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9原來,我還愛著你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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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一掌就往齊小曲胸口推了過去,:“去死吧。”
往機艙邊上的飛機滅火器拂了一手,齊小曲喊道,“要死也要等你先死。”
滅火器墜下去打在靜香大腿上,靜香啊地慘痛一叫,身體下墜半分,握住機艙把的手掌鬆個一鬆,馬上就要把持不住了。
米可急得趕緊將飛機降落下去,機身離地麵近十米的時候聽見一聲尖叫聲,她心口一突,怵地回頭,靜香已經直直墜了下去,下墜的過程中不忘伸手在齊小曲腿上抓了一把,齊小曲一吃痛,兩人同時掉了下去。
“靜香!”
米可絕望一叫,飛機終於著地,她從座駕上跳了下去,撲過去扶起軟在沙地上的靜香。
眼前再次昏天暗地,一抹血流從齊小曲額頭上漫了出來,一滴滴地濺在沙地上,神智已經處於渙散狀態,她費勁地爬了起來,踢開腿下高跟鞋,扯下捆綁住自己的麻繩,下意識就跑了起來,眼前的沙地模糊一片,額頭上的碰傷牽扯著整個腦部神經劇痛起來,出於本能不停地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
將靜香拉進懷裏哭了起來,米可扶住她的腦袋,她已經是奄奄一息,米可急道:“月牙,你努力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千萬要挺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靜香勉強睜開眼睛,往天空仰望,看見那些轟炸機已經嗡嗡地往這裏逼近勸道:“米可,你趕緊走吧,陸北深已經追過來了。”
“別說傻話,我不會扔下你的,要走一起走。”
她咬牙移動著靜香的身體,她虛弱地動不了:“我的腿已經廢了,根本就走不動,你趕緊走吧,別管我了,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我不要,我死都不會離開。”米可一把抱住她,明顯地感覺到她呼吸薄弱,心口扯過撕裂般疼痛。
靜香磕了磕眼皮,“你真傻。”
“我傻也是因為我愛你啊,月牙你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活不下去的。”
“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你應該感到輕鬆不是嗎?沒有我,以後你都不會被牽扯,也不會整天被我的瘋樣子弄的心力交瘁了。”
“我從來沒這麽想過,跟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沒有了你我才會心力交瘁。”
“傻瓜。”
靜香身子軟在她懷裏,無神的眼睛望著天空,直直地看著那架轟炸機緩緩落地,望著從轟炸機上跳下來的俊挺男人,嘴角輕飄飄地溢出笑來,
陸北深淩厲的目光掃了過來,在靜香臉上定了一秒,眼角餘光掃到沙地上那雙熟悉的高跟鞋,眸色大變,大踏步走過來,一槍就指在靜香額頭上,急色道,:“你把齊小曲怎麽了?”
靜香輕飄飄地笑容深了起來:“她死了。”
陸北深聞言一震,眉峰眼角一陣輕顫,抬腿走過來的同時,米可伸臂擋在靜香麵前,“我告訴你,你別殺她。”
“”如果你告訴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靜香幽幽地嗓音落到耳邊,米可怔了怔,身子被人鉗製著拖開,陸北深修長的身子蹲在靜香麵前,森黑的槍口指著她,寒著聲道,“告訴我,你究竟把她怎麽樣了?”
靜香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男人,冷冷地發笑,咬齒道,“她死了,你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板機一響,陸北深深吸口氣,壓下翻騰的殺意,僅是猶豫的一瞬間,靜香拚盡力氣往他的槍口上撲了過來,抓住他握槍的手掌移到自己心口位置,決絕地開了一槍,“砰”地一聲地同時,身體軟了下去,陸北深一扶,黑眸劇烈地收縮,幾近慌亂地吼道,“不要死,她到底在哪?”
她嘴角輕輕一扯,露出解脫的微笑,淒淒一笑,眨也不眨地盯著陸北深近在咫尺的臉:“能夠死在你槍下我……安心了,以後的……每一年你……想起她的死……都會想起我的,她猛地嗆咳,一抹血絲從嘴角溢出,費勁地抓住他的衣襟,貼過嘴去一字一句,“陸……北深,我愛你……原來……我……還愛著你嗬!”
