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到我前麵來。”

    齊小曲下意識往他麵前邁了一步，他卻退了一步，齊小曲驚詫地回頭看他，“你打算抓小狼崽威脅它們？”

    小狼崽嗅到人類的氣息，拱著小小的身子爬到了陸北深腿下，因此四麵八方的狼群有了大躁動，嚎得更尖銳，含帶著濃濃的威脅。

    陸北深眯眼往前方看去：“待會往西邊跑，那邊有片大湖。”

    “我不要，我不能扔下你，要走我們一起走。”

    看出他的打算，她趕緊拽住他的衣袖，陸北深將她的手臂拂去，扶住她的雙肩，目光定在她臉上，“現在不是耍小孩脾氣的時候，明白嗎？你待在我身邊隻會讓我分心，我不會有事，你相信我！”

    “上百頭狼，你要一個人對付，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會沒事？”她倔強地搖頭，就是不動，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居然要她一個人離開，她怎麽也想不通。

    他卻火了，俊臉覆著寒霜：“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難道你就這麽不相信我？還是你打算一起死在這裏？”

    齊小曲渾然一震，眸光一點點放大，眼眶裏漫出一層水霧出去，仍然是倔強搖頭，“不，我不要離開你。”

    他偏過眸，厲聲道，“齊小曲，趕緊給我滾蛋。”

    她仍舊固執地站在原地，眼淚一顆顆滑落下來，咬著唇瓣模糊地看著他，卻見他倏然扭頭，用她無比陌生的聲音吼她：“聽見沒有，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還是被他的冷酷中傷，一抹眼淚，拔腿就跑了起來，朝著西邊衝過去的時候，在湖邊立著的幾匹雄壯的野狼或許是沒料到她會突然衝過來，幾匹狼同一時間往邊上閃了一記，幽深的大湖呈現在麵前，她飛身就撲了下去，濺入水花的一刹那，聽到了岸麵上突起的無數尖銳的撕殺聲，下一瞬意識就被冰湖水完全浸泡，猛地睜眼，自己已經沉入了湖底，等回過神來，雙手雙腳並用往湖麵浮了上去。

    “陸北深……”

    她浮在冰寒刺骨的湖麵上，仰著臉朝著頭頂的岸上大喊，聽不見他的回應，心沉了下去，拔高嗓門不死心又喊，“陸北深，你聽見我說話沒有，陸北深……你回答我啊？”

    她歇斯底裏地不停喊著他，頭頂的狼山上卻死寂一片，連狼嚎也消失了，她開始慌亂起來，不知道上麵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要想到陸北深有可能死掉了，眼淚就嘩嘩地落，等她哭了好半響，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愚蠢的行為，目光一掃，發現一根從狼山上垂直到水麵的粗大藤蔓，趕緊遊了過去，抓住它往岸上攀爬。

    眼前的狼山上又是怎樣的景象，她沒爬上來之前根本就想不到，四處都是狼的屍體，目測有三十幾頭，都是壯碩的成年狼，她的視線往狼穴那掃了過去，借著月光看到了斜靠在大樹下的男人，看起來一動不動，她的心髒一下就提了起來，錯亂著腳步跑了過去。

    她顫著手掌抬起陸北深的臉，看見他閉著眼睛的俊臉上傷痕遍布，止住的眼淚又滑了下來：“陸北深，你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不是說讓我相信你嗎？你難道騙我的嗎？”

    她一頭就撲進他懷裏，抓著他的襯衣嗚嗚哭了出來，不斷地搖晃著他，直到頭頂落下他溫暖的手掌，男人沙啞的嗓低低地落在她的耳邊，“傻瓜，我還沒死。”

    她猛地仰頭，眨著淚眼，一臉不敢置信，陸北深無力地抿唇一笑，手臂一收，將她又抱進了懷裏。

    感受到他的心髒在胸膛裏正常的跳動，她連忙從他懷裏坐了起來，擦幹眼淚，這才看清楚他現在的樣子，潔白的襯衣被狼爪印到處撕碎，從臉到脖子上同樣傷痕累累，她扭頭看去，洞穴口布著五隻小狼崽的屍體，加上她剛才看見的狼屍，她驚得合不攏嘴，舌頭打結道：“那……那些狼都是被你殺死的？”

