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承認你愛我,我不是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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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牙之墓?!
她頓時僵在原地,抬起視線看過去,看到對麵朝著這邊走來的黑衣女孩,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靜香看到出現在墓園的齊小曲,表情意外了一下,走過來笑道,“靈雀,你也是來祭拜的嗎?”
“嗯,你呢?”
齊小曲暼了眼她手裏拿的東西,一束白色雛菊和一個香火籃。
靜香的視線落到齊小曲身邊的墓碑上,“我來祭拜我姐姐,今天是她的生日。”
“顧月牙是你的姐姐?”看見墓碑下刻著的生辰日期,齊小曲微微張大瞳孔。
“是啊,我應該沒跟你提起過吧,我姐在前不久過世的,”靜香神色暗淡下來,隨即又驚訝地看她,“你認識我姐嗎?”
“她是明星,我想川洲應該沒人不認識吧?”齊小曲淡道
“哦,說的也是。”靜香笑笑道,“說起來你也應該認識,我姐跟陸北深交往過幾年,我想你應該清楚這事吧?”
交往過幾年!?
齊小曲思緒有些混亂地盯著靜香在那上香燒錢紙,聽她念叨道:“我姐生前很喜歡菊花,說菊花淡雅高潔,象征一種高尚的品質,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平常連螞蟻都不敢踩死,可惜命太薄了,兩個月前出了場車禍,來不及搶救人就去了。”
“記得你姐提起過她好像沒有親人在世。”齊小曲記得老何說過,顧月牙當年是從貧民窟被人販子賣到墨西哥的路上被陸北深所救,這麽多年過去,怎會突然冒出個妹妹呢?
“你跟我姐很熟嗎?”靜香詫道
“算熟悉吧。”
“哦,我姐應該沒跟你提起過我們,還有我奶奶,我們三個一直生活在墨北的小山村裏,前年我姐才回來找我們的。”
齊小曲緊緊地皺著秀眉,總感覺事有蹊蹺,似乎哪不對頭,若是姐妹,之前她覺得靜香某些言行舉止跟顧月牙極像,現在也算說得通,隻是她有種強烈的直覺,靜香在撒謊。
祭拜完畢,靜香收起東西與齊小曲並肩走在墓園小道上,齊小曲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北深打過來的電話。
那頭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哪,我過來接你。”
“公司忙完了嗎?”她問
他笑道:“今天過節,我帶你去外麵吃飯。”
“我在九裏壇墓園,剛才祭拜完我媽,正打算回去。”
“在墓園門口等我,我離那邊不遠,一會就到。”
“嗯,那好吧。”
掛完電話,靜香在旁打趣道,“陸北深對你可真好,工作這麽忙,還惦記著跟你一起過節。”
齊小曲挑挑秀眉,“你都聽見了嗎?”
“當然啊,陸北深的聲音磁性好聽,辨識度挺高的。”
兩人踱步走到墓園門口,靜香上了自己的粉色小車,從車窗探出視線笑道,“中秋節快樂,希望你今天過得開心。”
“嗯,你也是。”齊小曲淡笑
發動車子,靜香對她揮揮手就離開了,齊小曲走到自己車前,發現車子的前輪胎居然焉氣了,仔細一看,一塊尖銳的玻璃插在了上麵,秀臉皺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樣的郊區馬路上飛過的車輛寥寥可數,修車的地方更是不可能有。
她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隻有等著陸北深過來,腦子打轉,猜到車玻璃是有人故意刺進去的,隻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手機又響了一串,池幕灃愉悅的嗓音傳到耳朵裏:“丫頭,在哪呢?我媽墳前的東西是你放的吧?”
她趕緊將視線投去墓園大門口,池幕灃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投過來視線,對車裏的她眨巴下眼,“果然是你啊,我說怎麽會有人買鬱金香來上墳,原來是你這個小笨蛋。”
齊小曲白了記過去,“我那是看你媽可憐,大過節的墓碑麵前還什麽都沒有。”
他笑道,“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是吧,行,反正今天有空,帶你去吃大餐怎麽樣?”