手掌無力一滑,她閉了眼睛,徹底絕了氣,陸北深驀地抓住她的領口:“顧月牙,你給我醒過來,齊小曲在哪,到底在哪?”
他徹底地慌亂了,扔下屍體站了起來,猩紅的目光四麵一掃,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慌,不,他不相信,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除非親眼看到,否則他是不可能相信她死了!
身後槍聲一響,他掃了過去,米可已經扣響抵住自己的槍板,倒在沙地上一寸寸的爬了過去,撲在靜香身上,輕輕一笑:“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
齊小曲緩緩睜開眼睛掃了眼,發現自己已經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自己又在這個小巷子昏睡了多久,費勁地撐著牆壁站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以後頭痛欲裂,她擰眉用雙掌捂住頭部,感覺每根神經都在抽搐,神智逐漸模糊起來。
在喧囂的大街上赤著腳走動,她的美麗早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輛黑色廂車停了下來,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鎖在她身上,臉上流轉一抹算計。
忽然聽到頭頂轟隆隆的飛機巨響,街道上的人不約而同往天上看去,一顆炮彈從頭頂砸下來,震天巨響的同時,街道上尖聲四起,喧囂的人潮裏到處是驚聲哭喊,與此同時,一排軍車從街口掠了過來,打頭陣的車裏陸北深眯眼往頭頂一掃,聽見路力拔在耳邊道:“是霍德的手下,前天被政府軍抓走兩個人,看樣子是打算向政府示威。”
陸北深抬頭擰住眉心,早就心亂如麻,碰到這樣混亂的局勢徹底火了:“吩咐下去,處以絞刑。”
“霍德也是氣壞了,我看還是網開一麵吧。”
同樣效力於烈焰,也算認識一場,路力拔到底於心不忍。
一道寒光射了過來,陸北深咬咬嘴道:“不聽話的狗我要來做什麽?”
路力拔冷汗直冒:“……………”
他心裏替霍德默哀,隻能說太不幸,正好撞到槍口上,現在的陸北深就是一隻隨時吃人的豹子,招惹不得。
這頭,突然的暴亂引起人潮簇擠,齊小曲錯步走在街上,纖小的身子隨時搖搖欲墜,頭痛得她眯了眼睛,視線裏的所有東西模糊不清,身邊突然起了一陣疾風,數量軍車一掠而過,她終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側臉,拔腿就追了上去,揚起手來:“陸北深,我在這裏啊……陸北深……嗚嗚……
軍車裏光亮的後視鏡裏印出一個急步奔跑的嬌小身影,可惜車座上的男人手機
剛好響起,他低下視線掃視來電顯示的同時,後麵的嬌小身影同時淹沒在茫茫人海裏,車開了段路,司機才猶猶豫豫地開口:“報告,剛才好像看見了前天帶回營地的齊小姐。”
車座後的男人身上淩厲的鋒芒夾著一絲危險,急切喝道:“調頭。”
車子迅速倒轉,從街尾朝著街中心回了過去,而這頭跑得精疲力盡的齊小曲終於停了下來,微弱地喊了一聲:“陸……我在這啊,你看到我了嗎?”她白眼一翻,身子直直往地麵墜了下去,與此同時,黑色廂車裏的男人打開車門,踱步來到齊小曲麵前,將她撈了起來扔上車,車子頓時揚長而去。
從街尾調頭回來的軍車嘎然一止,陸北深從車上跳了下來,急紅眼地在混亂的人潮裏到處逡巡,在這條街上到處奔走尋找,可是再也沒有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女孩徹底不知所蹤。
—
x國通往m國的一條邊境線公路上,正在行駛的黑色廂車上的前排坐著一對男女,後排上躺著的就是昏迷過去的齊小曲。
車頭往邊境線的一個檢查站靠近,出了檢查站就是m國了,兩人都顯得特別興奮,到了那邊以後,他們將做成一筆最大的人肉買賣,貨物就是齊小曲。
女人扭頭去看後車座的齊小曲,嘖嘖道,“還真是長得水靈,這次我們要賺發啊。”
男人嗬嗬一笑,“可不是,x國哪有這種貨色,我盯了她很久了,哪想當街就昏倒了,真是太走運了。”
女人在男人臉上親了口道,“還是你聰明,知道鷹頭喜歡這種貨色,還好給這小妞整理一下,倒也看不出身上有傷,發過去的照片也是幹幹淨淨的。”
“在街上看到的時候人是有些恍惚,不會是神經病吧?正常人哪有不穿鞋就到處亂跑的。”
“你管她有沒有精神病,人完好就行了,拿錢以後立馬閃人。”
“說的也是,”男人盯著前麵不遠處的檢查站,精神緊張起來,“弄座椅下來,拿張毯子蓋她身上,千萬別被看出來了。”
女人立刻從車座上爬到了後頭,拖動齊小曲的時候,忽然就掃到她手指上戴著的鑽石戒指,連忙小心翼翼地摘下戒指,亮著眼睛仔細打量,驚喜地叫出來,:“我的天,這是真的鑽石戒指呐!”