    微眯著眼睛的陸北深懶懶地睨她一眼，“扶我起來，我們不能待在這裏了，野狼有可能還會回來。”

    “真的是你殺死的！”

    這下她已經確定，卻難以置信，這個男人居然赤手空拳殺死三十幾匹狼，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連忙伸手扶住他，用肩膀撐著他高大的身子，卻發現他的力道很輕，仰頭奇怪道，“怎麽一點重量都沒有，不是讓我扶你嗎？”

    陸北深扯了扯嘴，“你認為你這個小身板能承受起我的重量？”

    “額……”齊小曲吐吐舌

    他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掌撐著大樹斜斜的靠著，俊臉上染了層疲累。

    透過月光，齊小曲瞅著他的臉，眨眨長睫，忍不住嘀咕道，“怎麽這個樣子了，還是這麽帥啊，真是沒天理。”

    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陸北深呈現啞語狀態，白她一記，薄唇輕抽。

    齊小曲用嬌小的身子抵在他手臂下，卻完全不用吹灰之力，他隻是借由她作平衡的支點，右腿的傷較為嚴重，走起來沒這麽方便罷了。

    “往坡上走，上麵山洞裏有火光。”他淡淡提醒道。

    齊小曲仰頭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坡上的山洞口若隱若現一縷亮光，腳步轉了方向往坡上走去。

    黑希和吉兒老遠就看見從坡下上來的身影，吉兒高興地撲進齊小曲懷裏，“麻麻，你們終於來了，嗚嗚，吉兒差點以為見不到你們了。”

    “粑粑，你怎麽啦？”

    吉兒注意到了陸北深的異樣，抱著他的褲腿，仰起關切的小臉，“粑粑你受傷了嗎？”

    聽著她軟軟地叫自己，陸北深溫軟地眯了眼睛，捏捏她的臉蛋，“吉兒害怕嗎？”

    吉兒搖搖腦袋，“黑希哥哥一直陪著我，跟他在一起，吉兒一點都不怕。”

    黑希走了過來，“吉兒，我來背你吧”

    “腿不疼了，我可以自己走。”

    黑希牽住她，“那我們趕緊下山吧，這裏不安全。”

    ——

    大老遠就看見院落麵前站了大批人，看見從狼山上出來的幾人，立刻攏了過來。

    看到陸北深身上到處是狼爪痕跡，紮赫關切道，“這狼爪子毒得很，必須馬上打針才行，我這就喊村醫過來。”

    村民中有人誇道，“沒帶武器居然能活下來，陸先生本事啊！”

    有經驗的村民也看出來了，“陸先生真是好厲害，怕是有不少成年狼吧？”

    “起碼十頭以上，能夠回來是萬幸啊。”

    紮赫是有見識的人，看到他身上到處的爪印子，想到剛才驚險的場麵，油然生出敬佩。

    讓村醫打了一針疫苗，陸北深也懶得塗藥了，體力完全透支，眯了眼睛躺了在上。

    到了半夜，躺在他身邊的齊小曲忽然感覺到他的異樣，睜開眼睛，發現他額頭上滲著一層薄薄的冷汗，睡得似乎很不安穩，眉心皺成川型，貌似是處於噩夢當中，她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陸北深，慌張地叫他，連續喊了幾聲，他仍然是沒有醒來。

    “陸北深，你別嚇我啊！”

    她慌忙搖著他，用手背貼在他額頭上，發現他已經高燒不止，嚇得捂了一嘴，衝著門外大喊紮赫，房門被猛地推開，紮赫和卓瑪跑進房間，掃了眼陸北深，紮赫當機立斷就掏出手機打算撥打電話叫村醫過來，聽見床上男人低聲喊一句，頓住了動作。

