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1七年,愛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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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吉兒又睡著了,車子還在深山裏七拐八彎,齊小曲不禁問:“我們打算回川洲嗎?”
陸北深伸手在她小巧的鼻上劃過,淡淡笑道,“不回川洲,我們去雲浮。”
雲浮?
“還記得紮赫夫婦嗎?翻過這座大山就是他們的牧場。”
“嗯,記得。”
繼續走了段路,車子停了下來,所處的地方四麵環山,橫著一條小溪,溪水邊有塊平坦的岩石,適合紮帳篷。
陸北深迅速搭建一個大帳篷,將吉兒放到溫暖的睡袋裏,吉兒懶懶地側了個身,繼續沉浸在甜甜的夢鄉。
看著齊小曲在帳篷口不動,陸北深好整以暇地拍拍身側:“愣著做什麽,過來睡。”
齊小曲瞅著那個雙人睡袋,微微發怔:“我們睡一起麽?”
“不然你以為呢?”
“哦,”她緩慢地爬了過去,才鑽進睡袋,整個人就到了他懷裏。
“誒,你摸哪啊?”她小聲地驚呼
他不鹹不淡道,“幫你脫衣服,穿衣服睡覺不嫌難受?”
“你這個流氓,我自己脫就好了。”
哪是在脫衣服,衣服還沒褪去,這個男人就在對她上下其手了。
上衣才被褪去,他就壓了下來,她上身隻著一件薄薄的內衣,羞得伸手遮了遮,“不是睡覺麽,吉兒要看見啦。”
“她睡著了。”他埋進她的胸前,星點的吻到處烙印,移到她耳邊沙啞的嗓透著壓抑,“小曲,好想要吃了你。”
她身體一繃,微微地顫栗,在月光下看著他染了**的眼睛,臉上漲得通紅,他卻輕笑了下,貼著她的耳畔,低低沉沉道,“還真是沒辦法,總不能當著吉兒的麵,先放過你吧。”
被他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她不由得一陣酥麻,從脖子燒到了耳朵根,鼻尖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氣息,身體莫名地燥熱。
透過月光,她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俊俏得迷惑眾生,五官似刀刻一般,她的視線移到他好看的薄唇上,猛地吞了吞口水,突然好想親上去,於是下意識就湊過去,貼住他的唇輕啄了口。
才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他一下就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噙了上去,卷入她的唇舌輾轉深吻,她伸出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狂熱的侵襲。
唇齒間分開一些,他看著月光下她秀美的小臉,啞著嗓問,“剛才是在勾引我嗎?”
她窘的臉蛋如火燒,斷然不會告訴他,剛才自己情不自禁的表現,不過是又犯花癡了,誰讓這個男人長的太過好看了,天生就帶著蠱惑的魔力呢!
他微眯起眸子,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伸手拂過她飽滿的額頭,滑落到她細嫩的臉蛋上摩挲,勾嘴一笑,“小曲,多久以前愛上我的?”
“啊……”
他玩味地挑挑眉,“七年前,還是更久之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含糊地回應,扯過睡袋側了身,打算裝蒜,這個男人居然問起這樣的問題,叫她怎麽回答,承認了未免顯得太主動了吧。
下一瞬,他欺身下來,吻著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地蠱惑道,“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吃了你,除非你想被我吃掉?”
她瞠大眼睛,伸手一推,“你……你真的好無賴哦。”
他修長的手指卻一寸寸下移,落到她胸前圓潤的曲線上,眼看就要挑起她的內衣深入進去,她連忙喊道,“誒,我說……。”
“嗯?”
他手指一頓,挑眉靜靜地看著她,她咬咬唇瓣,小聲道,“就是你從孤兒院被爸爸帶進家的第一眼啊。”
說完,她趕緊鑽進睡袋裏,卻半天沒聽到他說話,不由得探出視線,整個人就被他給拉進懷裏緊緊的抱著,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在她發上輕輕地吻了吻,嗓音依然沙啞,“乖乖睡吧,今晚不碰你。”
這究竟什麽意思嘛?