男人趕緊轉頭,看到女人手裏的鑽戒,雙亮了起來,“好大一顆鑽戒,一定值不少錢吧。”
“哦哦,好閃啊,我的眼睛都快閃瞎了。”女人將戒指套進自己手指上,不停地打量,笑得合不攏嘴。
男人提醒道,“別看了,趕緊把她藏起來,檢查站馬上就到了”
女人這才醒過神來,趕緊將齊小曲弄到座椅下麵,用一塊大毛毯好生地蓋住,等她爬到前座上,檢查站也到了。
“下車,檢查。”
兩名邊境士兵站到車兩邊,衝鋒槍指著這對男女,兩人趕緊從車裏下來,士兵將人車都檢查一遍,發現沒有可疑就讓兩人上車了。
其中一個士兵眼尖地發現座椅下的毛毯一角,警覺道,“後麵車座上是什麽東西?”
男人心裏發怵,哈腰道,“也不是什麽東西,是家裏一隻寵物狗,也不知怎麽搞的,最近得了流感,隻好給它蓋點保暖的東西了。”
“狗也會得流感?”
男人緊張得語無倫次,瞎編一通,立馬被士兵看穿,“打開車門,我要檢查。”
眼看著士兵就要搜到齊小曲了,女人趕緊貼身過去,將幾張票子暗中塞到士兵手裏,笑眯眯道,“真是病狗,就別看了吧,免得傳染給你們。”
悄無聲息地將票子摸進口袋,士兵緩了麵色,退了一步揚手,“趕緊走吧,這裏不準停車太久。”
“太感謝了,馬上就走。”
男人加馬加速,一下就衝過檢查站,出了檢查站兩人興奮得尖叫起來,輪胎已經壓在m國土地上,這表示離她們的發財夢不遠了。
男人這才道,“鑽石戒指給我,去抵個好價錢。”
女人對鑽戒愛不釋手,撒嬌道,“再給我戴一會嘛,我還是第一次戴鑽戒。”
“那你就戴著吧,等到了鷹頭那邊取下來,”那人作罷,扭頭往車座下掃去,“趕緊把她弄上來,這麽熱的天可別給悶壞了。”
女人爬過去將齊小曲給拖到後車座,看到她臉色慘白,額頭上還冒著層冷汗慌了神色,“還真給悶壞了。”
“把車窗門按下來透透氣,喂點水到她嘴裏。”男人皺眉道。
女人看到前麵有口井,說道,“不如弄下來給她澆澆水,別在路上就給折騰死了。”
男人沉吟一下點點頭,“也好。”
——
剛出x國檢查站,池幕灃車速快了起來,在m國他有宗大買賣,必須趕在天黑前過去交易。
性感美女打開車窗,風吹拂在她臉上,眯眼一歎,“親愛的,到m國加米大峽穀去玩玩吧,聽說那邊風景特別美。”
“隨便,”池幕灃淡淡一笑
“幕灃,你真好。”
池幕灃捏捏她的臉蛋,“乖一點的話,給你買那隻包。”
美女眼睛一亮,“你說的是夏誘的春款嗎?”
“不是看中了?”
女人心花怒放,“看中兩個顏色,綠色和紫色,還真不知道買哪件好。”
“都買。”
他冷淡一笑,卻不達眼底,他太了解這種物質的女人了,給點甜頭立馬屁顛顛貼過來,久了未免索然無味,他向來三天一換,女人之於他不過一件衣服,不過…。除了她!