    “不用叫醫生，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陸北深已經打開眼皮，淡淡地掃了過去，紮赫收起手機，關心道，“陸先生若是有不適，一定要說出來，這事可不能拖啊，這地方感冒了容易引起並發症，要是耽擱治療糟糕了。”

    “出去吧，我沒事。”

    於是，紮赫和卓瑪猶猶豫豫出了房門，將門又攏了起來。

    齊小曲焦灼道，“發燒了怎麽不叫醫生，以為你是鐵打的嗎？”

    他淡淡地扯開嘴角，將她拉進懷裏，“38度就要打針，我還不至於這麽脆弱。”

    “你怎麽知道38度？”她訝然道

    “不信的話去找體溫計，”他將她收攏在懷裏，歎了歎，“別動，讓我抱一會。”

    似乎是噩夢後的餘悸，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揉進懷裏，急切地汲取更多的溫暖。嗅到屬於她的氣息，安心地一點點打開眉心，“小曲，不要離開我！”

    她心裏一酸，眼圈紅了，“陸北深，你的童年是怎樣的，一定過得很不開心對嗎？”

    他神色一怔，親親她的藻發，貼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透著疲憊，“不要胡思亂想！”

    她又怎是胡思亂想呢？這個男人剛才的樣子明明像個孩子，睡得那樣不安穩，她從不曾看見過他這一麵，她知道那是真實的陸北深，隻是被他深刻的隱藏起來了，隻有突然被某些事物觸碰，那段黑暗的過往才會如噩夢般席卷而至。

    可是，他不願意告訴她，她無從得知！

    —

    也不知道怎麽睡著的，她醒過來以後，陸北深已經不在床鋪上，她走到窗邊，看見暖暖的陽光下，陸北深換了身幹淨的休閑衣褲，站在金黃的草場上，閑適地夾著香煙在抽，一掃昨日的疲倦，氣質清俊而慵懶。

    在草場的另一頭，六七個小孩在那嘻戲玩耍，吉兒夾雜集中，快樂的奔來跑去，黑希打馬而來，將她小小的身子撈上馬，一夾馬腹，往草場邊際處馳去，吉兒銀鈴般的笑蕩漾在清風裏，聽見黑希含著寵愛叫著她的名字。

    齊小曲放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頭傳來格林的聲音，“在哪個地方，聽說你要去聖城？”

    齊小曲沉吟了下，“不打算去了，應該會回川洲。”

    “實在太好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星月唱片公司想跟你簽約，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

    “星月唱片公司？”

    齊小曲覺得好耳熟，在腦子裏搜刮一陣，才驚覺這是家環球大公司，旗下的歌星都是大紅大紫過，可謂是名牌唱片公司，一般歌手想進去難如登天。

    格林興奮道，“這麽好的機會你可千萬別錯過了，你不是想進娛樂圈嗎？星月唱片就是條捷徑，相信你不會傻到放棄吧？”

    “不會，我盡快趕回川洲。”

    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想錯過，何況她參加新秀大賽不就是為了等一個這樣的機會麽，現在也算朝著夢向邁了好大一步了。

    “”太好了，你這是明智之舉。“

    齊小曲問道，”我一直好奇，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我成名？“

    格林則笑道，”我這人有個毛病，見不得珍珠被灰塵埋沒，你是顆值打磨的珍珠。“

    齊小曲直好笑，”這毛病不好，得治。“

    ”沒辦法，已經是晚期，無藥可醫。“

    跟格林瞎聊幾句，掛了電話，她翻開日曆，發現後天就是中秋節，想到也確實不能往西走了，母親過世後的第一個中秋，她一定要回去陪她過。

    ——

    午飯過後，紮赫家的屋頂有了大震動，天空盤旋著的一架直升機緩緩地降落下來，嗡嗡地巨響將附近的村民都吸引了過來。飛機著陸，老何跳了下來，吉兒撲進他懷裏嘴甜的叫他，他樂嗬嗬地將吉兒抱了起來。

    ”不打算去聖城了？“陸北深問道。

    ”不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齊小曲深深地嗅著這片土地的氣息，眉目輕舒，其實她很喜愛這裏，不過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畢竟不是家鄉。

