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景澈認出了莫梓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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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油鍋的考驗,兩人冰釋前嫌,從此世間再多一對璧人,這一刻月夜下的美景當屬於他們彼此。
珞南星見相擁的兩人,喉嚨完全被堵住了,竟然說不上任何灑脫的祝福之語。
“王子,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從喜悅中抽回神,納蘭君若遙望著他。
柔嘉也隨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若不是愛麗絲的試探,她沒準還真的被他那個吻,吻得迷失的了心智,就傻愣愣的跟他走了。
先前還說什麽喜歡,根本就是個騙子。
想到這,柔嘉的眼底多了一絲厭惡。
珞南星接觸她的目光,心裏受傷了幾秒,遂又恢複了過來。
“小王願賭服輸,再者,小王也玩膩了。”
“你!”柔嘉嗤了一聲,瞪圓了眼,憤怒道:“滾回你的安南國,以後不要出現在本公主的視線!”
她話音一落,拉著納蘭君若快步離開。
珞南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月下。
“希望你能幸福!”
他喃喃一句,負手離開。
而莫梓鳶踏著輕快的步子,正準備回去找自己的璧人,可前腳剛踏出,景澈後腳便跟了上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
背後傳來景澈磁性而低啞的聲音。
她頓住了腳步,轉過身,正好與他幽暗而銳利的眼眸相觸。
“什麽?”
莫梓鳶一臉霧水,眸底是搞不清他話中含義的迷惘。
“那明明是一鍋油,為何太傅能相安無事!”
原來是想自個答疑解惑,這小子五年前就是輸在自己手中,想了五年也未曾想明白這個中的玄機,而唯一懂的此法的蕭靈早已香消玉殞,如今再現油鍋,難怪他這樣迫不及待。
“這個嘛或許是太傅對公主的真心感動了上蒼,所以他沒事咯!”
這個回答,她承認絕對是欺騙不了精明睿智的安王爺。
“別跟我打啞謎!說!”
景澈幽暗的眸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眸底蘊滿了怒意,氣場那個強大,連她這個位分比他高的皇後娘娘小心肝都顫了起來。
“自個讀書少,還有理了?”
她試圖據理力爭。
可景澈明顯不買賬,“說不說?”
他逼近兩步,這個距離,很危險,莫梓鳶心跳漏了一拍,立即繳械投降,不再遮掩,將從前告訴給景瑜的話重複了一遍。
“其實那一鍋不全是油,下麵全是放了醋,那都是一個假象而已,其實開是的醋,不是油,但是油比醋輕,所以油會在上麵,看起來好像是油燒開了一般,而那裏麵隻是稍稍有點燙,所以太傅會沒事,就是這樣麽簡單!”
“你怎麽會知道的?”
他繼續追問,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書裏看的!”隨著他一步步靠近,她心裏愈發的有點發虛。
“哪本書?”他仍是不放棄,字字逼緊。
“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是書裏看的。”
與他的視線交織在一起,他冷颼颼的唇靠近她,眼睛瞪的雪亮,“你在騙我!你到底想隱瞞些什麽?”
“我騙你幹嘛?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沉默片刻,他終是發問。
“你與蕭靈,是何關係?”
“我……”她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別跟本王說你不認識蕭靈,我一個字都不會信,我要聽真話!”
“你管我認識她還是不認識她,這關你何事?”
他的麵色極為難看,那冷峻的樣子像是地獄來的使者一樣,涼入骨髓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警告她。
“不要逃避我的問題!”
“神經病!”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到她要忍不住對他和盤托出了,為了避免出現什麽她始料未及的事,還是趕緊腳底抹油。
可才踏出兩步,背後卻傳來撲通的落水之聲。
她猛地回頭,見景澈竟然在水裏浮沉。
這一切發生僅就在一瞬間,此處偏僻,並無旁人,莫梓鳶並未猶豫,她自個本身遊泳技術一流,此時此刻,性命攸關,她也來不及想他是否會水,便徑自跳入了湖中。
好不容易將人高馬大的他救上來。
“王爺,你醒醒。”
她使勁的搖晃著的身子,他卻紋絲不動。
糟糕,不會溺死了吧。
這男人腦子是抽風了嗎?沒告訴他油鍋的玄機,有必要為此跳河嗎?
挽起袖子,將他的衣襟解開,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腔,那極具實力的八塊勾人眼球的腹肌讓莫梓鳶心髒微微一縮,這再也不是五年前的那個被他救上來的小孩子了。
壓抑住跳躍的小心髒,趕緊伸出雙手按壓住他的腹部,按壓了幾次,他並未吐出水來。
正當她焦急的想探他的頸動脈,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坐起,一把將她納入了懷裏。
“呀!”莫梓鳶被他這一舉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他太過激動,太過興奮,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是緊緊勾著她的腰身,定定的看著她。
她卯足了吃奶的勁兒要將他推開,可就她那些小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
她怒了!
“我是皇後,你放開我!”
他置若未聞,仍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是你,是你,我就知道,你沒有死!”
