的迷離,璀璨的眸光映在她的瞳中綻放著濃重的**,燈光均勻的傾灑在她那白皙如紙的肌膚上,如瓊花玉樹。

    “鳶兒,你好美!”

    “金魚,你好帥!”

    他的吻越發的嫻熟,每次吻的她幾乎大腦缺氧,無法思考,隻能順著他指引,與他一起享受那最甜蜜的懲罰。

    “金魚,我們吻了整整一年呢!”

    長吻結束,莫梓鳶長籲了一口氣。

    “嗯?”

    “從除夕吻到大年初一,去年吻到今年,不是一年嗎?金魚,新春快樂,愛你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原來洋溢著幸福笑容的景瑜,聽到那句老鼠愛大米,嘴角不禁一扯,“寶兒,新春快樂,以後的每個日日夜夜,我都要陪在你身邊,我愛你。”

    夜色朦朧,兩道相交的剪影像一出皮影戲,盡是美好的風情。

    昨夜紫帝夜宿鳳華宮,宮內早已傳言滿天飛。

    莫梓鳶住在宮內景瑜安排的行宮之中,當流言蜚語傳入她耳際,她自然無需在意,因為昨夜,真正的紫帝就在她的身邊,一直纏著她到深夜。

    凝幽掀開珊瑚珠簾,望著莫梓鳶的背影看了片刻,輕道:“主子,這是皇上特意吩咐給您補身子的。”

    莫梓鳶看了一眼,都是補血養顏的食材,笑了一聲,“好。”

    凝幽並不知道景瑜的計劃,她以為莫梓鳶必定會食不知味,傷心難過,可看樣子似乎無礙。

    她正想著,突然有人進了門來。

    是紫鳶。

    凝幽見到來人,橫在莫梓鳶麵前,戒備的看著款款而來的紫鳶。

    莫梓鳶抬眸對門前佇立的弱柳般的女子笑了笑,“紫鳶姑娘來了,真是稀客,凝幽備茶。”

    凝幽望了一眼滿麵春風的紫鳶,又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莫梓鳶,才低低的福了身,應道:“是,主子。”

    “紫鳶姑娘,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紫鳶也不客氣,徑自挑了一張椅子落座,“愛麗絲公主,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兩人雖然麵上雲淡風輕,但是那暗生的火光滋滋的在彼此眼中閃動。

    兩人畢竟是紫帝等位之後唯一的被寵幸的女子。

    暗湧流動。

    屋內靜靜的,沒人再開口,隻是彼此注目而望。

    即使是兩個雙胞胎也不可能一摸一樣,對蕭靈最熟悉的莫過於莫梓鳶自己本人,可這紫鳶完全找不到任何與蕭靈不同的地方,她不相信世間有如此湊巧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就說發生在自己身上。

    “愛麗絲公主,與紫鳶倒是有些相像。”

    不就是想說,之前景瑜寵幸自己,隻是因為自己的相貌與她相似而已。

    “到底是紫鳶姑娘像本公主亦或是本公主像你,誰像誰,誰又說的清呢。”

    莫梓鳶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如今你我皆是皇上的女人,若公主不嫌棄,紫鳶能否喚你一聲姐姐。”

    這對白怎麽如此耳熟,怎麽誰都要喊她姐姐。

    莫梓鳶瞥了瞥嘴,輕笑,“愛麗絲隻有一個姐姐,並無妹妹!”

    紫鳶聞言,臉上的笑意一斂,心裏暗歎了一句。

    敬酒不吃吃罰酒。

    之前在安王府,她就吃過虧,本來想今日來一雪前恥,沒想到這女人完全不受昨日自己被寵幸的影響。

    隻要誰女人,沒有誰不會妒忌。

    她隻是強撐而已。

    如今,她已經得到了皇上,成為了他的枕邊人,這個頂著幾分她外貌的女人,早該消失在視線內。

    “好,愛麗絲公主,且看看誰笑到最後。”

    “好啊。”

    莫梓鳶尾音上挑,望著她勝利者的姿態睥睨著她。

    仿佛在說,憑你也想跟我鬥。

    不過,要不是怕破壞景瑜的計劃,她真想告訴她。

    昨夜,跟你纏纏綿綿到天亮的,不是我的金魚。

    看她到底是什麽反應。

    “哼!”紫鳶見她臉上並無異常,心裏恨得牙癢癢,“等著瞧!”

    揮揮手,她狡黠一笑,“再見!”

    凝幽端著茶水進來,正碰到她怒氣衝衝的離開,問了句,“主子,你沒事吧?”

    “無事,好茶別浪費了!”莫梓鳶朝喟歎著,輕輕拍她的頭,示意她布茶。

    “好!”

    莫梓鳶睨一眼她憂心忡忡的小臉兒,寬慰道:“別擔心!”

    凝幽退了出去,一直低著頭兀自想著心事。

    “哎呀!”忽的撞到一睹牆。

    “沒事吧?”

    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讓她呼吸一窒。

    是顧子墨。

    “顧……顧大人。”

    她舌頭有些打結,想道歉的話還哽在喉間,卻又聽顧子墨說,“凝姑娘。”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喚她。

    她緊張的雙手攪著帕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凝姑娘?”

    凝幽仍是低著頭,不敢讓他看到她的臉紅心跳。

    “奴婢在,顧大人有……有何吩咐。”

    “如果,我要娶你,你願意嗎?”

    腦子轟的一聲,仿佛全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她如雷的心跳聲。

    娶。

    她願意嗎?

    她不知道,但是她心裏很歡喜,她應該是願意的。

    “為什麽?”

    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心裏想的竟然就這樣問了出來。

    他卻說了句,“因為,我不討厭你。”

    “隻是這樣嗎?”她問完,嘴角閃過幾分苦澀,繼續道:“奴婢,要伺候主子。”

    “這事我會去請求皇上,你隻需回答,是否願意。”

    他的話有了幾分不耐煩,凝幽被駭了一下,心緒漏跳幾拍。

    “願意。”聲音微若蚊呐,她卻是答應了。

    “等我消息!”顧子墨留下這句話就麵無表情的大步離去。

    凝幽佇立在風中半晌,仍是覺得方才如夢境一般。

    他說要娶她?

    還是她幻聽了?

    真的要成親?

    她從未想過,會和別人成親,而且是他。

    從她練武以來,便一直知道顧子墨,他是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冷酷殺手,但是他從未濫殺無辜。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會是她的良人嗎?

    他會待她像皇上對主子那般嗎?

    忽的腦中閃現出之前撞見兩人親熱的模樣,原本通紅的臉,更是紅的像那熟透的蘋果一般,可一會,又變成這漫天的雪花一般,一臉的蒼白。

    既然自己如今是不讓他討厭,那麽就努力讓他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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