    上飛機前，黑希拉住吉兒的手掌，一枚銀質的星星戒指落了上去，叮囑道，”吉兒把它收好，以後我會來找你的。“

    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戒指上麵，吉兒咬著唇瓣，”黑希哥哥能早一點來找吉兒嗎？一定要等吉兒長大以後嗎？“

    ”不，等吉兒再大一點我就來找你，吉兒可別忘了我。“

    給她擦著眼淚，黑希笑道，”不哭了，哭起來多醜啊。“

    ”黑希哥哥，我會想你的。“

    ”我也會想吉兒的。“

    黑希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將她抱到了飛機上，揮揮手，機門關上的同時，吉兒趴在窗口，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身影在地麵行成一點，感覺心裏有塊地方缺失了，不舍地哭了會，趴在齊小曲懷裏睡了過去。

    ——

    傍晚的時候，飛機降落在川洲五峰山頂別墅，老何隨後就離開了。

    將睡著的吉兒放入房間，從房間走出來，陸北深已經在書房的電腦麵前。

    ”陸北深，你又要出差了嗎？“

    見他關掉視頻會議，仰躺在真皮椅上，抬手輕按眉心，她猜一定是煩心事。

    陸北深眯眼看過來，朝她招手，”過來，讓我抱抱。“

    齊小曲乖巧地走過去，被他拉了把，坐到他腿上，按在他胸膛上的纖細小手被他拉著落到他腰上，她因此親密地貼了過去。

    齊小曲臉上漲得通紅，”不是抱一下嘛？“

    ”穿這麽性感，讓我隻是抱一下？“他戲謔地挑眉，放肆地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女孩的超短連衣裙的大v領口暴露的風光，令他微眯了眼。

    ”哪性感了啊，我隻是隨便換了一件。“

    剛才下飛機以後，她打開衣櫃掃了圈，自然就拿了件棉質連衣裙換上了，穿起來挺舒適，也沒管性不性感。

    在陸北深看來，這是**裸的勾引，內衣帶若隱若現，並且胸前的深溝露出大半，肌膚似雪，在淡淡的壁燈投射下，泛著柔美的光澤，該死的誘惑。

    伸掌在她腰上一摟，她上半身就往他身上貼了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他對著她優美的脖頸就吻了上去，她敏感地輕顫。

    ”陸北深……“

    他沙啞地低語，”現在就要了你，嗯？“

    被他灼熱的氣息灑在脖頸上，她身上每個毛孔都敏感地戰栗起來。

    ”有吉兒在。“

    ”吉兒睡著了。“

    他炙熱地吻又落了上去，迅速褪去她的裙子，將她放到電腦桌台深吻了下去。

    一遍遍的纏綿以後，他撿起襯衣蓋到她身上，踱步去了浴室，霧氣蒸騰的水花下，她臉上依然酡紅，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恨不得鑽地洞，實在太丟臉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眸子一眯，”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什麽啊？她猛地抬頭

    他貼在她耳邊，玩味一笑，”真像一隻放浪的小野貓。“

    她唇瓣一咬，拳頭就揮了過來，嘴硬道，”才不是，那是你的錯覺。“

    他迅速捉住她的手腕，愉悅地挑眉，”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

    ”陸北深……你混蛋。“

    他拉開浴室的手一頓，別過視線一笑，：”信不信吉兒就在外麵？“

    浴室門一開，睡眼惺忪的吉兒果然站在了外麵，迷糊地問道，”粑粑，麻麻在裏麵做什麽？“

    齊小曲連忙拍掉噴頭，將浴巾往身上一裹，走出去將吉兒抱了起來，”這麽晚了，睡不著嗎？“

    ”我本來睡著了啊，後來聽到麻麻叫得好大聲哦，麻麻你幹嘛一直叫？“

    齊小曲：”……“

    ”麻麻沒叫，吉兒一定做夢了吧。“

    ”可是我是清醒的啊，聽了好久哦，不是做夢。“

    一滴滴冷汗直冒，齊小曲無言以對，聽到後麵男人輕笑，她白了記過去，陸北深挑挑眉，指腹撫著唇，卻掩不住嘴角溢開的笑紋。

    ”麻麻脖子上怎麽這麽多紅點點？“

    ”被某隻禽獸咬的。“

    ”是粑粑咬的嗎？“

    齊小曲哼道，”就是該死的粑粑啊。“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粑粑咬麻麻，麻麻難受才叫這麽大聲嗎？“