“免了吧,我今天沒空。”
“有約了,是陸北深吧?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有男人了,誰都不記得了。”
她笑著收了手機,看著他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貌似發現了什麽,頓了一腳,趕緊轉頭對車裏的她大喊,她猛地往前麵看去,一輛綠皮的小貨車直直就朝著她撞了過來。
“快閃開……”
聽到池幕灃最後一聲焦灼大喊,她的頭部重重地往方向盤砸了上去,眼前一切都在天旋地轉,劇痛以後眯了眯眼就昏死過去。
池幕灃趕來之前,那輛綠皮小貨車轟隆一聲倒轉,他掃到了車裏坐著的人,臉上帶著副黑框墨鏡,遮住大半的容貌,依稀能看出是個年輕男人。
“小曲……”
打開車門,看見頭上流血的齊小曲,池幕灃慌了手腳,將她抱出車門往自己車子跑去,將她放到車座上,迅速發動車子往醫院趕去。
——
迎麵開來一輛前車玻璃破裂的小貨車引起陸北深的注意,他銳利的目光往車裏掃了眼,看見駕駛座上戴墨鏡的男人微微皺眉,明明天已經黑下來,沒有一點太陽,這人又在遮什麽?
不過他僅是覺得奇怪,一晃就拋諸腦後,直到墓園門口,看到齊小曲的車已經扭曲變形,前玻璃粉碎不堪,幾乎是顫著手撿起她落到地麵上的手機,心亂作一團。
車座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連忙接起,池幕灃在那頭道,“趕緊過來市醫院,小曲出車禍了,正在搶救。”
他頭腦一懵,差點站立不住,閃身滑入車裏狂飆了出去,驚人的車速令路人頻頻側目,還好不是堵車高峰期,以最短的時間到達市醫院大門口。
看到手術室的燈明滅的閃爍,他終於是站不住扶住了牆壁,池幕灃扭頭看他一眼,朝他走了過來:“進去有一個小時了,沒什麽大礙,胸口刺進幾塊碎玻璃,正在手術給取出來。”
陸北深染了急色的眸子陡地一眯:“看清楚人沒有?”
“是輛綠色小貨車,開車的是個戴墨鏡的男人,長相很模糊。”
說的跟他看見的綠皮車無異了,他按下老何的號碼,寒著聲道,“去查車牌號66245的車主,我要他的命。”
那頭老何嚇一跳,很久沒見過自家老板發這麽大火了,連忙道,“是,我馬上就去查。”
在手術室外等了三個鍾頭,手術車推出來的時候,齊小曲還處於昏迷狀態,嘴上戴著呼吸罩,臉上大小是傷,不過都是皮肉上,比較嚴重的還是那三塊車玻璃,僅是與心髒相差厘米,取出來以後已經無大礙,隻是留下醜陋的疤痕。
多看她這模樣一眼,陸北深的心髒都是絞痛得不行,握緊她冰涼的手,她一刻不醒,他一刻煎熬,甚至生出搖醒她的衝動。
主治醫生才進來,就被陸北深擰住衣領,男子的嗓音很寒涼,卻充滿威脅性,“什麽時候會醒,給我個準確答複?”
主治陳醫生嚇得麵色慘白,若是平常人還不至於,可這男人不是普通人,陸北深在川洲是什麽角色他不會不知道,顫著腿道,“應該快了,還要點時間醒麻藥。”
“今天會醒嗎?”
陳醫生點頭如搗蒜,“會,肯定會的,請相信我?”
“她今天不醒,我讓你跟著睡,永遠都別想醒過來,明白嗎?”
陸北深鬆開衣領一甩,陳醫生一下就撞到牆壁上,連疼都不敢哼,抖著腿趕緊退出了病房。
池幕灃遞煙過來,“抽根煙冷靜一下。”
陸北深麵無表情睨他一眼,不接煙,走回病床前,池幕灃一挑眉,走到窗口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淡淡的煙霧,將煙頭按滅,轉身靠在窗口處,視線鎖在女孩臉上,眉宇一點點皺了起來,深深吸口氣,這女孩受傷,心痛的又豈會是陸北深一人?!