想到那丫頭,不知道現在又在做什麽,據他所知,陸北深在這邊,怕是跟在他身邊吧。
車子緩了速度,美女不解地看他,“怎麽了,怎麽停車了?”
不遠處那輛廂車才剛開動,剛才驚鴻一瞥,他分明看見那丫頭的臉,一身狼狽不堪,他起先一怔,以為是幻覺,回神的時候,那輛廂車已經走了老遠,他抽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立馬下車,指著那輛廂車後輪胎射擊過去,車子失控撞上一顆樹停了下來。
這頭車座上的男女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直到麵前橫下一輛小車,年輕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麵色極為不善。
看見池幕灃手裏有槍,兩人嚇得腿軟,車門被拉開,男人被拽下車去,池幕灃往後車座上一掃,怒火滔天,槍口指在男人腦門上,“這女孩怎麽會在你車裏?”
男人嚇得如實說道,“在街上撿到的。”
“撿到的?”池幕灃眼底閃過一抹猜測,終歸猜不出原因,“打算帶她去哪?”
“去……去賣掉。”
池幕灃吸口長氣,心道還好被他發現了,若是真被賣了,這往後又會怎樣,他不敢深想下去。
他拉開車門,看到女孩身上到處是傷,臉色難看至極,“身上怎麽會有傷?”
“撿到的時候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
池幕灃眉頭一皺,一槍就擊斃男人,男人倒下的時候,女人嚇懵了,看見池幕灃去抱後車座的女孩,女人連忙拉開車門逃竄,連發幾槍,太過顧及齊小曲,並未擊中那女人,女人躲去幾顆茂密的樹後就不見了蹤影。
垂下槍,池幕灃小心翼翼地將齊小曲從車座上抱下來,對車裏坐著的性感美女道,“到後麵去照顧她。”
“什麽?”美女以為自己聽錯了,掃到齊小曲的臉大吃一驚,”靈雀?”
池幕灃見她不動火道:“叫你坐後麵去沒聽見?”
“幹嘛要我照顧她?”美女咬唇不屑道
“給你兩個選擇,照顧她或者滾下車。”
看著男人難看的麵色,再看看這荒郊野地,女人不情不願地坐去後座,將齊小曲昏迷的身體固定住。
池幕灃火急火燎地開去m國境內的邊境醫院,等到檢查完畢將齊小曲安置在病床上,自己累得夠嗆。
美女不情願地守在這消毒氣味濃重的病房,“不是有醫生嘛,幹什麽要我伺候她洗澡?”
一張金卡扔了過去,池幕灃眯眼道,“少廢話,伺候去。”
在金卡麵前妥協,美女給齊小曲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物,將齊小曲安置到床上,發現她還是昏睡,嘀咕道,“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不會成植物人吧?”
寒光射了過來,池幕灃指著門口,“可以滾了。”
“滾去哪?”美女傻兮兮問
“有多遠滾多遠。”
美女委屈地撅撅嘴,撈起包哭著跑了出去。
見齊小曲還是不醒,池幕灃把醫生擰了過來,“這是什麽狀況?”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要做全麵檢查。”
池幕灃卻沒了耐性,邊境醫院醫療環境差勁,他不打算在這邊呆了,齊小曲這樣一直睡下去令他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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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架私人直升機降落在邊境醫院樓頂,齊小曲被抬上飛機,目的地是x國首都醫院。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將ct片拿給池幕灃解釋:“病症在頭部,是額頭上的傷導致一直昏迷,至於醒過來我們也說不準。”
於是,池幕灃在病床麵前寸步不離地守了三天,終於等到奇跡出現,齊小曲蘇醒了,可是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丫頭,你是在逗我嗎?”
池幕灃又喜又詫,喜的是她終於醒過來了,詫的是這丫頭貌似不認識他了,這可是件相當嚴重的事情。
他連忙坐到床沿上,抓著她的手,“你再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
這丫頭這現象,他隻以為是睡了這麽久造成的後遺症,“你看看我,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
齊小曲依然茫然,“我認識你嗎?”