他的話讓她心揪到不行,狠狠攥緊了手指,她心裏一陣陣的發寒。
他似乎認出了她。
他是除了景瑜之外,唯一一個認出她的人,有點喜悅,又有點畏懼。
她緩緩的吸了一口長氣,別開眼,“我是大夏的皇後娘娘,千歲來著,怎麽會死!放開我,冷死了!”
雖然已入春,但是湖水仍是冰涼透骨,夜風襲來,她忍不住一個顫栗。
聽她說冷,他卻是抱緊了她。
“原來,你就是她,我很開心。”景澈似乎還沉浸在自個的喜悅之中,喃喃自語,“一直以來,我雖然承認我喜歡你,我說的是愛麗絲,可我心底覺得自己很混蛋,我心裏的女人一直是蕭靈,她救了我的性命,奪了我的初吻,更是奪了我的心,可我那時候還年幼,我以為那隻是單純的不討厭你,但等我明白之後,我卻再也沒有機會跟你說了。”
“你胡說八道!”
心跳加快,毛細血管都在叫囂。
“你別再否認了,靈兒。”
這聲靈兒,惹得她嘴角一陣陣抽搐。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不懂?別裝了,很多想不通的事,隻要你是蕭靈,一切便是解釋的過了。比如,他為了你罷黜後宮製度,比如,你對柔嘉那樣好,連她的感情都參合,比如,方才的油鍋,再比如,你剛才救我的手法。”
“原來,你剛才是故意跳到水裏的。”
“那隻是讓我更加確定了而已。”
“是我,又怎麽樣?”
她不想再跟他糾纏,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她相信他不會將此事到處宣傳,即使他告訴了旁人,估計也無人會相信此等匪夷所思之事。
“你終於承認了!靈兒,因為是你,所以……”他低低的聲音無比堅定,“我絕對不會放棄你。”
“這在皇宮,你不想被冠上玷汙皇後的罪名,就趕緊放開我!”
“玷汙皇後?若能玷汙了你,我死也甘願!”
危險地眯了眯眼,景澈的聲音低沉暗啞,閉了閉眼,他喉結滾動的極快,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捏碎了吞下去。
莫梓鳶這回真的心慌了,怕了。
她有些後悔,今個綺麗要跟隨左右的時候,她為什麽要拒絕,想著在自己的地盤,也無人敢怎麽樣她。
可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景澈竟然猜出了她的身份。
兩人身子緊緊的貼合著,她能感受到他叫囂著要吃人的熱度狠狠的杵在她的腰際。
“你敢,我死都不會原諒我!”
“那我們一起死!”
話音一落,他直接用自己龐大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
她正想反駁,可才張嘴,他就俯下頭惡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帶著像是猛獸在啃著自己的食物似的力度。
“唔,放……你放開……我!”
莫梓鳶目光頓住,心裏十分害怕,他不會真的在這要了她吧。
想著這,她心尖直顫抖,眼淚啪嗒啪嗒就往下滴落。
“你知道我多想你嗎?”
“你知道我以為你死了,我有多難受嗎?”
“你知道嗎?我等了你整整五年。”
“你知道每個夜晚我有多煎熬。”
“我忘不了你,你是她,真好,原來,我的心隻會愛上你。”
“你個混蛋,放開我!”原本隻是默默的流淚,聽得他的表白,她卻大聲的哭了起來了。
景澈見她哭的撕心裂肺,原本的情潮驟然一減,以為自個壓疼了她,趕緊從她身上下來。
“靈兒,你怎麽樣?”
莫梓鳶使勁的抹著被他吻的發腫的紅唇,嘴裏罵罵咧咧地嚷嚷著。
“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早知道當初就讓你淹死算了!”
見她瑟瑟發抖,他將她抱起。
“靈兒,先別罵了,我送你回去,別著涼了。”
“你放我下來!”莫梓鳶惡狠狠的吼著,胸口上下起伏著,似是被他氣得不輕。
兩人這樣子回去,他還有命嗎?
景澈依令將她放下。
“靈兒,你沒事吧。”
她轉身就走,沒有搭理他這句話。
**
“君若……”
"qing ren"般呢喃的親密稱呼,是她輕柔而又甜蜜的聲音。
納蘭君若摟著她的腰,聲音滿是歉意。
“嘉兒,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原本是很生氣,但是愛麗絲的試探,讓她看清楚了他的心,他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還有什麽好生氣的。
“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在一起。”
“恩,嘉兒,我先送你回宮。”
“恩。”
將柔嘉送回宮,納蘭君若抬頭望了一眼茫茫夜色。
是時候去跟皇上請罪了。
莫梓鳶小心翼翼的回到拉普蘭德宮,綺麗見她一身濕透狼狽不堪,一向冷靜自恃的眸子也爬上一抹憂色。
“娘娘,你怎麽了?”
“綺麗,皇上呢?”
莫梓鳶不答反問。
“娘娘,陛下仍在禦書房批閱奏章。”
心下一鬆,莫梓鳶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在,以他的精明,斷能猜到發生了何事。
“我去沐浴!”她說完,遂又補充了一句,“此事,不要告訴皇上,知道嗎?”