病房門被推開,老何走了進來,陸北深冷冷地掃視過去,“人找到沒有?”
“找到了,司機是川洲本地人,說是車子在昨晚就被人給截走了,目前已經備案,我看撞傷齊小姐的人另有其人。”
“給我查,直到找到為止。”
將所有事情串起來,陸北深猜到一二,隻是暫時還不知道是誰要害齊小曲。
放在他手心裏的手指有了反應,齊小曲悠悠轉醒過來,他探頭過去喚她,“小曲?”
盯著麵前的陸北深,女孩大大的眼睛盛著茫然,過了許久,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秀眉一蹙,抬手就要扯掉呼吸罩。
陸北深按她的手柔聲道,“別動,呼吸器不能隨便扯掉。”
齊小曲依然茫然地看著她,眨也不眨眼睛,見她不說話,陸北深覺得事有蹊蹺,按下牆壁上的呼叫器,喝道,“讓主治醫生死過來。”
外麵很快傳來急促的腳步,病房門被推開,陳醫生喘著氣過來了,看到齊小曲醒過來,暗暗呼了口氣,問道,“怎麽樣,感覺好點沒有?”
齊小曲眨眨眼睛,忽然感覺頭腦像被錘子錘了一記,連忙捂住頭喊道,“痛,好痛……”
陸北深一把就就將陳醫生擰到跟前,“告訴我,這究竟怎麽回事?”
“是……是這麽回事,陸先生先別急,聽我解釋,病人頭部受到撞傷,可能導致輕微腦震蕩,頭痛是正常的,過個一兩天就好了。”
話說話,陳醫生額頭上已經冒了層冷汗,抬手抹了把,依舊是戰戰兢兢。
齊小曲拽住陸北深的衣袖,眨眨眼睛,從喉嚨裏發出幹啞的聲音:“你……你是……”
陸北深表情細微一變,緊緊地盯著她:“想說什麽?”
她卻是還沒把話說完,眼睛就閉了起來,呼吸逐漸勻稱,他手臂一動,她在睡夢裏似乎沒有安全感地抓了一手,他便不再動了,確定她隻是睡著了而已。
“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看到齊小曲並無大礙,池幕灃最後掃了眼,看到女孩睡夢都在拽著陸北深,心裏很沉悶,不過也安下心來,至少女孩有驚無險,他也就放心了。
病房安靜一會,陸北深側過頭看老何:“腦震蕩會有哪些後遺症?”
老何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下,“據說會造成失憶症,不過這種幾率很小,十分之一的概率吧。”
“嗯,出去吧。”
老何微微一怔,但也隻是遲疑了下,往病房門口走去,聽見自家老板又喊了句,“去幼兒園接吉兒帶幾天,小孩應該會帶吧?”
“當然沒問題,我老婆會喜歡這小孩的。”
老何嗬嗬一笑,隨手將病房門關上,一室靜了下來,陸北深靠近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靜靜地注視著睡夢中的她,有些猶豫地輕聲問道:“你剛才是想問我是誰嗎?”
——
郊區的某單元樓三層
家門被打來的時候,靜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懶懶地抬眼看向走進來的男人,吃晚飯了嗎?”
男人取下墨鏡,走來坐到沙發上,將靜香往懷裏扣了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靜香撇過臉去,“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又被拒絕一次,男人訕笑道,“不知道死沒死,半路衝出個男人。”
聞言,靜香不悅地推他一把,“槍沒帶嗎,怎麽不補一槍?”
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抽出根煙吞雲吐霧,轉頭問道,“還是這麽痛恨她?”
靜香冷冷一笑,“我此生的願望就是看到她死。”
男人猛地吐出一圈煙霧,走了過來將靜香拉進懷裏,嗓音放柔:“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靜香僵硬地在他懷裏呆了會,推開他,“我要去洗澡了,早點睡吧。”
看到她往浴室走去,男人邁了幾步追上她,從身後抱住她,將下巴輕輕放在她肩膀上:“月牙,能答應我件事嗎?”