    齊小曲：”……“

    ”粑粑幹嘛要咬你啊？“

    ”天呐，小鬼，你能不能別這麽好奇重啊？“

    ”可是不懂就要問，不是麻麻你說的嗎？“

    齊小曲望天扶額：”……“

    ——

    中秋節

    穿著一件黑色的荷葉邊套裙，腳蹬同色的高跟鞋，齊小曲一身大方得體的出門了，到星月唱片公司摩天大樓下的時候，格林已經等在了那裏。

    ”還有個人過來，我們等她一起上樓。“

    齊小曲納悶地問道，”是誰？“

    格林笑道，”就是靜香，靜香沒有進星秀決賽前三，有意做經紀人，正好星月唱片需要，我就介紹她過來了。“

    ”進前三的都有誰？“齊小曲想不到靜香居然被淘汰了，覺得她唱功還蠻厲害的，可能輸在曲風單一。

    ”前三位是你和一顆星，還有李曉月，很意外吧？“

    ”挺意外的。“

    格林拍拍她的肩膀，”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隻要你簽約星月唱片，等於半隻腳邁進娛樂圈了，以後會前途無限的。“

    ”謝謝你，替我費心了。“

    對他，齊小曲就真心誠意感謝，從她重進星秀起，格林一直在為她著想。

    格林不習慣，”別肉麻兮兮，我有私心，想必你猜到了。“

    ”想要我跟你一起合作創作音樂？“齊小曲猜道

    ”沒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嗯，沒問題。“

    格林喜上眉梢，”煞費苦心，就為了等著你這句。“

    齊小曲淡笑，”希望你對我別失望。“

    ”放心吧，我看中的人十有**會是巨星，你也是這塊料。“

    齊小曲汗顏：”……“

    一輛玫紅色的車停在了麵前，靜香一身甜美裝束下了車，揚起親切的笑臉，”你們是等我的嗎？“

    ”嗯，快進去吧，老總已經在等了。“

    靜香主動貼著齊小曲，笑眯眯道，”靈雀，真羨慕你有這個機會，有可能的話，希望我能成為你的經紀人。“

    齊小曲微笑，”我也希望。“

    其實她一點都不希望，想到上次比賽高跟鞋突然斷裂，不費心思都能猜到是誰幹的，這方麵，靜香實在拙劣，老是露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種種事件令齊小曲生不起好感。

    一同上到十七層樓，齊小曲先被星月唱片老總叫進了辦公室，五十歲來歲，禿頂，圓臉小眼睛，笑起來油膩膩，一臉熱情地招呼，”請坐。“

    齊小曲拉開椅子坐下，麵帶微笑，”劉總你好，我是靈雀。“

    ”我知道，久仰大名。“

    劉海星將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靈雀小姐先仔細看一下，要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將簽約合同迅速瀏覽一遍，齊小曲覺得還算合理，沒有霸王條約，迅速簽字。

    劉海星迅速蓋章，站起來跟她握手，”歡迎加入星月唱片，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握手以後，劉海星撥通一個電話說道，”將靜香帶進來。“

    齊小曲心裏千般猜測的同時，靜香已經扣門進來，禮貌地問好，”劉總好。“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靜雀，我想不用我介紹，你們應該很熟悉了吧？“

    靜香點頭道，”嗯，很熟悉，星秀大賽就認識了，曾經還是對手，靈雀唱歌特別棒。“

    劉總滿意地笑道，”這就好，至少之前相處過，也算了解一些。“

    齊小曲已經猜出一二，聽到劉海星笑眯眯道，“靈雀，靜香以後就是你的經紀人了，希望你們以後不管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中都能夠相處愉快。”