齊小曲半天不解,沒想到她說完以後,他竟然沉默了,但是不及她細想,瞌睡席卷而來,迷迷糊糊就閉了眼睛。
這一夜,她在他懷裏睡得又沉又香甜,但是他卻一夜沒睡,從起初聽見她的答案到清晨,心情始終平靜不下來,這個答案可說令他震驚,她竟說第一眼就愛上他了,若是早一點知道,又何必分開七年,所幸的是七年後,完整的她又回到了他身邊,他愛她如初,她也愛他如故!
——
轉過一座大山,海拔逐漸升高,車窗外麵的景色遼闊起來,放眼望去,處處是色彩的海洋,如鏡的藍天上漂浮著像棉花糖一樣的雲朵,下麵一望無際的草場被秋黃與楓葉紅侵染,牛羊遍布其中,美得像一副畫。
吉兒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到處好奇的張望,顯得特別雀躍,沒看過的東西都要問一遍,齊小曲耐性極佳的跟她解釋。
經過一條寬闊的牧道,通往紮赫的大院落,院落麵前的草場上有群當地小孩嬉戲,不遠處奔跑過來一匹馬兒,馬背上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五官立體深邃,眼睛亮得像星子,單手拉著馬韁,另外那隻手抓著一隻肥肥的野兔,男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七八個小孩都圍了上去,都是一付崇拜的模樣,仿佛小男孩是小英雄一般。
越野車在院落麵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陸北深下了車,伸手將小小的吉兒抱了下來,那頭的小屁孩們都好奇看了過來,那個打著野兔的男孩同樣看了過來,雙眼一亮就過來了。
“你是北深叔叔對嗎?”男孩顯得特別激動,咧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我是黑希,叔叔還記得我嗎?”
陸北深笑著摸摸他的頭,“當然記得,當年我還抱過你,沒想到長這麽高了。”
“原來北深叔叔還記得我,實在太好了,我以為再也見不過你了。”
陸北深眯眼掃視遼闊的草場,沒有看見紮赫跟卓瑪的身影,“你爸媽呢?”
黑希揚揚眉毛:“隔壁紮路叔叔家的大母牛生了十頭小牛,他們過去幫忙了。”
打開自家院落的大門,黑希爽快地揚手,“叔叔請進屋,我這就去把他們叫回來,他們看見北深叔叔一定會很高興的。”
陸北深喊住他,“你爸媽忙完就回來了,不用特意去叫。”
黑希一摸腦殼,折回來,看見齊小曲對他笑盈盈,禮貌地喊道,“小曲阿姨好。”
齊小曲驚奇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阿媽跟我講的,說小曲姐姐長得可漂亮了,跟北深哥哥特別般配。”
被一個小孩誇,齊小曲有些窘,低頭去看小吉兒,“吉兒,叫大哥哥。”
“我叫黑希。”
吉兒揚起臉蛋甜甜地喊道,“黑希哥哥,我是吉兒。”
剛才看見陸北深實在太高興了,黑希一時間也沒太注意這個小不點,這時才認真地打量著吉兒,才到他肩膀高,小小的一隻,身上穿著潔白的蕾絲裙,藻發烏黑亮澤,發尾係著粉色的蕾絲發帶,小臉五官精致,肌膚雪白,簡直像個小仙女。
這樣的吉兒,讓黑希內心一片柔軟,他伸手牽住小吉兒:“吉兒坐這麽遠的車,一定餓了吧,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謝謝哥哥。”
看著兩個小孩進屋,齊小曲眯眼往草場看去,陽光微醺,徐徐的清風裏含著草地的芬芳,深深一嗅,沁人心脾。
陸北深愉悅地勾唇,牽住她往前麵的草場邁去,到了一處高高的草甸上麵,兩人席地而坐,眺望著遠處緩緩從東方升起的金燦朝陽,都是心情舒暢。
聽見紮赫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兩人側過臉去,看見他朝著這邊揚手,都從草地上坐了起來,邁開腿走了過去。
紮赫熱情地迎了過來:“真是招待不周,陸先生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過來呢,我好早做準備。”
陸北深淡笑道,“不礙事,事出突然,我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
紮赫招手把卓瑪叫了過來,卓瑪和善地招呼道:“快進屋裏坐,這一路過來辛苦了,我這就是準備吃的。”
幾人走進院落,黑希在表演射箭給吉兒看,每射中把心,吉兒都會跳起來拍掌,兩個小孩相處十分融洽。
“這個小娃娃是……?”紮赫疑惑地看向陸北深。
齊小曲開玩笑道:“你猜得沒錯!”