“說吧。”她淡淡地道
“等解決完她,我們到其他國家去生活好嗎?”
她轉過臉來,眸子微微地眯了起來,伸出纖細的食指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想怎樣生活,以情侶的身份還是以朋友的身份?”
他表情微微一僵,皺眉道,“難道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還是你一直在裝傻?”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女人跟女人要怎麽相處,你告訴我?”靜香的手指緩緩往下落,仰起臉來看他:“米可,你告訴我啊,要怎樣改變我的性取向,怎樣才能愛上你,怎樣把陸北深徹底忘掉?”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我隻想天天跟你呆在一起。”
“現在不是天天呆在一起嗎?”靜香譏諷一笑,“還是說要經常做那回事才算天天在一起,可是米可,你能做到嗎?”
說這話無疑是種羞辱,米可氣得將她按到牆角對著她的唇就堵了上去,靜香連忙推他,奈何他力氣大得驚人,近乎狂烈地吻著她,靜香感到胸前一涼,領口已經被他拉了下來,她終於忍無可忍狠狠推開他,米可退了幾步,擦了記被她咬傷的嘴角。
“米可,你瘋了嗎?”靜香惱怒地罵道
“是,我瘋了,為你發瘋。”
米可走過來,將她又拉進懷裏,驀地噙住她的嘴,席卷進她的唇舌當中,靜香唔唔地出了兩聲,起先還掙脫兩下,但是過了會,手臂軟軟地垂了下去,不由自主放棄了掙紮,直到她透不過氣,米可才鬆開她,臉上掛著一抹輕笑:“承認吧,你對我是有感情的。”
靜香一咬唇推開她,退了幾步抵在牆壁上,胡亂地擦嘴:“不,不可能的,我愛陸北深,我這輩子隻愛他一個男人,我不可能愛上你,更不可能愛上一個女人。”
“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愛上我了,剛才就是你誠實的反應,你不抗拒跟我接觸,你根本就是喜歡的,你心裏清楚的不是嗎?”
靜香拚命搖頭否認:“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愛上一個女人,我那麽愛陸北深,我不可能容下別人。”
看著她揪著自己的頭發既糾結又痛苦的樣子,米可心疼地走了過去,將她抱入懷裏,:“月牙,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執念你明白嗎?其實你已經放下陸北深了,隻是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將她的眼鏡取下來,露出一張仍然陌生的臉,米可歎道,“就算你變了張臉,我也不介意,不管是以前的顧月牙,還是現在的靜香,我都知道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你一定不會知道,當初你點我做你的經紀人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興奮得簡直一夜沒睡,後來在無數日夜接觸中我才了解真正的你,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特別脆弱,那樣的你讓我很心疼,你知道嗎?”
靜香從他懷裏怔怔地抬頭,有些恍惚地摸著自己的臉:“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是齊小曲造成的,要不是她,陸北深怎麽可能這樣對我,我一定要殺了她,隻有她死了,我才能解脫,不然我會永遠痛苦下去。”
抓著他的衣袖,靜香求道,“米可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米可撫慰地拍著她的背,歎氣:“你放心,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隻要你高興,我做什麽都願意。”
“米可你真好!”
她甜笑了下,輕飄飄地呼口氣,米可低頭看她一眼,將她抱了起來,柔聲道,“你累了,該吃藥了。”
將她在床上,米可撿來七八個藥瓶,倒了杯白開水過來,將藥片倒在她手上,:“吃完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想”
靜香吞咽下難吃的藥片,在床上躺了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她熟睡以後,米可從房間走了出來,來到浴室脫掉男士衣褲,撕掉頭上的男士假發,鏡子裏儼然是個女人,偏中性的短發,五官清秀,身材高挑,隻是在所有女性特征下,依然無法掩蓋她內心是個男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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