猶豫了一下,綺麗低聲道:“娘娘,奴婢……”
差點忘記,綺麗忠於的是皇上。
“你若告訴他,本宮便讓你離開這。”
她的目光如刀,她從來不擺皇後的架子,這是她第一次以皇後的身份下令。
綺麗微微一頓,隨即點頭。
“屬下明白。”
沐浴完的莫梓鳶在拉普蘭德宮等了許久還不見景瑜回來,她索性去了禦書房。
氤氳暖黃的的燈下,景瑜仍在禦案前批閱奏章。
“終於舍得回來了?哼!”
他沒有抬頭,卻知道是誰。
莫梓鳶笑著吐了吐舌頭,趕緊岔開了話題,“一切圓滿落幕了,金魚,柔嘉公主的婚事,咱們能反悔嗎?”
“不用我們反悔了,珞南星已經主動反悔了。”
“真的?”莫梓鳶驚愕半秒後反應了過來。
這珞南星難道就是為了成全他們?
這個哥哥也太偉大了吧。
“鳶兒,你不覺得,最近冷落我了嗎?”
正在她思忖之間,景瑜微微抬起了頭,問得一本正經。
聽他這樣說,好像真是如此。
“金魚,看著他們也能跟我們一樣幸福,不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嗎?”
“不覺得,別打岔,我要補償!”
“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
兩個字帶著冷氣而來,莫梓鳶暗啐了一口霸道,忽略掉他身上危險的氣息,“恩,我明個親自下廚,ok?”
“不夠!”
男人說完,隻是一勾手,女子嬌軟的身軀就被他納入懷裏,那陣陣沐浴後的幽香襲來,刺激的他幾乎瞬間就硬朗如鐵。
那一個個溫柔而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唇間,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心裏對他確實有些愧疚,於是化被動為主動,從他的唇一路下滑,帶著火的氣息噴灑在他不住聳動著的喉結上。
見他眼底迷離,她玩笑似的含住,嗓子軟的好似糯米團子。
“老公,今晚,好好補償你。”
而男人將她抱得緊緊的,緊的沒有再有一絲縫隙。
“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的聲音沙啞而又充滿了誘惑。
“你……”莫梓鳶還想再出口,景瑜已經將她攔腰抱起。
“皇上,太傅求見!”
正在此時,小英子不合時宜的進來傳話,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告訴他,他所求之事,朕允了!”箭在弦上,他如何能等,丟下這幾個字,他就迅速的去了內室。
“他沒說什麽你就允了?”
這男人一見麵就猴急著想幹那事。
允了?
如果納蘭君若說,要了你的江山,難道也允了?
“他不就是為了你那小丫頭嗎?我不答應,你能饒我?”
景瑜那雙深邃又暗沉的眸子全淬了火兒,實在不想再跟她亂扯淡,一邊抱著她,一邊就狂肆的吻了起來。
此時此刻,春色無邊。
而殿外的納蘭君若聽得小英子公公的傳話,驚訝得合不攏嘴。
“公公,這皇上到底是何意?”
納蘭君若還是不敢置信的小聲詢問了一句。
他還未前去稟告何事,皇上竟然允諾了。
“太傅大人,既然皇上這樣下令,自然知道太傅所求之事,且放寬心。”
“公公,可否在通傳一聲?”
皇上留下這句話,讓他如何能安心。
這個時候,借他個膽也不敢去打擾帝後恩愛。
“太傅若在糾纏,沒準皇上會改變心意,還是跪安吧!”
“多謝公公!”
納蘭君若了然的退了出去。
翌日,珞南星和珞南微踏上了回國的征程。
帝後相攜而送。
兩人來了一趟大夏,遇到了所愛,卻是空手而歸。
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
她回首,想從人群中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
他回首,想從人群中看到那抹嫋嫋的身姿。
可惜,他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金魚,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們兩人眼底的那抹受傷,沒有逃脫她亮晶晶的眼眸。
“沒錯。”
“怎麽沒錯,如果不是我讓納蘭君若看清了事實,沒準現在珞南星身邊的人就是柔嘉。”
“鳶兒,他是儲君,早晚會登上皇位,以他之誌,斷不會為了一個柔嘉而放棄別的女人。”
“那你又怎麽願意放棄呢?”
其實想想,景瑜與珞南星並無不同,他們都是站在權利中心的人物,所以,景瑜為了她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這份真情,才是彌足珍貴。
“你的男人與他能一樣嗎?再者,因為那個女人是你,我自然願意。”
他說的極為自然,卻是讓她感動不已。
昂著頭看著他冷峻的側顏,她衝動的踮起了腳尖,吻了吻他的唇。
“我愛你,老公!”
幸虧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漸漸模糊的隊伍,皇後眾目睽睽之下偷吻皇上的一幕並未被旁人瞧了去。
“我也愛你!”
想不到還能得到他的回應,莫梓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平常都是她常會說著自己愛他種種,而一般景瑜都是聽著,基本不予回應的。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她指不定會像隻無尾熊一樣纏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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