紮赫瞪大眼,一臉吃驚:“想不到娃娃都這麽大了,真是太意外了。”
陸北深抿唇淡淡一笑,隨他猜去,也沒否認。
——
吃過晚飯,一起圍著篝火聊天到半夜才散去。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吉兒早早就爬起來了,從小窗口往外探出視線,看見外麵的草場上,黑希在給小羊羔喂草,好奇地走了出去。
黑希回頭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吉兒昨晚睡好了嗎?”
吉兒點點頭走過去,瞅著小羊羔吃草,軟軟地問道:“黑希哥哥,我能摸摸小羊嗎?”
“當然可以,吉兒喜歡它們嗎?”黑希笑道。
“”嗯,喜歡,它們真可愛。”
黑希帶著她的小手在小羊羔背上摸了摸,笑道,“好摸嗎?”
吉兒一臉神奇,驚呼道“好軟哦,好像棉被。”
“就是棉被,吉兒一定不知道,我們這的棉被都是羊羔毛做的。”
“它們沒有毛,不是很可憐嗎?”
“不會的,它們會長新的毛出來啊。”
“哦,原來還會長新的毛出來啊。”
吉兒瞅著吃草的小羊羔看了會,撇了撇頭,看見不遠處有隻豎起雙耳的大灰兔,眼睛星亮起來,拔起小短腿跑了過去,大灰兔看見她過來,蹦跳著往遠處逃去。
“小兔子別跑,我不會傷害你的。”
吉兒看見它跑遠,連忙追了出去,邊跑邊喘著氣,黑希喂完草,將羊羔拴了起來,轉頭看過去,發現吉兒已經跑了幾十米遠,隻剩下個小身影,趕緊跑了過去。
他呼口氣問道:“吉兒,你在找什麽?”
“黑希哥哥,小灰兔跑掉了。”吉兒回頭看他,一臉沮喪。
黑希眯眼看了過去,好視力的他發現不遠處那隻灰兔的蹤跡,指了過去,“在那邊,別急,我抓回來陪吉兒玩耍好嗎?”
“嗯,黑希哥哥別傷著它好嗎?”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傷害它。”
黑希朝著那隻灰兔就追了過去,吉兒連忙追了上去,兩個小身影離牧場越來越遠,不知不覺進入大片莽莽的林海裏,隨後就消失了蹤跡。
這頭,找了吉兒大早上的齊小曲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回到紮赫的院子就看見附近的一個村名跑過來,嘰嘰哇哇地對紮赫說著本地語言,紮赫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一臉嚴肅。
齊小曲連忙問道:“他說什麽?”
紮赫往遠處的莽莽林海眺望過去,一臉沉重:“他說看見黑希和吉兒上了狼山。”
“狼山?”
一旁的卓瑪差一點就軟下腿去,抓著紮赫的手臂:“孩子他爸,快想想辦法啊,這該如何是好啊?”
齊小曲急忙問道:“狼山是什麽地方?”
陸北深目光沉了下去:“狼山是狼的聚集地,那是當地人的禁地。”
紮赫沉痛地眯了眯眼,太危險了,我們這從來沒有人敢上去狼山,去年有村民誤闖進狼山以後,再也沒出來過了。
吉兒!
齊小曲急得揪緊心髒,拔腿就朝著狼山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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