池幕灃差點吐血,“我是池幕灃啊,你別逗我了好嗎?這玩笑不好笑。”
“我為什麽要逗你?她眨眨眼睛,環顧這間病房,“我這是在哪?”
“你在醫院。”
池幕灃不死心問道,“你叫什麽名字記得嗎?”
“對哦,我叫什麽?”她茫然的眼睛打著問號,皺皺眉,忽然捂住頭部,痛呼道,“疼………頭好疼啊。”
池幕灃趕緊道,“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這事慢慢想好了。”
齊小曲醒了半個鍾,然後又睡了過去,這回池幕灃確定她隻是睡著而不是昏睡,稍微安心了,他隨後壓下錯亂找到主治醫生,醫生這才得出結論,”有可能是失憶,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失憶?你在逗我嗎?這年代還有人玩失憶?你以為是演連續劇嗎?”
醫生無奈,“我沒有逗你,作為醫生說話要負責任的,病人頭部的傷口導致腦震蕩,從而導致腦部記憶神經錯亂,失憶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是短期還是長期了。”
池幕灃軟坐在凳子上,失神地看著睡著的齊小曲,一時間千頭萬緒,想到這丫頭若是當真失憶該如何是好,短期失憶還好,要是長期又是到什麽時候,她一切都不知道了,等她恢複記憶以後會不會很遺憾呢?
“丫頭,你醒過來給我說說話吧,我真想從你嘴裏聽到一句玩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到了傍晚,齊小曲悠悠轉醒,池幕灃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眼神,結果依然是茫然狀態,若是平常,看到他挨這麽近,鐵定會是一拳頭過來,現在卻出奇的斯文,隻是眼睛在打轉:“你幹嘛靠這麽近?你幹嘛這樣看我?你是我什麽人?”
“我叫池幕灃。”他歎道
“這裏是哪?”
“醫院。”
我為什麽會在醫院?”
“你頭部受了點傷,過來治療。”
“哦,”她歪著頭靠在枕頭上,悶悶地道,“那我好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過兩天再出院吧,你需要再住院觀察兩天。”
“池幕灃,我們是什麽關係?”
池幕灃微微一愣,隨既一笑,“我們是朋友。”
“那我可以叫你幕灃嗎?”
幕灃?多親切的稱呼,他不禁想,要是這丫頭沒失憶,讓她叫這稱呼怕是困難吧。
“可以,叫什麽都沒問題。”
齊小曲甜甜一笑,“幕灃,你是我朋友,可是我覺得你更像我哥哥。”
“那你就把我當作你哥吧。”
“幕灃,我肚子有點餓了,有吃的嗎?”
“有,馬上讓人送過來。”
“你真好!”
一滴黑線從池幕灃額頭上滴了下來,還真是不習慣這丫頭忽然變得這麽親密,但是似乎……也不排斥,他想是齊小曲失憶後第一個見到的是自己,才會這樣依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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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幕灃接了通電話,必須趕回金三角一趟,在x國那宗生意泡湯了,他不打算留在這裏了,主要的是齊小曲出院了。
在x國機場坐上開往t國的飛機,池幕灃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齊小曲,有著恍惚,有些不可思議,要是以前,這樣的事情恐怕是場夢吧,他微微地抬起她的下巴,不禁道,“既然你失憶了,我是不是可以自私一回,帶著你遠走高飛呢?”
她並未回答,依舊在熟睡,他歎了歎,“要真是如此,你將來會怨恨我嗎?”
女孩迷迷糊糊就醒了過來,好奇地目光投去外麵的雲層,“我們已經在飛機上了嗎?”
“已經飛了很久了,很快就到t國了。”
“那是什麽地方?”
“我的故鄉。”他笑了笑,“以前你一直說要去t國玩的,等過些天我帶你去首都玩。”
“幕灃,我的心好痛。”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心髒位置,朝著飛機來的方向看去,神色不解道,“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記在那邊了,為什麽我會這麽不舍得呢?”
池幕灃一怔,揉揉她的發,“那你覺得是什麽東西呢?”
“我不知道,我隻覺得好難受啊。”
“別想太多,不然頭又該痛了。”
“嗯,我不想了。”
衝他眯眼一笑,她的視線又落到了機艙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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