    齊小曲撿起合同，視線下落到條約第三條：甲方給乙方安排經紀人，乙方有權拒絕，一旦簽字則視為同意，不得毀約。

    秀臉黑了下來，她怎會想到還有這一出，公司配經紀人給藝人是件正常的事，不過讓靜香做經紀人在她意料之外。

    “靈雀有議異嗎？”劉總挑眉看她

    她淡笑，“我能有議異嗎？”

    “不能，”劉總笑得狡猾如狐，點在合同書上，“白紙黑字，相信靈雀應該明白吧？”

    齊小曲翻白眼，看來這個劉總不是省油的燈，早就算計好了，由不得她拒絕，不過她也隻怪自己之前沒遇到過這方麵的問題，早知道她就應該問問陸北深再簽合同。

    從辦公室出來，靜香與她並肩，顯得十分熱絡，她也不好撕破臉，坐外麵的格林迎過來，聽到她簽約成功，顯得很高興。

    “去吃頓慶祝一下，怎麽樣？”

    齊小曲道，“今天過節，我要跟家人一起過，下次吧。”

    格林爽快道，“那就下次吧，反正咱們是鄰居，約起來也方便。”

    聽到她說沒空，靜香也沒再說什麽，跟齊小曲揮手說再見，上了自己的小車。

    齊小曲駕車到西街的福記餅店買了三盒椰蓉味道的月餅，再到水果店買了個水果籃，又去了壽材店買了些祭拜品，開車去了九裏壇墓園。

    正好湊巧，池幕灃母親的墓就在她媽附近，她順便去祭拜了一下，然後回到林嵐的墳墓前，看到墓碑前麵已經擺著福記的月品和一束粉色的鬱金香，連忙在墓園四下張望，可惜不見齊天城的蹤影。

    “媽，爸爸來過是嗎？”

    她撫上墓碑上麵的照片，眼淚奪眶而出，林嵐才走一個月，失去母親的傷痛依舊在她內心潛隱，隻是平常被她小心的收斂了起來，此時在墓園獨自麵對，往事曆曆在目，免不了又悲傷起來。

    “媽，爸爸來過對不對？這個世上除了我，隻有爸爸知道你最愛福記的月餅和粉色鬱金香了。”

    她蹲下來打開父親送來的月餅盒蓋，果然是椰蓉味，眼淚一滴滴落在月餅盒上，不解道：“他既然還在川洲，為什麽不來見我呢？是怕我嫌棄他嗎？我不會嫌棄的啊，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爸爸不是嗎？”

    將香火紙錢擺了出來，她一張張紙錢撕開，在麵前的小盆裏焚燒，將月餅擺了出來，對著母親的墓碑扣三首。

    包裏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一聲，她趕緊拿出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看到上麵的一行字，她軟下身子坐了下來。

    ——小曲，我是爸爸，不要恨我好嗎？爸爸今生沒臉再來見你了，你忘了我這個混蛋父親吧，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希望來生我們還有機會做父女，我還是你記憶裏慈愛的父親形象，我愛你，女兒！——

    對著這條短訊，齊小曲淚流雨下，在這之前，她至少是有期盼的，可是現在卻看到這條相當於決絕的短信，無異於一把刀子對準她的心髒戳了進去，若是齊天城有意躲她，以後要找他怕是難如登天吧。

    也不知道在墓園呆了多久，淒厲的秋風在肆意吹刮，她的心涼透了，靜靜地坐在墓碑麵前直到黃昏日落，這才起身收拾東西離開。

    從墓園小道上一路往大門走去，經過一座新建的墓，她幾乎是無意識地暼了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女孩熟悉的長相撞入瞳仁之中，她全身所有毛孔都豎了起來，視線下移到那一行刻字：顧月牙之墓！

    顧月牙之墓？！

    她頓時僵在了原地，抬起視線看過去，看到對麵朝著這邊走來的黑衣女孩，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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